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传说中的那约会

    只是  云锦帮三日月把小木盒拿了出来,  又听对方的话坐远了一些,接着就满头雾水的看起了面前的付丧神的离奇表演。

    如果疑问可以具现化,  云锦的头顶一定是飘着一堆的小问号。

    人受了伤需要清洗伤口撒药包扎,  妖怪受了伤需要啃天材地宝晒月光疗伤,  可这个刀剑化身的妖怪,  他竟然拿起了小牌牌,试图用玄学来治愈自己。

    也许这就是异国妖怪的独特之处吧。

    不想暴露自己是个没见识的小妖怪,云锦只是拿出手机把疑问敲了上去,发给了海那边的爷爷。

    当场求救不行,那场外援助一下总是可行的吧。

    只是半天等不到对面的回复,  云锦只好乖乖的把自己往角落挪了挪,  装成了一朵小蘑菇。

    但捏了极品加速符,又撕掉极品御守的三日月宗近,  此时却陷入了人生的最大危机中。

    为什么,  会没有用

    他在捏完了加速符后,分明感知到那蕴含着治愈气息的灵力笼罩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这种极品加速符,  所蕴含的灵力足够让一个濒死的付丧神直接恢复到满血。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他的腰依旧是要断不断的惨样。

    于是三日月又忍痛拿出一枚极品御守,  这还是当初他的第一任审神者卸任后,  特意留给他的礼物。

    这是真正的传说级道具,只要佩戴着它,  即使是在战场上刀碎消亡,  都可以下一秒原地复活,  同时状态加满,刀刀挥出去百分百触发会心一击,一个挑翻对面一队不成问题。

    这么多年了他都舍不得用,总觉得用了以后,唯一能够怀念的东西也都消失不见。

    可眼下的局面,逼得他必须要用。

    御守碎了,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个极品道具砸了下去,他还是只能挺尸。

    绝望。

    三日月宗近躺在被褥上,体会到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你刚才是在帮自己治疗吗”

    这付丧神外泄的情绪感染力太强,装蘑菇的云锦都坐不住了“你确定,这样就能把裂痕填补好”

    “那您觉得呢。”

    三日月有气无力,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人生的终点,也许以后就要维持这个姿势躺在床上了吧,谁能想到他一个强大的付丧神,竟然会变成标准的半身瘫痪。

    “呵、呵呵”

    黑云压城,云锦总觉得三日月的脸上盖上了一层黑灰。

    “那不如,让我来试试”

    谁让是我把你的本体给弹出了一道缝呢。

    云锦十分无奈的叹气。

    她自己就是以锻造武器为使命的锦云龙凤锤化形的妖,在来当这个什么审神者之前,也是到处不停的跑,在这期间,她举着自家爷爷的旗号,拜访了不少有名的民间刀匠。

    被她锻出来的兵器们没有化形的能力,可哪位刀匠看了成品后都要夸声好,纷纷想要把这个有天赋有悟性重点是力气特别大的小锤子收为自己的关门徒弟。

    “那您请便吧。”

    不想面对悲催现实的三日月宗近闭上了眼,连呼吸声都微弱了下去。

    明明看上去是个成年妖怪的长相,身体这么脆也就算了,怎么还拥有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

    云锦鼓了鼓脸颊,她一直都山里面最年幼的那只妖,不管是下山前还是下山后,所有人都会把她当成需要呵护的宝宝放在手心里

    果然,没有爷爷罩着的妖像根草qaq

    她把放在了桌上的刀剑本体抱在了怀里,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

    “锻冶室、锻冶室”

    熊猫头的小包在身后一颠一颠,云锦在这座巨大的本迷丸宫里找起了那座相当不起眼的锻冶室。

    对照着手中的地图,又绕了不知道多少的弯路,她总算是在腿断之前到了目的地,面前的小茅草屋用破败来形容都是看得起它,透过那被风吹得只要两三根木条的窗户,云锦看到了那个在炉火面前揣着小手的刀匠。

    永不熄灭的火焰旁,是永远等待着主人到来的小刀匠。

    “怎么衣服开线了都没人管呀。”

    这是个没有人想起来的角落,作为本丸的标准配置之一的锻冶室,云锦还是第一个踏足的人。

    她先是熟练的摆干净一块抹布,把旁边的桌子给擦干净,又找出来个刀架,将三日月的本体放在上面。

    接着包一拉,从里面掏出一个针线盒,给刀匠缝起了衣服上面的口子。

    “以后我打铁,你就帮我看看火吧。”

