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吹了一上午的冷风的结果就是有些着凉,她虽然身体素质不差,却也不是铁打的,好在她一向有保持锻炼,是以发热了也只是有些晕乎。第二天还有理论课,她不想迟到,于是戴了口罩,又多穿了几件衣服,便随同相泽去了班里。
大概是病菌影响思维,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相泽在此之前根本没送她来过班里。
每天来了之后他的首选就是办公室偷闲,如果不是她的存在需要24小时的护送陪同,安凛甚至觉得眼前这位能做出在教室里扎帐篷卧睡袋这种事。
“这是热水。”
在她进班的之前,他忽然拦住了她,尔后递过来一个保温杯,话落下却是言简意赅。
从保须市的事件以后,他似乎就很习惯这样照顾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只是脸颊有些透红,他便贴心的做了准备。
“等会儿下课了再吃点药,别熬着,容易恶化。”
想了想,他又递过来一个袋子,补充着嘱托道。
“我知道了。”安凛乖巧的点了点头,嗓音软软的,透着股虚弱,像是在撒娇。
如果是在平时,以她的智商不可能反应不过来这种不对劲的漏洞,毕竟他的亲密又突如其来又有些越界,但她现在在发烧,脑细胞走动的速度被病毒严重拖累,弄的她根本没办法同往常那般敏锐思考。
再加上她此刻确实需要药,所以毫不避讳的接受了这份好意。
见她软乎乎的提着袋子站在门口,相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掌下的发丝柔软,就像是他在公园时常去撸的猫。
她下意识的顺着那力道蹭了蹭。
“去上课吧。”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漏下了这四个字。
安凛对他百转的情绪一无所知,只是乖乖巧巧的挥了挥手,“再见。”
嘁。
可爱。
他心里因为昨天的事而产生的莫名的情绪突然消散了些,脚步重归了轻快。
另一边的安凛回了教室,便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她眼神蒙着层雾,举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
她纤瘦的指节有种异样的苍白,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薄红。
这种明显的病态,任谁也看得出来。
“你怎么啦,不舒服么?”
因为昨日的亲近,丽日热心的跑了过来,边小声的问着,边戳了戳她的胳膊。
“有些发烧,大概是昨天吹了风。”
她并未隐瞒这一点,且她自觉症状并不严重,因着她在班里与人为善的态度,倒有好几个好心人关注了她的病情。
然而这话落在悄悄关注两人对话的咔酱耳里,便如同平底落下一声惊雷。
吹风?
昨天?
怎么想都罪魁祸首的时间都只有那段和对方在天台畅谈人生理想的时候。
他顿时对她的“需要关照程度”有了新的认识,同时心里还诡异的浮上了双重的心虚。
因为搞砸了欧尔麦特的任务,所以他一直想要想办法弥补,结果补偿还没给出去,就先给对方带来了病魔。
不过她此刻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让他想到了途径。
爆豪胜己认真的自我思考了几分钟,觉得自己应该去给她倒杯热水。
然后他看到了她桌上的保温杯。
送药?
接着他看到小姑娘苦巴巴着一张脸,闭着眼以壮士断腕的神色吞下了小小的药丸。
说好话?
见着她难受的表情,丽日连忙递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她本来就是好相处的性格,安凛的性情同样属温和舒适,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早已进阶为朋友,丽日靠的很近,口吻亲昵,或许是那糖太甜,安凛脸上苦巴巴的委屈慢慢缓和了过来。
……
药丸。
他感觉到了自己在妹子这件事上的才能缺失。
想了想自己造的孽,他还是走过去,努力以平和口吻发问,“需要帮忙么?”
如此乐善好施的口吻和态度理所当然的迎来了丽日御茶子怀疑人生的目光,但此刻心虚的咔酱并没有关注这一点。
听说人说话的声音,安凛迟钝的抬了头。
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又下意识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人的身份,同时她更想起了两个人在天台聊完以后她才变的如此难受。
然而她变的这么虚,他却依然活蹦乱跳的样子。
于是属于病人的那种不高兴如同鬼附体般占据了她的大脑。
“不需要,”她慢吞吞的应了一声,“但是少爷,你不该为我负责么?”
丽日御茶子:?
路过的绿谷:??
某不明所以的无辜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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