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
自打庄禾和贺久达成某种协议之后,二人就开始十(mei)分(xiu)和(mei)谐(sao)的生活了。
贺久呢也消停了,没他折腾庄禾也清净了,鬼知道前些天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无聊,但不用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庄禾内心里还是觉得很安逸的,只是偶尔会想念起那个唠唠叨叨的庄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这天早上庄禾还是一如既往的起床做早餐,贺久还没下楼,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翻着煎蛋。恍惚间听到一阵锁链声响起,她疑惑的探出了头。
这个时间有谁会来?
锁链拉动声音越来越大,随后房门被推开,庄禾关了火放下手中的铲子走了出去,一进客厅只见几个从未见过的黑衣人站在沙发旁。
“你们是谁?”庄禾站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防备的看着他们询问道。
那几个人四下里看了一眼,似乎在寻找贺久的身影,见他不在几个人一齐松了口气。
为首的光头刀疤男放着低音开口道:“庄小姐我们是庄夫人派来接你回去的,还请你配合。”
庄禾神情一滞。
庄母?怎么会是她?
这个情节点时庄母已经放弃了亲生女儿庄禾,一心觉得自己和女儿愧对女主,所以将满心的爱都全部补偿给了女主。就连女主喜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这么荒唐的事,母亲得知后二话没说就退了女配庄禾和男主的婚,让女主和男主毫无顾忌的在一起。
这种后母小说里看起来是伟大无私,但现实来看,女配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和手段和母亲的偏心有很大的关系。
亲生女儿不如外来的私生女——
庄禾嗤笑,那个恨不得她早死的母亲怎么会这么好心接她回家?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这里过得很好,麻烦你们回去告诉我母亲一声,让她老人家操心了。”
与其相信那个不把她当女儿看的母亲,庄禾宁愿相信这个与她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反派大佬,至少贺久坏的坦荡。
那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光头刀疤男冷笑一声:“抱歉庄小姐我们拿钱办事,带话这种事还是你亲口去跟她说吧。”
说着他对身后的几个人挥了挥手,后面的人见状一拥而上,直直冲着庄禾朴去。
庄禾也不傻,在他们扑过来的一瞬间转身就往楼梯口跑,她使劲吃奶的力气,双腿恨不得跑成风火轮。
奈何背后那几个大男人腿太长,三两步就追上她,其中一个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庄禾重心不稳连带着那个男人一起摔了出去。
这一摔身后的三四个大男人一起冲了过来,按胳膊的按胳膊,按腿的按腿,庄禾就像一只待宰的生猪,奋力的扭动着,不知是因为动力还是被按的痛了,她明艳的小脸紧皱着,脖筋凸显。
“大佬……救……救命……”
她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冲着楼上大喊,刀疤男见状赶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包装的毛巾,快速的捂在她的口鼻上,只几秒钟她便渐渐脱力停止扭动,闭上了眼睛。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抬出去,等着那个疯子下来要你们小命吗?”
闻言几个人神色均是一慌。
贺久的名字他们当然听说过,那人的事迹在他们圈里赫赫有名,是个出了名的活阎王,但凡有招惹过他的,据说下场都特别惨。
想到这那几个人更怕了,抬着庄禾一路往外跑的飞快,只怕走晚了会被贺久追上。
——————
楼上贺久正在冲澡,花洒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耳旁也尽是水流的声音,他闭着眼站在中央,双手撑着对面的玻璃隔叶,水滴从精壮性感的肌肉上一路划过,最后垂到地上,旋转着流入下水口。
这几晚抱着庄禾他睡得特别安稳,连带着眼下的乌青都退了几分。
想到软糯糯的庄禾贺久嘴角微微扬起,有她的日子似乎并不难熬,这让对世界充满恶意的他找到了新的乐趣。
突然,他的耳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庄禾尖利的嗓音,他黑曜石般凤眸瞬间张开,他回手关掉花洒,竖起耳朵细听。
很安静,并没有其他声音。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他眉头紧皱,不知为何这会儿他心里乱成一团,慌忙中他随手从架子上扯下浴袍穿上,快步窜出浴室,嘴里喊着庄禾的名字冲到她的房间。
“小傻蛋,你在不在?”
