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三幕

    一早,小木就来到清澈的湖边打水,顺便也清洗了下染血的绷带,结束掉手头的工作才转身向山洞的方向走去。而从小木他们在郊外遇到四代水影开始,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可就算经过调养对方(矢仓)的伤势稍见好转,但想要完全无事地起身行走仍需要几日休息。因此小木平时除了制做草药为矢仓换上,也要耗费一定量的查克拉为他治疗。

    毕竟烧伤矢仓的并非是普通的火焰,小木也在不久之后了解到当时战斗的状况……

    宇智波鼬……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小木的心情便像是沉到看不到底部的深渊,复杂的情绪立即泛滥……她是真的很想找到他,很想确认泉的下落。但是无关质问的结果是好是坏,小木现在等于是木叶的逃忍,因此哪怕奇迹发生、泉出现了,处境复杂的自己仍不能回到木叶,更别提打过比她还要厉害许多的鼬、带着他回去问罪。

    “你,怎么会跟这家伙在一起的?”

    突然,一道声音令小木一怔,赶紧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怔怔地看着坐在面前、依靠石壁的茶发少年,“你是说……阿飞吗?”

    一时间,小木有些跟不上矢仓突然抛来的问题,只是回过头呆呆望着另一边坐在洞口转动小花自玩自high的面具男,确实抓不住重点,“我和阿飞……只是同行的同伴。”

    仔细想想,小木其实也有些对她和阿飞之间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毕竟她也不明白那个人到底如何想着自己,一个倾慕者的身份显然也不至于会愿意跟随她到这种地步。

    不过,提出潜入(偷渡)水之国这种建议的阿飞……也难免让人有些放不下心啊。

    “你看上去不是与他同流合污的人,跟着他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时,矢仓的声音响了起来,也瞥了一眼不远处装疯卖傻的那个男人,想起了之前的谈话最后,他竟然对自己威胁起来——

    “要是你在她面前乱说话,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把她的脖子拧断。”

    像这般冷血无情、行踪诡异的男人,矢仓明白眼前的少女在对方眼里无足轻重,可他始终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偏偏带(跟)着她,就像旧时代的鬼魂一样,陷害自己、破坏村子还不够,连羽贺唯一的女儿都不放过——

    难道,这家伙也想利用小木是水之国公主的身份?

    “像这种戴着面具而不以真面目对面你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信任的?”

    一时间,一阵极度的憎恶感席上心头,但矢仓明白有些话自己决不能明着告诉小木,只能尽可能地引诱她起疑心,希望她早点离开那个男人,逃到安全的地方去,“这个家伙,你怎么也要提防着点。”

    “……”

    可显然,小木对阿飞的怀疑并没有矢仓来的这么强烈,并且她确实是感觉出来比起自己,眼前的四代水影似乎对阿飞更有敌意,就连回过头时阿飞也有些沮丧地说‘水影大人怎么能这样那样’地向小木诉苦,“我……我会注意的。”

    然而这毕竟是影忍级的人物传达给自己的建议,小木实在没胆子反驳,只是抛到脑后继续保持着将阿飞当成普通朋友的想法。但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在那张面具之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怀抱着何等恐怖的宏愿。

    “嗯,你知道就好。”

    而听到对方答应了自己,矢仓也有些欣慰地闭上眼睛,转过头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毫无疑问是与斑再战的绝佳时机,而矢仓也打算等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就趁小木离开的期间再次挑战。且作为雾隐村的四代水影、或是赌上枸橘矢仓的全部,他决不能再仍由那个男人摆布,做他破坏村子的傀儡。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来到雾隐村?”

    可即便心里有海水一样多的问题想抛出来,矢仓也明白面前女孩的处境就算回到水之国也只能因为其母亲的罪孽招来灾祸,而这也不是他一个水影能够出面解决的,为了水之国、为了大名家的荣誉,这孩子从出生起就是某些人的污点、就如她的父亲……

    “我……我是为了……想知道姐姐的死因……”

    这时,小木似乎有些震惊面前的四代水影竟然关心起自己的事,不住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如实地回答,“虽然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我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有必要知道她是如何死在雾隐村的忍者手上。”

    “……你不会向我的村子复仇吗?”

    听罢,矢仓慢慢抬上视线,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尽管现在各个忍村仍有矛盾,但战事逐渐和平的现在,只要不发生太多人命就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争。”

    “这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整件事的过程……”

    此刻,小木将手握在了一起,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我姐姐……是死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的余乱当中,现在就算回头报复,那些忍者们也应该都有家室了吧?”

