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二十岁的时候忽然知道,他一直当心肝肉疼的宝贝弟弟,其实不是他的亲弟弟。
德拉科当然是亲生的,希尔三岁的时候亲眼看着纳西莎进的产房。
被收养的那个是他。
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找上了门,要和他相认。
希尔很无措。
他对这对麦克拉根夫妇毫无感觉,一点也不想相什么认,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卢修斯和纳西莎很担心,但表示尊重他的决定。
德拉科看到哥哥这么纠结,忽然有点后悔把他的亲生父母找出来。
对,人是他查出来的。
他早就怀疑,或者说希望希尔不是他的亲哥哥,花了心思仔细查,没想到真的查到了。
可是他那么处心积虑,绝不是为了把哥哥从家里赶走。
他喜欢他。
十五岁梦见哥哥抱着他接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喜欢这个人,非他不可。
可希尔似乎只想当他的亲大哥,也只拿他当弟弟疼。
那次是他头一回梦遗。
希尔来叫他起床的时候撞见,也只是促狭地揉揉他的脑袋,帮他换了床单和被褥,又在父母面前掩饰过去。
他原本狼狈,却得以坦然。
晚上的时候哥哥抱着枕头来陪他睡,因为他闹着说害怕。
第二天早上他们都有点反应。
德拉科瞪着自己的东西不知所措,又抬眼瞄哥哥。
希尔被他瞄得没有办法,拉下裤子给他示范基本操作。
他忙活了很久。
德拉科还记得那天早上,哥哥垂着眼睫心不在焉地动作,俞渐粗重的呼吸声,快差不多的时候让他帮忙拿一下床头柜上的纸抽。
那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哥哥的东西,换衣服和一起冲澡的时候经常遇到。偶尔也撞见过它抬头。
他其实知道怎么做,只是想看哥哥在他面前失格。
他那一次纾解中,说不定也有他的功劳……
他说不定其实想着他呢。
德拉科这么想,然后兴奋得难受,扭扭捏捏地要他手把手地教。
也许是发泄过一次的缘故,希尔看的眼神有些不同。温柔的目光中带了一点残留的欲念。
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睛,幻想那残念属于自己,餍足得几乎喘不过气。
希尔把他圈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握住下身的同时,冒出点胡茬的下巴也搁在他肩窝里。
他身上留有淡淡的麝香,手上的分寸拿捏得极好。
德拉科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尾椎贴上还没冷静下来的身体。
他其实还想蹭一蹭,但是前面太舒服了,已经控制不住地弄脏了哥哥的手。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出声,但是希尔离开前捏了一下他的鼻头。
解决了弟弟的晨勃,对希尔来说好像跟叫他起床性质差不多,都是举手之劳。
只是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来哄过弟弟睡觉。
德拉科知道他只想当一个好哥哥,希尔一定也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他们都不想让对方得逞。
他那天贴着他的时候,他哥分明有感觉。
他想要他像那天一样让他抱着,想他偶尔偏过头,亲吻他的脖颈或者嘴唇。
他想要他的哥哥稍微坏一点,或者更多。
可是希尔对他已经有了一种爱,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黑发的年轻人坚持他那温吞的爱,为此不惜拒绝他可怜的弟弟鼓起勇气的求爱和告白。
“我是你哥哥,”他说,“亲哥哥。”
“你不该对我有这种想法。”
之后他没再给他任何机会,趁着读大学的机会离开家,独自去了大洋彼岸。
四年,美国。
他离开家的举动似乎是有意义的。
每次暑假回家,他的弟弟都乖巧又听话,再不提起小时候荒唐的告白,只是纯粹地依赖着哥哥。
他离家的第三年,德拉科也到了选择大学的年纪,并没追到美国去,而是令人踏实地选择了牛津。
德拉科已经不再迷恋他了。
希尔渐渐相信这一点,心里的失落无足轻重,更多是安心。
他回家的次数多起来,爸爸妈妈很高兴,德拉科也开心。
兄弟俩像以前一样跟比赛游泳和憋气,在花园里玩球,去度假冲浪,甚至去派对和酒吧凑热闹。
希尔完全放下了戒心,不知道天使一样可爱的弟弟,背地里在调查什么。
所以遇到麦克拉根夫妇,又得知自己“身世”的时候,他才会那样震惊无措。
希尔并不打算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就因为两个据说一出生就放弃他的陌生人。
那也是个殷实的家庭,据说他们还有一个孩子,生物意义上该算是他的弟弟,但是情感上和他毫无干系。
