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修无奈的摇摇头,看向烟烟。
;烟烟姑娘这是……
;公子可会对弈?
苏清浅脊背一紧,冷冷的看了眼白敬修。
白敬修扫了一眼苏清浅。
她既然百般不肯承认自己还在意他,那他就只能逼得她说出口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煎熬,索性就对弈一局吧。
烟烟拿出棋盘,执白先行。
苏清浅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回忆着他们也曾经秉烛对弈,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白敬修虽然与烟烟对弈,可眼角余光却始终扫着苏清浅。
窗外的雨丝越来越激烈,可房间里的气氛却非常的好。
这时候,有马车驶来的声音。
苏清浅眉头一拧,来到窗口,推开一条缝隙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下了马车,跟胡瓜四五分相似,一双小眼睛里满是邪恶的光芒。
;将那无赖给叫出来!胡县令走进畅春园后,沉声对老儿鸨道。
老儿鸨现在是真的担心自己这畅春园受到牵累,赶忙挤出一抹笑,却被胡县令横过去一眼。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去了烟烟的房间。
敲了门之后,推门进去。
;公子,胡县令来了,妾身这里也是诸多不易,您就别为难妾身了!
白敬修落下一子,;让他上来,自然能够见到我。
叹了口气,;妾身找到胡县令这个靠山,赚点儿银子并不是想要揣进自己的腰包里,而是想要接济一下城外那些无辜灾民。
闻言,白敬修眉头微微拧紧,目光充满研判的看了眼老儿鸨。
这点,之前苏清浅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亲耳听到老|鸨说出来,她还是少许有些惊讶的。
白敬修目光灼灼的凝着她,;当真?
老儿鸨点头,烟烟也说道:;妈妈是真的心善。
白敬修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间,扫了一眼苏清浅,;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一同下去?
苏清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继续留在这里?
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一同下了楼,只见胡县令满脸的不耐。看到他们出来,将手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你们就是那大胆的刁民?
刁民?
苏清浅觉得好笑,这胡县令跟胡瓜不愧是父子俩,都是没脑子的,也难怪他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胡瓜,干脆叫胡傻瓜好了!
胡县令的目光凝在苏清浅的脸上,眯了下眼睛。
;来人,将这个混小子带走!
一众衙役看向白敬修,都僵着没敢动。苏清浅嘴角一挑,;胡县令,你的傻瓜儿子平日做多了欺男霸女的事情,你不好好教育这个傻儿子,反而还想要以权谋私,你对得起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吗?
胡县令何曾被人如此当众教训?
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还真的是牙尖嘴利,等到你进了县衙,倒要看看你是否还可以如此!目光扫过那些衙役,;还不快些?
其中一人道:;县令大人,那人武功高强!
胡县令蹙眉看向白敬修,轻嗤一声,;衙门养你们做什么?给我抓起来!
话音堪落,白敬修一道内力扫向他的脸颊。
虽然隔着这么远距离,可胡县令肥胖的脸颊上还是出现了红红的印子,人也栽倒在地上。
胡瓜声音急迫的吼道:;你们.………你们竟然敢动我爹?
苏清浅轻嗤一声,;打的就是你们这群贪官污吏!
白敬修一直没有说话,胡瓜恼羞成怒,却又打不过白敬修,只能抓起一把椅子向着白敬修劈头砸去。
;找死!白敬修薄唇挤出两个字,一道内力扫过去,胡瓜手中的椅子碎成几片。
老|鸨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烟烟则为白敬修暗暗捏着一把汗。
胡县令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们这些刁民!
白敬修冷眸横扫过去,;胡县令,你倒是跟本王说说,灾难之时,你不开城门解决灾民问题,竟是纵容你的儿子在这里行欺男霸女之事!
胡县令一怔,;你……你刚刚说什么?
白敬修脸色沉沉,;本王在问你话!
胡县令脸色苍白如纸,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刚刚说你是什么?这假冒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白敬修轻哼一声,拿出一块腰佩,胡县令眼睛瞪大,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胡瓜却明显不信,;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就是害怕了咱们!
胡县令就算没有见过白敬修的真容,却认得那块腰佩。
;胡瓜,闭嘴!
