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说是同居,真正开始的时间是在一个月后, 军训期间许时学校管得严, 每晚点名查寝, 就是想溜也有心无力。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城市, 却还是只能像之前那样用手机进行日常交流, 日子过得和异地恋毫无差别。

    许征当了一个月实习生, 搞得部门里小姑娘春心大乱,每天,许征办公桌上总会收到各式各样的零食饼干,精心烘焙的小饼干装在透明包装袋内, 还细心地用丝带将其绑好, 满满的心意。

    许征收到后随手把他送给旁边的同事, 自己一次都没碰过。

    当许征再把零食塞给同事时,同事一脸抗拒:“不能再吃了,这个月我胖了得有十斤, 再这么下去, 我女朋友得跟我分手。”

    许征这是害他啊。

    其心可诛!

    短短一月, 许征成功地将周围的同事都喂胖了一圈, 他们对许征是又爱又恨。

    “不要以为你用吃的收买我就能让你转正。”

    “……真好吃。”

    一阵日子后, 许征桌上再收不到任何零食, 许征的做法让对他有意的人彻底死心, 许征却不忘下班回家路上买一份江新坊的甜品。

    今天, 许时要回家。

    许征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从窗户到墙角, 所有缝隙都不放过。

    许时在短信里说开完闭幕式就过来,许征在等待的过程中换了三套衣服,从西装革履的正装到日常休闲的家居服他一一试过,哪套都觉得不满意,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换了套睡衣,最贴近自然的状态。

    许征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盯了十几分钟也不见许时发来消息。

    “嘀嘀嘀。”

    许征目光微亮,拿过手机一看,话费余额2.83,即将欠费停机,请尽快充值。

    ……

    操。

    许征扯了扯衣领扇风,内心有股克制不住的烦躁。

    许征刚骂完,门铃就响了。

    他胡乱抓了抓头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开门时他还在想,他和许时又不是第一次见,他在紧张什么?

    门一打开,门外是张陌生的脸。

    男人开口道:“你好,我是小区的物业,想问一下你们家的水管是否有漏水问题……”

    许征好不容易把人应付走,关上门,靠在墙上,精疲力尽。

    喘息不过三秒,门铃声再度响起。

    许征眉头紧锁。

    不是吧,还来?

    冷着脸把门打开,许征露出一副不耐的神情。

    满心欢喜的许小时一到家,就看见许征一脸低气压,许时呆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不欢迎我?”

    “没有。”许征单手捂着脸,倍感头疼,“快进来吧,拖鞋在地上,自己换。”

    许征努力把之前的种种不愉快抛之脑后,调整到最好的状态面对许时,只听见许时兴冲冲问:“对了,我的宝贝许征呢?这么久没见,我得看看它饿瘦了没。”

    许时口里的宝贝自然不是他,而是从家里带来的那只龟,为了把它带来,许征废了不少工夫,经历重重关卡,才让乌龟跟着他们一块到了帝都。

    许时在学校养着不方便,这一个月就由许征代养。

    他和许时这么久没见,久别重逢,许时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的龟。

    许征没好气道:“在书房,好着呢。”

    许时隔着玻璃,和他的龟一诉衷肠:“小征啊,你爸来看你了,爸爸也被关了一个月,这些日子你后爹对你怎么样?没亏待你吧?”

    许时说他坏话的时候,许征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一抬头,许时对上许征不善的颜色,心里有些发怵。

    “哥。”许时先服软,叫了一声。

    “我是后爹?”许征捕捉许时话里的关键词。

    许时一脸无辜:“它总不能有两个爸爸吧?只能暂时委屈委屈你了。”

    “这件事我不和你算。”许征步步紧逼,走到许时面前扣住了他的肩不让人逃跑,“你一回来就去找它,那你面前这个许征怎么办?”

    “我爱许征。”许时笑着说道。

    许征补了句:“我看你爱的是那只龟。”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自己。”许时一脸认真。

    许征被他气笑了,连名带姓唤道:“许时。”

    “诶。”许时主动张开手抱着他的腰,“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好想你,每天都想。站军姿的时候想,跑步的时候想,吃饭睡觉的时候也想,就连现在站在你面前,也在想。”

    “我也是。”许征温声道。

    当没意识到这份感情前,他本可以忍受分离,可现在分开的每一天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许时在他怀里抬头,嘴唇正好蹭到许征的下巴,许征微微低头,轻咬上了微张的唇。

    不满足于和风细雨的触碰,从浅层到深度掠夺,许时被亲地腿脚发软,嘴唇红肿,眼里糅杂着乖巧与迷离,呼吸急促。

    许征将人搂在怀里,指间在许时腰间反复摩擦,声音低沉地可怕:“今天别走了,嗯?”

    许时没说话,颤抖地伸出手环住许征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肩侧,露出发红的耳根。

    许征把人拦腰抱起,带到了主卧:“床是我去挑的,保证软,今晚你试试看,看舒不舒服。”

    “闭嘴。”牙尖嘴利的许时在此刻变得沉默寡言。

    许征拿出柜子里的东西,许时没想到他准备得如此齐全,质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有了。”许征拆开包装答道。

    许时红着脸骂他:“臭不要脸。”

    许征一笑,抓着许时的手:“你摸摸,它也想你了。”

    “你、你不要说话。”许时崩溃。

    当天晚上,许征身上多了无数道抓痕和牙印,进/入的时候许时疼得狠了,便张口咬他,等松开的时候发现咬出血又开始心疼。

    许征舔去他眼角的泪水,难耐道:“别哭,你放松就好。”

    许时又疼又羞又气,眼眶越发湿润。

    “你他妈的,你不是人。”

    偶然间撞得许时叫声变了调,像只带着指甲的猫爪在你心间挠上那么一道,不至于破皮却痒得难受,许征堵住了许时的唇,接着,那份令人窒息的快/感从未消停。

    许时被欺负地狠了,感觉身体不再像自己的,在惊涛骇浪中飘浮,找不到落脚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许征的肩膀。

    抑制不住的泪水打湿枕头,身下床单被抓紧又松开,许时呼救无门,所有抗议都被许征用唇给堵上,意/乱/情/迷的亲吻总让他忘记自己一开始想说些什么,只能任由强烈的快/感遍布全身,忍不住颤/栗。

    许时开口求饶:“够了,受不了了。”

    许征亲吻他的脖子安抚道:“马上就好。”

    偃息旗鼓后又是一轮整装待发,许时怒而骂道:“许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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