    “……”

    话音落下,矢仓静静地垂下眼,清楚小木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不愿为了私己之欲去毁掉别人的生活,也正因为是忍者,有时候相互伤害、被迫承受与谁分离的痛苦只有无奈面对,“原来,你还有个姐姐……”

    可尽管矢仓心里是很好奇小木所谓的‘姐姐’到底是谁,但他清楚那绝不是羽贺,“第三次忍者大战之后的话,村子里确实有一次派出一列部队去了木叶附近,尽管确切情况我不清楚,但当时的三代水影似乎企图通过某种手段摧毁木叶……如果你姐姐就是在那次事件中丧命的话,那很抱歉……当时的忍者部队,几乎全灭、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诶?”

    顿时,小木愣了下,有些不能反应矢仓突然告诉自己的这番话,“通过某种手段……摧毁木叶?”

    “抱歉呐,若你再问下去,这便是打探村子内部的重罪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说到这里,矢仓似乎捕捉到对方的情绪有些阴沉起来,便追加道:“不过我听说……当时的事件是有个生还者,好像是…写轮眼的卡卡西。”

    “……”

    这下,如是一块巨石彻底压在了小木的胸口,她当然知道卡卡西前辈知道整件事的经过,可正因为考虑到对方在那次事件后连续失去了两个同伴承受那么大的悲痛,小木真的不敢开口去问,只能等着哪一天那个人能主动告诉自己。

    但就现在来说,离开木叶的小木也已经没有一点勇气再回到那里,她不敢面对当时被自己弄成重伤的两个无辜村民,也害怕面对数量众多、全为她聚集过来的根部与暗部……以及,再让她回到天天被谁以莫名理由监视的日常当中,小木也不愿意……

    再者,止水前辈死了、泉不在了,剩下的冥和鸣人在自己未知的能力面前只有离她越远越好。不过小木也彻底不清楚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变成怎么样的人,只有暂且让阿飞跟在身边……不,是跟在阿飞身边这一条可以前进的路而已。

    “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

    一时间,小木平静地回答,也慢慢将手垂在身体两侧,低着头凝视地面道:“那么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问清楚的……谢谢你,水影大人。”

    “……”

    此刻,矢仓也看得出小木实则很失落,但是想起谈及自己被鼬所伤时、这个女孩突然急迫向自己询问那个人的下落,便好心提醒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宇智波鼬之间横着什么恩怨,但是你想知道他的行踪,我所知的情报只能告诉你他现在加入了晓,至于十藏……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会再次碰到他……”

    说着,矢仓的话语中无疑令小木立即振作不少,却仍不知线索地有些好奇起来,“你说的晓是……?”

    “最近兴起的地下组织吧,虽然只是个不属于任何一国的雇佣兵组织,但听说那里面聚集全是各国危险的叛忍……而你在意的宇智波鼬,好像不久前也凭一己之力屠杀了宇智波一族,所以他加入进去也不奇怪吧?”

    听到这些,小木不禁有些欣慰,本来她就对鼬的去向一无所知,但现在有了矢仓告诉自己的情报,那小木只要找到晓的话,就可以找到那个人了。

    “但是你决不能不要命地跑去找他们,晓的人可都是危险的叛忍啊。”

    这个时候,矢仓的声音让小木赶紧打住自己,转头认真地听道:“正因为我与十藏他们战斗过,所以自然清楚像你这样的小女孩过去只有死路一条……你或许长期在木叶比较温和的环境下长大所以不知道,所谓叛忍……那可是相当冷血残忍的存在,他们绝不会因为你只是个小姑娘而对你手软。”

    “……”

    这下,一想到有所线索的小木不由得压下所有的冲动,无奈地垂着肩膀凝视地面。老实说,连矢仓都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的心思真的太好猜了,可正是因为太过单纯又老实听话,才让另一边的男人完全掌控她,一点警惕感都没有。

    “你……”

    要不要来雾隐村?

    突然,一句话来不及说完,矢仓便将后话吞回了肚子,令小木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好奇面前的水影大人怎么说到一半了?

    “不,没什么。”

    即使明白自己不放心、也必须把羽贺的女儿从那个男人手里抢过来才行,但矢仓清楚现在的雾隐村水深火热,根本不能放心这个女孩住下来。再者,他始终觉得那个‘斑’不会轻易放她走……

    ***

    夜晚,深色的夜幕铺满了整个天空,无数的星星就好像在一张巨大的画布上面点缀着,一闪一烁地煞是好看。而清朗的明月悬挂在半空中,使得森林周围被映辉出亮眼又柔和的色调,空气当中也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之中。

    只是黑暗,从未离去。

    “木木!你让我帮忙的事已经做完了!水影大人已经睡下了哦!”

