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的入侵给木叶忍村带来一片混乱。
虽然鸣人经过努力打败了佩恩,也说服他将一部分村人的生命归还,但是神罗天征造成的损害却十分触目惊心——整个村子几乎都被夷为平地,放眼望去,村中一片狼藉。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身为火影的纲手却因为查克拉使用过度而陷入了昏迷状态,木叶高层一时间群龙无首。为了防止脆弱的村子在此刻被趁虚而入,火之国大名择选出了一位临时替名火影——志村团藏。
这位三代目时代的老人,终于一圆大半生的梦想,得以坐上火影交椅,即使只是暂时性的。
被毁于一旦的木叶忍村开始了繁忙的重建工作。
就在此时,云隐村的来使带来了一个极为微妙的消息——宇智波佐助加入了“晓”组织,并且杀死了雷影的弟弟、八尾的人柱力,奇拉比,
因为失去了比,雷影对此感到十分震怒,并且大有向木叶问罪之势。能够在此时力挽狂澜、保住佐助的千手纲手正处于昏睡状态,而担任临时火影的志村团藏对宇智波一族又没有好感。因此,“追缉佐助”这个决定,几乎在瞬间就被达成了。
佐助携其同伴一齐加入晓,无疑使得晓组织的战力愈丰。碍于晓组织给五大国带来的混乱,雷影发起了于中立国铁之国召开五影大会的召议。
而琴乃,在得知这个消息之时,内心就往下一沉。
她知道,佐助选择这么做的理由……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
终于还是让佐助知道了。
因此,当鸣人准备前去企求雷影饶恕佐助之时,琴乃撩开了帐篷的帘子,拦住他说:“我也一起去。”
鸣人与佩恩交战的重伤还未痊愈,额头上绑着厚厚绷带,脸上也贴着一块难看的纱布。尽管如此,他已经做好了出行的准备,披上了斗篷。他看见琴乃,很是愕然:“琴乃大姐,我们只是去,那个啥,执行个任务……”
鸣人仍旧试图瞒住自己的动向。
“我知道。”琴乃低下头,说:“我也要一起去。无论如何,都要让雷影收回成命……不,收回成命也许很难做到,但是,总要为佐助争取一次机会。那个孩子……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留在这里吧。”鸣人皱着眉,年轻的脸露着几分少见的严肃认真:“琴乃大姐的工作很忙吧,而且,琴乃大姐的伤……也很麻烦。木叶忍村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而且,我向你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会把佐助带回来……”
“工作什么的,已经够了!”琴乃抬起头,拽紧了自己的袖口。她半耷着眉,面露后悔之色。
“我总是忙于工作,总是不在意其他的东西,因为选择了村子,放弃了佐助,才会让他走上那样的一条路……如果那个时候我愿意把乱七八糟的工作推在一旁,坐下来和他好好谈一谈,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她的眸光微动,内心溢满了后悔——佐助十二岁的那年,正逢火影交替之时,她选择了村子,而没有细察佐助内心的变化,放任佐助离开了村子;后来,明明知道了宇智波一族的真相,还是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让佐助如鼬设计的那样,杀死了身为背负者的鼬。
现在,当初的因已经结了果。
原本以为他只是离开村子去追寻自己的道路,却万万想不到最后演变成这副模样。
“琴乃,那也不是你的错。”站在鸣人身旁的卡卡西说:“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其他的,都是佐助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们除了尽力挽留,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话虽如此,”琴乃说:“这一次,我一定要……努力一次。”
像一条咸鱼一样,反复麻痹自己“他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路”已经毫无意义。
可悲的现实已经向她宣告了,佐助所选择的路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无人劝阻,无人帮助,无人修正的路……那本当是她应该去劝阻、帮助、修正的道路。
“而且,这也并不仅仅是为了佐助,也是为了这个村子。”琴乃的大脑进入了理性工作的状态:“如果佐助被云隐村追杀,那带来的……并不只是对佐助这一个人的仇恨。雷之国这样的军事大国,最容易在集体内形成的就是所谓的‘集体仇恨情绪’。”
“你的意思是,把仇恨的目标转向木叶忍村吗?”卡卡西问道。
“是的。”琴乃说,“一旦佐助的通缉落实,而云隐村的愤怒没有彻底发泄,那么就需要其他目标来承担云隐村的怒火。仇恨一旦酿成,就很难消减。”
“……所以,带上我吧。”琴乃正色,说:“虽然机会渺茫,蹩脚的理由也根本站不住脚,但是仍旧要努力尝试一下。我的伤什么的,没问题。”
虽然她才刚刚恢复可以走、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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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是卡卡西却并不是很放心。
“你的伤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是活下来了,但是你的腿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到处乱蹦了吧。”卡卡西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神情略显疲惫,“不仅仅是你,连我都有些……疲累啊,是精神上的那种。”
“我的伤已经没问题了。”琴乃坚持说。
“但是,还是——”卡卡西想起拓人的侧颜,下意识地否定,“你留下吧,佐助就交给我。”
“……”琴乃闷声不说话,转身回去拿了把水果刀,开始削苹果。这回,她削了个完美的苹果——果皮连为一条、毫无断裂,果肉漂亮丰盈。她将苹果递给卡卡西,说,“这个给你!可以让我去了吧?”
