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七幕

    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美好与破坏都是一念之间。

    如是蓝天白云、清澈流水,像是谁的温柔搭建起来,只为一睹世间的美好,

    如是风云骤变、红月高挂,令世界化作血腥的地狱,唤来灾殃与一切邪恶。

    既然构建‘世界’的基本单位为‘人’,那么请告诉我,

    -两个不同的世界能否合二为一?

    -尘归尘,土归土,不会有交织。

    ***

    一转眼,又到一年樱花绽放之时,忍者学校迎来了毕业季。

    “那么接下来开始进行毕业考试,被叫到名字的人到隔壁教室来,第一门考试是□□术。”

    教师中,即将毕业的同届生们都已经坐不住地交头接耳,至于讲台上的老师也特地好心地提醒考试题目,引来不少声音。

    “啊!太好了押题了!我就知道会考这个!”

    “哼,每年开始不都考□□术吗?”

    “是啊,完全没有变过……”

    “不过据说下一届就要加上笔试了,真是同情他们。”

    @#¥%……

    “我说小木,你紧不紧张啊?”

    这时,金发的冥走到座位旁,拍了拍正望向远处的女孩,“一会进考场你还心不在焉的话,可是会出错的。”

    “小木的话完全没问题吧,毕竟从鼬同学提前毕业了之后,她的成绩一直是全班第一。”

    而另一边的泉也走了过来,和冥一边一个。

    “我是不用担心,平时姐姐回来的时候也会陪我修行的。”

    话音落下,昔日的女孩已经长大了不少,尤其是柔软的亚麻色短发长到了及肩,更令一双蓝眸清澈如洗,有了几分美人的长相,“小冥和小泉呢?通过了之后马上就是分班了,也不知道我们的担当上忍会是谁。”

    “嗯,这个确实有些令人在意啊,我可听说分班之后又是小组考试,到时候会淘汰一个人回学校重修。”

    冥说完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挤到小木的身边伸手托腮道:“如果可以,果然我还是希望帅一点的上忍老师吧……比如前辈们经常提到的水门老师……”

    “水门老师不是小木姐姐的上司吗?他哪有时间来带我们这届?”

    此刻,泉理所当然地打消了冥的念头,也看向小木,“不过小木,你的姐姐这些天正好在外面执行任务了吧,一会考试结束干脆和我们一起去庆祝?小冥已经提前帮你答应了。”

    “庆祝吗?跟班上的大家?”

    小木顿时一愣,自己倒没听说过会有谁不先回家报喜的事,“我是没问题,反正多的是时间。”

    “那么就这么办了,今天不好好玩一场不会罢休的。”

    这时,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也突然向小木伸来双臂,一副前辈疼爱的样子,“但是真的好羡慕将来和小木一组的两人,他们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小木性格又好脾气又好,已经是超级少见的百搭搭档了。”

    “……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出色啊,小冥。”

    顿时,小木愣了下,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冥会突然抱过来,“我有时候也需要别人告诉我怎么做才……”

    “嗯嗯,所以经常冒冒失失的、一紧张就支支吾吾说胡话,这些也是讨人喜欢的地方啊。”

    “呃……|||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优点……”

    “哈哈,小冥你别这样,小木一会考试紧张了怎么办?”

    这时,泉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也令小木转过头看着她,“我现在很平常心的,没什么问题!”

    语毕,教室的门突然推开,老师再次点名,也令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兴奋——

    “下一位,如月小木。”

    “是!”

    可突然一骨碌站起来,身边的冥还来不及放手就顺着小木的身体躺在板凳上,不住呆了下。

    “你看,小木果然是紧张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

    而小木赶紧小声地向着泉提出抗议,就没顾另一边的冥,双手放在身前地前进。

    “诶……这是什么走路姿势?”

    “有点像是跟在丈夫身后的小老婆。”

    “哇,这样的小木好可爱啊。”

    “啧……这群臭男生,又对小木发情了。”

    顿时,冥忍不住咒骂起来,立即用目光反杀那群男孩,让他们各个闭嘴。

    “但是小木真的很可爱啊,我的爸爸妈妈也说任何时候都欢迎小木来我家玩。”

    这时,泉也坐到了冥的身边,双手撑脸地目送小木走出去。

    “宇智波那边?我上次也就去了一次,总觉得那个地方好像不太喜欢我们这些外来人进去。”

    说到这里,冥苦苦笑了下,“不过只要有我们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小木。”

    “嗯!当然爸爸妈妈他们也很喜欢小冥你哦。”

    说着,黑发的女孩上前拍拍冥的肩膀,笑着说,“不管发生什么,你们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

    “……唉。”

    来到门外,小木先是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别看她刚才说是一点都不紧张,其实在出教室的时候已经在手上写上了八遍‘忍’字,那是那木告诉她的关键时刻能够不紧张的办法。

    “你完全不用担心啊,如月同学,成绩第一的你一定没问题的。”

    这时,面前的老师笑了笑,给小木鼓励说,“像你这么优秀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分到不错的班级的。”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话音落下,小木便又想在手心上写三遍‘忍’字,但是接下来来到考场的瞬间,她认为再写一百遍‘忍’字都不够。

    “三……三代——咳咳咳!!”

