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见他果然怒了,一脸无所谓地躺在他怀里道:“如果我不来挑衅,你觉得圣上会高兴吗?”
尉迟旌看着苏清晶亮带着嘲笑之意的眼睛,一弯之下很有暖意。她粉嫩的唇,很是柔软,竟惹地他咽了一口口水,再看她在他怀里,双目含笑,睫毛长而翘,这等姿势也丝毫不见尴尬,还一脸看他好戏的表情。
尉迟旌心跳加速,心头有些慌乱,想要将她推出去,却在慌乱中,没有控制力道,竟将苏清推倒在地,看她滚在地上,想要伸手,被自己是否是断袖这个念头制止了。
苏清已经开骂:“尉迟旌,你发疯之前,能不能先给点提示?让我准备准备,之前被你撞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要添新伤了?”
“你可以滚了!”尉迟旌红着脸,一脸怒容对着苏清吼,也分不清是自己恼羞成怒,还是其他情绪。
苏清站起来笑了笑,拍拍屁股,捡起地上的扇子,拿着折扇对这个脾气发地莫名其妙的尉迟旌抱拳:“那你好好养伤!”
见她要往外走,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尉迟旌鬼使神差地开口:“朱文龙的死,我确然前因后果都清楚,宫中的消息并非我透露给朱家,我更没有挑唆朱家人来刺杀。不过是借了一下势!”
苏清放下手,看着他,听上去,他似乎愿意跟她说上几句:“朱家的人已经出了京城,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你利用了这件事,你也帮了朱家?”苏清问道:“不知道是谁透露给朱家,并且挑唆的?”
“被你赶出府的那个周哲!他本事可不小!”尉迟旌还是靠在罗汉床上,苏清略有些觉得不对劲,在于这个哥们的脸,方才可以说是因为生气而红,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带着粉润的光泽?
苏清听见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周哲这个具有强大野心的伙计,想要一石两鸟,将朱家和尉迟家一起卷入,也正常。只要尉迟家出了事,皇后与大皇子在宫里没有了依仗,有些事情,他就能悄悄地干了!到时候皇帝一死,后继又没有合适的人,他这个先帝的血脉,就能脱颖而出。
书里面他最大的对手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而尉迟旌一直扶持着大皇子与他斗,按照那本书周哲是男主的走向,尉迟旌渐渐地开始落于下风,下风成什么样?她不知道,没办法谁叫那本书后来一直走肾呢?
苏清索性再次坐了下来,拿起已经冷了的茶水,一口灌入嘴里,对着尉迟旌说道:“小侯爷把这些话告诉我,是为什么?”
尉迟旌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是脑子发热说出口的,总要找个听上去具有正义感并且合理的理由:“如今皇帝□□,京中人人自危,你我何不联手?”
“哦?我为什么要跟你联手?”苏清问道。
“就为了你能在那一晚,想要护着景焕,还想要保全朱家。我护住了朱家,这一点咱们还是说到一块儿不是吗?”尉迟旌说道:“难道你方才跟我说皇帝希望我俩斗起来,不是想要与我联手的意思?”
“那倒是可以谈谈!”
……
苏清踏出尉迟旌的书房,尉迟旌走到门口,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大吼道:“来人!”
“侯爷!”
“给我赶他出去!”尉迟旌咬了咬后槽牙对着苏清吼。
“尉迟侯爷当真是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本官走便是!”说着苏清在侯府家丁的带领下出了侯府的门。
她刚刚站到街上,只见她带来的礼物尽数被扔了出来!侯府的家丁对着苏清道:“我们侯爷说了,这些东西我家侯爷无福消受,秦相带回去自己享用!”
苏清打开扇子,扇了扇,哈哈一笑,钻进了轿子里。街上自有来来往往的吃瓜群众将这一番全部看在了眼里,她从来不怕流言,就怕流言流不起来。
苏清一走,尉迟旌就让人将苏清坐过的圈椅给扔了出去,让人进入书房用清水洗地,愤恨的骂了一声:“无耻之徒,害群之马!”
苏清回家中还没有坐下喝一口茶,立马被宫里来的传旨太监给召进了宫去。
接近黄昏,夕阳只剩下余晖,进入宫里,皇帝在戏台那里,丝竹阵阵,戏台上女子悠扬婉转的唱腔,挥舞着水袖。苏清跟着太监走到周坤面前,撩起袍服,跪下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吧!朕一下子无趣,召你进来聊聊!倒是让你急匆匆地进来。”周坤看着戏台子上,梅妃刷着粉白的脸,正在唱戏,唱的是一出《贵妃醉酒》,刚刚升了妃位就想要贵妃了,难道不是得陇望蜀?
