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青匆匆忙忙赶往幼崽学校,
对方幼崽的家长已经先一步赶到了,那是个十分强壮的比斯人,怀里还抱着个嗷嗷大哭的幼崽。看露出来的耳朵和尾巴, 兽类形态应该是狮子一类。
老师正在跟对方家长交涉,三个小崽则靠墙排排站着。
小人鱼坐在小推车里, 嘴唇紧紧抿着;小龙崽和小狐狸却是一脸凶恶地瞪着那只正在嚎哭的幼崽。
小龙崽声音响亮:“打输了就哭,真不害臊!”
诺塔立即附和:“就是!告状算什么本事!告状精!”
校务室内,哭声顿了顿, 随即变得更大了。
幼崽在爸爸怀里直打滚, 龇着豁风的牙边哭边嚎:“爸爸给我报仇!爸爸给我报仇呜呜呜!”
阮时青在门口看得眼角直抽, 又担心对方家长真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只能重重咳了咳, 走了进去, 不着痕迹挡在三个小崽面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向对方小崽,耳朵和尾巴上的毛毛明显带着焦黑,应该是被火烧过;眼下青了一块,牙齿说话还漏风, 也不知道是换牙还是被打掉了牙。
“伤势严重吗?需不需要先送去医院治疗?”
阮时青已经做好了会被刁难的准备。
没想到对方家长虽然长得一脸凶相, 但却意外的好沟通, 高大比斯人嗐了声,在哭嚎个不停的幼崽屁.股上用力拍了下, 叱了句“丢不丢人”, 才对阮时青摆手道:“没什么事,他从小就皮实。现在看着哭的凶,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老师也连忙解释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三只小崽到了学校之后,融入还算顺利。但幼崽多了,难免会形成小团体, 小崽们三五成群玩在一起。而三只小崽和另外一群小崽玩得更好,于是就引起了这只小狮崽的不满。
今天上午上户外课的时候,他就主动出击,要去拉拢新朋友。
他选定的目标是所有幼崽里打扮最精致的小人鱼。
小狮崽并没有什么拉拢朋友的经验,小脑瓜转了一会儿,冲上去就扯了把小人鱼的长发,并把小人鱼精致的球形发夹薅了下来,得意洋洋举着发夹让小人鱼去追他。
他和其他幼崽都是这么玩儿的。
你追我赶的滚成一团后,自然就成为了好朋友。
但这一套并不适用于身体特殊的小人鱼。
金色的球形发夹是阮时青送的,小人鱼一直十分珍惜,猝不及防被人抢走,顿时急得脸都红了,操纵着小推车去追。
但小推车怎么跑得过灵活的幼崽?没两下小人鱼就被甩在了后面。
只能着急的看着小狮崽举着发夹朝他示威。
正巧小龙崽和小狐狸回来撞见这一幕,二话不说就按住小狮崽打了一顿,
小狐狸力气大,打掉了对方一颗牙;小龙崽则喷火烧焦了对方的毛毛。
打输了的小狮崽自然不服气,恼羞成怒捏坏了发夹,还放出话来,不许自己的朋友和丑八怪一起玩儿。
小龙崽和诺塔闻言更加不忿,于是又扑上去按住他揍了一顿。
小狮崽接二连三被打,浑身都痛,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这才引来了老师,有了叫家长的事情。
阮时青一听,准备让小崽道歉的心思就歇了。
他摸了摸小崽们的头,笑着道:“虽然米莱有错在先,但赫里和诺塔打人也不应该,我愿意支付相应的医疗费用。”
对方家长愣了下,但想想确实是自家崽先欺负人的,这么说也没错,便愣愣点了头,道:“医疗费就不用了,也不严重,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阮时青还是坚持转了相应的费用过去,打架的事情就这么各退一步,算是了结了。
从校务室领回小崽后,阮时青索性提前接了小崽们回家。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只小崽,这会儿被领回家了,倒是乖巧起来,一个个小眼神都透着心虚。
小龙崽一下下拿眼睛偷瞟阮时青,尾巴尖尖一点一点。
小狐狸也垂着耳朵,总是骄傲竖起的大尾巴收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阮时青看了一会儿,揉揉小人鱼的头顶,感慨地道:“看来只有我们月白是真乖。”
剩下两个,一个比一个会装。
小龙崽不服气,仰起头伸爪指着自己:“赫里也很乖!”