房间内没有人,见状他又快速转过身向楼下跑去。
“庄禾,庄禾!!!”
没人回应,贺久凌乱的心又向下坠了几分。
当他跑到楼下时,楼下客厅一片凌乱,原本应该紧锁的大门此刻正大敞着,哪里都没有庄禾的身影。
看到这个情形贺久脸色已经黑成锅底。
他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眼泛着寒光紧紧的盯着大门,微长的发丝垂在额间不断的滴着水。
贺久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看来真的是他待的太久了,久到他们那群狗崽子们都忘了,谁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敢在他的地方动他的人。
很好。
想到这贺久嘴角微微勾起,眸中狠厉乍现,如同一只嗜血的猛兽倾然出动。
————
“成功了吗?有没有被贺久发现?”
一道女声突然出现,庄禾听的断断续续,眼皮很重好像一转眼就又要睡过去一般,她只能咬着舌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没有夫人,我们做的很干净。”
这个声音一出庄禾就精神了,是那个绑她的刀疤男的声音。
“很好,你们放心该给你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少,明天我让管家打到你卡里。”女人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
“那就谢谢夫人了,下次还有这种需求可以继续给我们打电话,老顾客可以给您优惠。”
刀疤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屑和讽刺,有钱又怎么样,干的不还是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的亲生闺女都下得了手畜生都不如,还一副看不起他们的模样。
呸!
庄母懒得搭理他话中的冷嘲热讽,让管家直接把人送了出去。随后自己走到被袋子套着的庄禾身边,蹲下身伸出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解开袋子,露出庄禾苍白的脸。
“妈妈……”
庄禾双眼勉强睁着一条缝隙,看到庄母的瞬间,身体很自然的叫出了这两个字——
穿着一身米色连衣裙的庄母闻言面色瞬间落了下来,她抓着庄禾的衣领一把将她提了起来,面容焦急的质问道:
“庄禾我问你,你姐姐的玉佩是不是你偷的?”
庄禾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保养的很好,年近五十,脸上却一条皱纹都没有,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模样。
虽然现在年岁以高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她绝对是个美女,细看眉眼间还能看到和庄禾相似的地方。
看到这庄禾突地一笑。
她这一笑庄母更加急了,面色扭曲,掐着她衣领的手又紧了几分,怒道:“你笑什么,我在问你话你听没听见!你姐姐的玉佩被你藏哪里去了?”
庄禾笑容逐渐变成苦笑:“我没拿。”
庄母闻言挥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庄禾的脸偏向一边,胀痛感瞬间袭来。
而庄母却还是不依不饶,拉着她几近失去理智的摇晃:“不是你拿的还会有谁,就是你嫉妒你姐姐你想害死她!你和你那个贱种母亲一样下贱!!”
此言一出庄禾立马冷下脸,看着庄母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庄母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庄禾,神色慌张的后退,她知道自己一时激动失言了,于是不顾庄禾死活转身上了楼。
庄禾的药劲还没过,身子动不了,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看着客厅里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过去。
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庄母的那句话,她觉得庄母对她和白安杨态度的转变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的门被推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庄禾时,除了起初的惊讶外再无其他神情。
“公司的事你就交给我,你身体不好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养养,等出了结果我会告诉你。”庄瑞接过父亲的外套,十分贴心的安排好了公司的事宜。
庄父的目光从庄禾的身上扫过,眸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暗光,随后快速移开,顺便点了点头:“好,我退休了以后公司还得靠你,锻炼锻炼也好。”
说着他们二人也一前一后的上了楼,庄瑞在临上楼前回头看了庄禾一眼,二人目光蓦地对上,他眼中没有一点对妹妹的疼惜,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和恨意。
恨?
庄瑞恨庄禾?
庄禾再次愣住,这些内情为什么书里都没有写?还是因为她来了之后才触发这些隐藏的故事线?
书里虽然有写庄家人对女配失望,冷漠,但是她真的遇到接触到之后感觉到的只有深深的恐惧和寒心,这哪里是家人?
她捂着阵阵发痛的心脏想到,如果家人就是这样的,那她真的情愿自己一辈子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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