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站在休息室门口,狐疑地看着室内床边的陆丞东,今天这个男人很奇怪,言谈举止都很奇怪。
今天之前,陆丞东对她都是不冷不淡的,只有在那方面有需要时,才会去找她,次数也不多,一个月也就几次,可今天陆丞东看她的眼神,却是隐隐燃着两簇火苗,像要将她吞噬般,开会前的那个吻,也是热烈得让她差点丢了魂。
总而言之,今天的陆丞东很不对劲。
很不对劲的陆丞东,就站在床边,露着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本正经地让她进去帮忙试礼服。
容意咽了咽口水,犹豫着该抬脚走进去,还是果断掉头走人。
半天没等到她的反应,陈燕辞皱眉,“楞着做什么?看傻了?过来。”
容意还是选择走进去。
休息室隔音效果非常好,窗帘一拉紧,就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容意走进去,踩着厚实的地毯,只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室内只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有些昏暗,一股清冷的松木香淡淡地萦绕在周围,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容意大气都不敢喘。
陈燕辞耐心十足地等她走近,见她走到跟前两三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他啧的一声,就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身前带。
拉扯的力道有些大,容意一时不察,被拉得踉跄着往前扑,直直扑上他的胸膛,情急之下,她忙伸手去挡,挡完才发现,手掌下,是鼓鼓的胸肌。
容意:!!!
陈燕辞垂眼看她手忙脚乱吃他豆腐的模样,忍着笑调侃道:“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
容意:……
“想摸就直说,以我们俩的关系,我还能不给摸吗?”他有些贱兮兮地说。
“我不是,我没有……”容意慌乱到极点,突然就镇定下来了,她深吸口气,正了正表情,抬头看他,“总经理,我帮你试礼服吧。”
“时间还有很多,不着急,不只胸肌,其他地方也随便摸,免费。”他很是慷慨地说,看那模样,被摸的比摸人的还要兴奋。
容意脸颊微微发烫,没有理他,转身弯腰去拿床上铺开的衬衣,拿起来展开,绕到他身后示意他抬手。
陈燕辞漫不经心地配合她穿衬衣,穿上后也故意不动手系扣子,就等她来系。
容意好脾气地绕回到他的面前,抬手去扣扣子。
因为要系领结,容意便从最顶那颗开始扣,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手指变得笨拙起来,一颗扣子扣了好一会,手背时不时擦过男人粗大的喉结,惹得他的喉结时不时就上下吞咽。
容意心里着急,屏住呼吸,好不容易将那扣子扣好,她才发现自己背后都有点汗湿了。
然而没等她往下系扣子,陈燕辞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扯,低头便狠狠吻住她。
这是今天他们的第二次接吻,依然是激烈狂野,舌尖纠缠,呼吸交融,刚穿上去的衬衣,又被陈燕辞粗鲁的撤开扔掉了。
容意倒到床上时,人还晕呼呼的,呼吸都忘记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放松,我让你舒服。”陈燕辞垂眼看她,低音炮似的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勾引意味,在她耳边说:“帮我把剩下的解掉,好不好?”
容意手指轻颤,听话地顺着他的命令做动作,但裤子解得并不是很顺利,拉拉链时,遇到了一股阻力,容意这会脑袋里像是装满了豆腐渣,昏沉沉的,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男人还在她唇上不断地轻啄,让她越发没法集中注意力,最后她手腕上本能地加大力道,猛地往下拉……
“啊!”陈燕辞顿时惨叫一声,随即一把推开她,低头去看自己的小弟弟。
他这一叫,把刚刚堆积起来的旖旎气氛,全数都叫没了。
那叫声实在过于惨烈,容意也被狠狠吓一跳,忙坐起来去看情况,顺着陈燕辞的目光,就看到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陈燕辞痛得面目扭曲,抽着气低下头,悲催地发现,他的丁丁被拉链夹到了,还破了点皮,血珠子一点点地往外冒。
陈燕辞:……
容意:……
“你是故意的吗?”他嘶嘶声抽着气问她。
“不是的,对不起!”容意将床头柜上的抽纸拿过来,抽出两张递给他,让他擦一擦。
陈燕辞接过纸巾,斜她,“也对,把我夹断了对你也没好处。”
容意垂着头,视线在停留在他受伤的地方。
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很痛,可被她盯着看久了,那里居然有了变化,膨胀了,容意好一阵无语,真想怼着他的脸骂一句:“禽兽!”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容意冷静地给出建议。
陈燕辞忍着痛,无奈地说:“才破一点皮,不至于。”
容意有点内疚,都怪自己下手没轻重,想了想,又说:“那我去给你拿块止血贴来,先止血。”
在丁丁上贴止血贴,那酸爽的画面陈燕辞想都不敢想,于是第一时间就否掉了,“不要,再按压一会估计就止血了,你去找找看有什么药膏可以涂,随便涂点。”
容意忙不迭点头,起身匆忙出了休息室。
陈燕辞曲着腿,一只手拿纸巾按压伤口,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突然嗤的一声,低低地笑开了,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好一会,才忍不住笑骂一句:“操!”
