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晚要蝙蝠侠承认我是他最爱的那个。”
话都已经说了出来，杰森看起来已经破罐子破摔，也不再费力抵抗真言套索的魔法，把心里话一口气倒了出来，“我根本不恨他，那一切都是小丑的错，我们都明白。”
“但我不懂为什么小丑还能活的好好的。”他没去看身旁的布鲁斯，只是垂着头，“我被那个变态一棍子一棍子打死，芭芭拉也因为他永远都站不起来，更不用说还有那么多人因小丑的玩笑死去。”
“他凭什么还能活着？就因为那可笑的，虚伪的，不能杀人的规矩？”
布鲁斯哑声道：“义警的职责并不包括判处某人死刑，杰森，万事皆始于一。”
这位货真价实的蝙蝠侠第一次向自己的义子们解释道：“小丑的确该死，但杀死小丑后会出现另一个，也许还要疯狂，所以你会杀死第二个小丑。”
“接下来你会发现，也许每个人都会变成下一个小丑。”
“你会发现哥谭无可救药。”布鲁斯看着杰森，那双钢蓝色的眼眸里盈满了痛苦，“我调查过小丑的起源，一个无名的化学工程师在我与黑帮混战中跌入化学药剂桶，那些化学品侵蚀了他的脑子，最后因为哥谭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疯子。”
“而我的父母，死于犯罪巷。”
夜翼想要制止他：“B，已经够了。”
那个黑夜是蝙蝠侠一生最大的噩梦，是盘踞在他心头无边的阴影。
但布鲁斯继续说了下去，也许他真的压抑了太久：“我想过无数次，是来找我们寻仇，还是被派来刺杀我们的杀手？我找到了那个家伙，结果，他只是想要抢劫一点钱。”
“他甚至没想过要杀人，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杰森，我很抱歉。”蝙蝠侠一直挺直的脊背在此刻无力的坍塌下去，看起来疲倦又痛苦，“但我不能让一个前途光明的人因为一个疯子而手染鲜血。”
“无论是你，还是迪克，还是提姆，你们应当活得更光明。”
“至于我，这是我的私心。在哥谭变得更好前，我必须控制自己不迈过那条线。”
说到这里，布鲁斯嘴角竟然带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小丑说得对，我离成为一个疯子不过半步之遥，总不能让你们在清理哥谭的时候还要追杀一个疯了的蝙蝠侠。”
杰森不安的扭动了一下，避开养父诚挚的目光，嘴里却还在负隅顽抗：“……B，我不觉得杀了小丑会让我变成一个杀人犯。”
“小男孩，相信我，你不会喜欢杀人的感觉。”一直旁观的Natasha突然开口，“血债是还不清的，至少从这点来看，你的父亲多少有些道理。”
Leona嘁了一声，拉住Natasha的手：“Nat。”
她听出红发特工内心的痛苦，一点都不希望Natasha为了别人家狗血的‘家事’剖开自己的伤疤，“你救了我，这就够了，Nat。”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脸皮这么厚，Leona。”Natasha笑着看着白发变种人，熟门熟路的安抚着她，“但我真的感谢你的出现，小狮子。”
白发变种人摸着耳朵嘟囔一声，乖乖的闭上了嘴。
绿灯兵分两路，一边扣着小丑，一边困着蝙蝠们，就算这样他居然还有余地吐槽：“原来这不仅仅是父子谈心节目，还夹杂卿卿我我吗？”
而被蝙蝠侠慈父的一面震惊到的闪电侠只能靠本能回应搭档的吐槽：“什么？什么卿卿我我？B和他的儿子们吗，这是乱/伦啊！”
在场的英雄们同时看了闪电侠一眼。
绿灯：“伙计，你开心就好。”
蝙蝠侠这时瞪人都有些有气无力的：“闭嘴，绿灯。你们满意了吗？”他看向真言套索的主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杰森和迪克同时咳嗽一声，就连躲在超人背后的红罗宾都探出个脑袋看着自家憋的脖子都发红的老父亲，三双蓝眼睛里都闪着亮晶晶的光。
“哦，布鲁西。”神奇女侠面上流露出了然的笑意，“你的心告诉我，你还有句话没说呢。”
“我没有……”
Leona对蝙蝠侠向来是落水下石幸灾乐祸，她语调十分愉悦，替罗宾鸟们问出了那句话：“别闷骚啊蝙蝠，你还没说你最喜欢哪个罗宾呢，夜翼，红头罩还是红罗宾？”
真言套索唰的烫了起来，最后蝙蝠侠不得不张开了嘴：“……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Leona发誓她看到超人眼里感动的泪光了，更别说那三个当事人，一个个脸红的快要滴血，一看就是没听过老父亲夸奖的可怜孩子。
而在蝙蝠侠耳麦里一直保持沉默的老管家不动声色的来了一句：“真令我伤心，老爷，难道您忠实的老管家不配得到你的爱吗？”
“……闭嘴，阿福。”
*
