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庭泞会改变心意爱上你?”
好半晌后,褚启天才从齿缝里蹦出这么几个字。
罗铮摊了摊手说,“不确定,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总得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不瞒你说,要不是此次我会试失利,也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方式逼迫你。”
“不可取消成亲的日子,只能延后。”
褚启天妥协地叹了口气,语气毫不退让。
罗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站起身伸出了手。
“那好,咱们击掌为盟,就推迟半年,冬月初八之前,谢庭泞想要嫁给谁便嫁给谁,况且你也可以因此瞧瞧,她是真心爱你,还是只是看上了你们褚家的富贵。”
褚启天有些鄙夷地看着他,原本温润的脸变得阴沉,伸出了手重重地与他击了一掌说,“她爱的定是我。”
“那咱们就等半年后见分晓。”
罗铮也毫不示弱,微微颔首摆出高贵的姿态,先行一步走在了褚启天前面。
“快走,不是还要在你母亲面前解释吗?我已经想好了说辞,就别浪费时间了。”
褚府蔽兮阁内,难得的是今日正屋里竟然只有褚夫人一人,并没有看见范莹莹和林家母女。
谢庭泞不卑不亢地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说,“庭泞拜见夫人,愿夫人安康。”
“你要是能安分守己,不去外边惹是生非,我自然安康。”
褚夫人语气冰冷,满脸都是怒气和嘲讽之色。
谢庭泞抿了抿唇,将身前的衣裙撩了一下直接跪了下去说,“庭泞自知夫人唤我进府的目的,外边的流言还请夫人允许我辩解一二。”
褚夫人,皱着眉头,长叹了口气,靠在背椅上。
“那好,你便说说,为何刚与我褚家定下婚期,外边就传出了你始乱终弃的流言,这流言究竟是真是假。”
谢庭泞挺直了腰板,自己站了起来说,“一半真一半假。”
“什么?你还真出去了?好啊,待嫁之身,不安本分待在济安堂,私自出府,那些女诫女训看样子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褚夫人脸上的怒气又多了几分,看她的眼神满是嫌弃。
“刘妈妈,大公子呢?怎么还没来?”
话毕,褚夫人站了起来,不耐烦地问。
刘妈妈心里发虚,忙叫了方才吩咐去请褚启天的丫鬟说,“大公子呢?”
那丫鬟害怕地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地说,“大公子院里的人说大公子带上褚顺出去了,但门房的妈妈并未瞧见。”
“没用的东西。”
褚夫人没好气地怒吼一声,又坐了回去。
谢庭泞面露不悦,放大了声量说,“我当时的确……”
“庭泞当时与我在一起。”
话还没说完,房门处传来褚启天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男子。
褚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还有一丝疑惑。
“母亲,庭泞今日是与儿子一同出门的,恰巧在街上遇见了罗公子,可是这也巧了今日我与罗公子竟穿了同样颜色的衣物,那些流言都是民众们自己看错了人。”
话毕,褚启天指了指身后与他穿着一样的罗铮说,“母亲您看。”
罗铮拱了拱手,温和道:“小生罗铮拜见夫人,今日我在街上的确遇见了褚大公子和谢姑娘,当时咱们还打了招呼,但谢姑娘在阶梯上没有站稳,差点摔下去,还是褚公子将她拖住,这才没能酿成大祸。”
说着,罗铮露出了歉疚的神情又说,“没想到外边竟传出了那些个流言,都是我的错,我在这儿给谢姑娘赔罪了。”
谢庭泞微微一愣,转身对上了褚启天传来的眼色,立即明了这是怎么回事,忙回了个平礼。
“罗公子不必歉疚,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罗公子也是受害者。”
见状,褚启天又弓了弓身子对褚夫人说,“母亲,此事的经过就是这样,那些谣言都是假的。”
褚夫人面露尴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指着一旁的座椅说,“既然如此,那便坐。”
话落,褚夫人又对刘妈妈吩咐。
“有客到来,还不快去准备茶水。”
刘妈妈得令,连忙福了福身子说,“是。”
“虽说这些流言都是假的,但此事在淮安县传的沸沸扬扬,光是咱们信也是不成的,得让外边的人信服才是。”
褚夫人正了正身子,嘴角带着怡人的微笑,还有身为长着的忧虑。
褚启天轻呷了口茶。
“此事母亲不必担心,孩儿已经想到了法子,待会儿孩儿与罗公子,庭泞一同出去逛逛,倒时在派些人去外边散播事情的真相,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褚夫人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嗯,此法甚好,只是,此事归根究底还是因着庭泞私自出府才惹出的祸事,未免以后再次出现这种祸事,在出嫁之期未到前,庭泞就安安分分地待在济安堂。”
“是。”
谢庭泞微福了身子答应,反正余下的日子她也不想再出门了。
罗铮面露不悦,轻咳两声给了褚启天信号。
后者明了,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说,“母亲,此事不妥。”
“哦?为何不妥?下月初八便是成亲的日子,她自是应该安心待嫁。”
褚启天微皱了眉头说,“孩儿想将婚期推迟半年。”
“这是为何?婚期已经定好,为何突然就要改动。”
褚启天轻叹了口气。
“不瞒母亲说,自从上京归来之后,孩儿时常觉得身子不适,想是苦读时伤了身子,成亲礼仪繁重,事情繁多劳累,孩儿想休养半年,待身子好些了再说。”
闻言,谢庭泞也是紧皱了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过一瞬,谢庭泞心中便萌生了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他不信自己,介意自己被罗铮抱过?
“天儿,你身子不好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褚夫人面露担忧,着急地站了起来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褚启天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说,“不是什么大病,所以不想让母亲担忧,想是休养几个月便好了,庭泞为我把过脉,庭泞你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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