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房内的气氛可更甚前厅,护院们将门窗锁紧,新人被困在洞房之内,何念摔着门,扒着窗,都找不到半点缝,连只苍蝇都出不去,可体验了一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滋味,折腾了一会,终归是放弃了,瘫坐在椅子上,瞧着这一身喜服就来气,三两下的扒下了喜服,扔的老远。
端坐在新床内的新娘子,盖头下一直传来深呼吸,隐约在忍耐这什么,杨希萍从拜堂忍到现在,那纨绔女子终于安分了,她听着都觉得累,明知行不通,硬要尝试,不但纨绔且傻的不轻。稳了稳心神,悠悠的喊道:“相公。”
软瘫在椅子上的何念,十分不耐烦的瞟了一眼杨希萍,这人害得自己跟蹲牢似的,理她才怪。想她何念在夏县是何等的威望,今日居然就受困于区区杨府之内呢,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出门就得黑布蒙脸了,不行,总得想个脱身的办法啊。
何念眯着眼摸着光滑的下巴,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嘴角荡起猥琐的笑,站起身满脸猥琐的搓着手朝新床迈进,刚站立与杨希萍身前,伸手一把掀开红盖头往身后扔去,红盖头以优美的姿势落了地。
何念早就听闻杨希萍美若天仙,之前忙着逃脱没时间仔细看她,这回一看便被深深的迷住了,眼前之人身着华丽喜服,在红烛下衬得娇颜淡淡绯红,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不是说性子泼辣,蛮不讲理吗?这么美得人怎么可能呢?定是那谣言祸害的人。
坐在床沿边的杨希萍也微昂着脑袋看着傻楞的何念,就觉得好笑的很,不是传闻常流连在青楼之地吗?应是见过不少貌美女子的,怎么还被自己给迷的流口水了。不过这人一身男装倒是俊美的很,换上红妆应也是美人一枚。刚想调戏一番,谁知何念突然反常的扑了过来,双双跌倒在床,何念欺身而上将自己压在身下。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这就好好伺候你,保准你快乐似神仙。”何念笑的那叫一个□□啊,心里那个得意啊,敢困本姑娘,本姑娘就如数的在杨希萍身上讨回来,勾着坏笑慢慢的凑近了红唇。
突然□□一疼,是剧烈的疼,刹那间从杨希萍身上下来,小脸涨的通红,曲着腿,双手捂着下面在地上直蹦。心里骂了杨希萍千万次,庆幸自己不是男子,不然这一脚准让她无颜面对祖宗。
杨希萍坐起身整理好喜服,看着地上痛苦难耐的人,心想就这点本领还敢欺负她,当真不知道她的名声如何坏的吗?
何念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刚刚对她的好感全然没了,一点也没了,心里还是十分不甘,她打不过,不是还有张嘴嘛,得意的又站起身,不过离杨希萍远了些,双手一叉腰,怒道:“好你个杨希萍,整天就知道抽风,抛绣球被我接到了,我便是你的相公,洞房花烛夜本就该如此,你居然踹我,还好我是女子,不然你就得守一辈子活寡。”
深呼吸,深呼吸,杨希萍的胸前跌宕起伏,眼神越发的凶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何念,有种要扒皮抽筋的感觉。何念被盯得发毛,但她是谁,可不是吓唬大的。挺起胸脯,微昂着头,瞬间感觉自信心爆满,“老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嫉妒我比你美啊,不用你承认我都知道。还有我告诉你,今日这绣球要不是砸到我了,我非得把这杨府给拆了不可。”
杨希萍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子喷涌而出,右手在床铺下摸索着,似是抓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刷的抽出打在地上,响起一阵清脆的鞭子声。何念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拍拍胸脯,嘴里念叨,“还好不是剑,还好,还好。”
还未等惊魂未定的时候,阵阵清脆的鞭子声有规律的响了起来,附耳贴在洞房外的护院丫鬟们听的是胆战心惊,奇怪的是怎么没姑爷的惨叫声??不会是抽晕了吧??
