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更半夜, 魏浟亲自背着慕含娇,往禅房返回话说因为时辰太晚, 慕含娇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在他背上睡着了。
回屋之后,魏浟才将她放在床边坐下,看她愁眉不展,还安慰了一句“你担心也没用,安心等消息就是。”
慕含娇皱了皱眉,叹息道“可是, 我娘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此人冒这么大风险敢掳走皇后的妹妹,应该不可能只是为了杀掉, 所以小姨定然还活着,或许目的在于和高家谈判。”
魏浟说完,蹲下身,目光落到慕含娇的裙摆处, 随后用手抓住她右脚小腿。
这动作惊得慕含娇连忙将腿往回抽, 垂目瞪大眼看着他“干什么”
魏浟道“看看伤得如何,别动。”
“别”
魏浟五指有力的握着慕含娇的小腿, 捏得都有些生疼,加之崴脚的疼痛, 慕含娇没了力气挣扎, 任由被他撩开了裙摆, 脱掉了鞋, 而后揭开一截裤脚, 就见脚裸处已经又红又肿, 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异常刺眼。
魏浟看过这红肿的脚裸,便拧起了眉头,“这么严重”
慕含娇想缩回脚,他抓着不放手缩不回来,只好拉裙子将脚遮住,忍着疼痛,咬牙道“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魏浟道“这还叫不严重我让人去把苍术接过来,你别下地。”
吩咐了一句,魏浟便就此出门离去。
眼看着魏浟走了,阿桃才跑进来,也蹲在床边查看了一下慕含娇的脚,紧紧皱起了眉头,“怎么崴得这么严重”
慕含娇自己也看了一眼,连自己都被吓到了,这回真的是肿成了猪蹄,难怪这么疼。
阿桃知道昭王会找大夫过来,想着姑娘还没吃东西,于是道“奴婢这就去备点斋饭过来,姑娘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
慕含娇想起母亲,便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的模样。
随后阿桃出去准备吃食,由于时辰已晚,慕含娇到现在也没合眼,困乏得厉害。
本来她只是想倒下躺着休息一下的,转瞬就合上眼睡了过去。
魏浟折返回来的时候带着苍术一起,进屋之后一看,少女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正安详,呼吸均匀,盖着薄被。
阿桃小心翼翼道“姑娘太累,饭都没吃就睡了”
魏浟让苍术替慕含娇检查了一下脚裸,看有没有伤到筋骨之类的,苍术一看之下也皱起了眉头,说是要天不能走路,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
苍术从王府过来时候,专门从地窖带了些冰块,是为了给慕含娇崴伤敷脚用的,青囊门所用的法子。
虽然慕含娇已经睡了,可脚受伤尽早敷为好,所以苍术便让人将冰块和准备好的软布拿了进来,交代阿桃敷脚的方法。
阿桃用软布包好一小块冰,朝着床边走过去,正准备给慕含娇敷脚,走到半路,却被魏浟给拦了下来。
魏浟抬起胳膊,摊出手,一声令下“给我。”
阿桃虽然惊诧,可也只能听从命令,将包着冰块触感冻手的软布,双手奉上恭恭敬敬的交给了魏浟,埋下头退到一边。
随后魏浟前去床边坐下
苍术和阿桃都看傻眼了,深更半夜,昭王殿下竟然要亲手给姑娘敷脚
眼看着昭王抓着姑娘露出的纤纤玉足,阿桃眉头渐渐皱紧,心下琢磨着,果然被她昨晚上说对了吧,昭王昨晚上潜入姑娘闺房心怀不轨,今晚上又追到灵山寺来了,还给姑娘敷脚不过她只不过奴婢而已,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看着。
苍术也有些吃惊可能是没见过殿下给姑娘家家敷脚的样子吧
苍术给阿桃使了个眼色,两人只能先后离去,在门外侍候。
屋内火光暗淡,魏浟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找出那只崴伤的那只脚,将袜子褪下,裤腿挽起
白皙精致的金莲,小巧得一手就能握住。
他伸手,缓缓将小脚捏入手心,纤绣柔软得好似糯米团子,又细又嫩,握在手心里,叫人只能轻轻抚摸,舍不得用力。
心头一热,不过,魏浟很快强压住了禽兽的想法,目光落在红肿的脚裸上,心下轻怜疼惜,将包着冰块的软布轻轻敷在她脚裸红肿之处。
接触的一瞬间,慕含娇似乎感觉到了疼痛,腿微微一颤,皱起了眉,呜咽一声。
魏浟捏着她的脚,让她不能乱动,很快她又安静的睡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娘”。
魏浟看了看她,睡态如一朵娇艳的睡莲一般,只是两撇细长的柳眉一直紧紧皱着,眼角还能看见些许泪痕,惹人轻怜,定是母亲失踪担心的吧。
