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瘸子一愣腾地站起身面色不善的说:“谁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跑这里撒野。”
自从厉元朗帮他解困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邵瘸子重整旗鼓又恢复到之前只手遮天的地位和声望。
不同的是他正在逐渐剥离不光彩的产业打算金盆洗手洗白上岸和旁门左道彻底划清界限。
即便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曾经地下世界的王者名头在允阳城小混混眼中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没人敢在他的地面上惹是生非曾经也有不长眼的家伙前来挑战尝试结果下场非常惨。
所以时至今日状元楼一直稳如泰山已经很久没有顾客挑衅的事情发生了。
经理听到老板质问便小心谨慎道出经过。
刚刚来了一群人非要用状元厅吃饭。
因为没有事先预定况且状元厅已经被人提前订走经理没法答应他们。
只得好言相劝状元厅实在不行莫不如去榜眼厅那里不比状元厅差多少同样可以让诸位享受高档服务愉悦就餐。
其中一个长着大马脸的男子坚决不同意叫嚣今晚就是状元厅了谁订的都不好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给他。
经理劝说未果仗着邵瘸子的名头就跟大马脸争辩几句。
这下可惹怒了对方大马脸上去踹了一脚经理不说还让手下十来个人硬闯进状元厅二话不说一顿开砸。
把能砸的全都砸个稀巴烂状元厅现在已是狼藉一片都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
“反了他了!”邵瘸子闻言眼睛顿时一立眼神里冒出寒光抓起拐棍一瘸一拐的率先冲出去。
这根拐棍厉元朗知道非比寻常抽出来就是一把细长的剑。看样子邵瘸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厉元朗紧跟在他身后同时看见邵瘸子办公室对面房间呼啦啦冲出四个精壮大汉。
个个身材挺拔硬实一看就是练家子估摸应该是邵瘸子的保镖。
四名保镖把邵瘸子保护在中间两人在前两人断后直奔楼下的状元厅而来。
路上邵瘸子告诉厉元朗今天三姐打电话预定状元厅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直到这时三姐也未露面。
三姐名闻遐迩又是邵瘸子的恩人。只要她发话使用状元厅哪怕一直空着也绝不会让给任何人。
此时状元厅门口站着好些人。
有两个身穿黑皮衣黑皮裤黑皮鞋戴黑墨镜的男子倒背双手面无表情的站在状元厅门口把守。
距离不远处有不少人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其中还包括几个服务员。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远远站着没人敢靠前。
状元厅大门紧闭但是能够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动静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很显然里面的人还在砸东西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
邵瘸子走到门口用拐棍一指两个把守的男子铁青着脸冷声道:“我是状元楼的老板邵博年告诉你们主子我要见他。”
其中一人转身进去不大一会儿门开了领头走出三个男子。厉元朗一看真是巧极了三个人当中他竟然认识两个。
一个是白脸的沈知晓另一个是精瘦的张猛。
而在他们俩中间的那一位长了一张大马脸长的有点过分真正达到了“昨日一滴浑浊泪今日方流到嘴边”的地步。
沈知晓当时就认出厉元朗只不过早没有曾经的熟络劲儿眼神变得陌生和冷冰冰。
张猛的表情感觉厉元朗看上去面熟正在动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回忆在哪见过厉元朗呢。
倒是中间这位大马脸神态傲慢无比撇着大嘴一副不鸟人的架势把手一背狂妄的扫了扫厉元朗他们几个淡淡说道:“你就是邵瘸子啊。今晚我请朋友吃饭你的经理不给面子非说状元厅让别人给订下了。”
“告诉你别说订下了就是有人用都得给我腾地方滚蛋。”大马脸大言不惭道:“知道我请的是谁吧?”
一指张猛“这位京城来的张公子他舅舅可是大名鼎鼎的薛永相薛书记。至于我……”大拇指反手指向自己“我姓宫东河省姓宫的是谁你邵瘸子应该知道吧。”
邵瘸子虽然不是体制中人但也听说过省委书记换人王铭宏高升新来的书记叫宫乾安。
原本怒气冲冲正准备动用手段教训大马脸一伙的他此时犹豫了。
站在他身后的厉元朗心头也是一沉。
一个张猛一个沈知晓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又加上宫姓的大马脸。
这家伙如此猖狂的确有猖狂的理由。
显然他和宫乾安肯定是一家。官方给出宫乾安的照片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长了一张大马脸这家伙和他倒是有几分相像。
莫不会是宫乾安的儿子?
厉元朗有些震惊。
这会儿大马脸眼见自己报出身份已经起到震撼效果更加肆无忌惮得意忘形“邵瘸子你的状元厅真不咋地装修倒是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一点不抗砸。我的弟兄们都没怎么使劲就给砸成稀巴烂了。”
随即对身后十来个手下叫嚷道:“哥几个过足手瘾了吗没有的话这里还有什么榜眼厅探花厅的你们还想练练拳脚统统去那里继续砸啥时候砸累了砸腻了咱们啥时候撤。”
摆明了大马脸依仗宫乾安的势力这一次要把邵瘸子狠狠踩在脚下使劲摩擦。
面对大马脸的挑衅邵瘸子忍无可忍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这位宫兄弟我邵博年好歹在江湖上行走大半辈子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欺负的。你是宫家人我敬着你砸了我的店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不要欺人太甚!”
“呦呵!”没等大马脸回应张猛却阴阳怪气的说道:“宫伟在东河省你伯父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对你说话我看你这宫少的名头是白叫了。你要是混不明白干脆跟我去京城混吧到时候我要让你看看我张公子在京城的能力。”
张猛煽风点火的一番话激发了本就不可一世的宫伟。
他勃然大怒伸手朝邵瘸子的脸猛扇过去。
邵瘸子万万想不到宫伟再嚣张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打他。
无论他的名声还是地位敢抽他耳光的人屈指可数。
但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宫伟的大巴掌已然将要打在他右脸颊上。关键时刻一只大手横空出来紧紧抓住宫伟的手腕子。
犹如铁钳一般纵使宫伟用尽全力往下压可那只大手却死死抓住不动任他如何挣扎一点作用不起。
没错抓他之人正是厉元朗。
他怒视着宫伟义正辞严的喝道:“宫伟有话说话你要是动手就太过分了!”
宫伟眼见面前这个比他高比他壮的年轻男子抬手阻拦不说还死抓着他的右手腕子不放顿时气得大嚷:“你他妈的是谁胆肥了竟然敢……哎呦疼死我了!”
他刚说到这里厉元朗气愤的略微一使劲当即把宫伟疼的妈呀爹呀的一通惨叫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模样狰狞。
真是个废物!
厉元朗只用了七成力量就把宫伟捏得哇哇乱叫。
准是酒色把他给掏空了这么不抗折腾。
厉元朗根本没想把他怎样毕竟宫伟是宫乾安的侄子他岳父本来就和宫乾安不睦若是在旧恨未消又添新仇的话会给水庆章造成更大的麻烦。
但是他抓疼宫伟这一下还是把宫伟气得暴跳如雷。
等厉元朗松开他之后对着身后十来个帮手暴怒道:“你们他妈的眼睛瞎啊给我揍他往死里揍揍死了我给你们扛着!”
呼啦啦十来个人迅速横在厉元朗和邵瘸子以及四个保镖面前。
而那四个保镖早就按耐不住齐刷刷挡在厉元朗和邵瘸子身前摆开架势应对这十来个人。
眼看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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