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在自认一直都不是被人牵着走的人,即便是在最糟糕的状态下,他依旧会寻找突破口,永远不会处在被动的角色里停滞不前,所以关于那个刹,他选择主动出击。
当然主动出击之前,他首先得了解对方的一切,试想不能动那个地灵,他们暂时又不是那个阴官的对手,所以他将目标锁定在那个容器上。
可是这时候他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计欢完全好起来已经是五天之后,而他们就整整消失五天。
对此,计欢也很是奇怪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有消失这么长时间的,尤其是他伤了一魄,就更需要阴气来修养。”
“他会不会找到了另一个像你这样体质的人,然后重新找个像谭人杰那样的宿主?”
计欢道:“你当邪祟体的人这么多呢?有句话叫:万鬼人间走,邪祟现世时,只有阴间出了问题,人间才会有邪祟,一般邪祟体的孩子也活不过一两年,我这样的实属少见,想要找到下一个邪祟,就得我先死。”
提到这个死字,余自在不大舒服的转移话题道:“你觉得那个阴官跟那个容器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不大清楚,我只很远的看过那个容器一回,不过不是像你说的在一个冰棺里,而是在一个居民楼里面,是我跟踪了他好久才发现的,不过他护的很紧,我那一次被发现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余自在想了想道:“说明他们曾经肯定在一起生活过,所以我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是父子就是情人。”
计欢挑了挑眉:“怎么说?”
“我走进地灵的时候,他依然只有一个魂体挡在地灵前面,我真正想要伤害那个容器的时候,其实也就是想试他,他却可以为了那个容器不要命,甚至放弃一魄,可见那个容器才是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而这样舍命的,无非这两种关系。”
计欢淡淡道:“就算知道了关系又能怎样?不管他们是父子还是情人,反正他都是以命相互,上一次估计也就是才和我交过手他才没有发觉你们,不然他是不会让我们靠近那个容器半分的。”
余自在又问:“那他不停的夺阳人的魂魄喂养那个地灵,是为了什么?”
计欢再次摇摇头:“我一直以为他想控制地灵,干些什么事情,但跟踪过他很多回,似乎也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所以我也没搞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他一直拿谭人杰当宿主,我只能不停的阻止他,可是他很厉害,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还不自量力!”想起他那一身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跟着不舒服起来。
计欢却道:“我是不会撇下谭人杰不管的。”
“你似乎挺在意谭人杰,你们什么关系啊?”
计欢瞥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儿?”
余自在尽管特别好奇,但是他不说,他也只能继续上面的话题道:“我上回看了那个容器,似乎气数将尽的模样,我就想问,容器要是死了的话,他是不是就会自己离开?”
计欢奇怪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容器快要死了?你靠近那个容器了。”
余自在道:“我用神识探了呀,他身上的阳气已经很少了,几乎少到微不可见。”
计欢睁大眼睛:“神识?”
“对呀,你没有吗?”说完他才想起来那通灵角曾经神神叨叨说的那句话,他说这是他的天赋,嫉妒也嫉妒不来。
于是看着计欢摇头的模样,他再次将小尾巴翘了起来,觉得自己的价值又提升了很多,这样变相的对方更加离不开他,随即道:“神识不但可以看见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而且还可以看很远,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很耗体力,但是随着习惯,我已经越来越适应了,看得也越来越远。”
计欢冷着脸道:“说完了吗?狗逼。”
余自在心情相当好道:“你在嫉妒我吧?”
计欢道:“我才没有。”
余自在继续得瑟:“你就承认吧!”
计欢转到一边:“我生气了。”
余自在发笑,生气还要告诉人家,不过这人说话一向真,说不定就真生气了,这便立马安慰道:“现在,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这种资源我也只提供给你一个人而已。”
计欢没再说话,余自在无意探到自己那进度条上又涨了5,这便了然:原来,你喜欢听这种独一无二的话。
而看他数字涨了,以为他心情变好了,这又问道:“那你不生气了吧?”
结果对方脸更黑了,回了一句:“还气呢!问p啊!”
