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只是被官府围了,却没有说犯什么事,既然魏家其他人现在是无罪之身,魏家人非要出门,且说明是要去告状,官差还真不好拦着。
慕容郁苏很想去看看魏家这场热闹,但是身份不太合适,且王妃一早就来亲自看着了。
“那魏忍冬虽然出格了一些,但是你喜欢,母妃也能爱屋及乌,让她进门也无妨,可是这魏家事我都听说了,你给我老实在王府待着,哪也不许去,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母妃,我这不乖乖在这吗?我能去哪里?母妃多虑了。”
这么大的事,母妃听了风声也是正常,他也没打算出去啊。
“多虑?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儿你眼巴巴跑去,还当众把玉令送给了人家,明知魏家出了事,还把人家接来换药,你是仗着宫里你皇祖母护着你,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啊你!”
王妃握着绢帕,坐在榻椅上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平素他怎么闹腾,王府还能兜着,无伤大雅,可这事非同小可,不能任他胡来。
王爷不在府上,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出点什么事,她没法跟王爷交代。
“去把玉令拿回来,母妃那有些首饰,你随便挑些让长空送过去!”
昨儿她忍着没来,想着是不是出了错,这魏家的女子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
再听得宫里传出那么大动静,她便没去多想,原本,昨天老大那边就来告状了,说这浑小子把玉令送人了,她虽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儿子难得相中个姑娘,反正玉令丢不了回头再说,谁知道
“母妃,这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靖王府世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这可不行!”
靖王妃差点没气吐血,“哟,你何时顾及脸面二字了,少给我打混,玉令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你就这么随便送给人家姑娘,你知不知道,你才送出去,立马就有人到母妃这上眼药了,你这臭小子,这次着实胡闹,这事若是让你以后的世子妃知道,她如何自处?”
王妃这说的可是句句在理,也是想的深远。
世子妃?
慕容郁苏眉头跳动了一下,还真没想这么远,“大哥这消息可是够快的!”
八成当时就在场吧,也是,给他准备了一场戏,他定是会去看的。
总是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弄得他还手都提不起兴致。
“郁儿,你明知道你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何必让人抓这小辫子多些说辞,哼,他倒是一直不安分,这世子之位,他再怎么琢磨也轮不着他。”
王妃冷哼一声,提及让她不愉快的人心情都差了几分。
这其中的过节这辈子怕是难已解开,当年,她和王爷的婚事早就订下了,可偏有人不死心,想了歪招酒席上给王爷下了药,钻了空子
当时形势所逼,那么多人瞧着,王爷只得把人娶进府,但是王妃之位王爷没答应,态度很强硬,加上太后出面,最后对方妥协谋了个侧妃,先她这个正妃一步进府。
让她一度被人背后议论纷纷,张侧妃也是有几分运势,就那一次还怀上了,先她入府,还生了长子,她这个王妃刚入府那阵的苦涩谁人知晓?
好在王爷是个如意郎君,从未亏待过她,也给了她王妃应有的一切体面,之后有了儿子,她的日子也算舒心,也懒得去计较了。
这些年,王爷压根不去侧妃的院子,她也安分了下来,但是她儿子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母妃,玉令的事别说了,放心,她有分寸,不会乱用,你还不相信儿子的眼光吗?”
他是想着帮忙,可惜人家没接受。
王妃自然是愿意相信儿子,可魏家这事,她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其中复杂,儿子能不清楚?万一牵扯进去就麻烦了。
“反正母妃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若是出了事,母妃可不管你,你皇祖母问起来你自己说去。”
“知道了,母妃!”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王妃这才起身离开,其实王妃这一大早赶来,并非真的想训儿子,是听得宫里发生的事心有不安。
相信,此刻许多人都和她一样不安着。
“世子,此时魏家必是许多人盯着,王妃说得不无道理,今日就不接魏姑娘入府吧?”
“嗯!”她今日应该很忙,昨夜怕也没怎么睡。
长空愣了下,世子答应了?
刚才和王妃还世子想明白了就好,长空舒了一口气,说起来,这魏家也是够倒霉的。
可不是,大家
都这么说。
才得了一块御赐的金匾,还没挂上就冒出这事,过了一夜,京都城该知道都知道了。
这一大早就听说魏家自己跑去衙门告状,着实新鲜,一些好事的忍不住跑去瞧热闹。
刑部衙门上上下下忙活一宿,而且刑部现在还有是非在身,这会哪有心思办案,可也得有人出面应付,若是此时再闹出个什么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们刑部上下都吃不了兜着走。
待问清楚什么事之后,刑部更是慌乱了,这不用细想都知道是个大案。
好家伙,偏在这节骨眼上,怎么不去找镜府,人不是都被镜府带走了吗?
不对啊?!那个小丫头也就算了,这魏府死了人那是刑部的事,怎么镜府还管上了?
刑部和镜府素来就有点小过节,这会事主找到刑部来,他们刑部总不能往外推。
立刻一拍案,让衙役去镜府取尸,要案宗,刑部的案子就不劳烦镜府了。
得了消息,镜府的人竟然不肯交案,说魏府命案诸多蹊跷,恐与魏家女子疯言之案脱不开干系,要两案并一案。
刑部也不干了,这是发生在京都的命案,镜府拿不出直接证据证明这两案之间有什么牵连,现在魏家作为苦主擂鼓求官府断案缉拿杀人犯,刑部不能坐视不管。
好家伙,这下,一个二个都好生积极为公。
“青天大老爷,我魏家这是遭了什么过,官府抓了我家丫头,总要告诉我家丫头犯了什么罪,俗话说抓贼拿脏,请大人明察啊!”
忍冬未曾见过老太爷这一面,看着公堂之上呼天抢地的祖父愣了一下。
看来,她对祖父,有待重新认知。
如此一来,玉竹的事就摆在明面上,不管玉竹说了什么,这案子都不能暗审,对方要做什么手脚就困难了。
而且此事必会快速传到皇上耳朵里,事关重大,皇上一定会令人暗查,不会让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且不说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相信皇家都不会允许此事被人大肆宣扬,而且,这案子被祖父在刑部公堂这么一囔,若是玉竹或者魏家出事了,外人如何想?
不就说明玉竹说的疯言有说法?
祖父是想到这一层了才会来这么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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