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感觉超级难受,这绝对是全世界公认的事实。17、8岁的时候混着好奇和叛逆的畅饮,渐渐地就成为了一种负担,在必要的应酬后让你瘪下嘴,在闲情逸致终于到来时又莫名地想要背起。
或许这是因为人都有些想要忘记的事,哪怕是暂时的。
一次银行抢劫案后,前辈趴在居酒屋的吧台,桌角在他的侧脸上磕出一个角的红痕,酒精的红晕还未泛上脸,眼中就已经有了醉后的水色,那双眼飘着暖色的、又略显暗淡的灯光,将自己的色彩化作温热的气息洒过了他的侧脸。他从身下挤出双手,在他的面前摆成了直角的框,小声地说道。
你也想要忘了什么才来这的…不是吗?
那个框松松散散,却能把人的身影圈成一块儿,包括那滞后的呆愣、突然发软的鼻尖,还有从抿起的嘴角溢出的一声气音。
才不是勒……
指尖搭在酒杯的杯座,醉后的恍然率先漫上了眼敛,悄悄地晕出了点点的红,那个人笑了笑,把话含了回去。
我早就忘掉了。
“真不像你啊。”
透明的啤酒杯磕在桌面,结出的水露顺着边沿滑下,小小地沾湿了一片。他对着有光倒映的水面看了一会儿,脑中模模糊糊地滑过了什么,还不急细想也不愿去想,就这样顺势从大脑上端坠下,落入腹中一阵灼热。干呕的欲望从喉咙口弹起,他猛地弯下身,捂住口鼻,摸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脸上闷起的水渍。
或许是太热了,他想,听到了清晰的仄声。
“一年不如一年,你也就这样了,就算有了长进也和以前一样只能坠在别人后面。”
“啊…让人怀念的小胜发言,真辛辣啊,辣的我眼睛都痛了。”
嬉笑的调侃断断续续地卡在嘴边,沙哑低沉,有些刺耳,可嘴角却被莫名的力道提着放不下来,他转过头,发现看见的一切都蒙上了红红的雾,即使眯起了眼也依旧模糊不清。
啊呀……别这样啊。
他提起手,想揉一下眼睛,结果被清脆地一巴掌拍下。
“别像废久那样叫我,恶心死了,白痴脸,还有多大的人了,连幼稚园的智障都知道不能用手揉眼睛。”
“…幼稚园的智障,爆豪,这样称呼那些小花朵、小天使。”
“不,应该是魔鬼,你知道我上次被抓去给小盆友将安全知识的那次吗,我真是,裤子都快被扯下来了!“
“哦哦,不行一想起就要笑死,还上新闻了哈哈哈,拍的那张照片,笑容超恐怖哈哈哈哈!”
“不不不,重点不是什么叫幼稚园的智障…”
“就是幼稚园里面最痴呆的那一个,啰嗦死了,给老子闭上你们的嘴!!!”
切岛那些人一哄而散,张狂的笑声力道十足,爆豪刀子一般的口吻也是超级高兴的熟悉,但是啊……
上鸣撑着桌面笑着,水渍沾湿了衣袖,湿濡的、点着凉意的,都在转眼间被体温捂热,棉软地敷贴着肌肤的表面,或许再靠近一点,就能隐晦地听见略略加快的脉搏。
或许有人就这样做过。
他拿起杯子,唇含着杯口,啤酒的气泡滑进两唇的缝隙,给舌尖染上了酥酥麻麻的刺痛。
是谁呢?
小小的声音问着空茫的思绪,答案就光明正大地挂在记忆大厅中最敞亮的门厅,松松地挂着一张白布,隐隐约约仍能窥见其中的色彩。
手没有意识地伸出、垂下、再抬起,似乎有人在前面一步一步地走着,然后被层层的雾渐渐遮掩。
等、等等啊……
我……
“啪!”
“不吃就别把手伸在食物的上面。”
“…我说啊,爆豪,你。”
“我说。”
委屈的、又或是不甘的抱怨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打断,爆豪把手收回撑在脸侧,视线淡淡地从他的脸上扫过,语气是较为难得的平淡。
他说,像是无所谓地说。
“分手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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