    摸了摸刀匠的小脑袋,云锦把那些没有了灵力变成了纸片的式神掏了出来“以前只见过爷爷把豆子变成小兵,不知道我能不能让纸片重新变成人”

    她试探着输入妖力,那纸片就像是被缓缓吹起来的气球,发出了轻微的噗声。

    这是四肢恢复了圆润。

    “嘭”的一下,大脑袋也丰满了起来。

    六个白乎乎的胖纸人和刀匠站成了两排,唯一穿着衣服的刀匠变成了管理员,领着纸人们朝着云锦鞠躬。

    “欢迎主上。”

    “欢迎、欢迎”

    多了一群只到自己膝盖高的跟班,云锦相当的满足,她挨个摸过了对方的小脑袋,从口袋里面掏出宝石糖一人塞了一个。

    “干正事啦,先帮我把火的温度升高。”

    刀匠掌控温度,黑溜溜的小眼睛里多了几分神采。

    而那六个小纸人,一半去搬木炭,一半去拉风箱,干活的时候还会发出和谐统一的“咿呀”声,头上的红色须须跟着摇晃。

    云锦则是在放着四种锻刀资源的台子上左挑挑右捡捡,半天了找不出一个能用的。

    这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儿。

    炭是劣质炭,玉钢的品质让云锦连碰都不想碰,她仅仅是用指尖点了一下,那一块玉钢就多了个窟窿。

    是我大中华的妖怪太强,还是你时政的质检人员腿软带飘

    如果说那些刀剑付丧神都是用这样的残次材料给锻造出来的,那云锦就能理解为何对方轻轻一弹就会断了。

    没有直接断成两半,还是她控制了力道。

    “实在是令人头大。”

    琢磨了一下到底是用眼前的垃圾还是用自己的珍藏,云锦半个身子都钻进了包里面,从最下面的位置拽出来了一溜水晶瓶。

    里面装了些闪闪发亮的粉末,这是她在练习雕刻手艺时舍不得丢掉的部分。

    那些大块大块的原材料,这里凿凿那里磨磨,最后拿出来给人看的只有中心的一小块。

    可除了精华,洒在了周围、被视作了废弃物的灰堆里,还是有着能用的部分。

    云锦恰好有着能够把它们分离开来的本事,于是这些本应该被扔掉的东西,就变成了她收藏的一角。

    “让我来给你混一种,用了以后保证你一百年内都不会开裂的优秀粘补材料吧。”

    干净的白纸上,不同颜色的粉末洒成了一个小山包,云锦从衣服里面把自己的本体小锤子拽了出来,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连自己的轻轻一弹都受不了,她要是拿出本体砸一砸,这付丧神岂不是当场就要碎成片片,死给自己看

    “唉。”

    她又叹了一口气。

    独属于云锦的妖力包裹住了纸上的粉末,她把这团妖力扯开又融合,在这个过程中,混杂的颜色渐渐的变成了银色,看上去韧性提升了许多。

    “帮我把那把刀架在火上。”

    炉中的火焰温度只能说是一般,不过在这种落后的环境下,她也不能要求太多。

    况且对于这些付丧神来说,温度太高的话,没等她开始动作呢,就要融化成一滩铁水了。

    小纸人们把主上指定的刀顶在头顶上,带着节奏感的向前走。

    在屋内悲叹自己命运的三日月突然浑身一烫,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体温在不断攀升,同时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靠近了自己的腰部,与这游走在外部的灼热不同,这份清凉渗入了内部。

    并且把腰部的疼痛一丝丝的带走。

    这位新审神者,到底是什么人

    他暂时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躺在褥子上,没过一会儿,他就闻到了从身下飘出来的焦糊味,体温太高,他以自身为柴,即将要把自己住的小屋给点燃。

    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三日月的脸上浮出了苦笑,难道这就是他没有尊敬对方的惩罚吗

    对着一个小女孩撒气,放在平时三日月绝对想象不到做出这事的人是自己,可面对着把自己本体差点捶断的审神者,自己又没有恢复健康的方法时,他的心情难免恶劣了起来。

    太丢人了。

    我怎么能够这么丢人。

    “”

    继听到糖会牙酸后,付丧神们又有了一个新的痛点。短刀们不忍直视这个画面,药研藤四郎倒是想站起来过去看看情况,硬是被粟田口的其他短刀给拉住了衣服后摆。

    “其实,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也可以的。”

    悄悄的抹掉头上的汗,云锦主动伸出手扶起了对方“刀的话递给刀匠就好了,他可是我的一号助手哟,对了,趁这个机会,也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其他的小弟吧。”

