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教学

    “你不怕李莫愁教会了你功夫，丢下你一个人照顾小龙女，自己出去游山玩水去？”

    “就是怕她是这种想法，所以才让她一起教我们两嘛。”林曦得意洋洋地走在长长的甬道上，“我不是说了，感情都是带出来的。天天和龙儿相处，烧饭做菜洗衣服教导武功。基本就是半个妈了，不用一年，半年就能处出感情。何况在原著里，她就挺喜欢小孩子的。”

    观察者问：“要是她没有处出感情，或者处出了感情却还是要走呢？”

    林曦在心里笑眯眯：“她要走也能走得了啊——你以为我答应得学武功答应得那么爽快，就真的能练成了？当然是三五年都练不成，只好继续让她当顶梁柱咯。看在这么可爱的师妹的份上，怎么也要再多留一阵子，把小师妹照顾好了才行吧？”

    观察者深沉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如果寒玉床有用，小龙女的师父应该会一直好好地活着，就可以照顾小龙女了。”

    林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萝莉脸的观察者微微一笑：“当然，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迅速解决这个问题。”

    基于对TA的了解，林曦谨慎地问：“什么办法？”

    萝莉脸猛地变成了仓鼠脸，做了一个萌萌哒的凶狠表情：“杀了古墓掌门。”

    林曦：“…还有别的办法吗？”

    观察者微笑：“直接杀了小龙女也行。”

    林曦：“好了你可以退下了，让我再来想想别的办法。”

    小仓鼠笑眯眯地看她：“你真的一点都不考虑这个办法？有人用这个办法通过任务了哦！而且你身怀刀枪不入的金手指，要杀她们也不是很难。”

    林曦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说杀人就杀人啊？就算是虚拟世界，良心也不是虚拟的，何况我还是辅导员，怎么能带头做这种事？——话说你们外星人搞这么血腥的毕业方式，就不怕影响学生的身心健康？还是说你们和我们过于不一样，所以我们这些人死啊活啊的在你们看来就像我们看见小仓鼠死了一样？”

    观察者一怔：“没有，我只是给你提供通关建议而已。”

    “提议不通过。”林曦一手叉了腰，一手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了一会，做出了决定：“不管了，先抓紧培养她们师姐妹的感情才是真的——明天开始，由我，林辅导员，来给李莫愁上思想政治课！第一项任务：让小龙女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使李莫愁产生同情，再把同情转化为革命同志，呃，是同门姊妹的情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龙儿是被龙林曦抱着来的。

    看到这一幕的李莫愁生出些微的不满：她小时候，无论练习多么艰难，师父都不曾这般溺爱，而龙林曦这等做法，明显是要惯坏龙儿——倒不是说她多巴望着龙儿成材，只是习武之人的惯例，看见这等做法，便觉碍眼。何况龙林曦还是个“外人”。李莫愁的心里，总觉得师父、自己与龙儿才是一派，是“自己人”，龙林曦虽是龙儿的亲娘，也不能才来几日，就衬得她李莫愁像外人一样。

    “龙儿。”李莫愁严厉地叫了一声，看见这小女孩乖乖地应答一声，却还在龙林曦怀中坐着不动，便知她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下来。”

    龙儿困惑地看了李莫愁一眼，叫：“师姐。”又看看龙林曦：“娘。”

    结果却是龙林曦搂着她亲了一口，口里叫着“乖宝宝”，然后把她抱得更紧。

    看得出来龙儿有些无措，水灵灵的眼睛望向李莫愁，可怜巴巴地唤“师姐”。李莫愁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可望见这样的眼睛，也只能咳嗽一声，道：“龙夫人…龙儿已经四岁了，又是习武之人，你…不必这样的。”

    “可我们母女失散多年，我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要抱抱她、亲亲她。”龙林曦的回答合情合理，却更让李莫愁觉得不舒服，冷冷道：“要亲亲抱抱，等练完再说——龙儿，下来。”

    “是。”龙儿难得回答得这般干脆利落，小手一撑，已经从龙林曦怀里钻了出来，轻轻巧巧落在地上，不动声色地向师姐靠近一步，仰头看她：“师姐，今日还从内息开始练么？”

    李莫愁轻轻颔首，正要向龙林曦讲解诀要，却见这人抬了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等一等。我这当娘的这么久没见过龙儿，想先看看她的进度——龙儿，你演示给娘看看？”

    龙儿道：“可我才开始学心法，不会什么招式。”

    龙林曦微笑道：“那就不用演示招式，你和娘对打，看看在我这里能撑多少招，如何？”

    龙儿有点困惑。按照孙婆婆和“娘”的说法，“娘”是和师父差不多的人，那就该是很厉害很厉害了。若是这么厉害，为什么会和她一起习武？还是由师姐开始教？可若是娘不厉害，为什么又要自己和她过招？师父告诫过她，她虽年小力微，毕竟是习武之人，力气体力，都比常人所想要高些，不可随意对人——尤其是外面全真教差不多年纪大小道士们——出手，免得引起纠纷。

    龙儿牢牢地记住师父的话——记不住也没事，横竖她从来不往古墓外面走——但到了“娘”这里，却难免犯疑惑：娘和她是不一样的年纪，却没有一丝内力，她是该对娘出手呢？还是不该呢？

    龙儿只能继续去看师姐，师姐袖着手不说话，娘又在边上叫“龙儿”，还兴冲冲地摆了个不伦不类的起手势，龙儿只好也认认真真地摆出姿势，看娘猛地扑过来，还有些忌惮，轻巧一绕，绕到背后，寻个破绽，奋力跃起，没跃到想到的高度，却也足以拍到破绽，恰逢娘使力不均、下盘不稳，一下便向前跌去，龙儿忙稳稳落地收手，气力不继，微微喘出一口气来，看娘亲站起身，便问：“龙儿的进度合格了么？”

    “合格，太合格了。”林曦站稳身，笑容十分勉强——她只想着自己是个成年人，一定能把小龙女打倒，小朋友一受挫折，不哭也要扁个嘴什么的，多可爱！而且还给了李莫愁一个大好的亲亲抱抱给安慰的机会。谁知小龙女这样的年纪，已经有了这样的身手，自己出丑到没什么，让李莫愁产生“小师妹不需要人照顾，靠自己就能活得很好”的想法就不妙了。转头去看身边，却见李莫愁面带微笑，在旁指点：“你方才若能再跃高一寸，点在她腰间，她便不止是这样踉跄一下，而是狠狠跌在地上了。”说话时手抬了一抬，做了个动作，林曦觉得后腰一凉，赶紧闪开一步，观察者在她脑海里跳来跳去地问：“你没事吧？”

    林曦微微摇头，心中窃喜：“姊妹情是情，师生情也是情，生不了怜惜，生出别的也行——今天的第一项任务完美达成，第二项任务：政治洗脑，防止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