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席子笙当即反应了过来,拿着钥匙大步跑向楼梯口,傅元和沈慧君等人紧跟其后。
几人很快来到了铁门面前,席子笙将钥匙插入锁头之中,转动之后快速拿下了锁,推开了门。
在席子笙进入了铁门之后,傅元等人也迅速进入了门后。
然而就在几人进入陆续进了门内,庄浩然就要马上合上门的时候,眼神怨毒的女人也跟了上来,在最后一名女人刚要迈进门内时,身后的女人猛的爬上了楼梯,枯瘦如同鹰爪的五指抓了女人脚腕,生生把女人拖了下去。
“啊啊啊啊!”女人被钳制住了脚腕,顿时惊叫出声,下一刻,她就被拉下楼梯,身体因为脚腕上的大力滑了下去。
“救命!救命!帮帮我!”恐惧在一瞬间充斥了女人的大脑,让她的理智荡然无存,求生的本能让她在滑下楼梯之前抓住了前面人的裤脚,“帮我!帮我啊啊啊!”
庄浩然被女人措不及防的动作拉的一个踉跄,幸而他及时扶住了铁门才没能被拉下去,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觉得裤腿上传来一阵撕裂的声音,随后脚下一松。低眼的时候变对上女人满是绝望的面容,“帮帮我!我不想死啊啊!”
庄浩然心下一动,当即毫不犹豫的弯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然而下一刻,女人的惨叫声便传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庄浩然一怔,抬眼看了过去。在她的身后,那名眼神怨毒的女人五指呈张开的姿势,硬生生从她的小腿上挠下了一层皮。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察觉到了庄浩然手上力道的松动,女人眼睛瞪大,不管不顾身后顺着她的身体爬上来的长发女人,反抓了庄浩然的手腕,力气似乎要捏碎他的手腕一样。
“救我!救我啊!”
傅元见状心里一惊,对着庄浩然大喊一声,“松手!”
话落,他动作利落的用力合上了铁门,将女人紧紧抓住庄浩然的手腕夹在了门上。
“啊啊啊啊啊!”女人发出尖利的惨叫声,却依旧抓住庄浩然的手腕不肯放手,傅元把门打开,又再一次重重合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凄厉大喊,被铁门夹出血的手腕再也支持不住,松开了庄浩然的手,她还想试图抓住对方衣角,但被爬上她身后的女人扯了下去,傅元也趁机合上了铁门,把铁门紧缩上。
惨叫声自门后传来,哪怕隔着一扇铁门,几人也能知道门外的女人此刻在遭受着如何惨烈的待遇。
在这足以让人头皮发凉的凄厉声当中,几人都在瞬间陷入了沉默,只不过很快,傅元就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我们该上去了。”
“好。”
出声回答的不是沈慧君,而是席子笙,他深深看了傅元一眼,对方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常神情,见席子笙看他,他扯了扯嘴角,“怎么了?”
“没事。”席子笙道,随后走上了楼梯。
江雅琳只觉得自己头脑现在一片混乱,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了一瞬间内发生,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只是等她缓过神来时,发现身旁的庄浩然在走神,她连忙出声道:“浩然,走了,我们该上去了。”
庄浩然这才回过神,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江雅琳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走吧。”这回是庄浩然开口道。
江雅琳跟了上去,“嗯。”
走上了三楼之后,傅元第一反应是就是去看通往上层的楼梯口。
一扇紧缩着铁门静静的立在了楼梯口,堵住了几人前进的道路。
“艹!”傅元不由得破口大骂,“怎么他妈还有一扇门?!这个不是最后一层了吗?!”
“是最后一层。”席子笙道,他记得一楼的那张平面图,整栋楼里只有三层,“所以找到这扇门的钥匙我们就可以通关了。”
“靠!”傅元又爆了一次粗口,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的神情,“我他妈还以为这里没门了,这跟还有一层有什么区别?!”
“我们找钥匙吧。”沈慧君开口道,她没有傅元那个暴躁,反而是因为来到了最后放松了不少,看向门的眼里闪着期翼的光,语气也带着隐隐的欣喜,“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傅元极具敷衍的态度应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却不如一开始的那么凝重。
因为沈慧君和傅元两人的原因,庄浩然与江雅琳相视一眼,也都在对方看起来看出了喜悦,江雅琳更是露出了笑容,语气欢快,“子笙,浩然,等出去之后,我们要记得相互交换联系方式!”