    六个融进了背景之中的纸片人走出来,排成整齐的一行后朝着刀剑们鞠了个十分标准的九十度躬。

    “从左到右,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

    她点着式神的编号,每说到一个数字,就有一个纸片人轻轻的咿呀一声,表示就是自己。

    夭寿了,审神者她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这些纸片人分明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靠肉眼真的能分得清楚

    不,他们就算是付丧神也看不出来差别啊。

    “还有这个,是小七。”

    云锦的手指向了勤恳翻译的太鼓钟。

    太鼓钟浑身一僵,在翻译的过程中默默的把小七这个可爱的称呼换成了冷酷无情的手下,在短时间内,这个谎言还不会被同事们给揭穿。

    只要三日月宗近不在这里,他就可以当作自己只是个单纯的手下,而不是什么小弟七号。

    “麻烦你了。”

    萤丸扶着云锦的手臂,掩在衣袖下的手臂触感是软绵绵的,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在这样的一副躯体里蕴藏着如此可怕的巨力。

    短刀本身就轻是一方面,但一个过肩摔就能把付丧神摔到直不起腰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不管怎么样,第一步都迈了出去,之后肯定会更加顺利。

    给自己打着气,萤丸坐在了走廊的旁边,接过了其他付丧神递过来的手帕,格外淡定的沾着杯中的茶水把脸上的血痕给抹干净。

    “那除了这件事外,你们还有其他想要问的吗”

    实不相瞒,有了新刀入手的云锦根本不想再继续喝着茶聊天了,她只想招呼上自己的小弟们下一秒就开溜,并且在锻冶室里长住不出门。

    谁让时政的工作安排表还没有下来呢作为一个无业游审,她有充足的理由把时间挪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面。

    “没有的话我就不留你们了哦。”

    短刀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的问题多到几乎要爆炸,大家互相抛着眼神,暗示着对方先说出口,结果没有一个人主动出击。

    在战场上他们是出手最快的那个,并且刀刀捅入溯行军的弱点,会心一击瞬间带走对方的生命。

    然而在表达自己的心意上,又显得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干脆。

    这种犹豫不决让云锦也有点不耐烦起来,她的手指无规律的点着空气,直接摁着不存在的琴键来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我有问题。”

    被拽住了后衣尾却没有被扼住喉咙,药研两手抚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以最端正的姿态面对着云锦“请问审神者大人,您是如何治愈三日月殿与今剑身上的伤口”

    他在离开了手入室后回忆了当时的场景,三日月宗近那显得十分熟练的应对方式绝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在这之前,他也曾看过,或者经历过。

    舍得拿出加速符与御守给今剑做测试,比起治愈更像是让对方死心。

    更何况,他是真的对这件事感到好奇,谁都知道,付丧神所受的伤想要痊愈,只能通过修复池来进行;重伤可以用加速符,战场上的死亡可以用御守夺回,在这三种手段都无法使用的无解局面下,竟然可以痊愈

    “还有您身边的刀匠,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之前一直呆在锻冶室,对吗”

    “这些式神也是昨天抬着三日月殿回来的那几个吧在时政手中的一次性产品,为何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一连串的问题向云锦抛过去,药研把其他人投来的眼神全部都无视,心里却涌出了几分紧张,这让他不由得抓紧了手下的布料,手心被渗出的汗染得湿乎乎。

    “其他人也是想要问这些嘛”

    云锦可算是停下了她无聊到极致后下意识的举动“小七,他们都是这个意思吗”

    太鼓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名字都换了,恍惚了一下才念出回答“是的,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其实还有关于什么时候出阵,人员安排的普通疑问,可在这些惊天大秘密下都不是事。

    “那我就一次性解决掉所有的问题吧。”云锦鼓了鼓一边的脸颊,无奈的摊手,“答案就是,我也不清楚。”

    “只是有一件事我很确定,那就是,你们根本不是什么付丧神。”

    她开口就否认了刀剑男士们的多年认知“你们真的是有名的刀剑所化身的付丧神,根本不会脆到被我轻轻一敲就断开一条缝。”

    “是的哦,我其实根本没有用什么劲,不管是三日月宗近还是今剑,我都有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力道。”

    这鲜血淋漓的事实让太鼓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他光是听到云锦说的话,心中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如果云锦这两天并没有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那这句话在付丧神的心中根本晃不起一丝波澜;可她偏偏做了,除了无意间弹断了三日月宗近那一次,剩下的两次都被付丧神们围观了全过程。

