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小说:小保姆GL 作者:旋木却
    这时两人是并肩坐在沙发上,师方年在左,花牧在右。

    师方年把手机里的照片给花牧看时,身体倾向花牧,脸和花牧挨在一起,花牧大脑恢复运转后,没有看手机屏,而是将视线投向师方年的脸,细细看着师方年的眉眼,鼻子,和唇。

    师方年将照片拉到最后一张,又从下往上划拉,“这个短头发的,看起来孔武有力,要不就选她?”

    花牧没有出声。

    师方年:“那个又没写在脸上。”

    说着改为左手单手拿手机,右手绕过花牧肩,大拇指和食指钳住花牧的下巴,将花牧的脸转向手机屏,松手后,右臂保持着搂着花牧的姿势,右手食指指了指屏幕,“这个短发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花牧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师方年:“这些天你在我家白吃白住,总要帮我一点忙。”

    “……人家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啦。”

    师方年右臂拢了拢,左手将手机向前递了递,空间几乎压缩到极限,手机屏差点就要抵到花牧鼻子上。

    花牧投降,双手接过手机,“我自己看啦”,将照片来来回回拉着,划拉的比师方年还快,一边划拉一边嘀咕,“一定要这样吗?”

    师方年,“嗯。”

    视线牢牢锁住小朋友的面孔,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其实,方年姐,你既然坚持到了这个年纪,说明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那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在乎别人的眼光……”

    “你现在要做的是选择题”,师方年打断花牧,“不是论述题。”

    眼角余光察觉到花牧小手在手机屏上点了一下,移动视线想要看个究竟,可是晚了一步,花牧小手一个快动作,将手机翻了个身,屏幕朝下拿着。

    师方年:“……”

    花牧抬头看着师方年,一双眸子湿漉漉的。

    师方年:“……”

    如果她没弄错,这个表情,好像叫——“泫然欲泣”……

    正自发怔,花牧突然一个手滑,拿在左手的手机掉了下去,右手去捞,倒是捞到了,但是没拿稳,给抛了起来,左手去接,没接住。

    师方年离的很近,左手忙忙去接,碰到了但是也没接住,还给打飞了,右手本来搂着花牧,这时松开来,身体前倾抓住手机,结果还是失之毫厘。

    四只手,一个手机,像玩杂耍一样,跌宕起伏,波诡云谲,最后手机还是掉在了地上。

    师方年:“……”

    花牧:“……”

    地板上铺了地毯,师方年将手机捡回来后,检查了一下,发现手机完好无损,就是那些照片不见了,不是一张两张,而是整个相册都不见了——她是把候选照片集中放在一个相册里的。

    花牧小脸凑过来,“手机还好吧?”

    师方年,“没事。地毯这么厚。”

    说着看了花牧一眼。

    花牧小手抚了抚胸口,“那就好。”

    师方年站起来,说了一句,“抓紧时间找房子”,便回房间了。

    花牧:“……”

    这晚,花牧失眠了。

    本以为师方年的年龄,情史有朗文词典那么厚,结果……在美国那样性开放的国度学习工作了那么久,竟然还能原封不动地回来……可以说真的是很传奇了……

    三个多月来捧抱照顾呵护备至的人,突然很随便地宣布要跟陌生人上床……是因为这个难过吗?

    师方年开始赶人了,她将不得不搬出自由之翼。

    ……

    第二天早上起来做好早饭,唤师方年吃饭。

    师方年早就起床了,在工作室,并没有出来,听到花牧唤,才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是不是不舒服?”,见花牧气色不对,吃饭也不怎么有胃口的样子,师方年下意识地问道。

    花牧声音弱弱地道:“不知道,就觉得头很重,还有点疼,然后,身上关节也疼。”

    师方年伸手在花牧额头试了试,心脏不由一缩,“这么烫。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了。我这个年纪有个头疼脑热的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一下去校医院拿点药吃就行。”

    应该是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子没盖好给冻着了。北城的四月,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不行,你刚做完取卵手术没几天,要查明发烧的原因才行。”

    “我还要去找房子……”

    “生病了,找房子的事放一放没关系。另外找到房子后,也要我看了才能搬。”

    “谢谢方年姐,但是不用了,我想早点搬出去。我自己住的房子,我想自己拿主意。”

    感觉自己正在向一个痛苦的深渊里坠。

    早走早解脱。

    会生病,应该也不是冻着这么简单,跟心里状态也有一定的关系。

    “你确定?”

