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热不会看手机银行,还专门给钱宝珠打电话咨询了一下,“那个,我怎么看我有多少钱啊?就是在手机上看。”
钱宝珠:“叫你买保险的都是骗人的。”
于热摇摇头。
钱宝珠:“你要说话,摇头我是看不见的。”
于热:“我没有买保险。”
钱宝珠:“那你要干嘛?”
于热:“我要包养贝勒。”
正吃石榴的钱宝珠就喷了一地,“不是让你去赖上他吗?怎么变成你包养他了?”
故事有点长,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于热就长话短说了,“他好可怜。”
钱宝珠:“……”
于热又问她,“怎么让他相信我有好多钱?”
钱宝珠:“你让他看微博热搜榜单第一。”
于热知道了,挂断电话立马点开微博,翻到热搜,给贝勒看,“你看第一个,就是我。”
贝勒看了一眼,“绿禾最贵人/妻?”
于热点点头,“嗯。”
贝勒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逮谁克谁的、命比吊硬的于热。原来,她叫于热。
于热:“你相信我很有钱了吗?”
这样的话。贝勒说:“那聊聊条件吧。”
于热就拉开了箱子,取出一个小本本,拿着笔边说边记,“首先,你要跟我一起睡。”
贝勒看过去,“你要不介意我也可以,只是出卖劳动的价钱另算,一个小时五万起。”
于热可不要再做/爱了,根本没有钱宝珠说的那么舒服,她说:“只是在一个空间睡觉,比如在这房子里。我经常做噩梦,醒来找不到人会很害怕。”
贝勒:“嗯。继续。”
于热笔尖在香水纸上簌簌不停,“我不会开车,去远的地方你要送我。我喜欢打麻将,三缺一的时候可能会叫你。我有一只比熊小狗,总黏着我,你最好可以把它训一下……”
贝勒看她说的都是小事,打断了,“你就说什么不能做,还有给多少钱。”
于热脸朝上,四十五度,用力想了一下,没想出来,“我现在想不到,可以在条约上写一个附加项吗?”
贝勒:“可以,但附加一倍的包养费。”
于热没关系,她有钱,“嗯,好。那这样,我一个月给你……”
说着话,她比出五个手指头。
贝勒:“五万太少。”
于热:“五十万,好不好?”
贝勒心里盘算了一下,“加倍就是一百万了。”
于热有两百多个亿,就说一个月出账一百万,也要……她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还念念有词,“两百个亿除以一百万,等于……嗯,等于……”
贝勒:“两万个月,一千六百六十六年。”
于热在小本本上写好,然后抽出第二页下面的复写纸,把复印的那张撕下来给他,“这个你先拿着,过些天我律师上岗让她拟个合同,我们去公证处公证一下。”
贝勒:“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签合同去公证?”
于热:“我刚刚才想到可以签合同去公证。”
贝勒:“……”
协议达成,于热鼓起掌来,“好了,你现在就是我包养的男人了。”
贝勒看一眼她的小皮箱,“那你还打算住这?”
于热反问他,“你还要住这吗?”
贝勒:“交了一年房租,还有九个月租期。”
于热就拉着小皮箱往里走了,“那我就跟你住到租期满吧。”
她看看周围,“我睡哪里?”
总共两间房,贝勒一间,安氢一间,再没有于热的份,他说:“你睡沙发。”
于热恍若未闻,指指最素净、位置最正的一扇门,“谁住这里?”
贝勒:“我。”
于热就走过去了,打车门,又扭过来半个小脑袋,“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忘记说了。我偶尔会被绑架,你要保护好我。只是偶尔。”
“……”贝勒有点后悔了,“这是保镖的活吧?”
于热才不管,“保镖又不会贴身保护我。”
她进了贝勒的房间,把门一关,哼着小曲把小皮箱里的裙子拿出来塞进他的衣柜里,塞到一半,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把何奔的钱交给基金会这茬给忘了。
不过也没关系吧?反正她继承这笔钱是受法律保护的,而且也是何奔自己要给她的啊。
大不了等他的基金会有钱方面需求的时候再聊呗?而那个时候,她也已经在贝勒的生命里站住了脚跟,说不定还有份工作,那完全用不着何奔的钱来傍身了啊?
想一想,美滋滋。
*
门外,贝勒把安氢放进来,让他先回房换条裤子。
安氢朝四周望两眼,“于热呢?”
贝勒:“在我房间。”
安氢一脑门问号,“咱们真的要后天之前搬出去?”
贝勒:“不用。”
安氢舒一口气,不用就好,不过,“那,那你们是怎么聊的?”
贝勒:“各取所需吧。”
安氢咂嘴,一阵腹诽:那您一开始还表现的跟个贞洁烈男一样,还搬出去,合着都是装的啊?这招以退为进真是牛逼,学到了。
于热把衣服放放好,肚子有点饿了,看眼表,已经八点半了,再吃就是宵夜了吧?记得何与执说过,仙女都是不吃晚饭的。嗯,那就不吃了。她是仙女。
可是,肚子好饿。
她从贝勒房间出来,走到他跟前,“你跟我猜拳吧,我赢了就叫外卖。”
贝勒是无所谓配合她这个智障游戏的,伸出手来。
于热也伸出小拳头,做好准备,“我数一二三哈。一,二,三。”
贝勒出的布。
于热出的锤。
然后于热就贝勒和安氢的眼皮底下,又伸出两根手指头,硬是把锤变成剪刀,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我赢了!我要吃小龙虾!”
