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雪之下干扰,公冶淳总算是带着这位投资人,来到了最右边的观众席,这里临近赛道的终点,人也比较多,所以雪之下仍旧没有松开公冶淳的衣摆。
公冶淳也不介意,直接朝场内看去,场内现在有九位骑手,牵着骏马正在悠然走动,算是热身,下一批就是他们九个赛马,观众至此期间可以选号码下注。
下注方式多种多样,但最低都要五千起步,比如说押某号骏马可以获得前三,比.的赔率,若是对竞马很有研究的人,单玩这个,赢的概率较大可收益最低。
其余还有押下场某号骏马第一,或者是押某号骏马连续四场前三,最高赔率是押某号连续四场第一,赔4,毕竟同一批骏马只赛四场,五场得换一批新马。
公冶淳昨夜在平冢静家上网,就提前收集了这些资料,包括部分京府中马场的骏马资料。
可那玩意不能尽信,公冶淳觉得自己看一看,才能放心下注,他在家族里面的时候,打小就有人送了一汗血宝马的幼崽过来,共同长大的,家族里还有其余的马,他对这方面也算比较熟悉。
一眼望去,公冶淳都有些钦佩,府中马场这边养马的人有点东西的,虽然樱岛这边的马儿普遍矮,但看四肢健壮,个头也都差不多,眼睛都很有神,就知道这是长期伙食合理加经常训练的结果。
压根就看不出什么优劣,不跑一圈溜溜,你都分不清这帮马儿到底谁快谁慢。
“公冶同学,要不,还是算了吧?”雪之下多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也得出与公冶淳同样的结论:“我这两年其实都有骑马的爱好,也在各个牧场,看过不少马。”
“但府中马场现在场上的九匹骏马,好像都不分上下,光用眼睛看的话,我们很难分辨出谁强谁弱的,更何况这还要看骑手的发挥。”
公冶淳宽笑的摆了摆手,示意雪之下现在不需要太过担忧,他多少还是有点办法的,雪之下见劝不动,也是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银行卡拿了出来,交给了公冶淳。
除了马场售票口以外,三面观众席的最上端,就有临时购买注的地方,按照公冶淳的意愿,由雪之下付款,下注三号骏马——松风丸。
直接就是十万砸下,梭哈一波,买下场松风丸第一。
拿到标票后,雪之下也放下念叨之心,她自己也知晓,钱已经砸出去了,现在就看三号松风丸能不能拿第一,除此以外,说再多话都没了作用。
公冶淳乐得安静,先观赏起他们买票下注时已经开始的这一回赛制,只见九号黑马和二号红马争先夺后,争夺第一,其余骏马在骑手的控制下,也是紧紧衔接在后。
可惜的是,当经过第二个弯道时,九只骏马彼此夹杂,好在骑手细心控制,哪怕落后都不敢让骏马冲撞摔倒。
过弯后居然是六号黄马冲到了第一,且死死占据这个位置,三号松风丸则是落在了队伍后头,勉勉强强估计可以混个老六或者老七,不至于垫底老。
看到是这么一个结果,雪之下已经有些不安,频频偷瞄公冶淳,看到公冶淳还是那么从容,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安下心来,等待下一场。
重点就是下一场松风丸能否第一,这一场的结果,不重要。
怀着这样的想法,雪之下再度看起比赛,下一场很快开始,九马齐出,争先恐后,一时间难分高低。
不过到了第一弯,已是决出前三席,分别是三号松风丸,上场第一的六号黄马,还有九号黑马。
“快,快!”雪之下不知不觉已经沉浸在观众视觉里,低声为松风丸加着油,看的一边公冶淳有些想笑,这雪之下到底是出来赚钱还是出来娱乐的?
直线无疑都在加速,等到入了第二弯道,松风丸慢慢被六号和九号超过,落到了第三。
看得雪之下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里面可能捏了汗,眸子死死盯着松风丸,似乎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给予松风丸力量。
公冶淳默默等待,等到九号,六号快要接近终点的时候,猛一伸手,手指连弹,这样的动作,在纷纷举手欢呼的观众席里面,并不出格,反而相当正常,只会被视作给骏马与骑手加油。
可就是这样的手法,能让公冶淳无声无息迸发出两透明飞针,玄之又玄,先后不一的擦过六号、九号骏马的鼻尖尖!
“唏律律!!”六号,九号两匹骏马同时受惊,惯性作用下往前几步后,紧急停下,后肢撑着身体站起,两前肢疯狂来回蹬着空气,一个劲的嘶鸣!不敢再前进。
而且还将两名骑手给甩到了地面上,引发了观众们极大的惊呼,后方的三号松风丸骑手,及时操控,绕过了两个坠马同事,直接往前冲,拿下了第一。
这本来就是规矩之内,一旦坠马,或者骏马跌倒,其余人需要避让,不伤害骑手和骏马,可比赛依旧会继续,不会因此重来或者暂停。
能够用暗器手法,极小范围内操控比赛,这才是公冶淳敢来这边攫取第一笔初始资金的根本原因!靠的是旁门左道,而不是什么伯乐相马之术!
哪怕再懂骏马,哪怕让你古人伯乐附体,能远远用眼睛一看,就看出到底哪只骏马跑的最快,其实也没用,两个弯道,彼此骑手的发挥,还有别的因素都会影响结果。
所以公冶淳其实根本没打算用眼力来赢下初始资金,反正他挑选的位置好,最靠近终点的观众席,距离近,且手法好,打得准,而且飞针只是擦过骏马鼻子前方的小尖,顶多划破皮,不会留下什么,马场这边根本不可能找到证据。
“赢了?公冶,松风丸赢了!”雪之下压根没发现公冶淳的小动作,直到尘埃落定,这才欣喜的绽放笑容,竟好似那四月天明媚的春光:“我们赢了呀!”
不见蹦蹦跳跳,但冰山融解,算是雪之下很努力的在表达喜悦之情了。
除了雪之下,周边其余赌客倒是在破口大骂,有的在喷六号、九号搞什么鬼,疑似暗箱操纵,否则跑好好的,咋就先后坠马,也有的在骂其余号数不给力,各自喊各自的。
公冶淳环视一圈,见没有人疑惑三号夺下第一,才回以雪之下浅浅的笑容:“是啊,去领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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