庄浩然应了一声好。
席子笙在看见几人脸上的神情时怔了一怔,随后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好。”他这么说道。
江雅琳脸一红,眼里有光芒闪烁,“一定记得啊。”
“行了,别磨叽了。”傅元不耐烦开口道,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了下来,看向席子笙,“靠你了。”
席子笙弯了弯嘴角。
等人都进了房间之后,他习惯性的停留了下来,
看向那扇紧闭的铁门。
只要打开那扇铁门,他们就能离开这个游戏了。
会出去的,他们一定都会出去的。
目光从铁门上移开,席子笙向走廊走去,准备挑个没人进入的房间进入。然而就在他刚往前迈了几步时,生还的希望和喜悦在一刻间便被浇灭,凉意瞬间蔓延到了心底。
走廊的正前方,挂着一副画。
那是乌克兰画家斯韦特兰娜·捷列茨创作的一幅画,被传为世界级禁画的肖像画,《雨中女郎》。
席子笙深呼吸了口气,他望着那张肖像图,女子的眼皮处因为过重的颜料而看起来像半瞌着眼,细看的话,或许还能看到画中女子垂下的眼眸。
他没有继续看画,而是转身进了一间没人的房间,只是心下却还是处于短暂的震惊和不安当中。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副画?
无论是一楼的老鼠还是二楼的晴天娃娃,和小女孩都有着一定的关联,而雨中女郎……
他想不到雨中女郎会和一家三口之中的谁有关联,但是这样的一副画的出现却让他产生了极度的不安,就好像这副画本身就能令人恐惧一样,在这样的环境加持之下,只会让人更加恐慌。
席子笙尽可能的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过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在铃声响过之后。
在这之前,他有他要做的事情。
只不过三楼的房间闲置的似乎居多,因而席子笙在进入两个空闲下来的房间之后,又进入了另外一间房。
这件房虽然摆了几件木制家具,但也和空房没有两样,看起来倒像是本来要做为书房的地方。
在装着门的那一面墙壁摆了一个书柜,空格里面放着寥寥无几的书,样子似乎是在搬运的时候被主人落下或者是遗弃掉的。
席子笙浏览了一遍书名,书大多都是同一种类,有关人体的医学用书。
医学……
他想起了那名模样温雅的男人,又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的空白处,劲瘦潦草的字迹写着一个人名。
袁宏。
应该就是男主人的名字。席子笙本能的这么认为。
随后他又把书放了回去,目光落在了两本书中央的黑皮商务本上。
只一眼,他就把那本本子拿了出来。本子有着明显过用的痕迹,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会是一本日记本,一本男主人的日记本。
他记得女孩的日记本上从没有提起过这一名应该是她“新爸爸”的人,因此里面翻开了本子,看向男主人写的日记。
袁宏的日记带了年月日,写的不多,但是语言简略,因而席子笙很快就能理清思绪。
2018年6月15号,天气晴。
今天接了一个病情棘手的病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在医院忙了。
2018年6月28号,天气阴。
病人情况恶化,要提前动手术。
2018年7月10,天气晴。
手术成功,不过还需要的住院观察一阵子。
………
诸如此类的日记多的数不胜数,说是写日记,这位名为袁宏的男主人更像是在记事,并且多数都是医院病人发生的事。葱因此从日记本中来看,除了能看出这是一位尽责的医生以外,得不到其他以外的信息。
而日记本中,关于女主人赵婉婉和女孩囡囡的记录,都未曾出现过。
不应该……
席子笙又往后翻了几页,依旧是记录他在医院的琐碎事情,只字不提他的家庭和他的私人生活,就好像他的所有时间里,只有医院和病人这个两个词汇存在一样。
这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男主人会写出来的日记,远比女孩日记中似乎没有“袁宏”这个人所扮演的角色存在一般的更为怪异,袁宏的日记本中更是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家庭,妻子和女儿这两个人的位置,就好像她们二人不存在他的生活中一样。
席子笙的手指在新翻开的页面上摩挲,黑色封面的商务本衬的他的手白而纤细。
如果不是日记本,而是男主人单纯用来记录医院事件的记事本的话,那就可以说的通了。
然而就在他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看下去的时候,顺手翻开的一页却让席子笙愣住。
2018年9月15号,天气晴。
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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