    “嗯。”

    ……

    吃完饭,厨房收拾好,花牧背着书包去学校,经过客厅,见师方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上放着电脑,低头在打字,花牧停了下来。

    “方年姐?”

    师方年没有抬头,“嗯?”

    “那个,我想好了,下午签合同,然后把房子打扫一下,晚上搬家,就,跟你说一下。”

    “喔。我知道了。”

    “我去学校了。”

    “去吧。”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师方年打字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合上了电脑。

    感觉小朋友是真的要搬走……

    ……

    到学校后,花牧吃了药,下午热退了一些,头还是很重,但身上关节已经不疼了。

    因身体不舒服,不想再重新找房子了,打电话问了一下,之前看中的两处房子,其中一处已经租出去了,花牧便准备将剩下的一处租下来,跟房东约在下午六点半见面。

    房东在电话里确认过花牧要租这个房子,所以把合同都带来了,可是临到签字的时候花牧迟迟下不了笔。

    房东见花牧年纪这样小,又是一个人来租房子,便道:“你要是没想好,可以不用急着签,没关系的。”

    花牧:“那我再想想。”

    本来是在和师方年抢时间——抢在师方年跟别人幽会前搬走。不知道也就不会难过。

    也有赌气的成份在里面,师方年那句“抓紧时间找房子”分明是要赶她走,那她就走给她看。

    前者的比重大些。

    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要阻止师方年,拖一天是一天,拖一时是一时。

    无法想象师方年在别人身下的样子……

    方寸已乱。

    乘地铁回到自由之翼,远远看到师方年家亮着灯,不由松了口气,师方年还在家。

    好怕师方年已经出门了——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出去吃个饭,就可以开始夜生活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师方年从房间走出来,“现在就搬吗?”

    花牧:“……嗯。”

    骑虎难下,口是心非。

    后面怎么下台,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已经乱成这样了,再乱一点也无防。

    师方年抬腕看了看时间,“一会我有事要出门。不然我可以帮你收拾一下。”

    要出门?

    花牧心里凉了半截,“……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

    进了房间,一边东摸摸西摸摸,假装收拾东西,一边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一个多小时后,听到师方年房间门开了。

    花牧把房门轻轻打开一条缝,朝外面看了看,就见师方年打扮的光彩照人,正向玄关走。

    “方年姐?”,花牧从房间里走出来。

    师方年已经走到玄关,“有事?”

    花牧跑过去:“方年姐,你的车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大包小包的,不好搬。”

    “你确定要开我的车,不怕被人误会么?”

    花牧从学校往自由之翼搬家时,师方年主动提议说“开我的车去”,花牧说她的车太豪了,给人看到了,肯定误会她被富二代包养了,给拒绝了。

    “又不是开去学校,不怕的。”

    “喔。”师方年从包里取出车钥匙递给花牧,“那车给你用,我打车好了。”

    花牧:“……”

    还是要走……

    接过钥匙,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师方年并不理会,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高跟鞋换上。

    眼看师方年就要开门离去,花牧顾不上许多,抢先一步走到门前,伸开双臂挡住门,面对师方年站着。给不出理由,也不给理由,就这么挡着门。

    师方年也没有问花牧理由,但也没有停下脚步,一点点逼近花牧,直到身体贴着身体,眨眼,睫毛会拂到对方的脸,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

    花牧背贴在门上,小手手掌紧紧扒着门,垂着眼睫,不敢看师方年,但也不退却。

    师方年身材是真的好,一贴上来她就感觉到了压力,都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更不要说看师方年了,是真的不敢看。

    师方年的唇慢慢向花牧的唇靠近。

    花牧的唇下意识地躲着,虽然移动的幅度很小,但相较于师方年的速度还是要快一些。

    所以尽管师方年在不停靠近,两双唇的距离不仅没有缩短,反而离的更远了。

    师方年停了下来,抓住花牧衣领,将花牧从门上揭下来,然后打开门,用力将花牧推了出去,“砰!”一声关上了门。

    花牧顺着门滑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喘着粗气。

    呼吸恢复平稳后,头脑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虽然被师方年扔了出来,但师方年在门里面,她还是赢了。不管,只要能让师方年不出门她就是成功的。

    在这之后,她才意识到师方年刚才疑似要跟她接吻……

    大脑再次断线。

    怔怔坐了不知多久,花牧终于缓过来,大脑又开始运转了——师方年是因为她拒绝接吻才把她丢出来的,但她并不是在拒绝,她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不不不,等一下,她竟然不会拒绝跟师方年接吻?她是什么时候同意的到底?