指尖戳戳他的额头,阮时青想憋笑却没憋住:“不打架的时候勉强算乖吧。”
诺塔歪头打量着他的表情,敏锐的意识到什么,垂下来的耳朵顿时抖擞起来,一把抱住了阮时青的胳膊,尾巴晃来晃去:“爸爸没生气!”
阮时青揪了揪她的耳朵:“你们没做错事,爸爸当然不生气。”
他不放心的打量小崽们:“受伤没有?”
听小崽们齐声说没有,他这才放心,又教育道:“不过打架并不可取,打架会受伤,受伤了爸爸就会担心。”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以后遇见事情,要擅于动脑,明白吗?”
小龙崽和小狐狸一通点头,嗯嗯啊啊应着,连幅度都一般无二。
就是抬起头时,眼睛满是茫然,明显一点没听明白。
倒是边上的小人鱼听着,轻轻“啊”了一声,看看阮时青时,眼神充满向往。
回到家时,隔着老远就看见09在门口张望。
看见阮时青领着小崽们回家,小机器人立即迎了上去,紧张的扫视小崽们,担忧道:“是在学校被欺负了吗?”
阮时青看了小机器人一眼,忍笑解释道:“在学校欺负别人了,不过没吃亏。”
09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又看到小人鱼有些乱的头发,不忿道:“怎么没吃亏呢?头发都乱了,发夹也少了一个。”
今天可是他替小主人扎的头发,头发上夹了几个发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被他提醒,小人鱼才想起来,发夹被弄坏了一个。
他拉住阮时青的手晃了晃,脸颊微微鼓起,不高兴。
发夹坏了。
“再给你买新的。”阮时青替他将长发梳理整齐,想起刚才老师复述的那只小狮崽的话,怕他记在心上,又补充道:“少了一个发夹,我们月白也是最漂亮的。”
小人鱼眨了眨眼,苍白脸颊变得红润,蓝色的耳鳍微微张开。
他点了点头,心头那一点小小的阴霾也之散去。
次日,阮时青和09照常送小崽们去学校。
小人鱼的长发梳得整齐,发间点缀着新买的海星发夹。
小狐狸和小龙崽依旧雄赳赳气昂昂昂,被爸爸抱在怀里,气势可足。
阮时青将他们送进教室,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找了校长杜德。
“您想入股?”杜德惊讶。
阮时青颔首:“学校的幼崽不少,但是课程太简单,活动的场地也实在有限。您若是愿意接受投资,学校改建的费用我可以承担。”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杜德哪有拒绝的。
他激动的搓了搓手,立即去找了一份制式合同,和阮时青商讨起了具体的投资事项。
*
容珩和达雷斯伪装成探险的平民,驾驶“荣光”跟在了那艘押送赫克托的飞船后面。
“‘蓝鲸’号星际运输船,长四千五百六十三英尺,宽八百九十七英尺,高三百二十一英尺。装载了一门艏部重型激光炮,六门重型涡轮激光炮,八座重型涡轮激光炮塔,六轮涡轮激光炮,三十门双联激光炮,十二门双联轻型激光炮,六十二门点防御激光炮。机库还搭载了百余架TE-2战斗机。”
达雷斯报出一连串数据,最后总结道:“对方战斗力强,防护盾厚。我们正面肯定刚不过,只能想办法溜上船,救了人就跑。”
容珩瞥他一眼,点了点显示屏上代表“蓝鲸”的红色圆点:“这艘飞船将前往斯珈蓝星,除了押送赫克托外,它里面还运送了价值数千万的货物。”
他舔了舔唇,笑道:“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
达雷斯睁大了眼,神情逐渐兴奋,他做了个横劈的手势,迟疑道:“您的意思是……干一票再走?”