    溪边,褐发的少女正抱着双腿一阵发呆的样子,可一听到不远处传来尖细的喊声,便立即转过头,看着一个身影晃来晃去地一路飞奔过来。

    “谢谢你阿飞,帮水影大人换药这件事我总归有些不方便,一直都麻烦你了啊。”

    “不会不会!木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而看着另一边的面具男此刻就像哈巴狗一样蹲在面前,小木不禁顿了顿,想起了之前矢仓告诉自己的那番话,有些将抱着双膝的手慢慢放低了点,“这些天真的辛苦你了,阿飞,明明水影大人好像很讨厌你,却还是让你帮忙。”

    话音一落,黑发的面具男明显顿了顿,却不住歪了下脑袋显得有些可爱,“那木木也一样很辛苦啊,这些一直在用查克拉,很累了吧?”

    突然,原本尖锐的嗓音变得成熟不少、尤其是在说出那句‘很累了吧’的瞬间,这番话语听得令人心头一颤,就像忽而沉浸在漆黑的河水里面,怎么都做不出反应。

    “唔……我的话没关系的,我可是很顽强的啊。”

    不过小木自然没有在意忽然变了个声音的阿飞,反而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你看,我现在能跑能跳能上树,精神的很啊。”

    可或许是受到面前这个逗比成风的男人影响,小木立即摆出姿势架着自己的手臂,拍拍自己的胳膊假装自己已经长了结实的肌肉。

    “啊!那么木木岂不是猴子了吗?我也要做猴子!”

    但似乎捕捉到几个关键的字眼,阿飞立即抬手挽着小木的胳膊,整个人都贴上去兴奋地说,“所以现在就要上树了吗?就算要跳上出我也能办得到的哦。”

    “呃呃……我只是在说我很精神,你想到哪去了啊?”

    而小木也有些哭笑不得,但总感觉有阿飞在身边自己还真不怕无聊,这个人无论何时大脑运作得都与众不同,令小木败阵下来的同时竟有些奇妙好笑的新鲜感。

    是啊,她可从没见过像阿飞这样的人,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他处得这么开。

    “好了好了,快放手,你再压着我要倒了。”

    这个时候,小木有些被逗乐地抬手推着阿飞的肩膀,慢慢坐直起来,“不过要像想阿飞你这么精力旺盛,我恐怕只能认输了。”

    “哎呀?木木累的话尽管靠过来啊,我任何时候都准备好了。”

    说着,男人立即朝自己张开双臂,倒是相当热情地欢迎道。

    “啊……所以说,我不是——”

    忽然,一道莹绿色的光点闯入小木与阿飞之间,令他们都立即呆住地凝视这一闪一烁的东西,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说话——

    “萤…火虫?”

    而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小木,她看着眼前的萤火虫缓慢地飞向前方的溪水,这才察觉到那里有它的同伴点着水面飞舞,同时倒映着月光的湖水此刻映上它们窸窣的影子,尽管数量不多算不上唯美好看,可总给人安逸平静的氛围,“这两天我几乎都在山洞里过夜,倒是没像现在这样来河边看看啊……”

    话音落下,小木静悄悄地起身,使用查克拉小心地踩在水面上,慢慢走了上去。

    “阿飞,你看。”

    而在稍微走近一点的时候,褐发的少女又幅度缓慢地转身,向岸上的面具男人挥挥手、轻轻说了句,“你要不要一起来?”

    一时间,黑发的男人似乎忘记了面罩的遮挡,也仿佛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可以更加清楚地看着对方的脸,在那银色月色下的素净少女,一双眼睛的瞳色是比萤光还要清澈、漂亮的颜色,而柔软的头发也仿佛更加真实地映辉出耀眼的色彩,令他完全移不开视线。白净的皮肤、瘦弱又纤细的身姿,黑色的衣裙这时在她身上折叠出一道道皱褶,就好像突然降临下来的仙子,并不真实地存在于世间。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假的,因此眼前的美好也是如此……』

    此刻,面具下的带土明白这不是他想要追求的东西,但是现在停留在面前的那张笑脸,竟令他想起了过去那个总是粘着自己、跟着自己的小女孩,她对自己的依赖一向超越了所有人,他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直关心一直保护,直到有一天他的世界崩塌,除了另一个女孩外任何人都拯救不了自己……

