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何远不管他真假,送出丹药,“吃下去,”
“丹药?”他委顿精神,刹那兴奋,不见丝毫迟疑,丢入口中,丹药化为元气清流,充斥其体内。“好爽,”
“你就不怕我害你?”
“机会难得,”宁采臣道,“况且,不是你找的我,而是我遇见你,要说害,也只能是我害你,你为何要害我?”
“说的过去,”何远点头。说罢,做睡觉状,神念混合念力,入丝线散发,开始寻找鬼母所在。向着鬼气最为浓重的鬼蜮中心靠近。
宁采臣手持金刚杵,走出大殿,来到寺庙中。“若是可以恢复的丹药多些,我岂不是能够无限使用这法宝。”
“大日如来,”
对着庙门墙壁又是凌空一击。
“这家伙闲得慌,保命的手段居然如此浪费,”物化之气叨咕。
何远自探索,也没有分心搭理对话。
墙壁直接倒塌,而墙壁后正是刚才追逐出去的燕赤霞,他惊骇的看着宁采臣。
“佛宗的法器,你如何拥有?”燕赤霞速度不慢,将那金刚杵抢在手中。“果然是,而且是高人炼制,”
他调动真元催动,比宁采臣以精神使用,造成的破坏力强大数倍不止。
“前辈,这是我的。”
“你的?”燕赤霞扫视一眼,“不是你在这古庙中捡来的?”
“你管我,你这前辈高人也会抢晚辈的东西么?”
“哼,我岂会抢夺你一后辈,但也要警告你,你不通修炼,一日最多催动一二次,多了就会要了你的小命,”燕赤霞道。“况且在这众鬼聚集之地,这件玩意对你根本无用。”
“我乐意,还给我。”
“别急,”“我这也有一件法器,可以护你周全,”燕赤霞拿出一卷经书,“此乃波罗蜜多经,可以辟邪百鬼。”
“只是辟邪?我这金刚杵倒是可以斩鬼,你要是交换,也要拿点好东西来。”
“你想要什么?”燕赤霞道。
“功法, 可以修炼的功法,”宁采臣道。
“你倒是有心机,但功法是不传之秘,我不可能交给你。你重提条件。”燕赤霞拿着金刚杵,没有放手之意。
“你若是没有功法,那交易便作废。”
“呵呵,”燕赤霞道,“百鬼聚集之地,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你可以走出去?我送你一条命,值当否?”
“草,”宁采臣咬牙切齿,“我答应你,经书我也要。”
“可以,对了,与你一同的那个小子呢?别落了单,被鬼吞了。”
“是么?”宁采臣一笑,“他在大殿之中睡觉,”
鬼蜮之中,不得月光。
“怪异,”何远睁开眼睛,“鬼蜮中心有一城池,百鬼化人,暗夜来往,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鬼母呢?”
“仿佛流沙,难以把握。”何远说。“去城镇一看。”
“先生,你去哪?”宁采臣似模似样,手中捧书卷,点油灯诵读。
大胡子燕赤霞邪靠窗前饮酒。
“去找人,”何远说。
“是么?”宁采臣道。
“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怕是再也没有活人,而且这里是深夜,百鬼遮目,你若是能走出寺庙百步,才是怪事。”
“鬼打墙?”宁采臣道。
“你懂什么,”燕赤霞嗤笑。“这等时候,我也只能苟且在此,不敢外出。”
想要在对何远提醒几句,人已不再。
“看我的,且拟化假正经的浩然正气,”物化之气道。所谓浩然之气,充斥天地,开辟清浊。鬼邪不得近。
“看来,你心中之鬼,还没有除尽,别做多余的事。”
“我就是想他了,”物化之气怅然。“一别难再见。”
“那你早日化形,与他再续缘分,不过”何远起了兴致,“你若是化形,是男是女?”
“何远,你以为很幽默么?”物化之气道。
何远大笑,这等事确实好笑,一对好友,若是其中一人化为女人,那其中关系又会如何?