这笔买卖听起来不错。
但问题是他们既没战舰也没人手,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着急。”容珩将航线图调出来,指了指距离他们一百多光年的某个坐标:“这个地方,最近常有一伙星际海盗出没,应该是最近流窜过来的,装备了一艘主力舰,九艘轻型歼击舰。拿下主力舰,足够对付‘蓝鲸’了。”
“那还等什么?”达雷斯闻言立即振奋起来,调整了“荣光”的航行方向:“我这就掉头!!!”
跟随在巨大运输船后方的穿梭机更换航线,朝着新坐标奔去。
幽暗的宇宙空间中,一艘通体青色的主力舰悬停,另有九艘轻型歼击舰成阵列分布在主力舰周围。
几架小型的战斗机在十艘战舰之间穿梭往来。
这伙星际海盗看起来刚刚结束了一票生意,正在清点物资。
达雷斯眼热的看着那艘主力战舰,搓了搓手道:“是改装后的老式战舰,不过看起来保养的还不错,火力看起来也很足,要是能弄到手,打劫一艘星际运输船没问题。”
“擒贼先擒王。”容珩手指在屏幕上移动,道:“先潜入主力舰,我负责夺取主力舰控制权。你抢一架战斗机,之后随便混进一艘歼击舰里,配合我制造混乱。”
“遵命殿下!”
多少年没干过这中黑吃黑的生意了,达雷斯激动地应下,更改了“荣光”的隐形装置设定,模仿战斗机的电子识别特征,混在两架战斗机中间,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主力舰的机库。
两架战斗机的防护罩降下,两个体格健壮的星际海盗跳下来,看见旁边的“荣光”时不约而同的楞了一下。
其中一个打量着“荣光”的外形,兴奋的扑上去摸了两把,不住吸气道:“这也是这次的战利品?之前怎么没见过?”
另一人摇头,嘻嘻哈哈道:“我也没见过,别是谁偷偷藏起来的?我还没开过这么炫酷的战斗机,先让我试一把。”
说完就要去开舱门。
可还没等他摸到舱门按钮,舱门忽然从内部打开,达雷斯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接着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纵身跳了下来。
没有启用升降舷梯,达雷斯借助跃下的重力直接将其中一人压倒在地,干净利索的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另一人见状正要高喊“敌袭”,却被激光束瞬间穿透了脑袋。容珩收槍落地,瞥了满脸写着兴奋的达雷斯一眼:“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
达雷斯老老实实比了个OK的手势,将两个星际海盗的尸体藏好,接着跳进了战斗机内,升起防护罩,驾驶战斗机离开了机库。
容珩则乘着机库的升降梯,上到了飞行甲板。飞行甲板上还停着六架无人战斗机。迅速扫视一圈,确定自己的坐标后,他直奔指挥舰桥而去。
这些星际海盗刚结束一场战斗,正忙着清点物资,指挥舰桥内大概率没有留人。
容珩一路潜行,又解决了两个半路遇见的星际海盗后,顺利进入了指挥舰桥。
这里是整艘主力舰的武器库,战舰上大半的武器发射指令都由此发出并执行。
容珩进入控制室,在计算机上输入了代码,唤醒诺亚:“诺亚,接管战舰控制权。”
诺亚接收到指令,开始强行接管战舰,绿色的显示屏上,一根进度条显示出接管进度。
5%、10%、15%……
容珩盯着进度条,顺便又接通了达雷斯的通讯:“你那边怎么样?”
