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难不成他是想做这样的恶作剧来恶心自己?
这时,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想着大半夜,谁还来敲门?结果外面传来计欢的声音道:“有谁在里面听见给我开一下门吗?”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余自在给他开了门,直接问他。
计欢也不看他,直接进去道:“我出个门,还要跟你报备呀!”
余自在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一个有着绝对自信的人,相信自己,胜过一切,所以他敢保证,这人刚刚进的是卫生间,而不是出了大门。
万般不解之下,余自在觉得这个人说不定又在耍什么花样捉弄他,不然不会一个宿舍就他一个人发现了不对劲儿,于是他紧着上前用警告的声音道:“你小打小闹,我不在乎,但是你继续这么装神弄鬼,影响别人正常学习生活,我就对你不客气。”
计欢这会子的舔了舔后槽牙,站住身扭头问他:“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那些符纸什么意思?”
“什么符纸?”计欢一脸无辜。
余自在冷哼一声,立刻进了宿舍,结果陡然发现,贴在每个人床边的那些符不见了,明明这人压根才进来,难道是歪门邪道里面还加了科学的成分,以至于这些符能在他眼前蒸发?
待他上前看着那贴符的地方,结果发现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计欢看着他的模样,这便笑道:“余部长,你不会是做梦还没醒吧?”
如此一切终究有个说法,只是目前解释不通而已,没有证据,他只能沉默,然后扭头去睡觉,再辩解也无济于事。
不过,不代表他不辩解就不追究这事儿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他就直接到门口管理那边调取他们楼道的监控录像。
结果,一个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计欢确实是从正门出去的,可是时间却不是他晚上听见铃声之前的时间,而是在他洗澡的时候,也就是说11点多出去的,中间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他回来的时间才是他听见铃声的时间。
如此,那他夜里看见的那个在墙上和他们的床上贴符,以及跑到卫生间打铃铛的人,是谁呢?
那个幽闭的卫生间,四面有门无窗,即便一个通风口,也不过一只猫钻进去的大小,人怎么就会凭空消失呢?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所以不会因为事情的不合理,就解释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因为,他从不做梦。
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谁弄出这些东西来,肯定有一个目的,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人不对劲儿,目的没有达到,这种事情就肯定还会发生。
于是,他耐着性子继续等。
果然,连续放松了两个晚上后,第三天的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旁边床的人又开始悉悉索索地下床声音,然后是和昨天一样老一套去柜子里拿符,完了往每个床上贴,依旧跳过了他的那张床。
这一次,余自在决定不再姑息,立马起身道:“你还不承认你在这装神弄鬼?”
这话一出,那余光中的计欢像是受到了好大的惊,立刻扭头就往卫生间跑,速度之快。
余自在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跟着他往卫生间跑,可是没来得及卡门他就关紧了门,紧着听见里面依旧是以三次为一组的铃声,这一次似乎摇的很是仓促,由远及近……
余自在用了狠劲儿去踹了门,结果原本不过三两下能踹开的门,这会儿子怎么也开不了,而发现另一个奇怪的事就是,他这么大的动静,张恒和赵文贺依旧睡得喷香,他到他们的床边想叫醒他们,结果喊了半天,嗓子都喊疼了,这两人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要不是这两人胸间起伏有喘息,他都以为他们死过去了。
这夜班三更的一幕多少有点惊悚。
余自在却以为,两人睡的这么死,他以为肯定这个计欢也逃不了干系,于是他抄起电脑椅就朝着门砸去,这一下‘哐’的一声……门开了。
同时,里面的铃声恰然而止。
只是,开了灯,里面依旧什么都没有。
连那个震碎人耳朵的铃铛也压根不见,如此,他倒是佩服这个计欢了,简直比大变活人还厉害。
等他扭头,再准备去看看张恒和赵文贺具体什么情况的时候,发现那些贴在他们床上符纸又不见了,与此同时,这两个人同时醒了来,并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余自在看着他俩,皱着眉头不解:“我那么大的踹门声,还有那么响的铃铛声,你们都没有听见吗?”
张恒一脸惊悚道:“你别吓人啊哥们儿,我这人睡眠质量一直差,有声音我能听不见?”他说着还看了一眼余自在旁边的床,诧异道:“哎?那二代去哪里了?”
