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柯醒是醒了,身子底不行,醒的时间没有睡的时间多。
晚上,他总能感觉到有个人给他盖被子。
几乎可以肯定是个男的。
因为没哪个姑娘家的有那么大得力气,直接把他翻来覆去给卷进被子里。
昏昏沉沉的病了大半个月之后,他终于下床了。
难得的艳阳天,晏柯站了起来,养了大半月,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元气恢复了不少。
这段时间,好的补品没少吃,好的药也没少喝,好歹是补回来一点了。
所以,趁着艳阳高照,才被孟佑那封信羞辱过的晏柯,准备亲自去抓人将话摆在明面上好好聊聊了。
“太子现在在哪?”晏柯完全就是一个路痴,更别提是在这布景没什么区别得太子府了。
绕了一圈都没找到所谓得书房在哪里。
丫鬟:“太子妃,爷现在正在书房呢。”
晏柯:“……”
晏柯:“书房在哪?”
丫鬟笑,想着刚来的太子妃是找不到地方了,便道:“奴带太子妃去吧。”
晏柯点了点头:“谢谢。”
晏柯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书房里面传来了孟佑暴跳如雷的声音。
孟佑:“爷让你去找个女人就那么难吗?!要会演的!会演的!!!!!谁说爷要这种胭脂俗粉了?不知道爷要被逼着霸王硬上弓了么!爷怎么养了你们这群饭桶?!”
晏柯:“.........”
看样子,现在好像不适合谈和离。
听着这暴躁太子爷的话,应该是下属找的女人不合意,还是别进去遛存在感了,要不真像他说的,霸王硬上弓了怎么办。
正当晏柯准备溜的时候,孟佑愤怒随手甩出来的砚台直直的朝着他飞了过来。
晏柯眸子猛然的睁开,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兄弟,你不是吧,婚内出轨你还好意思杀人灭口呐?!
丫鬟上前一步,将那急速飞过来得砚台给稳稳的接住了,神色自然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眯着眸子,笑着问晏柯:“没有吓到太子妃吧?”
晏柯:“.........”
晏柯错愕的看着丫鬟,嘴巴张的好久都没合上。
鬼知道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虽然他在来之前就简单的了解过月国的历史,知道月国是战斗国家,只要到了需要的时刻,他们国家的男女老少都能拿着□□上战场。
但是,这尼玛也太恐怖了吧!
离离离,必须离!
再不离的话,晏柯就觉得,不是过不过得下去的问题,而是活不活得下去的问题了。
丫鬟看着自己手上的砚台d,又纳闷的看着一言不发,迈着踉跄的步子跑了的太子妃,疑惑的挠了挠头。
想着太子妃估计是误会了太子的话,丫鬟在外面禀报了一声:“爷,刚才太子妃来过了。”
孟佑正生着气,听到这个愣了一下:“他听到了?”
丫鬟:“嗯,一字不落。”
孟佑:“.........”
孟佑额角突突的跳了两下,瞪了眼在旁边尽给他出馊主意坑他的唐起,越想越气。
“在他的面前找女人是吧?断了他的念想是吧?找还得找那种青楼女子风情万种的是吧?!”
唐起正喝着茶,被孟佑的话呛了一下,忍笑看着孟佑。
“爷就说了你不靠谱,找什么女人!爷本来就不好这口,现在倒好,还什么都没做就被抓到了,我可跟你说,这病秧子的小命可是爷费了不少真金白银名贵药材给救回来的,要是因为这个要寻死觅活了,爷就把你吊在新房的房梁上,让你以死谢罪!”
唐起啧了声:“千万别,爷,我做不来这种欺兄弟妻的事儿。”
“要我说,从了算了,苦你一个,幸福月国百姓千千万,整个月国百姓都会记得你为这个国家的付出的。”
孟佑一脚踹在了唐起的屁股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唐起,他这个人有多不受待见。
唐起走后,孟佑好一会才从书房里面出来。
将自己手上的信纸交到了身后的侍卫手上:“给爷去找几个字写的好的,抄个几百张贴在城墙宫墙最显眼的地方,给爷使劲儿贴!”
孟佑被唐起坑了好几次之后,总算是将他对他的最后一点兄弟之情给耗光了。
于是新仇旧恨就一起算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孟佑阴沉沉的吩咐了一系列的事儿,将唐起的身前身后事安排的妥妥贴贴的之后,开始给自己谋一条活路了。
晏柯不能死,虽然自己不会碰他,但是,这晏柯总想着爬自己的床,想要圆房,这个误会估计对他的打击应该挺大的,到时候又寻死觅活的话,这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
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信唐起那个混账的话!
“太子妃留了一句打扰了就走了,看着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丫鬟仔细的将晏柯的反应给回想了一下,尽量不想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啊!还有,爷刚才您扔出来得砚台差点就打到太子妃了,估计太子妃是被吓到了。”
孟佑:“............”