“马上解决。”达雷斯侧了侧身体,露出后方摞在一起的星际海盗:“他们不太愿意配合,我花了点时间。”
说话间,他已经进入驾驶舱内,夺取了歼击舰的控制权。
“我这边也快了。”看了一眼已经走到99%的进度条,容珩将虚拟影像关闭,只留下语音,然后调出坐标图,随意选中了一艘歼击舰,调整激光炮塔瞄准点,发射。
激光炮瞬间击中一艘歼星舰,幽暗的宇宙空间里,炮火飞溅。
语音频道里传来达雷斯鬼哭狼嚎的声音:“殿下,您要是再偏一点,就打到我了!”
容珩没有理会他的哭嚎,向诺亚下达了指令:“继续攻击其余歼击舰。”
诺亚接收到指令,启动自动控制模式,坐标图上,红色瞄准点再次变换,对准了下一艘歼击舰。
“诺亚,你可别误伤友军。”达雷斯驾驶歼击舰趁火打劫,朝着那艘最先被击中,不断释放求援信号的歼击舰也放了一炮。
这片空间内,霎时间被炮火点燃。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谁开的炮?!快停止攻击!”
主力舰驾驶舱内,驾驶员安德鲁的私人通讯差点被打爆,偷懒上网的安德鲁被响个不停的通讯惊得手忙脚乱。
受到友军莫名其妙质问的通讯后尚有一丝茫然,正要骂骂咧咧的怼回去,就见前视窗内,己方艏部涡轮激光炮启动,朝着正前方的歼击舰开了一炮。
无声的炮火炸开,正前方的歼击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拉响了警报。
“这可真是见鬼了……”安德鲁目光呆滞,反应过来后正要拉响警报,却发现警报系统毫无反应。
他又尝试启动偏导护盾,仍然没有反应。
恐惧在胸口蔓延,安德鲁在控制面板上疯狂拍按,却没有得到任何有效回应。
反倒是前方的艏部涡轮激光炮又放了一炮。
正前方的歼击舰反应过来后,左闪右躲,却因为舰身体积太大,射程又太近,再次被稳准狠击中,同一个部位两次被击中,这艘可怜的歼星舰几乎快断成两截。
“妈的!怎么回事?!”
安德鲁跌坐在驾驶座上,抱着脑袋惊恐的喃喃,直到智脑上的通讯再次响起,他才反映过来,还可以用智脑通讯。
他手忙脚乱的拨出了首领的通讯,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驾驶舱却没有接到任何警报和通讯。
因为驾驶舱的通讯被屏蔽了!
所以他才没有接到任何警报;所以遭受攻击的队友才只能拨通他的私人通讯。
难道是主舰控制系统被入侵了?!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安德鲁心慌意乱的冲出驾驶室,准备亲自去休息舱报信——这个时候,几个首领肯定正在休息舱内庆功。
但他刚冲到舱门前,就见驾驶舱的舱门陡然合上,一道温和沉稳的女声道:“您已经被捕了。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您配合回答。”
安德鲁惊恐的握着槍,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攻击:“谁?”
“你们的首领在哪里?”
安德鲁神色越发惊恐:“你是谁?!”
见他不肯配合,诺亚遗憾道:“看来只能放他去报信了。”
容珩颔首,驾驶舱紧闭的舱门随即打开,被关在驾驶舱内的安德鲁跌跌撞撞握着枪冲了出去。
通过监视器得知了安德鲁的目标地点,容珩离开指挥舰桥,去武器库随手拿了把槍,便不紧不慢往休息舱行去。
休息舱内。
几个星盗头子正在划拳喝酒,他们才打劫了一艘民用运输船,截获的物资足够他们吃一个月,将分配物资的琐事交给下面人后,几个星盗头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开起了庆功宴。
酒过三巡,几个星盗头子都有点醉醺醺。
他们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讨论着不久前的登基大典。
放在矮桌上的酒液却忽然摇晃起来,金色头发的进化人将烟头在酒杯中杵灭,不快道:“安德鲁不会又带了女人去驾驶舱吧,看这舰船晃得!”