    又一次陷入凌乱。

    她决定不再思考。

    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点多了。

    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师方年大概回房间去了。

    即便如此,花牧还是不放心。

    她决定在门口守到十二点再进去,兜里有钥匙。

    屁股坐麻了,花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靠墙站了一会,腿酸了,便蹲了下来,最后又坐在了地上……换了N个姿势,终于熬过两个小时,迎来午夜十二点。

    掏出钥匙,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小嘴张了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师方年踩着一双高跟鞋站在丢她的那个位置,一动未动,这个姿势应该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花牧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具体是什么事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错了,手足无措,视线也不知向何处放,垂下小脑袋,两只小手绞在一起。

    师方年眸中渐渐逸出水光,伸手轻握住花牧柔若无骨的手,将花牧一点点拉进玄关,关上门并反锁,轻轻拥入怀中抱紧。

    伏在师方年温暖柔软的怀里,花牧心里瞬间变的透亮,她觉得她看到了师方年心,但因为一下子逼的太近了,只看到了放大的一角,还没有看清楚全貌。

    心底,一种酸楚的温柔的又有点痛的陌生感觉缓缓升起,伸出小手环住师方年的腰,小脸放在师方年肩上,师方年微微转首,脸与花牧的脸贴在一起。

    花牧抬听到自己的声音撒娇般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的妆化的太浓了,我不喜欢。”

    师方年没有立即回答,以脸温脸厮磨着,片刻后柔声道:“那我去卸妆。”

    花牧:“……”

    松开花牧,师方年朝客厅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牵起花牧手,带着她一起来到主卧的工作室,里面有独立的卫浴和化妆台。

    进主卧时将门反锁。

    进工作室反锁。

    进卫浴间反锁。

    重重封闭的空间,令花牧觉得紧张,小手背在身后,靠墙站着。

    师方年一手放在花牧肩上,一手轻抚花牧的小脸,柔声道,“你想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逃走。”

    站在花牧和门中间的洗手台前,师方年开始卸妆,比化妆还繁琐的一个复杂的过程。

    花牧静静地看着师方年,此刻她终于看清了师方年心中那道沟壑——

    师方年想要托付“身体改造”重任的,自始自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经由师方年这面镜子,她也看清了她自己,她不愿别人染指师方年,是因为她想得到并独占师方年的身体,一切痛苦的根源在于,她没有意识到她的渴望到底在哪里,或者说不敢正视自己的欲望。

    双方性格使然,彼此都走了弯路,可是也看清了自己和对方,并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在小朋友的注视中,师方年也是紧张的,左耳的耳线迟迟摘不下来。

    花牧走上前,用软糯温柔的声音说道:“方年姐,我帮你摘。”

    师方年将手自耳畔拿开,扶着洗手台,表示默许。

    花牧曲起右手中指轻轻撩起师方年耳边的墨发,将之掖到耳后,指腹擦着师方年的耳廓划了一个曲线,停在耳垂的下方,辅以大拇指轻轻捏住耳垂,同时,左手捏住耳线,轻轻转动了一下,便将耳线取了下来。

    师方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部这样敏感,被花牧轻轻碰触便引的身体颤动,扶着洗手台的手动了动,连带着身体也动了一下,将生理上的变化掩饰了过去。

    接着花牧用防滑发带将师方年的头发束了起来,为她卸眼妆和唇妆。

    卸唇妆的时候,先用纸巾将唇上多余的颜色去掉,然后用化妆棉蘸了少许眼唇卸妆液,由嘴角向内轻轻擦拭。

    期间有几次师方年的唇试图向花牧的唇靠近,被花牧轻轻推了回去,师方年并没有生气,神情温顺,眼波潋滟如春水。

    接下来,师方年自己卸了脸妆,并做了面部清洁,用毛巾擦干了脸。

    温柔地看着花牧,“这样可以了吗?”

