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给鸟羽月介绍了自己的弟子一平。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姑娘很是害羞,初见那会儿,两只小手绕在一起,叫了她一声“师娘”。
鸟羽月一开始没应,那小姑娘就更局促了,脸颊泛红。等到她应了之后,小姑娘才安心地朝她笑了起来。
在得知一平才五岁,来日本最开始的原因是接了一桩暗杀任务后,鸟羽月望着风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人渣。这是风第二次从自己的前女友这里得到“人渣的目光”。
另一个五岁的孩子叫蓝波,是个有着卷曲黑发的小男孩,虽然有些调皮,但鸟羽月很喜欢小孩子的调皮劲,这样调.教起来才比较有意思。因此很荣幸的,鸟羽月在沢田纲吉的心里获得了“鬼畜”的称号——这是除里包恩之外,在沢田纲吉心中第二个有着“鬼畜”称号的人。
还有一个稍大些的孩子叫风太。据说有本排名书,和排名星通讯后,就会将排名记录下来。他给鸟羽月排过名,名称为“鸟羽月最喜欢的男性”,排名出来第一名是羽衣,没有第二第三名。风觉得没有自己的名字一定是哪里不对,所以看了看窗外,原来是下雨了。
话说回来,排这种名不就是默认鸟羽月的情史很丰富吗?
为什么风会那么平静的接受了此项?
在场的三名没有恋爱经验的少年对此很是不可置信,甚至无语到露出了同样的“不知该作何样”的表情。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是沢田纲吉的同学,也是里包恩口中指环战的主要人员之一。或许是沢田纲吉和里包恩已经跟他们提过鸟羽月,他们二人在见过鸟羽月之后并未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山本武甚至很自来熟地给了她两张他家寿司店的优惠券。结果被狱寺隼人大呼:“可恶的家伙!有这种优惠券居然不送给十代目!”仿佛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
“狱寺你想要吗?你想要的话我就给你啊。你不说你想要,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要?”
鸟羽月认为山本武是个天然黑。
其实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沢田纲吉父亲的弟子巴吉尔,还有一个是里包恩的大弟子迪诺。两个人这几天因为有事,所以鸟羽月并没有见过他们。
沢田纲吉保持了一天的不开心。原因是常在非洲挖石油的父亲回来了。这原因也只有他妈妈奈奈会信了。说是在非洲,但寄来的明信片是南极……话说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为什么妈妈会信啊?
“所以说少年人不懂。”
里包恩举着咖啡杯,悠然地感叹道,“相信这样的谎言有什么不好?”
“到底哪里好了?!”沢田纲吉低吼了出来,这一次里包恩难得没有给他一记回旋踢。他深呼吸,随后又沉默不语。
“因为你母亲很爱你父亲。”
“所以愿意相信他的谎言。”
“而你的父亲也很爱的母亲。”
“所以也原因给她安心的谎言。”
鸟羽月边说着,边拍拍手机,手机变成了一把琵琶,“要听音乐吗?我的琵琶还是弹得挺好的。”
众人一阵惊呼,山本武好奇地问:“这是幻术吗?”
鸟羽月拨动了下琴弦,轻道:“不,这是变化之术。我只是把手机变成了琵琶。”
沢田纲吉讪讪地挠挠头,“……我不是很懂。”
“没关系,很多人都不懂。”
沢田纲吉:……
“十代目!我懂了!一定是这样的!”狱寺隼人兴致勃勃地跟沢田纲吉科普所谓的“变化之术”,但沢田纲吉听了之后更乱了。
“狱寺你讲清楚点啦,我也不是很懂。”
“闭嘴你这个棒球笨蛋!我管你懂不懂,十代目懂了就行了!”
沢田纲吉:“……抱歉啊狱寺,我真的不是很懂。”
不过也正是因此,多年为回家的父亲的即将归来所带来的郁闷之情消散了不少,在鸟羽月的琴声中,少年们毫无感知地入睡了。
“这也是变化之术?”里包恩看了一圈睡着的众人,又看了眼鸟羽月。他和风是唯二没有睡着的人。
“不,这是我练习的催眠大法。”鸟羽月若无其事地将琵琶变成了扇子,轻轻摇曳,瞥了眼窗外:“外面有不可爱的小鸟,我觉得还是让他们睡过去比较好。”虽然看起来是无差别攻击了。
蓦地,她补充了一句:“毕竟我又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人。”
这话里包恩可不信,鸟羽月绝对杀过人。这是属于杀手的直觉,她的身上也沾过血。
“我去外面看看。”说罢,风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
沢田纲吉等人醒来的时候,狱寺和山本他们已经走了。家庭教师鸟羽月也已经不在了,里包恩的说辞是她要回家给孩子做饭。
沢田纲吉:……
他反正是不相信鸟羽月真的有孩子。
“那为什么不去看看呢?”里包恩又露出算计一般的笑容,“那个孩子也是值得培养的战力。指环战期间,对于妈妈的保护也是非常有用呢。”
沢田纲吉的心情很复杂,“没有指环争夺战,就什么麻烦事也没有。”
里包恩手中的绿蜥蜴变成了一把锤子,直接把沢田纲吉的脑袋锤进了垫子里。
“别说这么半吊子的话!”