魏浟也在灵山寺禅房暂住,男女居士住处是分开的,敷完可脚他便回去歇下了。
一直到次日才收到了消息。
陈越回来禀报“殿下,查到与慕夫人见过面的男子是楚王元曜,而且很是蹊跷,楚王正好今日一早天还没亮,匆匆离京北上,属下已经派人去追。”
魏浟渐渐皱起眉“元曜”
元曜与高意如素无交集,和高家交情也不深,这次留下给外祖母贺寿魏浟都有些意外,说他见过高意如还掳走了人,其实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和高意如在灵山寺见过面的人是元曜,那他确实最有嫌疑。
魏浟又询问了一下夜光粉的线索,只是那形同大海捞针,通过这个想找到高意如实在希望有些渺茫。
辗转魏浟又去敷脚了一回。
慕含娇从梦中醒来,是因为感觉到了脚上的疼痛,被惊醒过来。
睁开眼,蹙眉看着床尾处,就见是魏浟坐在那里,一手握着她的脚掌,另一手拿着冰凉的软布放在她红肿的脚裸上。
顿时惊坐而起,慕含娇想把脚抽回,可是一动弹就疼得她“啊”的惨叫了一声。
魏浟看她苏醒,猜也能猜想到这种反应,淡然道一句“别乱动。”
慕含娇的目光落在自己右脚上,重点魏浟那大手掌,整个把她脚掌包在手心里,他的手上有茧,触感滚烫坚硬,让人很不自在,感觉一万只蚂蚁在脚上爬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慕含娇混浊的呼吸着,已经是睡意全无,瞪着他质问“你怎么能碰我的脚”
魏浟似乎不以为意,还轻轻揉了一把她的脚掌心,突然一股酥酥疼疼的感觉自掌心升起,顺着膝盖传到背脊,慕含娇瞬间身子都软了几分,脸上憋得通红。
他淡淡道“是谁说的给我当牛做马,我碰一下我家马的脚怎么了”
噗她好像真的说过做牛做马这种话,没想到他还记着的所以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不对,分明是强词夺理。
慕含娇试图抽回脚不成功,只能跟魏浟说道理,“殿下,虽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答应了会报答你,可是毕竟我与三表哥还有婚约,你不能对我有此逾越之举。”
魏浟抓着她的脚,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只道“你都是我的马了,你以为我还会同意你嫁给高殊”
“”
虽然说她本来也没打算嫁给高殊,可是她道“为什么要你同意我与三表哥的婚约陛下和文武百官见证的,岂能说不嫁就不嫁殿下,你与三表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若是让他知道你这般对他的未婚妻,你让三表哥如何自处”
魏浟一听“未婚妻”从未有过的刺耳,目光都显得阴冷下来,不过转瞬即逝,他冷冷道“你们的婚约如何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姨都不承认,又没有婚书作证,根本就可以不做数,你这么急着承认,莫不是就想嫁给你的三表哥”
“我”慕含娇噎住说不出话来。
魏浟目光凛然直视着她,有种威逼的意思,道“你也是时候报恩了,老老实实做一匹马就是。”
慕含娇抽了一口凉气,心下琢磨着,魏浟是不是曲解做牛做马的意思,想把她当成真正的马,给她关在马厩里去,喂她吃草
慕含娇咬着唇,手指捏着锦被,解释道“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是人,又不是真的马,我说的做牛做马,意思只是任你差遣”
魏浟眸光淡然,若无其事的点头“知道就好,任我差遣,可别言而无信,忘恩负义。”
“”报恩这种话既然都说过了,就算慕含娇想言而无信,魏浟占着有理,估计不会放过她。
只是,眼看着魏浟捏着她的脚慕含娇脑中不自觉闪过那夜里魏浟抓着她脚,提起她的腿,不停顶她的羞耻画面,再想一想阿桃说的“心思不单纯”,她越想脸色越难看,不禁夹紧了腿,脚也僵硬了几分。
不过她尽量安慰自己,没什么好怕的,说不定魏浟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她的脚好玩罢了,毕竟她有婚约,魏浟应该不会对她太过分。
慕含娇害怕的咽下一口唾沫,看魏浟还在摆弄她的脚,她询问“你在干什么”
魏浟感觉到她脚僵硬得跟快石头似的,轻声道“你崴伤了,要敷一敷才能好,别这么硬着,放松些。”
魏浟竟然是在帮她敷脚慕含娇慌忙道“怎能让殿下屈尊降贵伺候我,让阿桃来就行了。”
魏浟不说话,还是埋头帮她敷脚,好似认真的模样。
慕含娇被他摸着脚,都想把这只脚剁了不过,冰冰凉凉的软布贴在脚裸上,崴伤的地方倒是舒服了许多,也就逆来顺受了。
想起来母亲失踪的事情,慕含娇猛然回神,也顾不得脚了,赶紧询问“我娘有消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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