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吵归吵,唐起还是没忘正事儿。
唐起:“爷,这边请,这婚事还得您在场呢。”
孟佑:“.........”
他是这么想的,现在拜个堂成个亲忽悠一下算是了事了,等以后,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再跟那个楚国太子和离。
反正这月国边境也不安生,他之所以留到现在还没走,就是在完成这门离谱的婚事。
“太子到!”
晏柯被苏御拉着在门口站着,苏御死死的拽着晏柯的手腕:“等会让那个不识好歹得太子出来将你给接进去,听见没有!”
晏柯:“............”
孟佑刚走到前院,对着皇帝扬起了一张笑脸:“父皇你要是说你要来喝儿臣的喜酒的话,儿臣就不关门了。”
皇帝瞪了孟佑一眼,余光看着门口站着的苏御他们,虽然恼怒,但是还是想给孟佑一点面子。
“朕给你顾全面子,才把禁卫军给撤了,你倒好,给朕来这么一招!先把婚给成了,朕待会再收拾你!”
“他既然有胆量进我这太子府的门,就应该有受得住我折磨的心。”孟佑穿着便服,连喜服都没有穿。
孟佑只是不甘心。
他的心从来就不在这些儿女私长上面,他想要南征北战,扩大月国版图。
更别提……儿女情长还是对一个男人!
皇帝压着声音,忍着怒火,考虑到楚国送亲得人在,不好发怒。
忍着气,愤声道:“自己去把人给请进来!”
孟佑耸耸肩,刚走到门外得时候,一个人影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出于人类的本能,伸手给接住了。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一身红衣,眸子蹙了蹙,刚见面就投怀送抱?
要脸不要?!
随后孟佑的眸子转向了晏柯那张带着伤痕的脸,这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
别说是一国太子了,就是他这太子府的下人,都没有一个瘦成这副样子的!
想着父皇赐的那幅楚国太子晏柯的画像,孟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画师的求生欲很强啊!
能把这只小猴子画成翩翩美男子也是不容易。
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直接飞过来打在了晏柯的后脑勺上,晏柯是直接被砸晕的。
苏御直接在外面拉开了防御线,准备慢慢退到太子府再说。
孟佑看了眼自己怀里的人。
道:“你们能不能先把你们主子给安置好?这样倒在爷身上,不合适。”
苏御冷声,将抽出来一半的剑又塞了回去:“本帅倒是想问问太子爷了,这在太子府门口等了这么久,太子府迟迟不开门是几个意思?一开门我们家殿下就遇袭又是什么意思?!”
孟佑天生还就是脾气不好的主,特别是看着苏御在他面前跳的时候,这暴脾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一把揪过苏御的衣领。
“先别急着质问爷,这是爷的地盘,要问也是爷先问,爷希望苏将军能把太子妃这身上的伤,每一道口子每一个淤青的来由都和爷交代清楚。”
孟佑强势又一针见血的话,直接将苏御问的哑口无言。
他要怎么和孟佑说?
说是晏柯在路上逃跑?如果这么说,这和亲怕是和不成了。
再说,这手上的勒痕,确实是他弄的。
苏御:“路途遥远,再加上山路难走,殿下身子骨娇贵,难免会发生些意外。”
孟佑:“哦?”
孟佑早就在晏柯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了晏柯手上的勒痕。
将晏柯的袖子给扯了上来。
晏柯白皙的手腕上,那结着血痂的手腕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孟佑刚才看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当看了一个全貌之后,心中隐隐有些触动。
这一看就是路上被绑着来的,原来,他也不想过来和亲。
孟佑语气不善:“这也是在路上磕着碰着撞出来的?”
苏御盯着晏柯的手腕,抓着剑的手紧了紧,没有说什么。
孟佑:“既然不说,那就是默认了。”
“来啊!扣起来!”
孟佑一把将人给抱了起来,想着这个姿势不太合适,又将人给抗在了肩膀上。
晏柯:“嘶——”
晏柯昏迷中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保龄球,被人圆润的扔了出去,不是撞这里就是撞那里,疼死他了!
孟佑听着声音,冷哼了一声:“爷能把你扛进来就是大发善心了,你别不识好歹!记着爷的大恩大德,以后和离时用得到的。”
跟在后面的皇帝和唐起。
皇帝是看着楚国的送亲团被扣下的,没说话就是代表默认了。
他需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在外人面前打儿子不丢儿子脸的机会。
听到刚才孟佑说的那句和离,这伸手准备去拿腰间的玉萧,没想到摸了个空。
唐起将自己的萧给拿了出来,献到皇帝面前:“皇上,臣带了!”
“嗯。”皇帝欣赏的看着唐起。
这就是他最欣赏唐起的原因!深得他心。
孟佑刚把人给放在了喜房中的床上时,皇帝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自己伸出来还是朕让人抓着?”
孟佑回过头,见他父皇就拿着玉萧站在了他的身后。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每次就拿着萧打他的手心。
但是——这支萧有点眼生。
当孟佑的眼睛在皇帝手上的萧上转了好几次之后,才在萧柄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起字。
随即目光看向了后面低着头憋笑的唐起。
一个不会吹箫的人随身带着萧,估计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吧?
刚把手伸出来,皇帝一手抓着孟佑的手,一手用力的打下去。
孟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是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样。
“孟佑,朕今天就告诉你!在楚国没有国破之前,他,就是你的太子妃!且你不准在另纳侧妃。”在重重的打了十来下之后,皇帝愤愤的将手中的萧扔到了后面的唐起身上。
孟佑收回掌心,将手垂下。
孟佑:“儿臣知道了,我太子府养个人还是养的起的。”
随后,孟佑话音一转:“不过,这要是他要走,我也不会拦着。”
“你——”
孟佑没听完皇帝的话,径直走到书桌前,将那张画像给展开:“父皇要是问我为何,这就是原因。”
皇帝被孟佑说的没话说了。
毕竟,这画像和真人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
晏柯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挣扎着起身,全身酸痛轻了不少。
“有人吗?”
孟佑:“.........”
晏柯下了床,心中纳闷,苏御那个蠢蛋哪里去了?
“有人吗?来个人给老子点盏灯成不?”
孟佑:“.........”
“头疼,手疼,全身都疼!就像被人摁在床上摩擦了百八十遍一样,嘶——”
孟佑这下沉不住气了。
孟佑:“闭嘴!爷什么都没对你干!”
“也不稀罕干!就你这两两肉,爷摸着都嫌硌手!”
晏柯止住了逼逼的嘴,重新躺回了床上。
心中崩溃了。
兄弟你sei?
为什么在我房间?为什么还要接我的话?我又没说你把我按在床上摩擦,你着急个什么劲?
晏柯隐隐能察觉到这个人是谁,但是不太确定,问了句:“要不——咱们来对个暗号?”
“对什么?”
“天王盖地虎?”
“............”
晏柯叹了口气:“老子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孟佑:“……”
晏柯:“此刻天色已暗,咱们——”
孟佑听到这里,脸瞬间就崩了,带着一脸惶恐轻车熟路的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声音在夏天的微风中破了音:“别想爷和你入洞房!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不——兄弟啊,你跑的太快了吧!看这天色已暗,黑灯瞎火的,咱们可以来一场愉快的和离啊!”错过了一次好机会的晏柯觉得甚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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