里包恩冷酷的表情在沢田纲吉的脑海里不断浮沉。
“这条路已踏上,便无更改之日,哪怕荆棘满地,也唯有走下去这一个选择。”
沢田纲吉总想改变些什么,但是他的身体太弱小了。哪怕在里包恩的鬼畜训练下,也依然弱小得可怜。
他不知,在他有了“想要改变些什么”这样的思想之后,他已经在慢慢改变了。以后的人,不会再将他与昔日的废柴扯在一起。哪怕他觉得自己依然是个废柴,但事实是,在未来的某天,没有人会这样想。
这大概算是预言的一种。
鸟羽月很相信血脉的说法。祖先是个优秀的人,作为后代,再怎样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除非是有人特意将其往那个方向上培养。
鸟羽月没对沢田纲吉说过她认识她曾曾曾曾祖父这件事。她觉得这件事不重要。沢田家康是个优秀的人,所以作为后裔的沢田纲吉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鸟羽月,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吃饭的餐桌上,滕秀星咬着筷子说道。他的表情看起来有难言之隐。
“我觉得那个小婴儿可能有个儿子。”
鸟羽月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不就是你吗?”
虽然是调侃,但滕秀星并不觉得开心。他觉得他的鸟羽月受到了欺骗。
“那个人和小婴儿长得很像。黑发,丹凤眼。你给我看过的照片中,那个人是怎样的,我见到的那个私生子就是怎样的。”
鸟羽月自然不会信,她夹了块红烧肉给滕秀星,“别犯傻了,吃饭。”
滕秀星:……
那个人看起来很厉害,要不要明天去试探一下?
“为什么老师不信?”
织田作好奇的问,“按小滕的说法,说不定真的是私生子呢?虽然我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织田作,你话太多了。”
鸟羽月说,“有没有血脉关系我还是能感知到的,就算没见过面也是如此。不过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般相像,我就有点好奇了。”
——
赤司征十郎是赤司征臣和赤司诗织的独子。赤司诗织体弱多病,一直在家休养。前段时间父亲回来和母亲不知说了什么,赤司征十郎就觉得母亲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像是青春靓丽的少女。
他问母亲,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赤司诗织微笑着回答:“把我当小姑娘的那个人,回来了呢。”
赤司征十郎从未在母亲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的家庭正在遭受某种危机。
“我以为,把母亲当小姑娘的是父亲。”虽然说不符合父亲冷酷无情的气质,但他觉得要为自己的家庭和谐做出些什么来。
“哎呀,小征真是的。你爸爸因为‘喜欢和小姑娘结婚的不都是老男人’这样的话,才不会把我当小姑娘呢。”说着这些,赤司诗织不由得捂嘴偷笑起来。
赤司征十郎仿佛晴天霹雳般愣在了原地。
他努力不让自己表情泄露,“母亲,你别骗我。”
“小征,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爸爸就是不服老嘛。”
不,与其说是个这问题,倒不如说他对赤司征臣如此“幼稚”的行为而感到不可思议。以至于接下来几天,他见到赤司征臣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
赤司征臣对他的影响太深了,因此微小的不符合他本人性格的事项,对赤司征十郎来说都是极其不可思议的。
从妻子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赤司征臣并未要证明什么。只是在某天,他从公司回来,直接将一片火红的枫叶交给了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面色复杂地看着这片枫叶,觉得甚是烫手。
赤司征臣面无表情地说,“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总是有路痴的狐狸送错地方。”
还没理解父亲口中的话的意思,他就被交代了一个地址。
“明天停课一天,把东西送到交代你的地址那里去。”
赤司征臣离开后,赤司征十郎看着手中的枫叶出神。
晚上去问了母亲的意见,却听母亲到:“真好啊,我也想去见她呀……”
她?
不知为何,赤司征十郎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白发的女人。
第二天,赤司征十郎坐着豪车来到了宁静的并盛小镇。同时,沢田纲吉的父亲也是这一天归家。
沢田纲吉的父亲叫沢田家光,是彭格列门外顾问的首领。因为彭格列指环的原因,他这一次终于踏上了阔别已久的故土。
他该庆幸,因为异能特务科的制约,巴利安无法在正式的争夺战开始前做出什么。这才让他有了准备的时间。
比如穿着一套劳动人民的装束作为伪装,顺利躲过巴利安派出的杀手。
正当他在感慨人生的时候,一辆豪车从巷子里开出来……
“哎呦!”
沢田家光摔倒在地。
司机战战兢兢地跑下车,检查了一番,对后座的赤司征十郎道:“少爷,根本没有撞到他,是碰瓷!”
“哎呦哎呦!”
赤司征十郎:……
——
滕秀星和那个长得很像风的少年打了一架。那个少年名叫云雀恭弥,是并盛有名的地头蛇。
云雀恭弥遇上滕秀星,染上了忍不住要咬杀对方的嗜血情绪。
而滕秀星遇上云雀恭弥,却是有了一种“终于有个可打了”的兴奋感。
在一旁看戏的风感慨了一声:“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里包恩调侃:“你说是小藤,还是云雀?”
“里包恩……”风微微抱怨地看了他一眼。
里包恩轻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鸟羽月和织田作买菜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金发的青年,青年对鸟羽月一见钟情。
青年捂着胸对身旁的中年人说,“罗马里奥,我觉得自己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一定是开花了!”
名叫罗马里奥的中年男人一脸残念。
“恕我直言boss,我觉得您的脑袋很快就要开花了。”
青年:……
“罗马里奥……”
“boss,您真的没有认出那位女士的身份吗?”
“……”
再次回忆起那位女士的面容,青年整个表情都灰败了。
他的恋情,甚至还没发芽,就被扼杀了……
“恕我直言boss,连种子都没有。”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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