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廷轩之后下一个竟是殷廷允么!想他这些年苍白瘦弱的模样原来都是拜蛊术所赐。
“想用蛊术来控制我?”殷绮心中不屑。她连死都不怕怎么会乖乖受制于这种东西。
“没错这就是蛊术。”殷廷允说着慢慢朝她靠近本来全身戒备等着殷绮反抗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动不动。
“想通了?”殷正元面色稍霁“如果你跪下认错我便考虑换种温和些的蛊虫。”
听到伯父的话殷廷允拿着小瓶的手便暂时悬在殷绮唇边等着她的反应。
不料殷绮突然伸手夺过小瓶一饮而尽。
扔掉空瓶殷绮看着殷正元渐渐铁青的脸顿时感到一阵快意。
她很清楚殷正元的心思。这位殷家家主多年来颇具权威和声望在家族更是说一不二如今遭遇至亲背叛殷廷修又死于意外种种不平只怕都要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所以殷正元不会痛下杀手他会想尽办法令殷绮服软请求宽恕。
“不用费心”殷绮仰头道面上毫无惧色“我就是痛死也不会受你摆布。”
殷正元咬了咬牙随即冷笑道:“再过半个时辰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话。”
蛊虫并未等够半个时辰三人走后不过两刻钟的时间殷绮便感到一阵刺痛隐隐从胸口漫延开来。
起初尚可忍受不一会儿痛感便如巨浪般涌来殷绮顿时倒在榻上冷汗直下。
她死死咬住衣袖尽力压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嘶喊。
尽管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实际感受比她想像得还要剧烈百倍就好像有无数把利刃在体内四处游走一寸寸割开她的皮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痛楚终于开始减弱慢慢消弭不见。
殷绮脱力地躺在榻上精神尚未完全放松忽听得有人道:“了不起竟然撑过来了。”
殷绮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才发现殷廷允就站在不远处似是已经观察多时。
“蛊毒一旦发作大多令人难以承受严重者甚至会自残、变疯像你这般安静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殷绮在心中苦笑。为了能忍住哭喊她已经拼尽了全力若再有第二次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你何时进来的?”
殷廷允走到屋里的方桌旁坐下道:“就在你发作后不久。”
殷绮觉得后背发冷。这人竟然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己这么久!
“我并非想偷窥”殷廷允解释道“只是你痛得太厉害根本无力感知周围的情况。”
殷绮轻哼一声讨厌他故作清正的模样。
殷廷允是什么人她现在渐渐明了。比起心思粗放的殷廷岳这位兄长更加善于伪装精明且阴险。
“劝你一句硬撑徒劳不如早早低头也可少受些罪。”
见殷绮不答他继续道:“我练了这些年蛊术还没见谁能扛过三次毒发。你难道想落到自残发疯那种境地?”
“没错!”殷绮突然笑道“我宁愿变成疯子也不愿与你们为伍。”
殷廷允眉头微皱琢磨着下一步的对策。如果不能尽快让殷绮乖乖顺从他定会被殷正元迁怒免不了一场责备。
“二哥还跟她废话什么?!”
殷绮闻声转头发现殷芳竟站在门口。
她一身墨色披风妆发简单看来是悄悄赶来不想惹人耳目。
殷芳大步行到兄长身边却不坐下而是低头看着殷绮得意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殷绮还未答话殷廷允却沉声道:“你性子也太急了些不是说让你等一等吗?”
“这不是看她不听劝嘛!”殷芳立刻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柔声道“二哥你先歇歇让我来讲讲道理如何?”
殷廷允暂无它法轻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殷芳得到允许在殷绮面前从容坐下。
殷绮心中疑惑猜不出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看她那副志满意得的模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你一定觉得姜月奴成功逃跑了对不对?”
殷芳甫一开口便如同一记重锤砸向殷绮心口顿时令她乱了心神。
姜月奴也被抓住了吗?但为何没从殷正元那里得到半点口风?他应该很乐意用好友的安危来要挟自己才对!
“伯父并没有抓住她”殷芳见殷绮如此紧张愉悦道“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在哪儿?”
“在她最该待的地方”殷芳故意停顿片刻才道“听说过阑丰一族吗?”
殷绮当然听说过。阑丰属于牧族的一支主要活动在翼州西部。人数最然不多却以残忍嗜杀而闻名即便在牧族内部也是臭名昭著。
但姜月奴怎么会阑丰人扯上关系?即便东进劫掠那帮人也不可能来到勒山附近。
“阑丰又如何?”殷绮平静不少反问道“他们远在千里之外难道能飞过来抓人吗?”
“哎呀姐姐!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没明白我的意思呢?”
殷芳收起笑脸阴狠道:“抓住她的人是我将她卖给了阑丰人的也是我。”
“你怎么会抓到姜月奴?”殷绮脱口问道。
“这还要感谢你那重情重义的好友。她原本已经逃脱伯父也不打算派人去追孰料她竟折返回来到了怪物出没的那个小镇。”
殷绮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最怕姜月奴做这种傻事。
“可惜那时伯父已带着你离开只留下了十几人善后。他们当中大部分是陶家派来帮忙的抓到姜月奴后最先告知的便是我家公公。”
殷芳所言应该属实。经过玄鬼的袭击殷家人损伤惨重殷正元一定会叫人来接还要安排人手将行李和马匹清走。
“你肯定没想到吧”殷芳继续道话中满是讥讽“我在殷府人微言轻嫁到陶家后却很得公婆喜爱很多事他们都乐于听从我的意愿这次也是如此。”
她捏住身上披风一角痛快道:“我讨厌她这么久没想到就这么落到了我手里当然要好好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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