    面前的付丧神们是刀剑的化身,他们本就有着一颗慕强的心脏,强者所说出的话,在他们的心中自然也是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说啊,审神者她都说了什么了。”

    短刀们围在太鼓钟的身边,催促这位跑神了半天的同事快点翻译“都是你半天不说话,我们才被审神者给赶出了院子。”

    云锦一句离开,这些没心思抵抗的刀剑就被结界直接排斥在外,能够留在里面的,就只有上供了自己本体的萤丸。

    “可恶,早知道我也把刀带来了。”

    乱藤四郎对小小只的审神者格外的在意,他隐隐觉得,跟在对方的身后,能够看到许多从前未曾接触过的风景与人。

    这对生存空间被囚禁于本丸和战场之间的他们来说,是个多么大的诱惑。

    “希望你们能够承受得住。”

    太鼓钟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接着把之前云锦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倒是考虑到了同事们的心情,说得委婉了许多,听上去也就不是那么的刺人。

    “太鼓钟贞宗,你撒谎。”

    五虎退的嘴抿成了细细的一条线“审神者她说的,和你说的有很大的不一样。”

    “我也这么觉得。”

    博多推了下眼镜,一道亮光划过了镜片“那位大人的性格相当的率真,难听点的话就是简单粗暴,她怎么会把一个简单的事实说得这么委婉。”

    人物形象瞬间走形了好吗真当他们短刀好糊弄啊。

    “既然能听懂的话还要我这个翻译做什么。”

    太鼓钟表情一冷“该说的我也说了,剩下的你们随意。”

    他一个扭头就离开了小院门口,隐在瞳孔深处的复杂感情转瞬即逝。

    不知道今天审神者所说的话会不会在本丸内传开

    那个五虎退,明明可以听懂审神者说的话,却这么长时间都在扮猪吃老虎呵,他的身边可是养着五只老虎,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果然是外表过于软萌,所以才让人忽略了他的杀伤力吧。

    无意间触碰到了同事隐藏着的另一面,太鼓钟不禁在心中嘲笑起了自己,说到底,他和那些用固有印象看待付丧神的审神者以及其他陌生人没什么不同。

    大家都呆在了固定的框子里,用着固定的角度接触着别人的固定人生,自以为跳出了限制的他们,也不过是从一个框到了另一个框而已。

    这么一想,太鼓钟的心中就漫上了无尽的绝望。

    “我”

    我全要。

    差点就把这话给说出来的云锦在最后刹车,她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听上去有些吓人了。

    爷爷说了,财不外露,爷爷也说了,做人的最大乐趣就是扮猪吃老虎。

    “我想再看看其他的东西。”她朝着店主乖巧一笑,“等看完了以后再决定要不要买。”

    “那您就慢慢的逛吧。”

    店主又晃着离开,他站在角落的位置,把那几个付丧神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些刀剑男士,各个都是压抑着自己的心情,论淡定程度根本比不上那小学生长相的审神者。

    这是哪家派出来的后起之秀吗

    否则怎么直接就找准了他这家店,要知道万屋售卖道具的店铺可不止他这一家,然而敢在时政的眼皮子底下抢对方口袋里钱的,也就他有这胆子。

    “说吧,你们一个人最多能提多少。”

    限制购买数量的不是金钱,而是人力。云锦把付丧神叫到自己身边,悄悄的问他们。

    “您早上说的搬东西,原来真的是指搬东西吗”

    三日月有些惊讶,因为在万屋那发达的物流系统下,基本上已经做到了足不出户网购到家的高效服务,刀帐就是属于审神者的终端,验证过身份后,只要账户上还有钱,就可以愉快的买起来。

    “对啊。”

    云锦点头,其实来她一个也就够了,再来几座山她都可以单手托起来,不过那个画面太美,见过的人都说让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这么做,容易吓到别人,所以她只能忍痛放弃。

    “或许您可以问问那位店家,是否愿意送货上门。”

    光是看那对于金钱的毫不在意态度,三日月就明白了审神者绝对不是什么吝啬之人,或许给她一个机会,能把这屋子搬空都不成问题。

    “抱歉,这里售卖的商品并不这项服务。”

    店家适时走出来补充一句“通过传送阵送到本丸的东西都会被时政给扫描一遍,普通的商品倒是无所谓,不过小小姐您挑的这些嘛。”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有种你懂的意味在里面。

    “那看来做了两手准备是正确选择。”

    云锦的想法没有问题,如果时政允许这些高质量的东西在市场流通的话,就不可能不开放网购服务,可是他们连一个小角落都不愿意给这些商品留

    “老板,你这里应该有可以代替购物袋功能的道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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