他对他们为什么抛弃他不感兴趣,最终礼貌地拒绝了麦克拉根所谓的“相认”和“来往”。
不知道为什么,那对夫妇看起来没那么伤心,反而有些讷讷,试图再纠缠时卢修斯扬言要报警。
大儿子没有跟不知底细的亲生父母走,纳西莎很高兴。
可是希尔也没有为她留下。
“我依然爱你,妈妈,”他说,“可是我长大了,不该一直留在家里。”
卢修斯略微沉默,最终理解地点头。
希尔拥抱了父亲和母亲,然后上楼。
德拉科什么也没得到。
也许他聪明的哥哥已经知道是他干的。
他总能洞察他的诡计,却又总是让他如愿以偿。
德拉科咬咬牙,跟着上楼,推开房间门的时候,看见哥哥正在收拾箱子。
他看见哥哥拿起桌上他们的合影,擦掉上面的灰,又放回原位。
他甚至不打算带上他的照片。
“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他急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试图争取他的宽恕和垂青,“你知道你不用走的,为什么要——”
希尔只是抽出手:“我没怪你。”
德拉科愣了愣,看着他合上箱子,难过得指节都在痛。
“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忽然伸手抱住他,怎么也不撒开,慌乱的声调渐渐成了哭腔,“你别走……”
黑发男人垂着眼,不为所动。
“哥哥!我叫你哥哥好不好?”德拉科绝望地让出最后一步,他为此委屈得大哭,“我不喜欢你了,以后都不喜欢你了……你别再躲开我了好不好……”
他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哭得头发晕,心脏撕扯一样疼。
他的哭换得一声叹息。
希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像以前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说:“给我一点时间。”
哥哥的声音有魔法,德拉科慢慢平复下心情,只是依然抱着他,把脸埋在胸口,细细地嗅他衣襟里的味道。
他到底争取到了一点东西。
他为他们争取到一点时间。
他知道松开手,就再也没机会成为哥哥的爱人,于是始终攥着他的袖子。
希尔不得不暂且放下手提箱,哄他心力交瘁的弟弟躺到小床上睡一会。
他很久没有哄过他睡觉,那副嗓子重新唱起薰衣草的歌,德拉科差点又掉下眼泪。
可哥哥并不想惹他哭,宽阔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背,年轻的男孩像受伤的小兽,眼皮一点一点,却还小心捉着他的一根手指。
“你不许趁我睡着的时候溜走……”
他没再勉强自己叫哥哥。
希尔摸了摸他的额头,答应不会。
他这才安然睡去。
他放弃了喜欢他的权利,换他一直陪在身边,到底值不值得?
德拉科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撒了谎。
他答应过再也不喜欢希尔,没有一秒钟真正做到。
他知道他的告白会让他毫不犹豫地远离,于是缄口不提,再也不说。
希尔大概觉得他很恶心吧,连一直以来的“亲哥哥”也能喜欢上。
为了让哥哥放心,他周末甚至带女孩子回家,吃饭,过夜,或者邀请哥哥一起出去玩。
希尔不曾拒绝,但总是开车送他们到目的地,把之后的时间留给他们自己。
德拉科总是失望,他总是早早和姑娘分别,然后在长椅上坐一天。渐渐地,公园里的鸽子都和他熟悉。
快到傍晚的时候,希尔会找到他,然后他们一起回家。
他不知道他的眼睛不会撒谎,看着哥哥的时候满含情意,比之前更甚。
而希尔竟然觉得很漂亮
他经常在远处,看着可怜的男孩在椅子上发一整天的呆,那眼睛空洞无神,他的心忍不住也揪紧。
常常他坐多久,他就陪多久,公园的鸽子和他也熟悉。
那群咕咕大概觉得这两个人类特别奇怪。
他从不揭穿德拉科的“约会”,他把这看作弟弟的努力,努力摆脱他的影响,努力恢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努力克服对他的喜欢。
他应该欣慰,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气恼。
看到德拉科徒劳无功,他心底又生出古怪又危险的得意。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上次那两个人,麦克拉根夫妇,未必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但他确实不是纳西莎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他和德拉科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多阻碍。
那么只剩下一个问题,他愿意回应他的喜欢,和他在一起吗?
他真的喜欢德拉科吗,他的弟弟?
