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不解,“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姜晚池点头说:“正是。”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姜芷汀这小白莲不是很横吗,那就叫她试试横不起来的滋味。
姜晚池与姜卫缓缓说起来:“芷汀她近来行为有偏差,神色也多透着古怪,我怀疑她,要么起心病,要么有了心魔。爹你方才没见着,她看我那样子,像要吃掉猎物的猛虎似的,很是渗人。”
姜卫一听,神色凝重起来,“她是气你叫人打了她吧”
姜晚池说:“生气归生气,可她那神态,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爹,你说我能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如此记恨于我她就像,就像是走火入魔般,我不得不打她几个巴掌,让她清醒回来。”
“她昨儿个就说我对她做了什么,今儿直接不去祠堂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我的意思是,让她去那儿诵经,让先辈驱走她身上戾气,让她尽量平和些,她却误会我了。”
姜卫不由想起阮氏跟他说的话,说大师算过了,芷汀灾星入命,本来是半信半疑,如今却觉得,芷汀越来越古怪。
进了主院后,姜晚池问她爹:“爹可是有什么话嘱咐晚池”
姜卫一愣,回过神来。“原本是想嘱咐你,芷汀到底是你妹妹,凡事不可做绝了,伤了姐妹间的感情。”
谁知姜晚池竟说:“爹,早已伤了。说到这个,我心里还怪不舒服的,那是雅晴会上的事了,我都不想跟爹提。芷汀她明知道我没去过雅晴会,非但没有多提点我,反而让我被那些个世家小姐好一顿奚落,拿我的身世来调侃,她们还想我当众出丑来着。”
姜卫好生吃惊,“你回来怎么不与爹说”
姜晚池唉声叹气,“我说了爹也不信的,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芷汀她更像是嫡小姐。再说,我在雅晴会上得了很多手绳,芷汀不高兴也情有可原,她可是做了许多准备的。”
姜卫此时方觉得,难怪晚池积下了那么多怨气。这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爹还以为,你借着芷汀来练手,练出来了,日后在王府就不怕立不起来。哪里会想到,还有这许多事在里头。”
姜晚池差点要翻白眼,王府的后院,恕她管不了,她就不是王妃的命,操那心干嘛。
她反而与她老子说:“爹,我真不是借她练手,而是我希望她能好,我在雅晴会上见识过那些小姐们的明争暗斗,芷汀若像她们就太可惜了。”
姜卫对她的看法又加深了,“晚池,你就放心去管,爹不再插手就是。”
有了这话,姜晚池觉得,老白莲跟小白莲的好日子,差不多就要到头了。好吧,这个头开得好,她挺满意的。
再往下走,她要将这些害人精彻底弄走,不然就太乌烟瘴气了。
“爹,芷汀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抓抓紧了”姜晚池故意提这个话题,就是想让姜卫把姜芷汀打发出去,省得她自己动手。当然,她也是可以动手的,就是方式方法会让小白莲很不好受。
姜卫听了进去,本来他也有此意,只是还未开始留意罢了。而且,芷汀的姻缘,并不是那么顺的,要多方面考虑才是。
他说:“是该留意了,你跟王爷的亲事基本不出差错了,爹也该给芷汀抓紧了。”
姜晚池暗念,我跟白斩鸡,没有的事,你老还是先考虑考虑把小白莲嫁掉,让她夫家管教。
姜晚池也就不打扰她老子想这事了,说道:“爹,那么晚池先去一趟祠堂,与芷汀谈谈。她如今恨我恨得莫名其妙,我也不知要怎么开解她,只能一步步来了。”
姜卫点头,“你能有这个心就很好。冯姨娘那边你也别太在意,自有爹替你担着。”
“是。”
姜晚池离开主院,只让一个婆子跟着她到祠堂去,其余都打发回宜姝阁了。想到今日份的斗小白莲此时才刚刚拉开帷幕,嘿嘿,好刺激好期待啊。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趣了。
到了祠堂,姜晚池特意让那婆子站在外头等她,与守祠堂的婢子在一处。
她推开门进去,姜芷汀跪在蒲团上,也并未在诵经,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阴柔得很,一见她来,眼睛里迸发出了恨意。
姜晚池也不惧她的目光,反倒像换了人似的,嗓音柔和得很:“二妹妹,还怪我呢”
姜芷汀不屑,“你别装了,姜晚池。方才教训我,你可一点没有手软,这会儿又到我面前来演姐妹情深,你真拿人当傻子了”
姜晚池心想,我可没拿你当傻子,是你自己犯蠢,我还能不顺着你
想归想,但她嘴上却是这么说的:“
二妹妹,你若能好好听劝,我又何至让人打你。方才爹已经训斥过我了,我这不是给你赔不是来了。”
姜芷汀冷冷一笑,“赔不是好,那你就赔给我。方才你让人打我的脸多少下,你让我打回来,这才叫赔不是。”
姜晚池走过去,把脸怼到她面前,“好啊,你往我脸上打回来。”
姜芷汀目露凶光,“你还想暗算我姜晚池,你不配。我是不会中你计的。”
姜晚池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你说暗算便暗算吧。”
突然,她收敛起笑,在姜芷汀耳边丢下一句:“至于中不中计,那得我说了算。”
姜芷汀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姜晚池抓住了手一巴掌抽到姜晚池脸上。
“二妹妹,你做什么”
姜晚池摔在地上,一边捂着脸一边说:“二妹妹,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祠堂外面的婆子听到声响,敲着门急忙问:“大小姐可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话音才落,猛地听到一声巨大声响,好像是碰撞声,婆子吓到了,推门进去,眼前一幕险些把她吓死,只见大小姐倒在供台前面,香炉掉在地上,烟灰弥漫,烛火点着了经书,火苗窜高。
“啊啊,快来人啊,走水了,大小姐出事了”
一阵的兵荒马乱,祠堂有人进进出出,姜芷汀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那些进出的人撞了好几回。
等她意识到,她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时,她已经被两个侍卫押着,“二小姐,得罪了,侯爷让奴才将你带到正厅。”
“不”姜芷汀尖叫起来。
可没人理她。祠堂已恢复原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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