洞房内的何念被杨希萍甩着鞭子步步逼近,何念害怕的浑身冒汗,哆哆嗦嗦的往后退,鞭子一抽一抽的,所抽之处留下深深地印痕,看的何念是惊悚至极,被逼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还是不改傲气,艰难的咽下口水道:“杨希萍,有本事动口不动手。”
“啪!”一鞭子抽在何念身旁的红绸缎上,惨烈的碎了,何念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裤子都快湿了。杨希萍眯着眼,双手扯着青影鞭,道:“想得美。”
托眼前人的福何念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感觉,扯开嗓子憋着哭腔尖叫了起来,“啊~~!老爹,救命啊,来人啊,呜…快来救救我。”
杨希萍听的心情异常烦躁,慢慢的靠近,凶狠的盯着何念,挥动起手中的青影鞭。霎时间,屋内每响起一阵清脆的抽打声,都伴随着一声姑爷的惊悚惨叫,回荡在院内,震响漫长的夜。
第二日清晨,几位着装整齐的丫鬟端着梳洗的物什侯在门外,不一会便哈欠连连,细看之下小丫鬟们都黑了眼圈,心里抱怨着昨晚的鬼哭狼嚎声持续到了三更天,惨烈声回荡了一整夜,听的她们是彻夜不得安眠,也不知这屋内是何等的惨烈啊。
杨希萍有着良好的作息时间,早早便醒了,唤了屋外的绿竹和红梅。
门便被推开,小丫鬟们蜂拥而入,看清了新房内的现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高,实在是高。只见那墙角旁没有一寸地方是好的,看的人不由得寒颤起来,即便姑爷身上的衣服被抽成碎条条,可姑爷的娇躯就是毫发无损,看来小姐只是整治一下姑爷。
绿竹伺候着小姐梳洗,梳妆,穿衣。年幼的红梅憋着笑迈步走向软趴在凄惨的墙角内的姑爷。
何念精神恍惚的眯着眼,昨晚像是入了地狱般,痛不欲生,精神上肉体上受到了终生无法痊愈的创伤,熬到天亮忍住疼痛眯了会眼,谁知刚一睡下迷迷糊糊的感觉又有人靠近,惊吓般刷的瞪大眼睛坐起身,又是一阵疼痛,连忙跳起身来,直嚷嚷:“啊!痛痛痛痛。”
红梅本想捉弄下姑爷,反被姑爷吓了一跳,连退两步,但看清姑爷的模样后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
“怎么了?”绿竹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只见姑爷的屁股上跟开了红花似的布满伤痕,矜持的绿竹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原来小姐如此怜香惜玉,不伤别处只打屁股。
“呜…我要回家,我要休了杨毒妇,呜…”何念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右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出了新房,她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休了那杨希萍,不休掉她誓不为人。
何念路过之地纷纷惹起一阵哄笑,好惨,真的好惨。何念真的快被逼疯了,好想去街口买块豆腐撞死,刚到前厅,杨长隆便已在那等着了,惊奇的看着何念,“贤婿,你竟然还能走能动。”
“我要回家,别拦着我。”何念瘸着躲过杨长隆,她要赶紧离开这地狱般杨府,不然等会杨希萍兽性大发,她可就要被抽成片片了,想到着不由得加快了脚。
“唉,贤婿,要回府也要带着萍儿一块啊。”长隆一招手,一排护院又挡住了去路,何念那还有力气反抗啊,哭丧着脸转过身,“老伯,您就饶了我吧,我要是一命呜呼了,我爹就没人养老送终了。”
说话间,杨希萍便已走到杨长隆身旁,对何念的话充耳不闻,微微向杨长隆施礼,温婉的道:“爹,女儿随相公先回府了,请爹爹放心,女儿会尽心侍奉长辈,相夫教子。”
“不了,不了。”何念立马摇头摆手,杨希萍要是随她回去了,还不得一日小抽三日大抽,千万不能,万万不能。结果被杨希萍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得苦了脸,好想昂天道:“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惩罚我?”
杨长隆见女儿把顽固女婿治的服服帖帖的,放宽了心,让丫鬟们收拾行李,一会便送往衙门内宅,府外早就备了马车,杨希萍端庄大方的出了府,绿竹和红梅拿着体己的包袱紧跟其后,唯独只有何念沮丧着脸一瘸一拐的,待杨希萍都入了马车,何念才艰难迈腿出府。
“相公,你在不快些,我们便先行一步了,你就这般模样走回府吧。”杨希萍说罢绿竹便放下车帘,作势要走了。何念一看暗道不好,连忙忍着疼痛飞快的蹦到马车下,车夫好心的扶着入了马车,赶着马车缓缓驶向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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