贝勒:“……”
安氢:“……”
*
吃完夜宵,于热要洗澡了,她从那只跟叮当猫口袋一样取之不尽的小皮箱里掏出洗浴用品,出来问还在打游戏的贝勒,“浴室在哪?”
贝勒摘下耳机,“最南边那间房。”
于热转过身,才想起她不分方向,又转回来,“南边在哪?”
贝勒:“……”
他站起来领她去了,给她打开浴霸,“只有淋浴。”
于热没关系啊,把自己的个人用品摆上去,然后发现置物架位置不够了,扭头问他,“还有这种架子吗?”
贝勒:“没有。”
于热就把洗浴用品放下了,“那我去买一个吧?你们楼下有超市吗?”
安氢在贝勒说话前,凑上来,“有,我知道在哪儿,我可以带你去。”
贝勒看一眼安氢,想起他先前对着内衣秀都能撸一管的画面,挡在于热前头,“滚一边去。”
安氢惹不起贝勒,把热情收起来,“哎,好嘞。”
贝勒拿上烟,“我跟你去。”
于热看看近一米九的贝勒,想想他脱光光时结实的身材,瞬间好有安全感,不自觉就笑上眉眼,像是一朵花开在脸上,灿烂的不着边际,“好啊。”
贝勒只随意瞥了她一眼,就被那样缺心少肺的笑容撞了心上一个巨大的豁口。
他是最欢喜不形于色的,几乎是同时,收敛起脑海里对她玲珑身材的回想,先一步出了门。
于热穿上小外套,跟上去。
下了楼,贝勒才看见她穿着拖鞋,脚趾头从粉色的兔子脑袋里露出来,抬眼又能看见她裹着一件毛茸茸的小外套,“你这是上半身过冬天,下半身过夏天呢?”
于热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脚,“我忘穿鞋了。”
贝勒可不管,“那走快点。”
于热不被他提醒,都不觉得冷,他一说,脚底下就好像吹空调一样,她小跑两步,抱住贝勒的腰,拖鞋被甩掉,干脆光脚踩在他的鞋上,“你跟我换。”
贝勒不得已捞住她的腰,避免了她朝后摔倒,“你这是请求还是命令?”
于热想了一下,仰面看他,“请求。”
贝勒都想好她要说命令就把她扔在马路边上了,而请求他就没办法了,把鞋脱下来,丢在她脚下,“快点,别磨蹭了。”
于热穿上,脚暖和了,继续走向超市。
贝勒在后边赤脚走着,白色的短装袜脚底板已经接近煤渣一样的颜色,手里提着的粉色拖鞋倒还是跟柜台摆的一样,充斥着违和。
于热进超市挑了件简易置物架,到收银台时又问收银员,“有那个,德芙的电池吗?”
收银员一脸懵逼,“德芙……电池?”
此时进门的贝勒正好听见这一句,把于热揪到身后,替她说:“南孚电池。”
收银员:“……”
买完东西出来,于热才看见贝勒光着脚,再瞅瞅自己脚下的,又还给他了。
贝勒脚底都脏了,那么讲卫生的他是不会再把煤渣一样的脚伸进鞋里的,“你穿着吧。”
于热不要,“我不穿了。”
贝勒:“那你回去不要嚷冷,感冒也别跟我哔哔。”
于热给他出主意,“要不你穿上鞋,然后抱着我。”
贝勒拒绝,“两百多斤,我抱不动。”
“你瞎扯,我又不是老母猪,哪有两百……”说到一半,于热反应过来,“你看我微博了?”
贝勒尬住。操,说漏嘴了。
于热的微博简介是‘有趣的灵魂两百多斤’,贝勒肯定看她微博了,刨根问底,“你是不是看我微博了?是不是?”
贝勒:“……”
他只是想看看于热日常生活,好知道她平时的人设,就在她收拾东西时,随手点开她微博翻了翻。谁知道全是废话,一顿饭吃了两张12寸的披萨和带着狗去洗澡这些内容怎么看都很智障。
最后,在贝勒的坚持下,于热还是穿着他的鞋进了家门。
贝勒进门脱了袜子,到卫生间洗干净,然后把置物架装好在立身镜旁的墙上,给她把东西摆上去。
于热随后进门,把电池摁进拖鞋左侧的暗槽里,它就亮了,粉毛毛一发光,更粉嫩了。她穿着拖鞋跑到卫生间,伸给贝勒看,“你看。”
贝勒扭头看一眼她的脚,就很……“傻逼。”
于热的热情倏然冷却,站在门口轰人了,“你出去,我要洗脚了。”
贝勒:“你的脚很见不得人吗?”
于热:“洗完脚我还想洗奶。”
贝勒:“……”
从卫生间出来,贝勒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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