卡卡西看着那个苹果,嘴角抽了抽。
他没有办法,接过苹果,无奈地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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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铁之国境内终年飘雪,大地被皑皑白雪覆盖。无论所到何处,漫天皆飘散着或密或疏的雪点。
鸣人一行人匆匆追上了雷影的步伐。
雷影是个身材健硕、体格高大的中年男人,皮肤呈古铜色,从容貌上来看是一个极其顽固又极具男子主义的人。
他没有给鸣人的阻拦任何一个正面的回应,对鸣人几番绕面拦路都沉默以对,只是寻了其他路继续往前走。反而是雷影身旁的护卫们,你一句我一句吐槽起了鸣人的行为。
雷影根本不给鸣人任何交谈说话的机会。
这对于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来说,也许是一个极为麻烦的境况——未经太多人事的大脑无法构思出更聪明而有的地方案,只能回归本能与原始——他双膝一弯,在雷影面前跪了下来,恭敬地将头匍至雪地上,仿佛正于寺庙中参拜神佛。
这大概是他所能想出的,最低下、最乞求的姿态。
身体落入雪地时的啪沙声响,让所有在旁看着的人全部惊呆。但是,雷影却不在此列,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绕过了下跪的鸣人。
鸣人没有抬起头,他攥紧了包着绷带的手,掌心捏起了一团冰冷的雪。他将头埋在雪地里,闷声说道:“……从前,佐助不是这个样子的。”
“仇恨把佐助变得很奇怪,让佐助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我不希望再有别人被仇恨改变,也不希望云隐和木叶开战,开始互相仇视。所以……”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少年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抿不回去的泪水。他抓着手旁的雪团,双肩微微颤动。
雷影的背影毫无动摇之色。
“雷影阁下,”琴乃蹙眉,插话道:“请容许我在此插话。贵国想要追缉佐助的想法,在下可以理解,但是这其中尚有回环的余地。您因为失去了弟弟因而急于复仇,但是佐助也有其他重要的人。一旦仇恨开始,那么战争就会就此爆发……”
“那家伙是佐助的朋友。”雷影终于有了反应,他侧过身,粗着嗓子询问道:“那你又是宇智波佐助的什么人?”
“我、我吗?”琴乃一怔,说:“不瞒阁下,我曾是宇智波佐助的监护人。通俗一点说,我是他的姐姐。”
“那么,”雷影的脚在雪地中一转:“按照你的话来说,你是在威胁我,一旦我们继续通缉佐助,你和这个叫做鸣人的小鬼就会对我们展开复仇吗?”
琴乃的话一噎。
她确实有借着话语的隐藏信息来威胁敲打云隐村之意,但是她没料到,雷影竟然会笔直地将她的意图直白地指出。
她帮助火影处理政治数年,向来走的都是回环曲折的路线,哪怕和团藏对垒都不落下风,却从未见到过雷影这样耿直的男人。
“如果是的话,那么自称‘不希望看到复仇’的你们,却依旧被复仇的情绪所掌控了,那岂不是很可笑?”雷影说:“如果不是的话,既然会放弃复仇,那么你们又何必强求我们雷之国放过宇智波佐助?”
琴乃:……
“仅仅是我放弃复仇还远远不够。”琴乃捏紧了手,说:“仇恨会转移,一旦发泄的目标消失,那么就会转移到一旁有干系的其他目标上,从而带来其他可怕的后果……”
“文绉绉饶舌摆弄头脑的话就到此为止吧。”雷影说:“女人,你说得那么好听,口口声声是为了‘村子’与‘和平’,充其量不过是想要保下弟弟性命的私心吧。你们浪费了太多我的时间——我不会揭过对佐助的通缉,在佐助死后,你们大可以来复仇。”
雷影话语决绝,竟然不给丝毫的商量意味。
卡卡西和大和对视一眼,各自说道:
“雷影大人,请你不要忘记,当初面对云隐曾经埋下的战争火种,木叶是以怎样的牺牲忍痛避免了战争的悲剧。”
“眼前这个少年忍者,虽然笨拙,却是在为了木叶与云隐而在此低头,向您乞求。您身为五影之一,对此又作何感想?”