赵文贺自动回:“说不定又跑去跟他那一群狐朋狗友睡去了呗。”反正晚上查过房,爱和谁睡和谁睡。
张恒跟着哀嚎,“哎哟,这大半夜的,老大你别折腾了,我睡眠质量这么差,准失眠。”说完他继续躺回去,几秒钟不到再次呼噜震天。
余自在发现这一会子自己居然无从说起了,看了一眼大门,昨天这人是铃声停了之后回来的,今天,却始终没有听见了敲门声。
无奈他也只能上了床,蒙起被子睡觉。
这一觉,他做了自己与生俱来第一个梦……
还是在夜里3点,他看着计欢惊慌的关了卫生间的门,同样抄起电脑椅朝着门砸去,砸开之后,就见他不停的往里面跑着。
原本不大的浴室间,这会子已经变成了一条路,他清晰的感觉着不对劲,但是依旧跟着他往前跑。
这路很长,隔着老远才是一个很矮的红色路灯,灯下面种着一簇一簇又细又长的长瓣花,也不知道是灯光照的还是本身色彩,通身撒发着幽暗的红色,在这样漆黑的夜色里,将这条小路拉伸的没有尽头,一切变得格外的诡异。
与此同时,明明对方跑的也不快,他多走两步也就赶上,但是怎么都抓不住他。
于是,他一个跳起朝着对方扑去,一把捉住了对方将他摁在了地上。
结果发现这是一张既像是计欢又不像计划的脸,额间一点猩红的痣,在那幽红色的花簇以及灯光的照耀下,使得那一张原本就精致的脸,变得让人更加的难忘。
只是有一点,他可以确认的是,这个人和计欢一样的狠厉,仓促间也不知道掏出个什么东西,就往他身上捅,他几次堪堪躲开,最后见他又要跑,一把囫囵抓住了他的头发。
这人的头发比计欢的头发要长很多,结果这人竟然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他见识过他的狠劲儿,是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狠,所以也怕真的将他头皮扯下来,这就准备放手。
结果这人猛地将手里的东西朝着头上划去,然后就听咔嚓一声,那一把头发连着一个坚硬的东西被他抓在了手上。
拨开头发,他发现这个东西像一个小鹿的角,有三个分叉,两个指节的长度,到处圆滚滚的,断口处发着像年轮一样一圈一圈的微光。
当他正在疑惑怎么会在头发里拨出一个小鹿角的时候,再抬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眯着眼睛一路看向路的尽头也没有看到。
“别看啦,你找不到他的。”
突然一个柔和的男声响起,他四处看了看,没找到人,就听又是一句道:“我在你手上。”
“鹿角?”余自在低着头看向他。
那‘鹿角’道:“对,和你说话的就是我,不过我不是鹿角,我叫通灵角。”
这角说话的时候还自带那种类似声带的震颤感,特别形象。
于是余自在问道:“然后呢?”
通灵角虽然是一截断了的角,可它依旧能听出这三个字当中的不屑,这就相当严肃道:“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是得到我的人都可以和我交换一样东西,我可以完成你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想象所及的条件,不过,交换的东西是等价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你们得负的起这个价钱,所以,你可以仔细考虑考虑,要和我交换条件,机不可失啊!”
余自在想也不想道:“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通灵角有些生气道:“你想都没想,怎么知道没有?”
余自在一边翻来覆去的看那个鹿角,一边接着回:“真没有,我所有想要的东西,靠我自己,都能得到,所以你对我来说,没用。”
他不得不佩服,能弄出这么小的智能体来,也算是科技的一大进步。
通灵角被颠来倒去,顿时狂躁了起来道:“特么的狗逼,你还以为我是个什么通讯器啊?我可是一个拥有独立灵魂与个性的通灵角,我和你想的那个计欢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都能被看穿?余自在道:“那我现在是真心的挺佩服你的,为了捉弄我,连梦都造的出来。”他这话依旧是对着这个智能体那边的人说的。
他朝着四处看了看,觉得还挺享受这个梦。
“别这么聪明好吧?连造的梦你都知道,我得多失败呀!”作为一只自信心爆棚的智慧体,第一次尝试到失败的感觉,不由得断口处的颜色都暗了好多。
而后它想了想,又自我安慰道:“不过你长这么大一个梦也没做过,偶尔做一次梦,也算新鲜,就算知道这是个梦,也没什么了不起了吧?”
余自在听了这话倒是挺意外,“看来你为了捉弄我,做的功课还挺全,毕竟,我跟很少人说过我从不做梦这个事。”
“可是……”他话题一转道:“知道这个秘密又能怎么样呢?我就算是做梦,在梦里面,我也是主宰着。”
这个梦是他在油画课上画过的一幅画而已,所以似曾相识。
说到这通灵角很气,“我特么本来就让你跟着计欢跑,结果谁知道你那么gay,还想着小路灯和一簇一簇的花,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地府一大特色撒狗粮景点,黄泉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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