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尖叫,“这是你打破的!”
几小时不见,这人怎么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萧兰筝看看四周,双手一摊,“没人看见!”
这个点,家里的佣人都在后厨帮忙准备晚餐,有目击者才有鬼。
管家被气笑了,“你不会以为老爷子会信你的鬼话?”
“爱信不信!”萧兰筝无所谓,冲他挥了挥手,“现在去把家庭医生给我叫过来!”
管家懒得搭理她,转身就想去叫人来收拾。
啪一声,一只瓷杯在他脚边炸开。
管家怒视始作俑者,“我怕你到时承担不起后果!”
“快去叫家庭医生!”萧兰筝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眉眼弯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要是你年老耳聋,我不介意拿根小木棍帮你捅捅!”
看进女孩的眼睛,管家脚底板忽地窜上一股凉气。
这双原本柔弱可欺的眼睛,此刻仿佛席卷着一场风暴,冰冷刺骨。
他敢肯定,拿木棍捅耳朵的事情,这女人现在做得出来!
管家压下怒气,“我这就去请家庭医生!”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
也好,请医生过来确认下,要是真疯了,就不能再放在兰庭了。
“让人给我沏杯玫瑰花茶!”萧兰筝紧跟着吩咐道,“动作快点!”
管家随意地应了声,“马上就来!”
过了几分钟,在萧兰筝准备再摔个杯子提醒一下时,张姨端茶出来。
萧兰筝抿了口花茶,冲她和颜悦色地笑笑,“温度高了点,下次可以再迟三分钟端过来!”
张姨一脸不高兴。
早上还跟她挤在洗衣房一起搓衣服,现在竟然敢对着她指手画脚起来,“兰筝,人要认清自己位置,别妄想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每天被主子变着法子磋磨,竟然还异想天开妄想变凤凰,真是脑残!
“谢谢阿姨!”萧兰筝唇角弯弯,并冲她抬了抬手里的瓷杯,“不过,人要有挑战精神,这样活得才有意义嘛!”
张姨冷笑,“我看你是又想被关小黑屋了!”
小黑屋里那些恐怖的记忆在萧兰筝的脑海里缓缓打开,那些躲在黑暗里的鬼鸣狼咽用力扯着她的神经,试图再次让她崩溃绝望。
自她有记忆开始,她就不断地被关进小黑屋接受所谓的惩罚。
最初,惩罚她的只是兰家夫妇,后来这对夫妻把权利交给了他们的一双儿女。
现在,安末文成了这些人的主力。
小黑屋也从开始的一间小木屋,慢慢发展成现在十几个只留有一个气孔的水泥盒子。
每个盒子里散养着不同的动物,吐着芯子的长虫,四处乱窜的老鼠,吸食血液的蚂蟥……只要他们觉得恐怖的东西,都会往里塞。
嗯,他们还准备了一个屋子,专门用来放各种风格的鬼片。
就在几天前,兰伶组织了场烧烤。
为了助兴,她特意把地址选在了小黑屋旁的空地上。
这群富二代边享受美食,边听着小黑屋里兰筝撕心裂肺的惨叫,狂欢到凌晨才结束。
次日被拖出来时,这个被折磨了一夜的女孩已然去了半条命。
可是,谁在乎?
见她呆坐在那里,张姨憋闷的心理总算舒坦了些,“到庙里拜拜菩萨,我看你是中邪了!”
嘚了句,张姨扭身走了,她可没时间跟脑残废话。
萧兰筝垂着眼帘,对她的的话充耳不闻,眼底翻滚的怒气慢慢被邪恶覆盖。
她这人一向大方,从不吃独食。
在玩上,她更是秉承独乐不如众乐的原则。
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只让小兰筝玩呢?
改天,她邀这几人一一进去好好放松放松!
家庭医生很快赶过来,给她简单处理了下,“兰小姐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不会留疤?”萧兰筝点着膝盖上的伤,满脸娇气。
家庭医生看了她一眼,“不会!”
“那就好!”萧兰筝仿佛信了他的话,笑得温和,“要是骗我,我是会发脾气的!”
明晃晃的威胁!
管家就在旁边盯着她,目光就像看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家庭医生点头,“放心,这点我还是很自信的!”
“我也是信你的!”萧兰筝只是对伤口上紫色的药水不满,打着哈气往楼上走,“管家,安排人送医生回去!”
目视着她消失在转角,管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上面根本没有她的房间。
兰筝的房间被安排在后院,跟兰庭的佣人共用一个小楼。
这里,她是没资格走动的。
“您先坐会儿,我们待会儿聊。”管家匆匆说了句,赶紧追上楼。
家庭医生挑眉,这个叫兰筝的女孩倒是跟之前看到的状态有所不同。
刚感慨了句,他就看到门口来了辆救护车。
车上下来两个白大褂,抬着架子走进客厅。
“兰小姐?”看清担架上的人,家庭医生疑惑,“这是怎么了?”
衣着整洁,面色无意,不像有事的样子。
两个白大褂搀着兰伶坐在沙发上,顺便解释了句,“兰小姐……腿疼!”
“?”家庭医生又看了眼门口的救护车。
兰伶攥着裙摆,一脸羞愤。
脑子里全是她走一步给人跪一次的画面,最后她根本不敢再抬腿走路。
目送救护车离开,家庭医生又问了句,“兰小姐,需要我为你再检查一下吗?”
“不用!”兰伶冷着脸,心情很差,“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
家庭医生面色一,退到一旁没动。
“这是安小姐的房间,”管家焦急的声音传下来,“你不能进去!”
兰伶烦躁,“怎么回事?”
“不清楚!”家庭医生看向二楼,端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兰伶起身,忽的,她又快速地坐回去,气急败坏地叫道,“都死哪里去了,都给我滚出来!”
见她一起一坐,又忽然变脸大叫,家庭医生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小姐?”听到声音,陈姨赶忙跑过来。
兰伶指着二楼一脸厌烦,“怎么回事?谁在上面?”
“我不知道!”陈姨下意识地往上看了眼,摇头。
她一直在后院打扫卫生,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兰伶心口的火气越来越重,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不知道?兰家请你来做摆设的吗?”
家庭医生睃了她一眼,继续做他的木桩子。
“我这就去看看!”阿姨快速往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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