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筝开心地把绝色的号码存进新买的手机里,接着就把旧机子扔给躲到前座的兰伶,“喏,给你!”
兰伶在手机里乱翻一通,什么都没有,“号码呢?”
“什么号码,你不是要手机?”萧兰筝困惑。
兰伶气死,“鬼要你这个?”
这一路被她又是掐又是威胁,结果得到个空手机,她图什么?
萧兰筝瞥她一眼,接着就把她扔一边不管了。
“哥,”兰伶气得想杀人,“你看她!”
兰晋中瞪她,“回家再说!”
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人,突然伸出爪子威胁他,他现在恨不得剁了她。
见他阴着脸,兰伶只得憋屈地缩在位置上。
等着,安姐姐一定会教训她的!
兰家兄妹的心思,萧兰筝懒得去猜。
她此刻正照着镜子,撩开额前厚重的刘海。
啧,就见这美人肤色莹白,五官精致,长睫一掀,桃花眼撩起万种风情。
这件新换的衣服倒是一点都不输她那件被抢的原装,她很满意!
欣赏完美貌,萧兰筝双手环胸就闭上了眼。
见她悠然自得的睡觉,兰伶愈发觉得这人脑子摔坏了。
车子回到兰庭,兰伶率先下车往家里冲,仿佛后面追了条恶狗。
萧兰筝被车门震回神,跟着施施然地推门下车走了。
看她跨上台阶,兰晋中眼中的古怪更甚。
以前,他要是不开口让她走,她就会乖乖地呆在那里不动。
就在前天,她摔了安末文一只杯子,被他赶出门罚站,一站就是一个晚上。
次日早上,他才让人滚回去睡觉。
现在这根软骨头倒是长硬了!
男人的脸色阴冷,他还是喜欢她匍匐在脚边做爬虫的样子。
萧兰筝进门,就见兰伶正起劲地唆使沙发上的女人对付自己,“安姐姐,她这是皮痒了,今天上家法!”
“杵在那里干什么?”安末文拍了怕她的手,寡着脸看向门口的人,“以前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规矩?
萧兰筝又去翻了翻原主的记忆,一脸天真,“忘了,要不你再示范一下?”
跪地给她沏茶,帮她捏腿?
呵,想得真多!
“兰伶倒是没冤枉你,”见她敢顶嘴,安末文冷笑,“这身皮子的确该紧紧了!”
萧兰筝撩着刘海,沁着水的桃花眼眨了眨。
她怕她会后悔。
“把头发盖回去!”安末文厌恶,“这么丑,也不怕再吓坏小朋友?”
萧兰筝长指干脆往后一撩,露出饱满的额头,“哪里丑?”
这么漂亮,这女人竟然说丑?
她绝对是羡慕妒忌恨!
安末文盯着她的脸,眼睛像淬了毒,“去门前跪着,自扇十个耳光再进来!”
“认真的?”萧兰筝震惊了!
十个耳光下去,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岂不成大屁股脸了?
这女人下手也太凶残了!
兰伶一脸得意,“废话真多,让你跪就跪!”
“行!”出乎意料,萧兰筝很听话,转身出去,跟进来的男人擦身而过,余光都没甩他一个。
兰晋中皱眉,这女人没像以前一样委屈巴巴地祈求他怜惜,让他很不痛快。
这让他想起马场那个出色的男人。
兰伶一脸崇拜地看着安末文,“安姐姐厉害!”
“贫嘴!”安末文嗔了她一眼转向兰晋中,面色不快,“你怎么能让她在外面乱来?”
兰晋中压下心底的那股不快,刚想开口,就见她伸手挠脸,神色难受,“怎么了?”
“忽然很痒!”安末文下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隐隐有了见血的趋势。
兰伶被那一道道血痕吓到了,“安姐姐,你别挠,我们先去医院!”
“对!”兰晋中控制她的双手,攥着她往外走。
萧兰筝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看戏,十分好心的问道,“要我帮忙吗?”
“滚回去跪着!”兰晋中朝她凶狠地瞪了眼,拉着人急冲冲地走了。
兰伶见她不动,抬腿就冲她膝盖窝踢去,“让你滚去跪着,没听到吗?”
“听到了,”萧兰筝避开,并冲她笑得很明媚,“可我不想跪啊!”
对上她的笑脸,兰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梗着脖子恶狠狠地威胁,“兰筝,你不跪,等安姐姐回来饶不了你!”
“啊呀,我好怕怕呢!”萧兰筝拍拍胸口,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今天,这个女人太邪门了。
兰伶根本不敢跟她再待下去,“我没时间跟你啰嗦,等我们回来再收拾你!”
撂了句狠话,她急冲冲地跳上车子,转眼就跑得远远的。
萧兰筝看着车子离开视线,嘴角缓缓勾出邪恶的弧度,“既然这么喜欢下跪,那今天就让你跪个够!”
走进客厅,萧兰筝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全是嫌弃。
又小又土,没一点品味!
想到她那个占了半边玉兰湖的天宫苑,心口滴血。
等她玩够了,她就回去。
管家从后院过来找安末文,只看到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出去。
刚进屋,就见萧兰筝背对他,眼角瞬间耷拉下来,““杵在那里干什么?洗碗去!”
萧兰筝二话不说,抄起一个摆件就扔了过去,“当了,换点钱回来!”
“你疯了!”管家捧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白玉卧佛,差点当场表演心肌梗死,“这个能拿去换钱吗?”
这是兰老爷子刚得的心肝宝贝,把它当了,他还活不活了?
“兰家都穷成这样,”萧兰筝撇嘴,“就不要充胖子装门面了,没必要!”
管家目瞪口呆,“你说谁穷了?”
“洗碗工都请不起,”萧兰筝呵了声,“兰家还不穷吗?”
管家狐疑地打量起面前的人。
全身上下几十块廉价的衣服,上面还沾着污渍,膝盖的地方破了个洞,两手上更是血迹斑斑,比上次回来还要严重。
看样子,兰伶小姐这次玩得挺开,她的脑子不会是被玩坏了?
“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萧兰筝坐进沙发,理所当然地对他发号施令。
管家盯着她没动。
这人没变,只是给他的感觉不太对。
萧兰筝也不管他怎么想,顺手拿起桌上一瓶没打开的水。
“这是安小姐的,你别动!”管家赶紧出声制止,心底的疑惑更深。
她竟然有胆子去拿安末文的东西,不怕被惩罚?
萧兰筝把手中的瓶子直接砸过去,满脸写着不高兴,“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管家本能地往旁边一躲,瓶子砸中他身后的青花瓷花瓶。
哐的一声,瓷片四溅,瓶子碎了一地。
萧兰筝一脸同情,“这瓶子可值钱了,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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