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六幕

    第三次忍界大战,经过了长时间的战争,

    是无数无名的英雄用生命将它画上了句号,同时也有许多英雄因此扬名。

    而神无毗桥的战斗,使木叶在那天多出了两位持有写轮眼的英雄。

    一位被刻在了慰灵碑上、一位之后被称为写轮眼的卡卡西,

    后者的名字,也在他国被广为流传。

    ***

    天空是灰蒙蒙的,细雨夹带着凉风急速落下,使得脱离战争的木叶现在,仍沉浸在一片难耐的悲痛中。

    黑色,所有人都穿着黑色。

    蒙蒙细雨下,女孩只觉得落在面堂的雨滴很冷,冷到整个世界只有黑与白,再也没有缤纷的色彩了。

    为什么要把带土哥哥的名字刻上去呢?

    为什么只有带土哥哥没有回来?

    为什么大家都很难过的样子……?

    “走吧,小木。”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落在自己的身边,小小的伞便撑在两人之间,静等对方的回应,“再这样呆下去,可是会感冒的。”

    “……姐姐。”

    眼前,褐发的少女将手中的雨伞全部遮在了小木的身上,自己则露在外面,“拿着,一会还要去上课的对吧。”

    话音落下,小木这才意识到她的带土哥哥已经死了,明明都告诉自己好多次这不是真的、绝对是哪里出错了。

    “……”

    此刻,握着伞柄的小手一阵收紧,眼泪便涌出来,忍耐不了地流淌,“带土哥哥……还没回来听我把想说的话告诉他……为什么战争结束了,回来的是这个慰灵碑?”

    “……”

    听到这里,那木便看向队列的第一排,望着琳与卡卡西站在水门老师的身边,连玖辛奈大人也在,“因为……带土是英雄,他会永远留在这里,看着我们大家。”

    这个时候,那木清楚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战争中失去了重要的人,而她自己也因为水门班的空缺被替补上去,但这真的不是值得开心的事。

    就好像,人家尸骨未寒,全世界就开始抹去他存在的任何痕迹。

    “那么,带土哥哥还会和我说话吗……还会和以前一样天天跟大家在一起吗?”

    这时,小木的声音令那木回到现实,也转头看着她,“不会的,带土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回到我们身边,只是这次他不会说话,没法回应我们大家了。”

    “……”

    听到这些,女孩慢慢低下头,肩膀发颤着,“但是,我想和他说话,想看着带土哥哥和琳姐姐他们在一起……”

    “小木,世界上虽然会有很多遗憾,可要如何跨越它们是每个活着的人必须经历的事。”

    这时,那木明白小木的心里真的很难过,便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着,“你的带土哥哥虽然不在了,但是他是木叶的英雄会永远留在大家心里,也会一直留在你心里……”

    “……”

    这个时候,小木愣愣地看着那木,尽管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还不如让带土回到眼前,可是‘英雄’二字却令她想起了那个少年总是不离嘴的雄心壮志。大概,这也是离他的梦想更近一步的环节,自己不该那么任性地希望他什么都不是、只做她的带土哥哥……

    『那么,带土哥哥永远是小木心里的世界第一火影大人……』

    因此剩下的,一直想要传达的话语现在成了无声的信仰,

    也一直会留在小木与慰灵碑之间,不断回响重复、绝不让时间抹淡那个少年爽朗灿烂的笑容。

    ***

    很快,战争平息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木叶当中尽管还沉浸在隐忍的叹息声中,可更多的悲痛则转为动力,令不少人逐渐恢复过来。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么在这里再重新介绍一遍。这位是四之日那木,今天开始就与我们一起行动了。”

    面前,金发蓝眸的男人将手一抬,褐发的少女便站在身旁,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今后请多关照了,琳、卡卡西。”

    “请多关照,那木。”

    “……嗯。”

    然而另一边的两人一个上前欢迎一个站在原地应了一声,使得短暂的欢迎会被一阵沉重的气氛压迫,令谁都没法缓过气。

    “……那让我们一起努力吧,琳、卡卡西。”

    但是那木清楚,水门班无论是谁都没能从带土的死中走出来,特别是琳之前也和自己谈过很多关于带土的事,以及卡卡西……当时神无毗桥战后,他便变得沉默许多。

    ***

    “对不起,那木……卡卡西他刚才绝不是排挤你,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天的集合结束后,重新成立的水门班令那木多少有些别扭。

    “没关系的,其实我也在战争上失去了同班的同伴,所以没法那么快习惯……”

    此刻,夕阳的余晖落在木叶的上空,使得一切光景都染上亮眼的金橙色,甚是刺目。至于宽敞的街道也没有春季的美好,更像是临近冬天的死寂,令谁走在这里都一阵压抑。

    “……嗯,这段艰难的时间一定会过去的。”

    而看着眼前拉长的两道影子,褐发的少女慢慢转过头,本来明亮的双眸便开始失去生气,似乎思念起谁,“小木……小木她最近还好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很没精神的样子。”

    “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不会晚上拿被子罩着自己、对着带土的东西(护目镜)哭泣。”

    说到这里,那木深吸一口气,想到小木白天在学校里就状态不佳,连班主任都找上门谈话了。

    “这就好……小木她真的很喜欢带土。”

    说着,另一边的琳慢慢抬起头,就像那天一样看着头顶的天空,“我很为带土感到高兴,小木她是个好女孩。”

    “对不起,是我妹妹太任性了……”

    但在这时,那木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令琳顿时一怔,“带土最重要的东西应该由你来保管,小木她不该拿走。”

    “不,没关系的,那木。”

    琳赶紧摇头,也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笑着说,“小木很憧憬带土,这我和卡卡西都知道,以及她其实是个心思细腻温柔的孩子,也令我们大家还有带土都很关心她。”

    说到这里,琳的笑容又慢慢淡下,“至于我,现在带土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再也注视不了,但是卡卡西说过,他答应过带土一定会保护我……所以这份承诺,也会让我铭记带土从来没有离开过。”

    -琳,带土他非常重视你,也非常喜欢你。

    -那么卡卡西,我也……!

    “但是带土他,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这时,那木的声音响了起来,已经不明白要如何处理小木那边,“可他又对小木太温柔了,如果只把她当成妹妹就不要对她那么好。”

    “那木……”

    “琳,在我眼里,其实比起小木和带土,你跟他才更般配。”

    突然,那木坚定地说出心声,也抬手拍了拍琳的肩膀,“小木的话总归是个孩子,她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意味着什么,也许等她再大一点的时候,就明白那不过是对邻家哥哥的喜欢,只是喜欢和他一起玩而已……”

    语毕,褐发的少女才放下手,向前迈出一步,“但是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加油,带着带土的份好好活下去。”

    “……嗯,说的是啊,那木。”

    而另一边的琳也愣了下,便重振自己、跟上那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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