他想起德拉科十五岁的那天早上,他把人搂在怀里,作教育性指导。
他想起他是想到谁,才能当着弟弟的面纾解,想起接触后身体诚实的反应,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远离。
他当时厌恶自己。
如今又把喜欢的男孩推进这样的境地。
德拉科比他清醒,比他坚持,他为了他的喜欢做了所有努力……作为他喜欢的人,他却逼迫他放弃。
矛盾的人一拳擂在树上,惊动了鸽子,也惊动了长椅。
德拉科抬头看见哥哥,却毫不意外。
他有了一个办法。
他平静地走向他,拉着他的袖子:“哥哥,我今天想早点回家。”
希尔看着他,说不出话。
“我真的不喜欢露,可能因为她是女孩。”去停车场的路上,男孩冷静地陈述,“我大概是基佬,下周我试试男生。”
“随你高兴。”希尔意识到自己有点发怒。
“能不能介绍你的朋友给我?”德拉科转过脸,没再像过去那样,看他在车窗里的倒影,而是光明正大地打量他,“我喜欢你这么高的,最好也是深色头发,别有胡子,虽然我很喜欢那种硬硬的胡茬。”
路口的时候,希尔摸了摸下巴,他早上才刮过,干净又光滑。
他有点气闷,却还是答应:“下周带你见他。”
德拉科垂下眼帘,看不出是不是高兴:“谢谢你,希尔。”
下周末,德拉科起床收拾好自己,早早坐上哥哥的车,跟他去见他的朋友。
住在蜘蛛尾巷的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是我的导师,他也是英国人,最近刚回国。”希尔告诉弟弟,“他人很好,很照顾弟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单身。”
德拉科掩去眸中的寒意,抿着嘴点点头。
他出门前吃了一粒药,药性发作起来,身子开始有点软。
斯内普没让他们久等。
黑发黑袍的教授端来茶水,那双漆黑的眼睛和他的学生有点像。
德拉科心里发苦,他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肿了自己的脚。
现在好了,他喜欢的人在认真帮他找对象。
“我刚回来,还没联系上什么朋友。”希尔揉揉他的脑袋,递了只茶杯给他,“幸好西弗勒斯及时回国,不然我还真没人能介绍给你。”
他给老师和弟弟做了介绍。
斯内普看着金发男孩若有所思:“方便的话,我更想见一见你的父母。”
“一个一个来,不着急。”希尔勉强地笑了笑,“麻烦你替我照顾他一会,我下午来接他。”
斯内普点点头。
学生于是告辞。
德拉科有点坐不住,努力撑着和男人说话:“如果不是知道希尔的性子,我恐怕要以为您是我哥哥的男朋友。”
斯内普微微挑眉,轻巧地反唇相讥:“要不是知道你们是兄弟,我还以为你想当他的男朋友。”
德拉科咬了咬嘴唇,无法反驳。
他早就看出这个教授不像希尔说的那么好相处,恐怕只有一直受照顾的人觉得他温和体贴。
这个老男人多半对他的哥哥心怀不轨,陷害这么一个人,德拉科一点也不愧疚。
他自然地解开两粒扣子,痛苦地喘息一声,往前趴倒下去。
斯内普及时扶了他一把,很快发现学生带来的年轻客人微微发抖,脸颊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药剂方面他是专家,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这孩子沾了什么脏药,当即变了脸色,给学生打电话。
教授住的巷子附近没法停车,希尔接到电话的时候人还没走远,听说弟弟误食了那种药,赶紧调头往回跑。
“怎么会这样!?”年轻人蹲在沙发边,看着双眼紧闭的男孩,眉毛和心都揪成一团,“老师——”
斯内普紧抿着嘴,不确定是不是要告诉他,他的好弟弟口袋里留着忘了扔到药品说明书。
以及,这个坏小孩刚才试图弄乱衣服陷害他。
作为老师,他无权干涉兄弟俩的事。
但是作为父亲,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这种手段卑劣的小鬼有牵扯。
没错,他是他的生父。
他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自己当初被迫送走的那个孩子。
他看过他的入学成绩,非常优秀,他很为他骄傲。
他把人收到身边照顾,但并不打算和他相认。
陌生人就是陌生人,就算有一层血缘关系,缺席了那么多年,再努力也亲近不到一起。
能以老师的身份和儿子相处,他已经很满足。
他知道他的儿子这些年过得很好,打心底里感激马尔福,但那不代表他能容许小马尔福算计他儿子。
“送回家躺一天也就没什么事。”教授淡淡地提醒,打电话替他叫了代驾,“哪怕有些后遗症……他总有一天会有性生活。”
希尔迟疑着点点头,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德拉科热得难受,浑身又使不上力气,软绵绵地贴着他磨蹭,口齿不清地一声一声叫哥哥。
斯内普换了外套,陪他把人扛出巷子,塞进车后座。希尔有点过意不去,跟老师说了抱歉,匆匆上车。
德拉科似乎磕了脑袋,歪倒在后座上小声哎呦。
希尔把扶起来靠在肩上,这才给自己腾出一点位置。
他跟代驾说了庄园地址,车子发动起来,德拉科身子软得靠不住,上半身斜斜歪进哥哥怀里。
斯内普从后窗里看见他们,微微皱起眉毛,给老朋友打了电话:“卢修斯,是我……”
德拉科还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且准备了医护人员在庄园门口等他们。
