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任何征兆，众人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
“伊登！”史蒂夫惊慌失措，立刻跑到投影前，他此刻心中混乱极了，既怕巴基受伤，又怕伊登受伤，更何况他心中一直隐隐约约有个猜测没能被证实。“天啊她怎么能！？”
该死的九头蛇给巴基洗脑太久，在没解除催眠暗示之前，就连史蒂夫都没有完全的把握一定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意识。
“她是怎么从这里——”鹰眼不可置信地伸手指了指沙发，转而又指了指立体投影，“——跑到这里去的？”
她消失的太快了，恐怕还没有一秒钟，就凭他的眼力竟然也没能看清楚。
“一些属于AI的小手段？不要大惊小怪。”
钢铁侠飞快地说，又皱着眉盯了一眼美国队长，毕竟他表现得有些太明显了，与他一贯的稳重作风毫不相符。
他对伊登似乎是有点超乎寻常的关注？
“哦好吧，好吧——我早该想到的。”
伊登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看起来就像个纤弱无力的未成年，但实际上，她可是阿斯加德的王女，身体素质比地球人高出好几百个等级的外星种族。
“别吵。”此刻似乎只有雷神索尔还坐得住，他看着屏幕，沉声道：“那是奥丁之女，伊登。”
复仇者们回首看了他一眼，像是被他的镇定所感染，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实况转播。
其实索尔小时候有个非常伟大的梦想，他想要成为女武神，如同传说一般保卫家园，征战四方，也在为此而努力，直到他发现女武神全部是女性——他因为性别原因永远无法成为女武神。
还是个未成年幼崽的雷神瞬间心态爆炸，只感觉自己生无可恋，心如死灰，差点没哭出来，但是在看到伊登走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
好吧，即使无法出任女武神也没关系，那没什么大不了的，索尔依旧向往这样的女性，而他的妹妹也正像他所期待的女武神一样，独立又强大，顽强而坚定，是阿斯加德的骄傲。
“——她是位战士。”
或许索尔未来会是她的国王，也或许不是，之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正如雷神所说，冬日战士抬起枪的瞬间，却被来人毫不客气地以一种惊人的力量按住。
对方有着灿烂的金发，清澄的瞳孔，纤细却挺拔的身躯，却又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士兵。”
男人没有回答，他吃惊又意外，但还是果断扣动扳机扔下枪，使用机械手臂攻击了对方。
一时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二人身影交错，少女迫使他丢弃武器，拳头便夹杂着迅疾的风声，紧锣密鼓一般地向着对方身上招呼。
伊登以堪称可怕的速度与姿态紧紧地缠着他，间或性的用拳头或者腿脚亲吻着他的脸颊，愣是没能让冬兵找到机会隔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但是这种战斗风格，令人逐渐产生了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又好像他们本该拥有极为默契的配合。
冬日战士冷静沉着的脸上浮现出细微的感情波动，他不知被什么触动了，一时失神，被抓住空档果断暴打一顿。
伊登欺身将他压倒在地，截断了他的退路。
“你是谁？”
詹姆斯·巴恩斯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
“史蒂夫·罗杰斯在找你。”
居高临下地瞪视着男人，伊登挑了挑眉，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她死死摁住他的头，甩下一句话。
“现在，说话。”
明明没有任何主语，但史蒂夫仍是下意识地开口了，他的声音通过伊登的掌心传入他脑中，似乎还夹杂着微弱到细不可闻的电流声，“巴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史蒂夫！还有简，你还记得她吗？或许你愿意去看看她。”
伊登看热闹看得毫无心理压力。
她任性又自我，目前所有堪称温情的感情只能用来维持“伊登”，可顾不了其他的什么人。
巴基看到把他死死摁住的女孩张嘴说了句什么，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形成屏障，瞬间滑过又消失，男人瞳孔一缩，立刻想起了什么，他的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伊登假装没听到，她一脸得意地吹了吹自己的拳头，又一拳招呼到了他脸上。
她毫不犹豫地暴打了一顿冬兵，就当是他预先支付的报酬。
伊登对于被改造洗脑的人没有什么有效又科学的解除控制的手段，毕竟她不是很懂这种洗脑手段具体的原理——她唯一擅长的是打架，又不是别的什么头脑战——但她能够想到，为了便于控制“冬日战士”，九头蛇一定会刺激他的大脑，在他脑海神经中枢里预设一组“密码”，为了获得他的控制权，或许还会配合催眠？
人类的头脑构成太复杂、也太精细，那就像是一张芯片，在没有充足了解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但谁说科学手段不起效果，就不能使用别的方法了呢？
这宇宙中有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了，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暂且达不到某种高度，比如不那么科学的“回溯”，或者利用洛基的权杖进入对方的思维，帮助他突破禁制。
后者谁都说不好到底能不能成功，而恰好，前者这种“魔法”，伊登掌握了。
反正她打完一架，心里很爽，不介意顺手帮个忙。
伊登压在巴基身上，死死卡住他的脖颈，看到他眼神清明，却又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不由疑惑地弯腰再狠狠揍了几拳，还不忘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对方，露出了要吃人的恶颜，简直嚣张至极。
“……这位女士，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巴基·巴恩斯声音嘶哑，差点没被她勒死，但即使如此，他的嘴角却似乎含着欣慰的微笑，眼睛里涌动着一股隐忍到底的悲伤。
九头蛇的洞察计划启动之后，他杀了太多无辜的人，但好在一切都应该有个终结。
“很好。”
巴基觉得自己五官都要错位了，小姑娘这个习惯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揍人很疼是真的。
伊登一直信奉那种堪比斯巴达式的教育与铁律，而且尤其喜欢压榨人体内的所有潜能，越是虐得别人鬼哭狼嚎，她就越是开心，顺便附赠更粗暴的语言嘲讽和精神攻击。
面对这个状态的小姑娘，他是真的认为自己会被杀。
“等等，伊登你在干什么？打架归打架，你那是什么姿势？”索尔眉毛一竖，就要炸毛。
伊登瞬间翻了个白眼，“闭嘴，索尔，别吵。”
“什么！听着，伊登，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但是你记住你绝对不能对兄弟以外的人这么做！”
“说真的，索尔，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小姑娘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强大，眼看局势稳定下来，娜塔莎往嘴里塞了颗葡萄，这人刚才属于长兄的沉稳全是幻觉吗！
“对啊，小姑娘不是已经成年了？”
“what？！我才没有！”索尔激动得连啤酒杯都摔了，“你们这群没有妹妹的人是不会懂的！奥丁在上，弗丽嘉会杀了我的！”
那一刻，众人的嬉笑声似乎更大了，纷纷调侃起雷神。
有这样的复仇者，地球要完蛋了，伊登面无表情地屏蔽了他们的声音，世界终于清静了。
“站起来。”伊登松开手，漫不经心地挑唇，相当愉快地哼笑了一声，“我要揍你一顿。”
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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