他气势汹汹站起来身:“我得过去看看,要是再让我逮住他在驾驶舱乱搞,我一定阉了他!”
说完拉开门正要出去,额头却对上了黑洞洞的槍口。
容珩将驾驶员的尸体踢开,以槍抵着金发比斯人的额头,进入了休息舱内。
舱内传来激烈的碰撞声,诺亚贴心的关上了休息舱的舱门。
待容珩从里面出来时,内部的动静已经平息。
让诺亚将尸体处理干净,他舔了舔唇角,问另一头的达雷斯:“你那边解决干净没有?”
“任务完成。”
达雷斯驾驶着一架战斗机,自火海中飞速驶出。在他身后,是九艘熊熊燃烧的歼击舰——先前他驾驶的那一艘歼击舰,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为身后熊熊火海再添了一把柴。
待一切燃烧殆尽,它们最终会变成宇宙中某处悬浮的金属垃圾。
不会有人知晓,此处曾覆灭过一伙星际海盗。
“那就出发吧。”容珩走向驾驶舱,打开了底部机库的舱门。
达雷斯的战斗机驶入机库,降落。
诺亚同时启动自动驾驶程序,朝着“蓝鲸”星际运输船所在的坐标驶去。
*
赫克托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押了多少天。
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时间变得模糊,他只能数着那些人给他注射了多少针来计时。
从被抓之后,每隔七天,就会有人给他注射一阵松弛剂。
持续到现在,他已经注射了八针。
这中该死的松弛剂应该是加强版本,每次注射完后,他就昏昏欲睡,提不起半点力气。
就在被转移到这里来之前,他又被注射了一针。不过这次的间隔时间并不是七天,而只有三天,中途他昏迷了一阵,再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换了个新地方关押。
比之前的监牢更小,偶尔会有些许颠簸。
他怀疑自己正在一艘飞船上,可能将要被送往某个星球继续关押,又或者被处死。
赫克托磨了磨牙,因为愤怒,脸颊上暴起龙鳞。
要是让他找出是谁暗算了他,他一定会咬断对方的脖子。
金色龙瞳扫视着四周,赫克托在心中算计着逃离的可能。
这中强力的松弛剂很有用,但龙族一向适应力强,第五针之后,他的身体就已经逐渐产生了抗药性,松弛剂对他的效果已经大大减弱,他先前的虚弱,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现在距离他上一次注射松弛剂已经过去了两天,药性已经逐渐被代谢出去。
他感受着体内传来的力量,心里谋划着如何离开。
大约是对松弛剂过于放心,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看守他。如果这真是在一艘飞船上,只要他顺利出去,摸进机库找到一艘战斗机,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赫克托从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心里有了计划,他便掰开了禁锢自己的金属锁链,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座牢笼。
一路借着障碍物掩藏行踪,赫克托顺利的离开了监牢,进入了了上一层货仓。
舷窗外传来幽暗的光线。
他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发现里面装的竟然都是最新式的激光槍。
赫克托:???
他没认错的话,这应该只是一艘民用运输船?
舌尖舔了舔上颚,龙族好战的基因被点燃,赫克托背上三把激光槍,手上又端起两把,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
有了武器,他忽然就不想这么快离开了。
他决定先解决了这艘运输船上的人,然后再抓住船长好好拷问一下,究竟是哪个嫌命长的小东西敢在背后暗算他。
想到这段时间的屈辱,赫克托满脸阴郁。
暴怒的龙鳞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如有生命般微微张合,金色龙瞳在昏暗光线下,似在燃烧。
赫克托坐上升降梯,准备到上一层去。
却在这时,船体忽然猛烈的摇晃起来,升降梯内响起警报:“敌袭!敌袭!!”
船体似遭受了猛烈的炮火,不住左右摇晃。
赫克托被惯性甩到另一边的墙壁上,勉强稳住了身体,从升降梯中出去,看着甲板上整齐备战的战斗机,心里骂了一声艹。
谁他.妈坏他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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