    -我会创造出有你的世界……

    -我会创造出没有悲痛和战争的世界……

    我……所做的一切也与成为火影的梦想无异。

    这时,带土来到水面上,慢慢抬起手向小木伸去。萤火下,那孩子的笑容似乎比过去更是温柔了几分,可就像始终抵不过印在脑海中某个转瞬即逝的面容,带土突然停住手,似乎觉得这一刻要想握住小木是需要一些时间整理好思绪的。

    “快点过来啊。”

    可突然,面前的女孩稍稍前倾身子就抓住他,将带土拉到了身边,“难道阿飞是在害怕吗?萤火虫可是最可爱的昆虫了,不会咬你的。”

    小木说着,这才慢慢松开阿飞,转过头凝视着眼前来回飞舞的萤光,一闪一闪的喜欢极了,“而且真的很美啊,阿飞,这种情景换做平时在村子里几乎很少看到的。”

    说着说着,小木似乎自己也没去在意身旁的男人仍没有回应,只顾着自己说,“当然小时候我就很想看到萤火虫,只是姐姐总告诉我晚上的话会有坏人在……所以从不让我晚上出门。”

    “木木喜欢萤火虫吗?”

    这时,阿飞的声音响了起来,倒是难得老实地没有胡闹(比如激动地甩着手想要抓给小木)。

    “喜欢啊,而且比起抓住他们,我更喜欢他们自由自在的。”

    话音落下,小木不由得望向面前的男人,忽然有些停顿,“小时候姐姐也经常告诉我,人死了的话会变成萤火虫飞到你的窗边看望你……所以,我更喜欢它了。”

    一时间,小木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复杂难耐的情绪,就如一块石头落在胸口压得她沉沉的——

    “我说阿飞,你有什么特别思念的人啊?”

    “……”

    瞬间,这个问题一下敲进面具之下,令其背后的男人怔怔凝视着她,不用多想也有了答案。

    是琳,是琳啊……

    此刻,带土抬起头望向上方如是宣告世界虚假的天体,面具下的红眸便暗下几分,也听着身边的女孩自言自语起来,“我的话,其实想见的人有好多好多,只是现在最想见到的……”

    “……”

    回过头时,带土望着面前的女孩苦笑着凝视前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竟有些期待地能够听到谁的名字——

    “阿飞,我想姐姐。”

    事实上,小木明白要想问出那木的事情,当下真的就只有卡卡西能够告诉她经过,只是她一直记得过去被水门老师带去看望卡卡西时、就听说过关乎那个人令人紧张的状况:看着标题阴郁的书、独自走在街上即使碰到凯前辈也不搭理、甚至有些过度紧张……

    所以小木是很担心,害怕自己直接去问卡卡西会受不了,才在看望的时候声称自己会等着卡卡西、等他主动把一切说出来……

    但也是这一等,就等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或许,徘徊在心里久久不散的忧心和困惑真会击垮一个人,但小木显然已经做到最好,她一直强忍着在任何人面前埋没这份心情,甚至连卡卡西都以为她已经不再在意的时候,却相继发生了止水前辈以及泉的意外……

    因此现在的小木真的好希望能见到那木,哪怕人鬼殊途、不该再见,但只要能有一点讯息、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地知道一小点事实,那便是恩赐,小木会满足的。

    “……”

    不过在另一边,除卡卡西之外第二个知道经过的带土自然选择将一切隐瞒起来,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向小木谈及那木的死因,只是他清楚在这其中也存在能够让小木倒戈过来的隐患,因此一切都得为大局着想,他必须做到天衣无缝地隐瞒身份,一步一步将小木拉向真实、让她看清眼前的世界只是人间地狱。

    是嘛?原来你一直在考虑这些……

    也不只想着‘带土’啊。

    一时间,男人慢慢抬手拉过女孩的肩膀,令她贴向自己的怀里轻轻抱着,而瞬间呆住的女孩也有些不明状况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总感觉现在的阿飞出奇地安静,不说点什么的话真不像平时的他。

    “那…那那那个,阿飞?”

    这一刻,散开的萤火虫在他们前后缓缓飞过,唯一露出的脸庞显然是惊愕不少,怔怔地看着自己被面前的男人紧抱着,垂洛在眼前的黑发也凉凉地令她有些发颤。

    『或许……是在安慰?阿飞大概也有思念的人吧?』

    想到这,小木慢慢抬起一只手搭在阿飞的胳膊上,没有去看停在头顶上的那张面具,轻轻拍了拍他,“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阿飞。”

    毕竟,真要她去怀疑现在这个人,小木实在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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