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英雄的这样jump系的世界里,死亡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这种一下子死掉两个人的情况。
英雄杀手至少冒出了头让人觉得有迹可循,然而这起事件却是干净的让人觉得是自杀。
死者的身上没有伤口,手法像是七濑萤,只是他们的表情却非常“凶残”,像是做了噩梦,然后被梦中的场景活生生的吓丢了性命。
可什么样的梦能做到这种程度?
安凛无法想象。
此外,就当时与七濑萤的短暂接触来看,她对她是有所求的,更何况,在那个梦里七濑原本能记忆恢复之前杀掉她和轰,但她却没这样做。
所以安凛相信,对方并不是杀人魔。
但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呢?
就在调查的期间,根津那边搜集的资料也送到了。
相比起如月秋羽依据口耳相传所知道的过去,这份文档上所记载的消息要具体的多。
当然,流言之所以能长久存在,正是源于它与现实的包容性,所以资料上记载的大体的人生经历与现实并没有什么误差。
但安凛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她注意到了。
日向流在被收养之前的性格极具攻击性,有着应激创伤的特性,她的父母的逝世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打击,然而资料上所记载的后来的她却性格温和,待人接物如沐春风。
这一切的转折点在于她所曾流落到的某个地方。
而那个地方,名为哈洛县。
日向流到往哈洛县的时间非常敏感,因为九条东生的所许下的愿望,所以安凛知道,九条绯世就消失在那一年。
此外,资料上记载说明,流虽然一直没能检测出个性,但她本人对此并不妄自菲薄,心态放的很宽,但与此相违和的是,个性开朗的她在学校的人缘并不好。
诡异的是,那些妄图欺辱她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反弹般的伤害,所以学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流传着她背后有个疯狂的追求者亦或是自带诅咒buff的谣言。
靠的太近或许会被伤害,这也是少有人愿意与她交好的原因。
伤害。
个性。
转变。
时间。
恶意。
这些因素让安凛想到了极为不好的可能性。
九条东生的个性由她赋予,所以无法被检测,她本人最初也被视作麻瓜,所以如果日向流在当时得到了[愿望],她就能够隐瞒自己的能力,平淡的生活下去。
所以如果日向流与她有关,那就太糟糕了——尤其是这件事牵扯上了哈洛县。
安凛咬了咬下唇。
理智上她很清楚这件事不该责怪自己,但一想到九条,心里便背负上了责任感。
此刻唯一的问题是,日向流是否做了这些事。如果做下了,是她主动的,还是有人催使?
九条东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的敌人始终注视着她。
那么这一次,对方是否插手了其中?
*
在案子发生的那天,日向流便失去了踪迹。
安凛有些后悔向他人隐瞒了自己所看到的色彩,提前有所戒备的话,店主和他的妻子或许就不用死了。
但这种事情没有如果。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着呆,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店主夫妇的死时刻纷扰着她的思绪。
她闭了闭眼,尝试着放空自己。
等到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换了片地方。
这是一片空旷的地方,她坐在藤枝的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面前的女孩正往里面放着方糖。
是的,她再一次入梦了。
“七濑萤。”
安凛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很高兴你还没有忘记我,”七濑笑了笑,“尝尝我为你准备的咖啡吧,我在旅行时对它一见钟情,尔后将它的数据加载到了我的梦里。”
安凛乖顺的喝了一口,抿了一会儿后评价道,“有些苦,不过味道很醇厚。”
“我很高兴我的口味得到了你的肯定。对了,你一定想问,我拉你进梦里来做什么吧?”见着自己的安利被人吃下,七濑看起来很高兴,“我呢,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嗯?”
“我知道你在查日向流,而我恰巧知道点日向流的消息。另外,我还可以额外附赠你一个问题,只要我知道。”七濑说道,“但作为交换,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安凛沉吟了半秒,“可以,如果我能做到。”
“放轻松,我很有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有关日向的秘密。”对方啜饮了一口咖啡,“不过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她的特异,我现在给予你肯定,是的,她的个性有问题。不过在讲述具体细节之前,请你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顿了顿,“你恨九条东生么?”
*
“安凛?安凛!”
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有人正叫着她的名字。
是丽日。
上次的交流之后她们的友好度便又进了一格,刚刚对方大概是看她捉着课间这点时间都要打个瞌睡,所以担心她的疲劳程度。
“我没事,只是有些发烧后遗症。”安凛摇摇头,“快上课了,你快回位子上去吧。”
好在她虽然做了梦,但脸色并不苍白。丽日见她眼中清澈,并无病痛,多关怀了两句之后便回了位置,徒留安凛坐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有所预计,但显然,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峻。
她必须尽快的将这些事告诉根津,让他们联系协会出动人员。
店主父母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就如同留在现场的那枝夹竹桃的花语,这是一场盛大的[报复]。
只是或许是趴的时间有些长了,猛然站起的她有些头晕。她迈了两步,晃了晃身子,就在她想蹲下缓缓神的时候,有人提住了她的后领子。
这是个粗暴的,半点不绅士的姿势,安凛甚至觉得脖子被勒的有点紧。疼痛让她眼前的迷雾瞬间消散,她把自己往后退了退,从桎梏里挣脱了出来。
“站都不会?”大概是考虑到了什么,安凛从他某个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勉强吞下的“蠢货”两个字。
“谢谢。”她倒是不生气,“说起来,我能不能能拜托你陪我去找一下校长?”
老子没空,爆豪胜己在心中掷地有声,然而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听话,出口的只有两个字,“有事?”
“有人想要把杀人的事闹大,而我刚好想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她的口吻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今天午饭吃什么,“具体和我们那天的约会有关,所以我想带上你这个当事人。”
此时此刻正好领了根津命令过来找人的相泽消太如遭雷劈。
约会?
????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他没跟着安凛的那天里发生了什么?英雄救美?
????
相泽消太觉得嗓子被梗住了。
他看了一眼爆豪,心态有点崩。
黄发的少年顶着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口吻却是与对待他人完全不同的缓和。至少“蠢货”“笨蛋”“你特么”之类的糟话被硬生生的改成了普通用语。
相泽无比清晰意识到了这个未成年与他对立的身份。
情……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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