雷影沉默半晌,面色变得可怕了起来。他朝几人大声说道:“忍者不该轻易低头!言行与力量,才是忍者应该敬重的东西。人类的历史,正是战争的历史,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战争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东西。为了罪犯而低头……在忍者世界,这根本就算不上怜悯。无理取闹的小鬼和哭哭啼啼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这个忍者世界。”
琴乃咬紧了牙齿。
——谁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说完这些话,雷影带着护卫们离开。
鸣人久久的跪在雪地里,始终没有抬起头。
最后,他狠狠朝着雪地里锤了一下。
“起来吧,鸣人君。”琴乃拍拍他的肩膀,说,“雷影确实是个非常强硬的男人,如果能轻易说服他的话,那才比较奇怪。一定还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而且……”琴乃轻声说,“死去的八尾人柱力是雷影的义弟,他是一个崇拜力量、不为感情动摇的人,所以不会将这种事情拿出来作为理由。其实,要求他放过身为杀死亲人者的佐助,这太勉强了。也许我们深知仇恨的可怕,可以放下仇恨,但是在旁人的眼里未免有些奇怪。”
要是雷影是一个年轻而敏感的女人的话,也许会使出女人中多见的招式来对付他吧——比如哭得梨花带雨,回忆自己和弟弟的感情有多么深厚,直到鸣人都带上了愧疚之心。所幸,雷影是一个铁骨铮铮、十分强硬刚毅的大男人,不会用出这可怕的一招。
卡卡西也蹲了下来,说:“既然雷影处说不通,那就从其他角度入手。鸣人,你的伤还没有好透,先从雪地里起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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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的身体状态不佳,又兼之铁之国气候寒冷,他不幸地发作了过呼吸症。卡卡西带领一行人在一栋旅馆处暂歇下,让鸣人休息条理,打算在联系了木叶忍者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也许这几人都毫无头绪,但是琴乃却有自己的打算。
她知晓佐助之所以加入晓的理由,也猜到了佐助的下一步动向——必然是寻找人求证当年的真相。所以,只要守株待兔,待在木叶高层的身边就可以等到佐助。而在此时此刻,最适合佐助追寻真相的人选,就是在木叶忍村外参加五影大会的临时火影志村团藏。
她在旅馆门口对卡卡西和大和说:“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鸣人就拜托你们两人照顾了。”一边说着,她一边系紧了斗篷的扣子。她每说一句话,口中呵出的热气就化为一团白雾。
“你还要再去找雷影吗?”卡卡西问:“那家伙可不像是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算是吧。”琴乃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去五影大会找团藏,可不就是顺便找了雷影吗?
“琴乃。”卡卡西皱眉,说,“佐助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负担。你一个人不管不顾地去找雷影,那么又让视佐助为挚友的鸣人该怎么想?一定会很懊悔自己的无能,然后也要拼死追上去吧,所以,与其让他在之后追上,倒不如……”
“不行。”琴乃的话很坚决,“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做,鸣人君不能。拜托了,卡卡西,照顾一下那个小鬼,我先走了。”说完,她转身就朝茫茫的大雪中走去,白色的背影很快湮没于一片风雪中。
大和对卡卡西说:“卡卡西前辈,要不要去追……?”
卡卡西叹一口气,说:“算了,这也是一个强硬起来不输雷影的家伙。”
不知怎的,卡卡西就想到了多年前的同学聚会上,琴乃用围巾包起肩颈,大喊着“儿子等急了”冲进雪里的可笑场景。
大和的语气里略有揶揄:“前辈,你对她很了解嘛。”
“是啊。”卡卡西没有反驳,扶着额头说,“除了她的祖父,现在的我,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吧……相反来说,她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在一起待得时间太久,想不了解都不行。”
大和不合时宜地幽默了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好女人。”
“你追不到她的。”卡卡西说,“她啊,不是那种愿意停下来谈情说爱的女人。”
“卡卡西前辈可真是辛苦啊。”大和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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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乃去的不巧。
她到的时候,先看到志村团藏的尸体横在地上,四下的建筑一片狼藉。紧接着,她又注意到一旁的桥头坐着一个身穿黑底红云袍的面具人——根据情报来看,这人便是传说中的自称“宇智波斑”的人。
最后,她注意到了佐助——距离太远,只能看到这少年黑发短翘,身穿白色上衣与黑色下装。小小的像是书页上的一个句号,轻飘飘就能被橡皮擦掉的那种。
继杀死奇拉比后,佐助又对木叶高层下了手,看来佐助是在通缉叛忍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也不打算回头。而且……他似乎正打算对身旁的一个红发少女动手——查克拉都已经凝在了手上,雷电闪烁如千鸟齐鸣。
“等等,佐助!”她大喊一声,好歹让佐助止住了动作。
佐助收敛了手上交错的电光,他抬起头,隔着遥远的距离向琴乃处一望。也许是这段距离模糊了琴乃的形象,又干脆是时间模糊了琴乃的形象,他冷声问道:“你又是谁?”
