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开口,这才发现嗓子干哑得很,原本低沉浑厚的声音都变得破碎不堪了。
江酒给他倒了杯温水,从床头柜上捞过一根吸管,-头插进了杯子里,一头送到他嘴边,”
少喝点,润润喉就行,你现在不能摄入大量的水分,会引起内胜积水肿胀的。
陆夜白眯眼看着递到自己唇边的吸管,眼角一个劲抽搐着。
让他享这个吸? ? ?
这女人还能不能再欠揍点? ? ?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宁愿顶着伤口崩裂的危险,也不会用这玩意儿的,太丢男人的
脸了。
江酒连忙摁住了他。
“你又发什么神经?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你又着急着再死一回是不是?”
陆夜白憨着气,缓缓闭上了双眼,不理她了。
爷!
你是爷!
行了么?
江酒认命似的捞过-旁的勺子,舀了一勺温水递到了他嘴边。
“张口,不然我捏着你的鼻子灌进去。"
陆夜白的薄唇微勾,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他就喜欢看她这种为了他妥协的悠屈样子,很有成就感,比签了几十亿的大合同都要舒坦。
江酒真恨不得撕了他。
老狐狸。
不要脸! ! !
喂他喝了几口温水之后,她冷眼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为了让我拿起手术刀给你外祖父做
开颅术,不惜下这么大的套来坑我,甚至用自己的命赌,陆夜白,你可真是秦老爷子的好外孙,
孝心感天动地啊。
陆夜白抬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臭臭的,嘶声问:“你觉得我是为了我外公才下这个套逼你
的?
江酒一愣。
有些事她不想深究,比如他对她的心思。
她微微垂下头,错开了他漆黑深邃的眸光,淡声道:“拿自己的命去赌,不是为了你外祖父
还能是为了什么?陆夜白,你是个商人,最讲究的就是利益,而你做这件事最大的利益就是我能
重新享起手术刀教你外祖父的命。
陆夜白冷呲了一声,“你把我想象得太懂事孝顺了,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老爷子的病,我不会
以身犯险的,江酒,你的心被狗给啃了么?我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不.咳咳。”
许是太过激动了,结果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捂着心口剧烈咳嗽着。
江酒见状,连忙附身去顺他后背,“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犟嘴了,你冷静点儿;别牵扯到了
伤口。”
陆夜白发了狠,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然后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接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整个贴在了她的上半身,将她压得密不透风。
江酒心下一惊,怒道:陆夜白,你疯了么?刚刚才下手术台,你,你怎么敢做幅度这么的
动作?”
说完,她连忙伸手探向他后背,掌心触及到一-片粘稠,她的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
伤口裂开了,正不断外往外渗着血。
“你的伤口裂了,在往外渗血,你先起来,等我给我重新缝合后咱们再好好谈,行么?”
陆夜白不理她,紧紧抱着她的腰,一双漆黑似墨的眸子锁定在她满是焦急之色的脸蛋上。
还算这个女人有点良心,知道紧张他关心他。
“让我抱会。“他凑到她耳边低喃道。
江酒怒极,伸手就准备去推他肩膀。
可,手刚碰上他的衣物,又猛地收了回来。
这一推的话, 他的心脏估计会遭受到更大的创伤,很有可能危及到他的狗命。
“陆先生,咱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干一些成年人该干的事?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得给你重
新缝合,听得懂么?”
陆夜白没回应,伸手抚了抚她精致的瓜子脸,暗哑着声音道:“我设这个局,只是希望你能
在巨大的压力下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仅此而已。”
江酒微微是起了眉,紧抿着嘴唇瞪着他,闷不做声。
陆夜白很偏执,固执到硬逼着她明白他真正的心意,“乖,你说一遍,就说我是为了助你走
出阴影才设局逼你的。
江酒别过了脸,身子开始轻轻颇抖起来。
如果她这么说,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明白了他的心意,默认了他对她的心思。
她是那么的努力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却没想到命运一次又一 次将他们绑在了-块儿;连半点
反抗的余地都不给。
陆夜白见她不说话,剑眉微挑,整个人趴在她伸手,将脑袋往她肩头一放,轻飘飘地道:“
你先想想吧,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就什么时候起来。
江酒磨了磨牙。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
居然拿他自己的伤来危险她! ! !
依着她的脾气,她真能一脚直接将他给踹到墙 上去,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深吸了一口气,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陆先生为了能让我走出阴影重回手术台,报答秦老
爷子的恩情,不惜以身犯险,施加巨大的压力来逼迫我,让我从过往的伤痛里解脱出来,对此,
我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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