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月光,时檐看向手中的书本,男女交缠的图画呈现在他的面前,图画栩栩如生,细节之处都描绘的十分详尽。
时檐见之,瞬间合上了书本,一股莫名地心跳袭上心头,他神色紧绷,眼神深幽。
他和柯盈为何没有孩子,原来竟是如此吗?
时檐稳定心神,穿过回廊,来到瀑布旁新建的竹屋。
这是今年冬天建的夏日居所,环境清幽,上有大树笼罩,旁有瀑布降温,夏日时,住在这里几乎感受不到一丝炎热。
时檐复行片刻,刚入院门,便见老大夫从柯盈的房屋之中走出,他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阿盈又生病了?”
几年前,大夫诊断出柯盈患有心疾,这种病不易除根,所以这些年柯盈身体一直不好,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而一见到老大夫,时檐心中就不好的预感。
老大夫听到时檐的询问,想到柯盈的嘱托,道:“没有,近期时姑娘恢复的很好,我只是过来开一点滋补的药剂。”
时檐闻言,眉头这才放下,又问了几句柯盈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才放老大夫离开。
老大夫刚走,似乎屋内之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啪的一声,传来了瓷器砸向地面的声音。
时檐神色不变,向屋内走去。
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音,竹屋内,薄纱轻笼,人影绰绰。
时檐伸出手挑开床纱,看到了在地板上的碎片,以及在摇曳灯光下,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似乎在生闷气的柯盈。
时檐没有说话,让守在屋顶的小七离开,沉默地俯身,将地面上的碎片捡起来。
柯盈听到了脚步声,却迟迟未听见声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只见时檐半跪在地,低垂眼眸,细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落下长长的阴影,他神色安静平和,正默默地捡着被她摔在地板的碎片。
一副逆来顺受的温顺模样,好像她是如何欺负他了一般。
即使柯盈知道他的本性,见此情况,还是不由地气消了几分。
她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时檐,语气不好地问道:“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下山换粮食去了,我走之前跟你提过。”时檐拾着碎片,极其自然地答道,仿佛真的不能再真。
说谎!
柯盈心知他绝对是在说谎,这几年,她身体一直没有出现状况,以至于她都松懈了,前几日时檐说要下山换粮食,她挥了挥手,没有在意。
于是结果便是昨日她休息,心脏突然无比剧痛,血吐了一地,折磨得她恨不得当场去世。
那一瞬间,她比任何人都要确定,时檐绝对是去做坏事了
柯盈知道时檐现在是山贼,做这些理所当然,她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时檐答应柯盈的事情多了,他真不知道柯盈说的是哪一件。
他细致地将碎片捡干净,确定地面没有残留一丝碎片,站起来,将碎片放在旁边的圆桌上,目光落到了正期待看着他的柯盈。
烛光下,她的脸庞仿若巴掌大小,肌肤白嫩,眼睛乌溜发亮,里面仿若含着波粼粼的水光,唇色如花瓣粉妍,这让时檐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看到的蓝皮书。
更要命的是,柯盈对他毫无防备,浑身上下只穿着里衣,过于服帖的衣服清晰地勾勒出她稚嫩身体的曲线,一头墨发披散,纤细的脖颈还有小小的脚丫露出,说不出的娇俏。
时檐已经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他眸色渐深,第一次意识到他脏兮兮的柯盈似乎长大了,也变得漂亮了。
“时檐?”时檐看着她,久久没有回答,柯盈忍不住又换了一声。
时檐回过神来,他上前,注意到柯盈的脚放在外面,冻得脚趾微缩,他皱了皱眉,上前攥住她的脚踝,将她脚丫塞进锦被中。
柯盈看着时檐的举动,生气他一直没有回应,故意将时檐塞进去的脚丫再次拿了出来。
时檐看了柯盈一眼,又伸出手塞了进去。
柯盈继续拿出来。
时檐又塞回去,道:“乖,冷。”
“我才不冷,我就要伸出来!”柯盈故意道,又一次将脚拿了出来,正巧时檐正要来按住她,一不小心就将脚放到了时檐的手中。
柯盈:“……”
事已至此,本就生气的柯盈不仅没有挪开,反而坏心眼地在他手心里踩了踩。
臭死你。
可是柯盈小脚洗的干干净净,时檐非但没有感觉一点臭,反而觉得柯盈真是处处与他都不同,脸小手小,脚也小,白里透红,小巧精致,他一只手就可以攥住大半。
感受着柯盈调皮地在他手里使劲,他一直压抑的邪火在此刻窜上心头。
他攥住了柯盈的脚,使劲一拽,欺身上前。
柯盈吓了一跳,差点躺在床上,她连忙曲起胳膊支起上升,瞪大眼睛眼睛,惊讶地看着不知覆身而来的时檐。
他长长的墨色头垂落而下,笼罩在两人的脸侧。
昏暗中,柯盈看到时檐眼神晦暗,他深深地注视着她,里面带着某种危险的东西。
柯盈咽了咽口水,觉得现在这种状况有点奇怪。