——这家伙!
琴乃的眉头跳了一下。
琴乃朝佐助走近了两步。在她彻底靠近佐助之前,一直旁观的宇智波斑轻飘飘落在了两人之间。
“不要和多余的人说废话了。”宇智波斑说。
言下之意,他不会容许琴乃和佐助交谈。
“不用。”他背后的佐助很冷淡地说,“我和你并不是从属关系,你也没有资格来操控我的行动。只是一个木叶忍者,并不能对我做什么。”
斑略略侧身,面具下的红色眼珠轻轻一动。最后,他轻笑一声,说:“好吧,既然你如此说的话。”说完这句话,斑就从佐助的面前主动让开。
现在,琴乃可以看清佐助的脸了——他的五官长开了,一如她想象的那样,出落的愈发好看。脸上的伤口无损于他的俊美,却平添一股肃杀之气。他冷着脸,目光也很漠然。
与此同时,佐助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他没有喊出她的名字,只是颇为嘲讽地说:“是鸣人那家伙叫你来的吧?如果是劝说我跟着那家伙回到村子里去的话,还是算了吧。我对和他们一起缩在角落里互舔伤口毫无兴趣。”
“佐助,你知道你在面临云隐村的通缉吗?”琴乃问,“一旦踏出那一步,就真的没有回头之路了。”
佐助冷然抬起脸,漠然地盯着她:“我早就没有回头之路了。”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
他的脚步声响起了数下,留在原地的琴乃低下头,说:“从前的佐助,对我每次去宇智波墓地都会看望的那个人在意的不得了吧。”
佐助的脚步一滞,随即继续向前。
“那家伙是你的族人,也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在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如果顺利的话,在收养佐助的那一年,我本应该和他结婚,然后从忍者生活中退出。”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佐助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那家伙是个很厉害的人,如果没有叛乱的话,也许会成为第一个宇智波一族的火影也说不定。那家伙从小到大想过无数次如何死亡,大多都是为了村子英勇地战死,然后葬入英雄墓地。但是……”
佐助无法迈动脚步了。
“叛乱。你知道的吧?叛乱……无法避免的叛乱。为了阻止叛乱给火之国带来战争,止水死了,然后那家伙也自愿选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最后,是你的哥哥,主动背上了一切罪名。”
佐助侧过了头,风卷起他面颊边一缕黑发。他说:“……既然你也知道了这一切,那你为什么还会愚不可及地来见我?”
“因为,”琴乃说,“虽然那家伙离开了我的世界,但是我明白,他是为了‘守护村子’也是为了‘守护我’才会离开的。所以,我会继续完成他的理想,替他守护这些东西。所以……我想,也许你也可以理解鼬的愿望。”
“你是希望我和你一样,守着那个忍村过日子吗?”佐助问。
“鼬的愿望是希望你成为宇智波一族的英雄,并且平安地活下去吧。”她说。
“……”佐助半合眼帘,说道:“琴乃,你很可笑。——既然你是这么理解木叶的高层,那你又为什么和你的家族决裂了?一时开心,还是和祖父闹别扭?”
“那是因为当初的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琴乃说,“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理解那家伙的苦心,也根本猜不到他选择离开的时候,在想什么。”
“停下吧。”佐助眸光冷冷地瞥向她:“我没有兴趣听一个女人阐述她的恋爱历史。”
“佐助君!”
“佐助……”
两声呼唤齐齐响起。
佐助视线一转,发现桥头又来一人。那少女樱色短发、披着斗篷,正是他过去的队友春野樱。
在一旁悠闲站着的宇智波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手,欢快地说:“哇塞,佐助君,现在是两个女人要争先恐后和你讨论爱情观了哟!你该如何是好呢?佐——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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