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畜生就要打到这来了,大太太说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全都得离开这!”
“会带我们一起走吗?”
“肯定得带,不然路上谁伺候太太他们。”
“对啊,老爷刚才也发话,让所有人都走。”
整个段氏大院乱做一团,沈丛然站在第二进院子里看他们忙前忙后,这是要紧急搬离。
根据当时的乱局,看来是侵略者要打来了。
她越过第二进院子,来到女眷后院这边。
大太太正指挥众人赶紧收拾好东西,眼睛还是时不时盯着某个方向,沈丛然猜测那就是八太太陈若书住的房间。
果然大太太这么频频望向那,她身边的丫鬟就明白她的意思,“大太太,都准备好了,您放心,那贱人今晚就会永远留在这。”
大太太用帕子遮住下半边脸,“恩,办的好了,少不了你们好处。”
没一会来了个小厮走到后院,“大太太,老爷让您去前边主屋。”
大太太放下帕子,“知道了,带路。”
很快小厮走在前头,而大太太由丫鬟扶着往前院走。
等到了主屋,沈丛然也看到了这个段老爷,五十多岁的人,两鬓已经有白发,但隐约可以看出,他年轻时长得不差,就是大太太长得一般,大少爷就是遗传自己母亲的样貌更多。
段老爷看了眼小厮,那小厮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弯着腰退出去,丫鬟也跟着一起出去。
主屋里就剩他们两个,段老爷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是不是要动手。”
大太太哼笑了声坐下,“果然是瞒不过老爷你,想来你也知道那贱人不能留。”
段老爷食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明个就离开这,等到了地我给她找个小院放着,以后就当没这个姨太太。”
大太太阴着脸,老爷这是要保下这贱人,随后想到什么,冷笑道:“只怕那位八太太不一定承老爷您的情,她恐怕是知道自己怎么来这的。”
段老爷瞥向大太太,那眼里没一点温度,让大太太心头颤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要说送她来这当姨太太是做好日子,只是读书读的心大了,以为自己能跟外边的男人一样,读了书就会不一样,心里头可不知道怎么恨咱们段家。”
沈丛然听这话不禁嘴角一抽,别说是这个年头读书很难得,就是在现代,不管男女想出头就得读书。
段老爷重新端起那杯茶,“这事你就不用管,书儿我来安排。”
大太太听到书儿这个称呼,差点没咬碎牙,“那成,后头还忙着,我先回去忙。”
段老爷头也不抬,“嗯。”
沈丛然继续跟着大太太,想去陈若书那,看来她就是死在这两天。
来到后院,她想回忆陈若书的房间,可就是想不起来。
正在思索中,一个转身天已经黑了。
整个院子被红色的灯笼照亮,还有橘黄色的火光。
沈丛然转过身,就看到整个后院闹哄哄的,仆人们举着火把,而院子中央挂了许多红色的灯笼,把整个后院笼罩在这片诡异的红光中。
“真是作死了!竟然想放火。”
“人抓住了吗?”
“肯定抓住了,要不是有人起夜看到,今晚说不得我们都被烧死。”
“真是狠心啊,八太太的银钱赏赐从来都是最好的,怎么就要烧了段家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太太说的没错,这女人啊就该相夫教子,读了书心就大了。”
很快几个丫鬟把那想放火烧大院的八太太绑来,这是沈丛然第一次看到她的正脸,陈若书长得很漂亮,细眉琼鼻桃花眼,是极好的五官长相。
这会陈若书额前的头发散落,被几个丫鬟架到二进院子的主屋后,将其推在地上。
大太太这时虽有怒气,可眼里更多的痛快,“你这贱人,段家好吃好喝伺候你,你竟要放火烧死我们所有人!”
陈若书掀起眼皮撇了眼大太太,“呵,要不是你们使那下作手段,我根本就不会在段家。”
大太太颦眉,正要怒斥,段老爷就来了,先是看了眼跌坐地上的陈若书,然后沉着脸进来。
段老爷坐在主屋主座上,大太太就没再呵斥陈若书,而是看着段老爷,“老爷您瞧,八姨太要烧死我们所有人,这该怎么处置。”
在场这么多人,其余几个姨太太,家里的庶子庶女都看着在,段老爷就算再想包庇,也不能全然不顾其他人吧。
段老爷只是看着陈若书,“你当真如此恨段家吗?”
陈若书看了一圈,在这个主屋的所有人,“恨?如何不恨,我还恶心透了,好好念着书,突然因为被你们段家看上,就家破人亡成了一个妾,整天被你这样的老头强迫,还有其他小畜生的窥视,我能不恨,不恶心吗。”
段老爷脸色很难看,不知是因为被陈若书说是老头,还是其他儿子对他八姨太的窥视。
大太太在陈若书说到其他小畜生的窥视时,捏紧了手,生怕这贱人攀咬自己儿子。
而陈若书也自己站了起来,几个丫鬟想上前将她压跪时,被段老爷阻止,“退下,只要不是再害人性命,随她去。”
大太太不敢置信望着段老爷,“老爷!”以往只觉得他是贪图这贱人的美色,现在瞧着倒像是动了真心。
段老爷却是阴沉着脸道:“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陈若书自己踉踉跄跄离开主屋,往后院的方向去,说着还唱起曲。
“昏日将至西头,我且去睡——”
在红灯笼照亮的院子里,陈若书一步步走向后院。
“沈小姐,沈小姐你还好吗?”
沈丛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可她不想醒来,想去看陈若书要干嘛。
除了叫她的这个声音,还有其他声音响起。
梦里的一切开始模糊,沈丛然睁开了眼,就感觉身子无法动弹,原来是双手被绑住,不过她有刀。
再抬眼,发现另外几人也是刚醒的样子,而叫她的就是米瑶。
此时米瑶一脸担忧,“还好你醒了。”
沈丛然没说话只是点头,然后看向在她对面的丰亦郴,此时他们都是坐在地上被绑在柱子上。
丰亦郴扫视一遍在场的人,“没必要这要做戏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段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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