没让陈燕辞等太久,容意便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支没开封的药膏和一包医用棉签,“用这个可以吗?消毒杀菌的,婴儿都能用。”
陈燕辞也没仔细看,点头道:“你来涂。”
容意楞了下,也没说什么,拆开医用棉签,拿出一支棉签抹上点药膏,就有些别扭地低头去涂那伤口。
陈燕辞两手撑着床,低头看她专心涂药的模样,顿时又是一阵心痒,心想两人这姿势,不仅适合涂药膏,还适合容意给他口。
想着想着,陈燕辞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忙伸手去抓容意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涂药。
“怎么了?”容意疑惑地抬眼看他。
陈燕辞嘴角抽了抽,一字一句道:“这药是什么成分?”
容意以为这药有问题,便着急地说:“怎么了,擦上去会痛吗?我看过这药膏是中药成分的。”
陈燕辞没等她说完,伸手拿过药膏的盒子,仔细去看那上面标注的药物成分,看起来都是些比较温和的草药,以及……
陈燕辞表情微妙地说:“薄荷?”
容意:……
“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有点‘凉飕飕’吗?”
陈燕辞瞪眼,“不是有点,是非常凉!感觉就要被冻成冰棍了!!”
容意:……
晚上出席晚宴,陈燕辞虽然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但走路间,那种不适的违和感,始终挥之不去,搞得他心情很烦躁。
本以为和床伴doi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只要他想,这要他能硬,那随时随地都可以做,可事实却是,他折腾了一个下午,把自己也折腾受伤了,愣是连一口肉渣都没吃到!
难道这就是大绿江的潜规则?冥冥之中,和谐大神总会出来阻止他吃肉??
值得欣慰的是,虽然吃不上肉,但他已经成功阻止容意来参加晚宴了,只要容意没来,追妻火葬场的剧情就不会开始。
只要容意不离开他,吃肉的日子还会远吗?
陈燕辞轻哼着小曲往酒店里走,还没走进宴会厅,就在门口被人叫住了,他站定看一眼叫住他的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眼前一身西装笔挺,和陈燕辞差不多身高的男人,正是陆丞东同父异母的哥哥,陆丞骏,在剧本里,陆丞骏算是陆丞东一生的宿敌,后面陆丞东出车祸抱得美人归,那场车祸就是陆丞骏指使人制造的。
如果一个剧本里,非得分出好坏两种角色的话,陆丞东无疑是标准大男主,而陆丞骏,就是让人咬牙切齿的大反派。
“你果然是大忙人,这么重要的晚宴,也敢迟到。”陆丞骏阴阳怪气地说。
陈燕辞双手插裤兜,长身而立,眼神里有显而易见的轻视,“没办法,能者多劳,忙一点很正常,不像哥哥你这么清闲,能早早就到场。”
陆丞骏瞪眼,有些意外陆丞东会当面和他顶嘴,要知道,在这之前,他这位好弟弟可是非常低调的。
“怎么,终于不装乖了??”陆丞骏讥讽他。
“装乖也是看对象的。”陈燕辞上下打量他,意思很明显,他懒得在陆丞骏面前装。
陆丞骏差点没被气死,但这种大场合不适合翻脸,他只能克制自己的心情,皮笑肉不笑地说:“你那个宝贝助理呢?今晚这么没带来?”
陈燕辞不介意他的调侃,大方承认道:“你也知道那是我宝贝,宝贝当然得放家里藏着了。”
陆丞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你果然和她有一腿。”
陈燕辞上前一步,压着声音说:“我和她有几腿,关你屁事。”
陆丞骏被他粗鄙的用词雷得不行,不悦地说:“你猜爸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生气?”
“你大可以去告密,这不是你最喜欢干的事吗?”
陈燕辞轻哼,抬脚越过他就准备走进大厅,刚走去两步,突然想起什么来,他又倒退两步回到陆丞骏面前,扬起嘴角说:“有这个闲工夫管我,还不如多找几个情人打、炮,我听说你技术不太行,作为你的弟弟,我可以友情提供几个片子,供你观摩学习,不要太感激我。”
陆丞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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