孟佑烦躁的甩袖准备去找晏柯,准备小心翼翼的去道个歉,并将脏水泼到唐起的身上。
“哎呀,小五子今儿个又和我请假了,说是家里那位出了点事。”
孟佑听着这在耳边闪现的声音,并不在意,没有停住脚步。
“啥事啊?我看他最近请假请的比较勤,这说出来,大家好一起帮衬着点啊。”
孟佑放慢了脚步,小五他有印象,憨头憨脑的,在他这里干了好几年了,平时这人就不敢见人,估计真要有什么事,也不敢近水楼台走他这个捷径。
“这还不是男人那档子事嘛,这小五别看年纪轻轻得,其实那方面不太行,这新婚的小夫妻哪受得了这样的寂寞啊,这不,小五在太子府当差,听说他夫人是在家里偷人被小五他娘给抓住了,现在正闹着要将奸夫□□给浸猪笼呢。”
“小五看着五大三粗的,那方面居然有问题?”
“可不嘛。”
孟佑算是彻底走不动了,微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某个部位。
这主意,总是在那么一瞬间就冒出来了。
要是——
他和晏柯说自己不行的话,估计晏柯就会死了这条心吧?
孟佑想到这里,眸子瞬间就亮了,快步朝着晏柯的房间走去了。
哐哐的敲了几下门。
“门你就别开了,爷就是来告诉你,其实爷不跟你入洞房是因为爷不行,那方面的不行,你懂的吧?”
晏柯:“.........?”
老子该懂什么?!你不行和我说干嘛?!
“你应该懂得,咱们府上有个人叫小五,他那方面也不行。”
晏柯终于知道了孟佑说的那方面不行是哪方面不行了,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在心里咆哮开了,你不行你告诉我干什么?!你那玩意老子又用不上!
有病去治啊!兄弟!
晏柯:“节哀。”
孟佑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自己在那边听来的对话全部一字不落的给搬了过来,道:“你别看爷虽然年纪轻轻,五大三粗的,那方面是真的有问题。”
晏柯:“.........”
孟佑:“你看小五,高高壮壮的,这男人一不行起来,夫人就跟着出墙了。”
晏柯听到这,忍俊不禁起来。
小五真惨,摊上你这么个歹着人痛处到处说的主子。
孟佑:“爷说完了,你休息。”
晏柯:“......”
晏柯那刚才见识过太子府的一个婢女的武功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在脑袋里形成了‘这下人都这么强悍一个,这太子估计是能掌劈砖头胸口碎大石的存在’的想法,于是,这和离的心被害怕给压下去了好几分。
但是,就在刚才,那个念头又蠢蠢欲动的冒出来了,不仅冒出来了,还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种小沙雕应该——很容易忽悠吧?
想到这里,晏柯出言叫住了已经走到院子里的孟佑,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晏柯:“太子,我不是嫌弃你那不行,我知道这男人不举是人生的一大痛处,你也别太丧气,别人不举是污点,你不举是国之荣光啊!你想想啊,自古多少帝王都败在了美人手上,以后在你身上,不会有江山美人难抉择的时候,你说是吧?”
孟佑:“............”
这话有点超了,刚才他们没把个人问题上升到国家问题上。
晏柯:“所以,你也别太在意,人生嘛,有得必有失,我是不会介意的。”
“情场失意,战场得意,晏柯在这先预祝太子爷旗开得胜 马到成功了。”
孟佑嘴角一弯,别说,这小病秧子的嘴还是蛮甜的。
孟佑:“承你吉言。”
晏柯听着这语气,好像也不是要生气的样子,于是,峰回路转将埋在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彩虹屁里面的终极话题给拉了出来。
晏柯:“虽然你不行,但是,这男人有多饥渴你是知道的吧?我是真的不嫌弃你,但是,这男人的身体我是控制不住的,到时候要是上个青楼被抓住了,给太子你戴了绿帽多不好啊,所以,我们还是——”
晏柯话还没说完,就被黑着脸的孟佑给打断了。
孟佑蹙眉:“你怎么就说不通?说了爷不行!你怎么还存着要入洞房的想法?爷不行爷怎么跟你入洞房?!你去出墙,你随便出!爷保证不会让你跟小五他夫人一样被拉去浸猪笼的。”
晏柯:“.........”
晏柯无力的捂住脸,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沟通的不能逾越的鸿沟吗?
你他妈和他说和离,他总以为你在扭着屁股求日。
夏天的凉风一吹,吹的孟佑清醒了不少,顿时一哆嗦,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这是被晏柯的没药救给气出病来了吧!
孟佑左右看了看,走到门边,将声音给放小了点:“这样行不,你出墙的时候,偷偷摸摸着点,偷情要有个偷情的样子,别让别人知道了,悠着点知道了吗?”
晏柯生无可恋:“哦。”
我他妈谢谢你如此大义的教老子偷情啊!
孟佑:“爷不会休了你的,你放心!”
孟佑说这句话得时候,心里是痛苦的。
休是不能休的,至少在楚国还屹立不倒压在他们头上的时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父皇的那道圣旨就被父皇让人放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好时时刻刻提醒他,这段婚事关系着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孟佑对楚国的势在必得从未像现在这么强烈过。
晏柯哭:“您真不考虑一下吗?”
我他妈一点都不放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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