    没等花牧回答,便捧起花牧的小脸,吻上了花牧柔嫩的唇。

    花牧小手拥着师方年的背,热情又笨拙的回应。

    双方都没有经验,最开始完全没有章法,配合着对方慢慢地调整,渐入佳境后,直吻的物我两望。

    一味沉沦很容易迷失。

    师方年的唇离开花牧的,深情的目光一寸一寸拂过花牧秀美的脸,确定是对的人,再次吻了上去,更加温柔,更加热情。

    在花牧感觉到体内有种力量即将爆发的时候,师方年放开了花牧,抬腕看了看时间,抚了抚花牧的小脸,“凌晨两点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该睡了。”

    花牧:“……”

    师方年:“在学校有没有吃药?头还疼吗?”

    “吃了。不疼了。就是有点重。”

    “对不起,是我不好”,师方年端详着花牧的小脸,“你说,你是不是晚上睡觉故意不盖被子,把自己冻病,让我心疼?”

    “不是。没有。就是一晚上没睡着觉,然后心里难过……”

    “为什么难过?”

    “不知道。想到你要把我细心照顾了这么久的身子随随便便地给别人,我就好难过。”

    “所以你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么?”

    “不是,我就是不想别人碰你。”

    “你自己也没想过要碰我?”

    “……之前是。”

    “现在不是了?”

    “嗯。”

    听到这个回答师方年身心都酥的透透的,清了清嗓子,掩饰了喉间吞咽的动作,接着问道:“相册是你删的吗?”

    花牧点点头,小声道:“嗯。我当时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你,急的想哭,心里就涌起一个念头——让她们全都消失。”

    这个结果令师方年相当满意——“让她们全都消失”,足见小朋友的独占欲。

    “房子已经签好合同了?”

    “……没有。”

    “你在房间弄出那么多动静?”

    花牧扁了扁小嘴,“收拾东西没有点声音出来怎么说的过去。”

    师方年掩嘴笑,好可爱。

    想着花牧的房间一定乱乱的,师方年道:“今晚去主卧跟我睡。”

    花牧一脸娇羞:“嗯。”

    师方年刮了刮花牧鼻子,“别想多了,今天太晚了。”

    洗漱后并肩躺在床上。

    花牧不太睡的着,小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师方年的墨发,她好喜欢这头发的触感,想摸很久了,但碍于双方的距离不敢唐突,现在终于可以摸啦。

    师方年捉住花牧手,轻轻握着,“别惹我了,睡吧。”

    花牧小脸向师方年凑了凑,在师方年额头轻啄了一下,“晚安。”

    ……

    第二天是周五,晚上方德之在北城师范大礼堂有法制专题讲座。

    方德之是主讲,另有北城师范校领导、法学界权威学者等十五人列席。

    北城师范礼仪部出动十人规模的礼仪队伍,负责接待嘉宾、引导入席、茶水服务、站台等。

    方德之刚从外地回来,因飞机晚点,到达北师的时间比预定时间晚了几分钟,因一路奔波,又上了年纪,下车后脚步有些发飘。

    一双嫩白纤手扶住她胳膊,方德之抬头一看,是花牧。

    方德之心说,我到北城师范又不是来看你的,巴巴地来迎,啧。

    花牧礼貌地微笑:“方律师,礼堂在这边,请随我来。”

    方德之抬了抬下巴,昂首挺胸,随花牧朝礼堂走,上台阶的时候,有几次下盘不稳身形摇晃,都被花牧不动声色地抢救了。

    引导方德之来到座位,抽出椅子请方德之坐。

    方德之虽然化了精致的妆,但还是能看出来气色不是很好,加之走路时脚步无跟,不难看出身体状态欠佳。

    随后方德之在开场介绍中说到,“那边案子一结束就直奔机场,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说话时嗓子都是沙哑的。

    花牧觉得心疼。

    姑姑寄来的花草茶,本来是准备留给师方年怀孕后喝的,现下花牧临时决定先泡一杯给方德之。

    去学校的小超市买了一次性纸杯,放了几叶香草,倒了一杯开水,端着回到礼堂。

    发现方德之面前不知谁已经先送了一杯茶水,花牧想着,你这个茶水充其量能润个喉,我这个能解乏还能去病,你就让让位吧,将捷足先蹬的一杯向旁边挪了挪,把自己的一杯放到方德之面前。

    方德之微微挑眉,跟别人抢着给我送茶水,没抢过别人,竟然把别人的茶水挪到边儿去,啧。

    一边吐槽,一边却是将那边缘化的一杯直接送到了身旁的法学老教授面前,老教授欣然笑纳。

    看到这一幕,同在礼仪部并参加了这次讲座服务的武静一咬碎了银牙——那杯被花牧边缘化被方德之送人的茶水正是她端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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