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宝、喻小贝在姜槿怀里蹭的开心,不时地用脸碰碰,那股亲乎劲儿,让身为两小亲爹的喻谭羡慕不已。
“两个小崽子就是喜欢弟妹,对我都没这么亲热。”
喻谭的话酸溜溜的。
喻砚却黑了脸,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喻谭,向两小走去。
喻谭连忙把东西接住,喊道:“诶,弟啊,你要干嘛。”
喻砚走到两小身后,蹲下,一手一个抱了过来,低声道:“二叔说过,婶婶有伤,不能撞她,不听话的孩子是没糖吃的。”
听到糖,本来因为离开姜槿而有些不高兴的两人,立即反抱住喻砚,叫着:“嘟嘟,糖糖。”
喻砚讲道理:“不听话,没糖。”
喻大宝眨眨眼,乖巧:“听话,糖糖。”
喻小贝看看哥哥,又看看喻砚,忽然想到早上爹爹亲了娘,娘高兴的样子,眼中亮光一闪,踮起小脚就要亲喻砚。
只是,喻小贝错估了自己的身高,也小看了自己的口水分泌量,直接与喻砚下巴接触,口水下流。
咦?
喻小贝鼻子动动,甜味!
小手拽紧喻砚的衣服,张开嘴,就着甜味啃起喻砚的下巴。
啃完,喻小贝咂咂嘴,嘿嘿一笑,大声求奖励:“糖糖!”
被啃了一下巴口水的喻砚:……
姜槿:……
这是把喻砚当成糖来啃了吗?
喻谭不客气的哈哈大笑,笑完还凑过来问喻小贝:“崽啊,你二叔的下巴好不好吃?”
喻小贝歪头,很给亲爹面子,回答:“好次,糖糖。”
喻大宝听弟弟如此说,目光瞟向喻砚……的下巴,蠢蠢欲动。
注意到大宝目光的喻砚:……
把两个糟心孩子交给喻谭后,喻砚掏出手绢,擦干口水,带着姜槿、红果去见了喻父、高氏。
家里要住新人,必须通知下大家长。
喻父对红果的到来没什么反应,只道了声知道了。
高氏却很高兴,拉着红果介绍了喻家各地,还把她需要用的东西找出一份,没有将其当成下人看。
红果刚开始被高氏的热情吓一跳,熟悉后,也适应了高氏的态度,对喻家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对喻家饿着她家姑娘的事,产生一丢丢怀疑。
红果被高氏带着去看她种的小菜,西厢房内只剩下姜槿、喻砚两人。
姜槿趴在窗沿上,看到砚取出一本书准备要看,不禁抬头看看外面的天空。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是晴天啊,姜槿奇怪了,以喻砚的作息,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晒着太阳睡觉?
三天的相处,已经让姜槿了解到喻砚不是爱睡觉,是非常的爱睡觉。
天冷了睡一会儿,天热了睡一下,饭后眯一眯……
几天来,姜槿看过喻砚最多的姿势就是趴在临窗的案桌上,晒着太阳睡。
虽然喻砚长得好,睡觉时也赏心悦目,但姜槿有时真的怀疑喻砚是不是睡神转世,这也太能睡了。
而且,姜槿怕喻砚这样睡下去会出问题,还特意问过高氏,高氏只道喻砚一直这样,不是什么毛病。
姜槿闻言,只好接受喻砚睡神本神的事实。
“喻砚,你今天不睡了吗?”
忍不住好奇,姜槿还是问了句。
为了考秀才,要努力一把的喻砚:“……不。”
喻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姜槿的心里留下了爱睡的印象,觉得要解释一下:“平时也不睡。”
姜槿:……呵呵,你平时是不睡,你只是和周公下棋而已。
姜槿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道:“你不问问我屠大的事?”
喻砚合上书,撇了姜槿一眼:“说吧。”
一副就等着你坦白的神态。
姜槿:压力山大。
快速地将在姜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和喻砚说了一遍,姜槿重点强调她的猜测与后续发展。
喻砚神色清冷依旧,眉毛都没动一下:“引蛇出洞?”
姜槿点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没错,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线索,不如干脆制造一个线索。
不论幕后主使是谁,只要在姜家,都已经知道我们抓到了屠大,拿到了陆钱的线索,我们现在只要握紧手中的线,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喻砚手指在案桌上敲了敲,问:“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姜槿迟疑了下,道:“姜薏,或者大管家吧。
我那继母贪财,从她把持我的嫁妆就知道,但在和她谈话的过程中,并没发现什么疑点。
而且我说玉佩时,她眼里的惊讶并不作假。不过,也可能她掩饰的很好,我没发现。”
“接下来是姜薏。”
说到姜薏,姜槿就心情复杂,“她的前后表现很难让人不怀疑,若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信。”
喻砚点头,示意继续。
“最后是大管家。”
姜槿说:“大管家从小跟在我父亲身边,要说谁对姜家最了解,非大管家莫属。
而且,红果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在我哥跟我提双鱼玉佩时,大管家来过。”
姜槿对喻砚解释:“你或许不知道,在姜家,除了我父亲,只有我哥知道玉佩的价值,我也是在出嫁前才知道。
大管家本来应该那天给我送父亲给的步摇,却在临近时匆匆离开。
我很怀疑,那天大管家听到了我哥的话。”
“这,或许就是一切祸源的开始。”
姜槿不知道,她的猜测完全正确,姜忠正是因为偷听到姜圭行的话,才起了异心,要把玉佩夺走送给姜薏。
喻砚听完,指出:“你的计划,有两个漏洞。”
“嗯?”姜槿惊讶:“什么漏洞?”