    一推开门,放眼望去尽是考官们整齐地坐在一边,但其中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老人甚是显眼,包括他放在桌子上那象征火影地位的斗笠,一下子令小木吃惊得话都说不出、被口水呛住。

    完了,这是第一次见面吧?一上来就出这么大篓子……|||

    “你就是如月小木?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然而三代目火影苍老稳健的声音却不显严肃,相反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不久前才见过你姐姐随水门班来我这报告结果,现在的你看上去和刚来木叶的四之日很像。”

    “……是,是,承蒙您与木叶多年以来的关照。”

    说着,小木赶紧鞠了个躬,就走到考场中央。

    “那么如月同学,考试开始——”

    ***

    学校外,已经先一步考完的学生们还没有散去,并且他们都在等着每一个从大门走出来的同伴,一个个都去问对方考得怎么样。

    “哈哈,我就知道这场考试难不倒我们三个人!特别是跟着全班第一和宇智波家的小孩,护额什么的轻松拿回家。”

    这时,金发的冥已经将崭新的护额戴在脖子上,似乎觉得这样的戴法很特别。

    “不过我们三人都通过考试了,今后就是下忍了。”

    而另一边,小木也将护额戴在额前,看向另一边的泉说,“不过想到比我们早一年毕业的鼬同学,他真的很厉害啊。”

    “嗯,而且到现在也一直在修行,我平时除了宇智波的集会几乎都看不到他。”

    话音落下,泉便低下头,似乎很为今天的成就高兴:终于……终于临他进了一步。

    “啊!你们不要在这里废话啦!快去玩快去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和大家一起庆祝的吗?”

    突然,金发的冥在小木和泉的身后开始挥动小手,也上前左一个右一个地抓道:“我们去吃丸子吧,伊藤同学可是特地预定了一些座位给我们!”

    语毕,两个人瞬间被冥拽得老远,也在学校前滚起了一阵浓烟——

    冥:“今天你们两个都要陪我到天黑哦!!!”

    小木&泉:诶——!

    同学A:啊喂!请不要在这里卷起沙尘暴啊!

    ***

    这一届的毕业欢庆会举行到很晚,一直到商铺打烊的点大家才纷纷离开,各回各家。

    “呜……吃的好涨……好久没吃这么多东西了。”

    而小木也一直坚守到最后一刻,并且摸摸肚子,觉得自己今后都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吃的这么多,“虽然小泉因为有门禁时间不得不早退,但是真的好开心啊……”

    说到这里,小木慢慢抬手摸了摸护额上的忍者标志,不禁有些期待今后会是谁跟她一组。

    “不过真希望能像水门老师他们一样,三个人相互融洽就好了。”

    语毕,蓝眸的女孩慢慢停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高兴。

    带土哥哥他……也已经走了一年了吧……

    这个时候,小木突然想起这个宇智波的少年,心里至始至终的憧憬、思念丝毫没有淡化,反倒是一直保持着,时不时想起过去的往事——

    『“哦,终于做忍者了吗,小木?今后我也会让你看到宇智波带土帅气的一面!”』

    然而少年的面容却永远定格在十三岁的样子,也再也想不到他今后的模样了。

    『真不想长大啊,因为这样一来再想到带土哥哥的话,一定会更悲伤的……』

    不由得,小木这时深吸一口气,却突然看到前方的家门口站着两个身影,他们是——

    “红……红姐姐,阿斯玛前辈!”

    一时间,小木还来不及思考怎么晚了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只是看到姐姐的同期同学突然出现,自己也耐不住高兴地小跑过去。

    “小…小木。”

    然而现在回上来的不再是一如往常的亲切笑容,眼前的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似有什么话实在说不出来。

    “……”

    而另一边的阿斯玛也叼着香烟一声不吭,显得有什么让他们很为难。

    “你们两位怎么来了?需要进来坐一会吗?”

    说着,小木也停了下来,不禁困惑一阵才转开话题,好不让这两人一直开不了口,”对了,我今天开始就是下忍了,今后就请红姐姐和阿斯玛前辈关——”

    “那个小木,请冷静下来听我们说完。”

    突然,阿斯玛的声音响了起来,也显得很严肃。

    “阿斯玛,这种事……”

    同时,红也停顿了下,才慢慢转向面前的小木,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小木,听我说……这次水门班的任务,你姐姐……你姐姐和琳……她们牺牲了。”

    “……”

    这一刻,小木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听清,声音却先一步做出了回应,“什么?”

    ***

    红色的血雨下,盘绕的树木将整个战场包围起来,遍地都是尸首分家的残骸断臂,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

    “琳……”

    而一个诡异的身影已经看不出人形,但他确实稳稳地站立在血泊上,抱起那位惨死的少女轻声低咛,泪水淌下。

    『你,对我而言命不该绝。』

    放眼望去,明明皎洁的冷月不知为何变得血红,或是因为脸颊上的鲜血多到已经染红自己的视线,才令那仅有的血红色单瞳只能注视到这片血腥的光景。

    你终有一天会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什么爱与和平根本不存在,

    因为这个地方,只存在来之不尽的痛苦和痛楚……

    “整个世界……都是假的。”

    这一刻,少年的嘴角从抿紧慢慢挣扎到上扬,也彻底颠覆了名为‘宇智波带土’一直以来的执念和希冀,理性破灭——

    “这样的世界,没有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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