他只觉得浑身发软,碰到哥哥的地方一阵酥麻,呼吸都变得又热又烫。
他难过地舔着嘴唇,想抱着他的脖子亲一亲,又没有力气。
他好想叫他碰一碰自己,可是希尔一直看着窗外,并不理会他的渴求。
轿车渐渐驶出市区,德拉科难受地磨蹭着,无意中挨到哥哥腿间,发现他好像得到了无声的回应。
他简直欣喜若狂,更加卖力地耍赖撒娇。
车开到郊区,后座的车主哑着嗓子吩咐:“下车直走,隔层里的钱拿去叫车。”
代驾拿了钱,识趣地下车走人。
没过多久,停在荒郊野外的轿车开始剧烈晃动。
回到庄园的时候,德拉科已经不再发热。
他累得在副驾上睡着,希尔把他裹在大衣里抱着下车。
爸爸妈妈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小儿子凌乱的衣服,还是差点犯心脏病。
“是我。”希尔把人裹紧了紧,抱在怀里不松手,“对不起。”
卢修斯差点要揍他,可是他也知道大儿子是遭小儿子算计。
纳西莎眉头紧锁又松开,最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领他去给小儿子清洗。
德拉科赖在哥哥怀里,睡梦中露出得逞的笑意。
纳西莎亲自给浴缸放满水,又伸手试了试,然后把位子腾给大儿子。
“我会照顾好他。”希尔小心地把人放进水里,保证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母亲看着他满眼担忧:“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希尔扶着睡死的人,不让他整个滑到水里去,又在额头上亲了亲,“妈妈,对不起,我愿意的。”
德拉科一觉睡醒,一切好像又回到正轨。
他那次龌龊的算计,除了哥哥,似乎没有旁人察觉。
希尔虽然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但抵不过纳西莎帮小儿子说话,不得不同意让弟弟去他市区的公寓里暂住——
德拉科为了能搬去和他住,不惜给自己报了个无聊透顶的物理夏令营。
卢修斯懒得管他们兄弟俩的事,只嘱咐小儿子别给哥哥惹麻烦。
德拉科老实应下,开心地收拾好箱子,下午就跟着希尔去城里住。
出发前,他私下找到哥哥道歉:“都怪我太不谨慎了,才会沾到那种药……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希尔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是什么好药,以后小心。”
“我吸取教训了。”德拉科乖巧地点点头,趁机泼斯内普的脏水,“以后一定小心防范陌生人。”
希尔脸黑了黑,一言不发地上了驾驶座。
德拉科心里有点不安,上了车没再多话,心里盘算起晚上要怎么撒娇,才能让哥哥放他进房间。
想好了之后又意识到,那天他们就是在这辆车上……
年轻人默默激动了一把,动作自然地从皮带里拉出衬衫下摆遮住腿间。
希尔瞥见他的动作,心里好气又好笑,决心好好矫治一下这个左了性的小家伙。
搬进公寓的当晚,德拉科没能实施他的撒娇计划。
他实在有点累,喝完哥哥煮的牛奶就昏昏沉沉睡着。
半夜醒来,他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打他屁股,过一会又觉得很舒服。
有人伏在他身上动作,他听见那个迷人的嗓音在耳边低喘,一边欺负他一边教训:“你还敢污蔑西弗勒斯……”
这种时候还在说别人!
少爷气恼地动了动,引来更猛烈的动作,没撑多久就承受不住地晕过去……
有本事要没本事吃,说的就是他了。
希尔无奈地草草收场。
他俯身含住那两瓣红润的嘴唇,轻轻咬了咬,又吮着亲了亲,亲够了才拿热毛巾给他清理。
醒来之后,要不是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德拉科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他套上衬衫就要找哥哥对峙,找到书房却撞见他抱着别人。
斯内普,那个老男人。
他们看见他就分开。希尔淡定地跟他说早上好。
德拉科一点也不好。
他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恨不得给哥哥的导师串一根铁钎,把他变成烤肉。
他狠狠瞪了客人一眼,把哥哥拖到一边小声逼问:“你昨晚,你昨晚是不是……去过我房间?”
“没有啊。”哥哥看起来毫不知情,“怎么了吗?”
德拉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撒谎!你昨天绝对——”
“他确实没有。”斯内普掀了掀眼皮,淡淡说道,“我可以作证。”
德拉科恨不得给他瞪出两个窟窿:“外人闭嘴!”
“他确实可以作证,我们昨晚一直在忙定稿。”希尔揉揉弟弟的脑袋,“是什么东西找不到吗?”
德拉科愣愣地看看他们,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那腿上……难道是他自己抓的?
男孩闷闷不乐地退出去。
本来他还觉得,不能做他的爱人,能做情人也不错。
呸。
睡过就不认账,希尔凡是臭猪!
小少爷气鼓鼓地出去之后,默契的师生相视一笑。
还有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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