“真令人窒息，撵了我整整五年的蝙蝠侠既然是这个样。”Leoan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不远处分外和谐的狗血一家，转头看了看几乎要抹眼泪的超人，更是觉得幻灭，“还有超人，卢瑟干嘛还要搞那么多事？给傻大个24小时播放狗血爱情鸡汤剧我怀疑他能直接哭死自己。”
“我不会哭死的，Leona。”超人不忘吸了吸鼻子，好脾气的解释道，“我其实不需要呼吸。”
可恶！
Leona听着超人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就像学神告诉大家，我考100不是因为只能考100，而是因为满分只有100分。超人的解释落在Leona这个为了追赶超人而饱受实验之苦的人耳里，简直和炫耀无异。
“谁他妈叫Leona，你给我闭嘴！”所以Leona直接炸了毛，“老子是WhiteLion！”
Natasha和戴安娜对视一眼，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
“什么，这种热闹事你们怎么能不叫我？”拆完炸弹悠悠返回的钢铁侠简直就是痛心疾首，“我觉得哥谭对我有意见，过去拆炸弹拆到一半老贾还掉线，回来又连热闹的尾巴都没抓住。”
贾维斯：“Sir，很抱歉，刚刚突然捕捉到了一段神秘的数据流让我分心了。”
“没有怪你的意思，反正那个炸弹我自己也能搞定。”
托尼随意的挥挥手，然后转头朝着发下开炮：“不务正业的哥谭宝贝，哈？结果是半夜在街上和犯罪分子飙车？”他一挥手指了指已经被清场的大厅，“真是亏了大家都跑没影了，不然今晚上全球的报纸都会是同一个标题，关于哥谭宝贝爱好半夜飙车的一二三事？”
“真不敢相信，我，一个和你相处了超过20年的朋友——我当然是你的朋友，结果你宁愿告诉一个外星人或者半神什么的，都没告诉我？布鲁斯你还记得我当初第一时间就告诉你老子是钢铁侠了吧？”
自觉一片热心错付的斯塔克老爷气哼哼的转着圈，直接把韦恩老爷从小到大的黑历史爆了个遍，然后被忍无可忍的韦恩老爷捂住了嘴巴暴力镇压：“我只是不希望你陷入危险之中！你当钢铁侠已经够累了。”
黑暗骑士这时候终于想起了小丑：“你想想，我一天到晚都和一群傻——我是说犯罪分子打交道，他们可和汉默那种军火商不一样！”
“去你的，老子当钢铁侠天下第一，哥谭的那帮傻逼在马克装甲下不堪一击，我在几天前还和外星人打了一架！”托尼冲超人摆摆手，“当然，大都会队长，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超人：“大都会队长？”
“如果你想当美国队长的话最好染个金发，美国人就好那口。”
眼瞅着托尼和布鲁斯快把对方第一次追姑娘的囧事抖搂出来，超英队伍里唯二靠谱的女士一手一个把自家顾问拎了回来，Natasha直接盯着斯塔克看了几秒，托尼就很给面子的闭上嘴；至于戴安娜那边，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在看到女神手中的真言套索后，很识眼色的安静下来。
原本看到蝙蝠吃瘪而笑的兴高采烈的Leona也被Natasha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极具求生欲的停下了笑声。
Natasha看着手里这俩熊孩子，也开始觉得哥谭这地方有毛病——平时就老是惹事的钢铁侠暂且不表，Leona明明是个乖孩子，结果到了哥谭以后就跟吃了炮仗一样见人就往上怼。
得把这种现象打个报告给局长说一声，不然Natasha害怕美国队长来了这儿都会变成九头蛇队长。
耳麦里传来撤退的信号：“Natasha女士，我们在哥谭警局的工作已经结束，请你和Leona不要忘了及时撤退，毕竟一位恼羞成怒的蝙蝠侠可不是好惹的。”
言下之意就是趁着蝙蝠没反应过来风紧扯呼，省的被抓到尾巴。Leona也听见Finch的话，停下了‘企图用眼神杀死超人’的行为，和托尼打了声招呼：“下次再见啦军火商。”她故意放大了声音，以吸引蝙蝠们的主意。
托尼抗议道：“嘿，小猫咪，我早就改邪归正了！”
“我又不关心！”Leona在蝙蝠们不赞同的目光里，尤其是在布鲁斯的目光下得意洋洋的抓住了Natasha的手，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下次眼睛放亮一点吧臭蝙蝠。”
在黑烟散去之前，白狮威胁的咆哮仍响彻宏宇：“Natasha——绝对——不会被你追到手！辣鸡韦恩！！！”
从家庭剧里回过神来的正联众：“……”
蝙蝠侠冷冷一笑：“很好，便士一，给我通知神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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