胡瓜得罪的可是楚王,就算没有得罪,估计自己这治灾不利也是有口说不清了。
白敬修冷冷的睇视着他,;胡县令,你有什么话要说?
胡县令身子抖了抖,;楚王,下官没有治灾不利,只是.……他急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不住的擦着。
白敬修沉声道:;你治灾不利不说,还紧闭城门,对灾民置之不理,甚至不如这些青楼女子!
胡县令双手撑在地上,不断点头,想要辩驳,可在对上白敬修那一脸阴沉时,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胡瓜平日里就胡作非为惯了,此刻看到自己的老爹这般没有骨气,一脸的恼怒,;爹,你管他是什么楚王不楚王的,说不定是个冒牌货呢!
他话音堪堪落下,只见一簇小火苗向着他的裤裆冲去。
顿时,胡瓜吓得脸色褪了个干净!
;什么情况?
苏清浅冷嗤一声,;你老爹教育不好你,那就我受累,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胡瓜吓得转身就往门外冲去,苏清浅现在一心就想要消耗绛云的光芒,所以,火苗一簇簇的向着胡瓜冲去。
很快,便点燃了胡瓜的衣袍。
胡县令吓得全身冷汗连连,;楚王饶命!
白敬修看向苏清浅,;莫要胡闹!
胡闹?
这话,让苏清浅非常不喜欢,她死死瞪着白敬修,;我胡闹?
原本白敬修这话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过苏清浅会不会高兴,但见她脸色沉了下来,倒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
苏清浅失笑看着他,;对,我是胡闹,做什么都是胡闹!
闻言,白敬修的心狠狠一突,然,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便见苏清浅冲了出去。
苏清浅追上胡瓜,手指上的火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这瓢泼的雨水竟然也无法浇熄他身上的火焰。
;爹,救我!胡瓜完全吓傻了,一边横冲直撞,一边哭嚎着。
苏清浅现在将胡瓜当成了出气筒,根本就是不管不顾的往死里整。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件事,那便是这火苗的威力似乎比以前还要强盛,这雨水竟然都无法浇熄这火苗。
胡县令从地上仓皇爬起来,拦住苏清浅,却见苏清浅冲他晃了晃手,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白敬修现在要杀鸡儆猴,自然不能由着苏清浅这般胡闹下去。
拦住她,;清浅,别胡闹!
特么的,又是胡闹!
苏清浅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行,我无论做什么都是胡闹!
白敬修心下一骇,知道她这是彻底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跟她解释。
苏清浅再度冲到了雨中,很快,那马车便燃烧了起来。
白敬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这完全是无奈的下意识的动作看在苏清浅的眼中,便只有不耐。
她仰头,任雨丝落在脸上。
想来,他现在一门心思的都是那个善解人意的烟烟吧!
好啊!
双手紧了紧,她转身向着城门走去。
白敬修目光一凝,就要冲出去,却又担心胡县令等人会趁机逃脱。
正为难的时候,只见烟烟撑伞走入雨中。
他看向烟烟,微微点了下头。
烟烟这般善解人意,应该可以劝服清浅,唯今,他需要做的是,先处置了胡县令。
听到身后有唤声,苏清浅脚步一止。
;你可是姑娘家,若是淋雨受了寒,可是会受病的!烟烟将雨伞撑在她的头顶。
苏清浅看着烟烟的目光充满了敌意,;烟烟姑娘,我是否会受病还不需要你来关心,你若是想要好心关心别人,可以去关心一下那位。
烟烟自然清楚她话中的;那位指的是白敬修,表情僵滞了一下,随即笑笑,;姑娘,你难道看不出楚王只在意你一人吗?
在意。
苏清浅只觉得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白敬修刚刚已经两次让自己别胡闹,对于胡瓜这种人,她心中气不过,他竟然就说是在胡闹,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烟烟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这深陷情网的人,难道理智都会消失不见吗?
明明楚王满眼中都只有她一人,她竟然还会误会楚王对自己有意!
苏清浅来到城门前,守城门的人大抵是觉得这样的阴雨天里,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喝的酩酊大醉,苏清浅看了眼烟烟,开了城门。
等在外面的长青等人看到她,赶忙冲了进来。
;侧妃,王爷呢?
烟烟一怔,侧妃?
;在外面,别乱称呼!苏清浅脸色沉沉。
长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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