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爵安顺手把苏昔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地蹭着。
苏昔头发柔软顺滑,贺爵安沉迷于这样的这样的手感。
被喂饱的苏昔表现得很是乖巧,微微眯着眼睛,像只食饱魇足的猫咪倚在主人怀里,任由贺爵安对他上下其手,亲亲摸摸。
贺爵安亲在他耳坠上,眼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想了想,意有所指地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苏昔还没有察觉到异常,仍旧乖巧地蹭着贺爵安的肩膀,手中也没忘记要占贺爵安的便宜,到处掐一掐捏一捏,哼哼唧唧地随口答道:“还行吧,你的胸肌到底是怎么练的,手感真好。”
贺爵安的身材被怀里的人肯定了自然高兴,但此时不想和他讨论什么胸肌腹肌长短粗细,装作并没有听到他那句色迷迷的赞美。
苏昔没等到他回答,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比起尬聊,他更喜欢趁机满足一下自己的身体,于是继续动手。
贺爵安摁住他又掐又捏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拿到嘴边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两人的互动乍一看,好似一对缠绵恩爱的情人。
氛围正好,怀里的人也顺从,于是贺爵安继续接着刚才那个话题问:“今天又遇到麻烦了?”
苏昔脸上的迷醉有些消散,稍稍推开他一些距离,抬头看他,眼里写着疑惑。
贺爵安只好将话说得更直白些:“有人取代了你在剧组的角色,听说是青龙影视的二股东家的独子。”
苏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床上一躺,幽幽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忘了这事,现在又想起来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贺爵安的扶山集团进军影视业成立了几个分部,但重心还是放在别的行业,贺爵安没道理这样关注一条娱乐圈里的八卦新闻。
贺爵安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楚仪,楚仪对苏昔表现得太关心,所以他就莫名其妙地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了。
“凑巧看到的,”他很敷衍得一带而过。
苏昔“哦”了一声,余光瞥见地上水淋淋的用过的安全套,脑子里又闪现出若干分钟以前两人在床上激战的场景。
就连贺爵安在他耳边说话,也没怎么听进心里去。
贺爵安又一次趁机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抱住之后,在他头顶试探着问:“关于这件事,需不需要提供帮助?”
苏昔这一次很热情地回抱住他,翻身压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笑得别有深意:“当然需要,现在就是你能给我提供帮助的时候。”
说着就埋头轻咬贺爵安一口。
贺爵安面对这样的撩拨,什么所谓的自制力和彬彬有礼的风度都碎成渣。
风驰电掣间就将苏昔从身上掀翻,反制在床上。
苏昔原本怀有一腔热血,打算这次自力更生喂饱自己,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要热情,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半推半就地躺着享受。
让大boss这么辛勤耕耘埋头苦干,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苏昔睡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贺爵安还在睡着。
苏昔一扭头,看到对方脖子上的牙印,心里哆嗦了一下。
牙印十分明显,凑近看,好像有些见血,是被苏昔咬出来的。
想到昨晚那么不小心,竟然把老板咬出血,还在脖子那么明显的位置,苏昔刚睡醒的脑子本来就有些迷茫,现在就更乱了。
盯着贺爵安脖子上的犯罪证据看了一会儿,苏昔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做贼心虚就要逃离现场。
昨晚色迷心窍,一心想着面对这种等级的诱惑简直不睡白不睡,现在苏昔后悔谈不上,但是这绝对只能是最后一次!
再抵抗不住诱惑,和老板发生不正当关系,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暗暗发过誓之后,他匆忙穿好自己的衣服,转身看到床上的贺爵安还没有醒来,醒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偏偏这里竟然没有准备任何食物,只有冰柜里存放着几罐酸奶和酒。
就顺手从冰柜拿了一罐酸奶打开,准备先解决一下自己饿得空空如也的肚子。
刚凑到嘴边准备喝的时候,贺爵安在床上动了动身子,吓得他又是一哆嗦,手一抖酸奶就从手里洒下来,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是贺爵安昨晚脱下来的衬衫,而酸奶正洒在那衬衫上。
苏昔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为什么一定要喝什么酸奶,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事。
话说回来,贺爵安这件衣服算是彻底毁了,昨晚那杯红酒也是他洒上去的,今早这罐酸奶又是他洒上去的……
苏昔手机早就没电了,摸遍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一共凑出了三百五十一块五毛钱现金,很慎重地放在了贺爵安的床头。
想了想,又怕贺爵安误会他看低他,火速翻找出纸笔。
苏昔在纸上留言:“这些钱是给你的,不好意思,身上只有这些了,”
还没写完,贺爵安朝他这边的方向翻了个身。
眼看对方有醒来的迹象,苏昔撒手就从房间撤出,离开了这里。
贺爵安是在苏昔离开的十分钟后醒过来的,抱着苏昔睡觉的时候睡得无比安稳,自从苏昔从他怀里钻出去之后,他就一直半睡半醒,朦朦胧胧间总感觉苏昔在闹出细细簌簌的动静。
此时醒过来一看,怀里果然不见人影,其他地方也没有。
紧接着就看到放在床头的几张钞票,依次按照票面大小叠在一起,下面几张红色的百元钞片,然后是五十元,最上面两块硬币,有零有整。
贺爵安的疑惑只维持了不到三秒,等他拿到苏昔留下的纸条、看清上面的那行字以后,就彻底不疑惑了。
“这些钱是给你的,不好意思,身上只有这些了”……
贺爵安:“???”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他就这么轻易地被嫖了???
直到贴身助理钱来送干净的衣服进来,贺爵安的脸还绿着,坐在床上不发一言。
钱来胆大心细性子直,跟在贺爵安身边的日子久了,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眼神一扫这屋子,入目所见,除了自家萎靡不振的老板,就是床上床下的一片狼藉,以及那件来自老板身上的白衬衫。
衬衫看起来和贺爵安一样狼狈,皱巴巴,湿乎乎,在其他衣服的对比之下显得非常得不正经。
钱来指着那件衬衫声如洪钟地开了嗓:“贺总,这衣服上沾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黏黏糊糊的?哎!闻着还有点腥味儿!”
贺爵安沉着脸,瞪了他一眼。
从自家老板的这个眼神中,钱助理嗅出了非同一般的味道,心里咯噔一声响,忽然就怀疑起老板和苏昔的位置问题。
难道老板才是传说中的下面的那个受!?
难怪老板在事后的表现一次比一次反常,好像一次比一次受的打击打,瞧瞧这现场,这衬衫,鬼知道老板昨晚经受了那个漂亮小伙怎样的对待。
啧,真是人不可貌相。钱助理有理有据地推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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