“哎?你这人……”余自在这就搞不懂了,明明数字不是涨了吗?干嘛总是口是心非。
这时,他看了看快上课的时间,这就打了一声招呼走人了。
结果上完一下午的课,他还惦记着他生气的事情,想着一会儿到宿舍怎么安慰他,结果刚下课就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带他去见他的朋友,商量些事儿。
到了他们约好的咖啡馆,才发现他所说的那两个朋友,正是那天他‘欺负’谭人杰的时候,在旁边‘帮忙’的皮景休以及箫青容,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和通灵角达成协议,看不出这两人的实体,而这两人自从计欢到他宿舍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时候一直觉得这几个人是狐朋狗友,经常混在一起,现在看见才知道,这两人的身上散发着比正常人强很多的白光。
就此,计欢介绍道:“景休和青容是这个城市的使者,平时挺忙的,现在凑在一起不容易,他俩对地灵和那个阴官多少有些了解,你有什么就问他们。”
箫青容倒是很客气,主动和余自在点点头,倒是皮景休,撇了撇嘴道:“什么使者,就是勾魂短工,没法和有神识的比。”
显然,计欢已经将他所说的大体上都告诉了他们,箫青容倒是不计前嫌,很是客气道:“一直没想到余部长这么厉害,我们查了地灵和那个阴官这么久都没法知道那个容器的事情,晚上计欢把你提供的消息告诉了我的时候,我才想明白,他之所以杀了这么多人,应该是想帮那个容器续命。”
余自在看着他,就听他继续道:“他喂养地灵的一只都是生魂,也就是刚死后带着点阳气的魂魄,然后替了那个生魂的阳寿。”
“一般阳人死后我们都会收到审判司发来的收魂的名单,但是要是找不到魂魄,就会有半个月的公办寻找时间,这半个月就是他替命的时间,而半个月到了之后,审判司会自动在生死薄上划去这个人的名单,所以,他必须每半个月就要给他剃一次阳寿,也就是杀一个活人。”
皮景休一副痞样,笑眯眯道:“一直以为余部长是个摆设呢,没想到还有点用处,我以前一直觉得那个刹控制这个地精,是想要报复社会呢,竟然被你余自在碰狗屎运撞见他。”
余自在本能就不太喜欢这个皮景休,尤其是他竟然还霸占了计欢旁边的位置,那手还放在他的后面椅子背上,乍一看就跟搂着他一样,这便面无表情的否定道:“阴间不管阳间事,记事簿都给他记着,他没这么傻。”现在通灵角啰嗦的那些倒也是有用。
皮景休道:“你怎么知道?你死过?”
计欢似是听出了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味儿,这便下意识喊了一句:“景休。”
余自在听着计欢喊的这么亲热,直接冷了他俩,对着箫青容道:“既然你们了解地灵和那个刹,我想问他们现在还有可能会去到哪?”
箫青容回道:“首先地灵不可能出城,而且刹受了伤,他想要疗伤的最佳地点就是聚阴池,聚阴池是每一个城市阴气汇总的地方,不过我猜他呆的时间应该不会长,因为替命的容器阳气很弱,包括必须阴阳协调的地灵,长时间待在聚阴池里也会失去阳气,所以他养的差不多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余自在点点头,继续问道:“要是容器死了的话,地灵会怎么样?也跟着死?”
“不会,地灵是永恒的,一个容器的死亡与此同时就会诞生下一个容器,只是这个容器只有地灵自己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下一个容器已经产生了。”
说到这里,箫青容似乎能明白余自在想的是什么,一直迷途当中像是被他点拨了一样,这就道:“对,一个容器的气数尽了之后,地灵会选择下一个容器,但是只要他不死,地理就不会放弃他。”
余自在继续道:“容器不死地灵就不走,那是不是反向证明,只要我们找到了容器带走了地灵,这个容器也就死了?而这容器一死,这个刹还有必要留在人间界吗?”
箫青容听了他的分析,不禁恍然大悟道:“有道理。”
皮景休没好气道:“什么道理啊?说的容易,只有地灵自己知道的人选,你们有这么大的牛逼你们都是地灵了。”
箫青容道:“也不是不可能找到,上一个容器的死亡时间正好是这个一个容器的降生时间,我们只要知道上一个容器阳寿什么时候尽的就能缩小范围。”
“而地灵属于小神兽,神兽都是双灵体,也就是说能承载神兽的阳人,比常人多出一命,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红星鸾动,没有意外是富贵长寿之命,所以,必然发着红光。”
计欢问:“那你们知道上一个容器是谁吗?”
皮景休这会子也听到了可行之处,这便正经回答道:“我们上任的时候,只告诉我们这一任地灵容器为:翼宿白皙,我们也没和他打过交道。”
箫青容道:“翼宿在28星宿当中任朱雀之下,在西南,火属,白姓属于少见,西南白家,而且富贵之家,应该好找,打听到他的生辰,届时我们在审判司以往发过来的死亡名单里面查找就能找到他的死亡时间。”
余自在听他这似乎还有点复杂,不禁问:“阴间不是有生死簿吗,你们有和阴间的人有交集,不是更方便?”
皮景休一副看大老土的样子看他道:“生死簿那是人人都能看的?那只有审判司司长才能看,要不你改天去阴间和审判司司长套套关系?”
余自在虽然在说话,但是那心思就没有离开过他那圈着计欢的手,越来越来气,这就回道:“要不我先送你过去?”说着他就刷的起了身。
而皮景休似乎早有打架的意思,同样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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