苏清点头道:“圣上要召见臣,臣飞奔而来还怕慢了!”
“听说你今日去宁远侯府,被赶出来了?”周坤很有兴趣,一双绿豆眼盯着苏清问。
苏清摸了摸鼻子,状似不好意思地说道:“陛下可都知道了?”
“怎么一回事?详细说来听听?”皇帝示意她在旁边的位子坐下。
苏清坐下之后,转头看向周坤:“也算不得什么事!臣心里不舒坦,明明是他不愿意洞房,却变成了替臣挡刀!臣拿了那些东西去膈应他,就是这么一回子事。”
梅妃一曲唱罢,周坤大叫一声:“好!赏!”也不知道他是想赏自己还是想要赏那个谁!
叫完,对着苏清:“那日行刺你的是朱家的人,已经查了出来!这家人实在太不识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才好?”
“朱家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有蠢又直,真正可恶的是其背后挑唆之人。”
“你是说尉迟旌?”
“正是!他不就是想要让陛下得一个诛杀言臣的罪名,再躲开与梅姑娘的洞房,一石二鸟之计!”
听苏清这样说,周坤低头看她,眼前之人,在华灯初上的时刻,有一丝丝朦胧之感,梅妃正在款款而来,肌肤欺霜晒雪,而边上这个却是白里透红,五官更是无一处不美,鹅蛋脸看上去温润端庄,听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越却有分量,一时之间周坤看得有些痴迷,直到梅妃走过来,娇滴滴地叫了一声:“陛下!”才回过神来。
梅妃的抹胸裹不住呼之欲出不能安分山峰,上头半块青紫,煞是惹眼,腰肢曼妙,撒开了留仙裙铺了半张椅子,替周坤倒了酒,周坤喝下道:“你说的是,那尉迟旌实在可恨。”
苏清心里放宽,如此一来,向尉迟旌开炮这个事情,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总比对着一点点火就能成烧烤的朱家好。
梅妃不知道是不是要趁热打铁,对着周坤撒娇:“陛下,玉儿如此被冷落在侯府,妾替她伤心难过。”
周坤将梅妃抱在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周坤笑着很是开心,仿佛是一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爱妃可以让尉迟夫人进宫来,你开解开解她便是。”
原本苏清以为以尉迟旌那般的人,定然不会给那小梅氏什么好果子吃,可没想到那小梅氏嫁过去之后,尉迟旌只是将她塞在院子里,不让她到处走动,并未对那小梅氏如何苛待。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这等外人,不过是听个消息,并不知道内里的情形。
今日梅妃提出这个提议,苏清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所谓的塑料姐妹花,大约就是梅妃这样的。小梅氏在宫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苏清知道的都不少,这个周坤是个什么东西?传言虽然零碎,却每每都和书里的周哲类似,弟兄两个的毛病差不多。她自己被周坤折腾也就算了,小梅氏好歹也算是暂时脱离了苦海,如今又将她拉进来?
梅妃柔声细语地对周坤说:“圣上,妾身初初进入宫中,也没有要好的姐妹,妾听闻秦夫人温和柔雅,在世家贵妇中颇有贤名,妾想和夫人结交一二。”
苏清一听这个女人居然还想让琼华进宫:“能得娘娘亲眼,实在是内子之幸,只是内子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她子嗣上艰难,好不容易能怀上,如今日日卧床,不外出。只能有个四五个月大了,稳当了再出门。”
“是吗?”梅妃惊讶地叫了一声,对着周坤道:“那真是不巧了,宫里传闻秦夫人在年轻的夫人之中仪态规矩是最好的,妾出身小门小户,好想让夫人指点一二呢!”
梅妃这是想要结交自己,可惜她实在没有兴趣跟她结交,这种女人结交来给自己找事情吗?
“你既然要见秦夫人,不如在宫里办个赏花宴,请几位夫人进来吃个茶?”
“陛下,妾乃宫妃,哪有资格宴请外命妇?”
知道自己没资格还要哔哔,女人有野心是好事,但是野心靠着累累白骨去实现就有待商榷了。周坤的咸猪手上下不停地在梅妃身上动着,原本夏衫轻薄,这梅妃穿地尤为轻薄,又没有内衬,有些东西就明显地露了出来。
周坤咬了一口梅妃的唇:“让皇后请,不就是了!”
“陛下真好!”
“爱卿,太医会随行伺候,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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