314
波鲁纳雷夫在那不勒斯租了一个小公寓的屋子。
挺小的。
小到就像个高中生宿舍......除了住宿以外几乎什么也做不了。没有厨房也没有阳台，只有靠马路的窗户视野还不错，能直接看见海边。
“多维你就睡那边好了，我会打地铺的。”他笑了声，“床有点窄，可能不太舒服。”
“唔、我没关系的......而且也不一定每天都回来，而且打地铺的话还是我——”
“可不能让你打地铺。”波鲁纳雷夫眨眨眼，“对了，多维你有电话吗？”
“咦？啊、是有的——”
然后就交换了电话号码。
......说到底不还是只能打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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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多比欧回小公寓的时候波鲁纳雷夫并不在，我就会让他找找看有没有箭。
......答案当然是没有。
那种重要的东西他理所应当会随身携带。
但是——倒是翻出了点别的东西。
在他的行李箱里有一张照片。
一张......五人一犬的照片。
我沉默片刻，让多比欧讲照片放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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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组的替身确认很快就结束了。
不是所有人都活到了我的时间，因此只需要必要的资料。
下手倒是挺狠的。
我蛊惑去捣乱的几个混混无一生还......不，还有个活着，但已经重度毒瘾。
真是——
该说干部在挑走部下的时候眼光真准吗。
毒品组总共五人，四人的替身能力都与毒|品有关，就算是轻一点的，也是精神致幻。
当然......就算用混混当做眼线，还是多少会被察觉的。
到这种程度就足够了——而波鲁纳雷夫继续深入调查关于「我」的事的话，这些调查也会归咎于他吧。
当然不是刻意把麻烦丢给他......可我总归是解决了问题就要走的。
我一般上午留在潘纳科特的宅内，下午出行收集情报......如果潘尼跟来了，就找机会换成多比欧。
偶尔去波鲁纳雷夫那边睡一晚上，但就如同之前提到的，他有时候不在。
我总得找机会和他同行。
但是同行也有点麻烦......多比欧穿的是我的衣服，和在埃及的时候可不一样，男性化的服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女性。
好在波鲁纳雷夫似乎觉得这也是种伪装——
“唔唔、我明白了！是自保的一种手段吧？女孩子出门在外就是要这样，这样就不会遇见流氓了！”
——......自己给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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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
男人对我的话完全没有怀疑，反而很高兴。
“啊啊、没关系，正好呢！最近黑帮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我也不知道哪边更安全，如果皮西克西先生有好的建议一定要告诉我啊。”
“一定。”我笑了笑，“对了，潘尼......好像不太喜欢我。”
“啊......那孩子吗？那孩子有些傲慢，您不要太在意。”他说，“对了，关于您之前说的......”
“古董？”
“是是是。”
“您当然可以找意大利您熟悉的鉴定师。”我顿了顿，“我会保证货源。”
“真是帮了大忙了——”
好哄。
是真的好哄......我完全能确定这个男人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完全可以靠着哄骗把他的财产全部骗走，再怎么也是钱，能给我清除掉毒|品组之后回下血。
——如果不是这边根本不是我的地盘的话。
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不能这样做。
稍微有点遗憾。
不过正经做生意我也是有赚的。
嗯？货源？
DIO的遗产还放在荒木庄没清呢。
318
时间在一天天流逝。
偶尔和多比欧共享视角，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组织的人越来越多了。
当然......并不是刻意的。
只是无论波鲁纳雷夫走到哪里，都会有组织的人，他的动向随时都会报告给「我」。
“波鲁纳雷夫先生......”
“小多维，我说很多次了，叫我波鲁纳雷夫就可以了。”银发骑士的表情有点无奈，“怎么了？”
“之前只有你问了我，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我想知道波鲁纳雷夫先——波鲁纳雷夫的理由。”多比欧恰到好处地改口，“就像你在埃及的时候一样......为什么你要来意大利，又要调查「热情」呢？”
“......嗯......这个啊。”
波鲁纳雷夫愣了下，随后挠挠后脑勺。
“因为......约定吧。”他说，“我和人约好了，调查清楚之后再汇合。”
“约定？”
“对，约定。”他笑了笑。
和平时的笑容不太一样。
319
因为毒|品组的替身基本清晰，多比欧的工作就只剩下跟着波鲁纳雷夫了。
只要箭还在他身上，就一定会在某个时候显露出来......就比如现在。
他手里拿着那根......虫箭。
我死死地盯着他，直到他有所察觉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多比欧......你问他，那是「箭」吗？”
“波鲁纳雷夫，那是「箭」吗？”
“喔、啊。对了，多维你是替身使者......你是由箭激发的替身吗？”波鲁纳雷夫抬起抓着箭的那只手，“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替身呢。”
“因为我的替身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类型，这么说来，我也没见过波鲁纳雷夫的替身。”
多比欧十分镇定地回答他。
银色战车我当然是见过的，记忆里甚至还残留着银色战车镇魂曲的影子。
真是——毫无警惕之心。
我借着多比欧的视野看着男人轻松的模样，手指绷紧。
这支箭终于出现了。
那么——
要抢过来吗？
毫无疑问，波鲁纳雷夫现在还不清楚这支箭的用途，在与「我」交战之前也不知道绯红之王的能力——况且我的能力并不是知道就能应对的——再加上对多比欧的信任，只要动手，就能抢过来。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我的脸。
——要抢过来吗？
我再次对自己发问。
“嗯——这么说的确是呢。”
波鲁纳雷夫食指放在嘴边歪歪脑袋，随后笑起来。
“那要看看吗？我的替身？”
“欸？”多比欧愣了下。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也让我的思维有一瞬停滞。
“已经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会遇见敌人——如果那样，我们还需要共同作战呢。”他笑嘻嘻地说，“当然，遇不到是最好啦。”
“......”
和多比欧几乎更替到一半的肉体停止了变化。
我深吸口气，压低声音回答他：
“......希望如此吧，波鲁纳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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