姜槿认为她的计划完美,怎么会有漏洞,还是两个?!
喻砚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道:“一,若姜忠为主使,以他大管家的身份,能很轻易的查出,陆钱并没有送过盒子,你也没接收过,你在说谎。
二,时间限制,我们能留屠大一天,两天,却不能不把他交给官府,三天一过,若屠大还没出现,谎言不攻自破。
三,基于第一,第二,我若为幕后主使,与其冒险,不如静观其变。”
姜槿:“……那不是说,我的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并没有。”
“为什么?”
喻砚嘴角勾起:“因为,屠大已经被抓到了。”
姜槿:……
夜晚,姜家。
姜忠一身黑衣,背手立在窗前,身后蓝衣面无表情,禀告将刚得到的消息。
姜忠听完,道:“确定看到屠大进了喻家?”
“是。”
蓝衣声音清冷,“来报的的人认识屠大,确定是本人。”
姜忠叹息一声,“看来不得不走一趟了。”
“奴婢愿行,必将手刃屠大。 ”
“不。”姜忠拒绝,“你的任务是保护好阿薏。
蓝衣,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当年我救你时就说过,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姜薏。
我若出事,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她是我最后的牵挂。”
蓝衣噗通一声跪下,发誓:“奴婢誓死保护二小姐平安!”
“好。”
姜忠知道喻家不好闯,喻父更是当过兵,但姜忠也是从小习武,自负即使不能解决屠大,也能顺利逃脱。
月隐云出,夜黑风高。
小河村内一片寂静,各家早已熄灯歇下,放眼望去,漆黑一片。
喻家也没例外,姜忠到的时候,院内一片寂静,除了不时响起的呜呜声。
呜呜声?
姜忠趴在墙头,目光顺着声音来源望去,瞳孔一缩,那是……屠大?
只见屠大嘴被堵住,依稀能看清青紫的脸庞,双手反剪在身后,绑在磨盘上。
看见姜忠,屠大立即剧烈地挣扎起来,呜呜的叫声更加频繁了。
姜忠没想到能如此顺利地找到目标,心里有点儿感觉不对,但还是将隐藏的暗器掷出!
眼见暗器就要射中屠大的太阳穴,一击毙命,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石子突然出现将暗器打落。
“客人既然来了,不如不进来坐坐。”
喻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手里依旧拿着那把砍柴刀,双眼如炬,指向姜忠方向。
姜忠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喻家准备多时,怎么可能让姜忠轻易离开,喻砚、喻谭也从暗处现身。
喻谭手持弓箭,提手就向姜忠射去。
姜忠侧身躲过飞箭,冷笑:“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喻父如同定海神针般站在院内一动不动,闻言,哈哈一笑:“恶客也是客,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从不手软。”
喻砚欺身上前,直接与姜忠交手,喻谭远处弓箭辅助,对此,喻家丝毫不感以多欺少有什么不对。
姜忠与喻砚交手时间越长,越是心惊,没想到喻砚小小年纪,手上功夫已经不再他之下,兼喻谭辅助,姜忠一时间找不到脱身的机会。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姜忠想,要马上脱身,喻宏那个老家伙还没出手,在拖下去恐怕不利。
“走神?”
喻砚抿紧双唇,虚晃一招,趁着姜忠躲箭之际一掌劈下,直中姜忠胸口。
姜忠一口血喷出,倒在地上。
“你输了。”
喻砚脚踩在姜忠胸口,淡淡地道。
喻谭嗖嗖地跑来,手中拿着准备好的绳子,将姜忠绑好,拍着喻砚肩膀道:“弟啊,你好像更厉害了。”
心中酸涩的想,二弟天天睡觉,功夫还如此好,真是老天不公。
喻父过来,看了眼,道:“不错。”
然后拎着柴刀往回走,“把他和那个家伙绑在一起,大晚上的,耽误老子睡觉。”
喻谭摸摸鼻子,“那个,二弟,这里交给你,我也回屋了。”
喻砚点头。
喻谭走了,姜槿在屋里听到打斗声停止,推开门,望着站在院内的喻砚,问:“抓到了?”
喻砚嗯了声。
姜槿小跑到喻砚身边,看着蒙面的姜忠,问:“是谁?”
喻砚蹲下,掀开姜忠的面巾。
“大管家,果然是你。”
姜槿提着的心放下来,松了口气,问:“为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姜忠讽刺道:“大小姐不会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吧。”
啪!
姜槿一巴掌打在姜忠的脸上:“这就是你勾结流寇,害死十来条人命的原因?”
姜忠舔了舔嘴角流下的血丝,“呵,成王败寇罢了。”
“死不悔改。”
姜槿冷声:“希望明天见了父亲,你还是如此,枉他如此信任,将姜家交给你打理。”
提到姜父,姜忠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望向天空,笑道:
“恐怕不能如你们的愿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