灯火通明,从何远脚下蔓延,通向鬼蜮中心。数鬼拜服,道,“鬼母请先生一见。宴会已然开始。”
“哦?”何远警惕,鬼母若是想见他,早就可以,选在此时,怕是故意。
“先生,请”
轿有高座,下有众鬼。何远踏上落座。
燕赤霞偷窥所见,“这人恐怕是邪魔外道,势必要除去。书生,你和我同去。”
“我?”宁采臣皱眉。“你怎么见得,他不是人?我看人家浩然正气,哪里像你。”
“你懂什么,那不过是障眼法,区区普通人,怎么可能有浩然之气,是邪气转化。”
“你又知道,”宁采臣道。
“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他下定决心。
“好,上来,”大胡子燕赤霞背后宝剑出匣,凌空。“我们追上去,”
“近来,我似乎与宴会有缘,躲过一次,躲不了第二次。”何远端坐,不显放浪之态度,且多威严。下众鬼心中胆颤,他们可以化形,自然非凡鬼,来者多少不服,心中有斩杀何远之意,但此刻都不敢造次。
“先生,身后两人是否是您的人?若不是的话,我便去……”
“看你鬼气,已然化形百年,怎么还怕两个普通人?”
“先生,只是觉得厌烦,”
“那你只是阻拦便可,”何远说。
“好,”此鬼名为搬山鬼,曾与一夜间,负山而走,投掷海域。当即,搬来一座大山,挡在半途之上。
“什么?”燕赤霞大骇,“这是鬼王的实力,”
双手合十,真元涌动,“开路。”
山腹中开辟一条通道。
灯从枯树枝干悬挂,足有百十盏,好似一个个吊死之人,口吐长舌。
“此乃鬼蜮中元节,”
百鬼欢声笑语,化形的化形,未能化形的,也是拿了人身,纵情肆意。青楼,酒馆,开门营业。两旁是街道,商贩贩卖之物也是奇特。
下轿后,何远一看。
商贩吆喝,“纯女子头骨串,一颗人心。纯男子头骨串,一个人心,童子头骨串,两颗人心。”
走上几步,却见到不少尸魔。
“便是万千尸骸才能诞生偶尔一只尸魔,不晓得此地究竟死了多少人,”何远道。
“先生,对此是否满意?”
何远摆手,“鬼母在何处?”
“先生,请看,”
远方,无穷远处,就有模糊人影,与何远对视,那人不在城镇之中。何远前行,但不见距离丝毫拉近。
但觉城镇一番动荡,何远看见那模糊人影在眼中逐渐扩大。
“你是要我仰视你么?”何远道。
“我知道你的厉害,但你已经输了,笼中兽。就算你想与我争斗,也要从其中出来。”
“何远,我们似乎被缩小了。”物化之气道。
“阴阳镜,”何远不难想到自己应该被困在镜子当中。“我说的不错?”
“不错,”鬼母鼓掌。“其实,你若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你,你这一来,可谓是自寻死路。”
“你真以为我出不去?”何远道。气息充斥,不是突破束缚,只是将周遭百鬼全部杀死。
“无用的,镜中的世界有我做主,我一念之间,他们就可以重生”鬼母道。“我可以给你几个选择,”
何远所见,被杀死众鬼,全部复活。
“选择?这算是和我谈判么?”
“你如果不想像鬼主一样,被我打入地狱,你还是臣服于我比较好。只要我在你心中注入魔种,我就可以放你出来。”
“魔种是何物?”
“只是一种手段而已,”鬼母道,“如何。”
“我拒绝。”
“你会同意的,”鬼母身影消散。以困境消磨何远意志。
“接下来如何?”
何远尝试撕开空间,但无用。
“这里可能不是空间,只是一种状态,”物化之气道,“由气构成的状态。”
“想要破开此处,我有办法,但,”何远说,“鬼主若是被困在地狱,也还应该去带他出来,还有黑心老鬼,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你有办法?”
“当然,”何远说,心神沉浸,微微推出一拳,拳不过半臂,立刻收回。
“你?”“这完全是不可思议,你何事能够做到这些的。”
“可以说筹谋已久,原来的招式我根本不可能施展,经过无数次在脑海中演化招式,那原本的一招,可以演化为九式,我只演出第一式,后续还需要时间。”
“哈哈哈,你若是真能掌握,这里绝对可以出去。你是担心,强行打破此地,便等同毁了阴阳镜,届时便无法救出鬼主。”
鬼母抹去一面镜,但另外一面可以看到镜中全部。他看着镜上微不可见的裂痕,只觉得事态变化,已经不再掌握之中。而何远此刻所言,他全然可以听见。
“怎么办?”鬼母思索。“他绝对不是虚张声势,若真的将其逼急,后果可能是他无恙,而我却要损失大半的修为。该死,神州之中,怎么会有如此恐怖之人。我需要将一切禀告魔神。”
……
“你说阴阳镜无法困住他?此话可有假?”
“大人,鬼母所言,绝无虚假,若非他有所顾忌,阴阳镜此刻已经不复存在。大人,阴阳镜中还有变化,两个不速之客出现,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来的实在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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