时檐注意到了柯盈极其细微的动作,他脑海中想着蓝色书上的内容,他试探性的上前,将自己的唇覆盖了上去。
温热的肌肤互相接触,令两人都为之战栗了一下。
柯盈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顾不得半支着身体,向后躲着,伸出手推搡着。
可是尝到甜头的时檐又怎么会放开,他单手扶住柯盈的后脑勺,制住了她逃跑的举动,依靠着本能,撬开了柯盈的唇。
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另一个人的温度,呼吸,甚至细微的颤抖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滚烫的,急促,娇弱可怜的。
一股莫名的欲望主导着时檐,让他不由自主的渴求,索取。
柯盈张开口,满脸绯红,心脏因为缺氧剧烈地跳动,下意识地挣扎,可是她被吻得浑身发软,那点挣扎的力道,真如小猫亮爪子,软软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唔……哈……”柯盈被吻得生理眼泪都沾上了睫毛。
终于,在她快到极限时,时檐才停下了动作。
柯盈剧烈地喘息,又惊又慌地看向时檐,舌根发麻地问道:“你……你你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时檐声音嘶哑,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从柯盈被□□得通红的唇瓣上划过。
刚被亲过的唇红肿敏感,只是被如此轻轻抚过,柯盈便感觉汗毛乍起,一股战栗之感传来,身体立即抖了两下。
时檐眼眸更加深邃。
柯盈惊吓,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道:“什什什什什什么该做的事情!你这样……这样不对!”
“夫妻不是都要洞房的吗?”时檐道,之前他以为洞房只是两人睡在一起,但是见到蓝色的书本,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东西终于明了。
他低下头,凑在柯盈耳边,轻轻道:“阿盈,我们来洞房吧。”
时檐的声音暗哑又低柔,带着男人都知道的渴望,顷刻间就让房间内多了几分旖旎。
柯盈更是惊慌了,他们什么时候是夫妻了,他们不是一直都对外宣称是兄妹的吗?夫妻,她怎么不知道。
不等她细想,时檐已经轻轻地吻上她的脖颈,柔软的长发滑落在她的脖颈,痒痒的。
等一下!
时檐顾不得捂住嘴巴,身体连忙蠕动着往后退了退,双手制止地揪住时檐的头发,
“阿盈?”时檐的脆弱的头发被揪住,只能抬起头,皱着眉,看着一脸抗拒之色的柯盈。
叫爹都没用。
柯盈十分认真,十分严肃地道:“不行!不能洞房!”
时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为什么?”
为……为什么?
柯盈目光落在面前的时檐身上,竟然一时语塞,说实话,面前的时檐长相俊美,身材高大,她亲手鉴定过,是拥有六块腹肌的男人。
虽然平时那双眼睛看上冷飕飕的,像极冷心冷肺的渣男,但是如果他真心照顾一个人,能让人得意忘形。
不对,这么说来,和时檐洞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柯盈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从敌人的美色和糖衣炮弹中回过神来,想了想,灵机一动道:“我身体不好,不能洞房!”
时檐微怔,想起了柯盈还带着心疾的身体,他抿了抿唇,翻身坐在床上,放弃了继续下去的念头。
柯盈松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时檐不甘心道:“陈大夫说你近几年的身体好多了,我明天问问他,应该可以的。”
时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柯盈就一肚子气。
身体好个屁,要不是她让陈大夫隐瞒吐血的情况,她这里早就药香十里了。
说起来,她身体不好都是因为谁呀!
柯盈坐起来,恨不得翻一个大白眼给时檐,洞房,一辈子都别想洞房。
她冷哼了一声,想起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道:“洞房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时檐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一开始答应过我的事情?”
“你说的是答应你的那一件事情?”时檐回过神来,见刚才一番动作,柯盈的衣领有些乱,他伸出手,想为她正一正。
这样的举动时檐经常为她做,但是这一回有了洞房的事情在前,柯盈可不敢让他做了。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时檐的手。
时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柯盈没有在意,她连忙低头,自己随手理了理,一边整理,一边接着时檐说道:“我说的是六年之约!六年前,你答应过我,六年之后你不会再当山贼,如今六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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