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 不过他们到的时候, 被害人已经躺了有一段时间了至少不是刚刚才被杀的。
于是自认问心无愧赤井秀一,并且相信服部父子不至于那么蠢的琴酒, 在例行的问询过后, 十分理直气壮的提出了想去睡觉的愿望。
如此心大的举动实在很难说不引起怀疑, 至少还是个初中生的服部平次瞪大了眼睛犹疑着看了他好一会,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反而是服部平藏轻咳一声,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还是同意了。
顺利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琴酒相信凭着赤井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找机会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一举两得的银发青年就这么淡然的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 接过颤颤巍巍的旅店老板递过来的房门钥匙,十分心大的住进了凶案房间的对面。
不得不说, 这一整天又是枪战,又是密室探险, 随即便是湖底游泳, 好不容易看似安全,还来了一出旅店惊魂。
一番折腾下来, 饶是琴酒毅力惊人, 也不免隐隐有些疲乏。
他合衣上床,保持着一部分的警惕心, 闭目养神。
进门前琴酒仔细打量过房间, 根据经验判断, 这家旅店的隔音效果实在不是很好毕竟它只是一家普通的汽车旅店,实在不必要求太多。不过由于众人被命案这一件事所惊动,再加上服部平藏需要询问旅店的客人,周围客房倒是没什么人,显然十分安静。
不过这么一来
如果凶手不是用了什么方法令死者不能引起太大的动静,就是那个住在死者隔壁却自称什么都没有听到的男人,在说谎了。
这一点显然也被服部父子发现了。
“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加上他身上由撞击引起的淤青,很显然不是一击毙命的。”服部平次简单的阐述了死者的状态,言辞已经有了日后的犀利“就算凶手捂着了死者的嘴让他不能呼救,打斗挣扎间的动静还是很明显的。”
“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三十出头的男人犹豫了好一会,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挣扎,最后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抵不过心理压力,到底还是松口了“我我案发时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
他一手捂住脸,声音讷讷“我去了去了美代子的房间。”
这句话一出口,对面的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顿时僵住了,另一个尖锐的女声也随即响起“你说什么”
看上去与他相同年纪的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裙装,目光怨恨“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这一出看似捉奸在床的戏码,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容貌姣好的女人美代子实在受不了了,她咬了咬唇,恨声道“他根本没有背叛你”
“你跟他从头到尾,什么关系都没有”
“美代子”男人也顾不得掩面,放下手出声惊呼,目光中隐隐带着恳求。
美代子深吸一口气,别过头不去看心爱的男人的目光,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已经分外坚定,彷如利刃一般直指女人“竹本千惠子,你听好了,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千惠子倒退一步,嘴唇翕动。
美代子不依不饶的上前“如果不是因为你一次次在他找女朋友的时候选择自杀,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刺激你,他也不会选择隐瞒”
她偏了偏头,抹去腮边不自觉滑落的泪水“为什么偏偏要缠着他不放呀为什么让我一次次的忍让啊明明我才是跟他交往了三年的人明明一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三年的委屈实在令美代子痛苦万分,男友有个这样的青梅竹马,饶是两人感情深厚,也一直不敢谈婚论嫁。
她咬牙,含泪的双眼死死盯着男友。
明明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明明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偏偏过得好似偷情。
她不想再忍让了,她真的没有那么善良。
话题中心的男人愣了好一会,他深深看了千惠子一眼,最终还是走向了自己亏欠已久的正牌女友。
不爱就是不爱。
并不是相处的时间更长,你就会选择她;并不是她更爱你,你就会选择她;更不是她更加优秀,你就会选择她。
爱情,从来不会由这些决定的,也根本不是可以等待交换的东西。
他不爱竹本千惠子,哪怕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而他,已经让自己的女朋友受了足够的委屈了。
而走向女友的男人没有看到,他身后的竹本千惠子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毒神情。
不远处的小男孩眨了眨眼睛。
一出闹剧之后,案件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好在不久就传来警车特有的鸣笛声,让在场仍
有些忐忑不安的众人多少安了心。
已经将自己伤口简单包扎过的赤井秀一顺势来到琴酒的门前,他敲了敲门。
浅眠的琴酒被响动惊醒,他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干涩的眼睛,下床前去开门。
“警察已经来了。”
作为尸体的第一发现人,警察肯定会进行问询,而在命案告破之前,他们显然不会轻松。
这可不是与服部父子间简简单单的几句问答可以搞定的,赤井秀一肩上的枪伤虽然已经处理过,但显然还是经不起探查的,还有被他藏起来的尸体
琴酒没有一秒犹豫“我们可以走了。”
赤井秀一“”
他抬手扶住门框,略略靠近琴酒“直接走”
“对啊。”琴酒一点都没觉得这个选择有什么不对。
虽然看上去有逃走的嫌疑,但是一来真凶根本不是他们他相信关西的死神会破案的;二来嘛
说得好像警察找得到他们一样。
相反,他们可不是什么良民,身上背着的也不止一桩命案。被带去警局才是更加危险的更何况,琴酒也不确定fbi会不会临时反水,拼着暴露身份坑他一把。
毕竟,即使身份暴露,抓住个黑衣组织的核心成员对他们来说,也是妥妥的赚了。
这个方案看似简单粗暴,实则异常有效,赤井秀一思索三秒,觉得还是挺不错的主意。
黑衣组织的思维的确迥异于常人他觉得自己正被某人一步步带偏。
决定了方案之后,趁乱离开对于两人来说不是什么难题,哪怕带上一具女尸,也足够二人从容离开了。
丝毫不顾忌他们逃走后剩下的人的反应,琴酒暂时不打算回组织。
他随手撬了一辆看上去还算低调的车,理直气壮的坐上了副驾驶,指挥着伤员给自己开车。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的跟着琴酒的打算走。
目的地是一间小型诊所。
一位身穿白大褂,眼神冷漠面容僵硬女人,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赤井秀一觉得,这女人似乎很面熟。
“又是你啊。”平静无波的声音,平静无波的面部表情,面如僵尸的女子一举一动无不唤起赤井对她的记忆。
等等她不就是
“皮诺,”琴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点命令式的冷静“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女子凉凉抬眸,上下扫了一会赤井“我记得上次也是他你把他拖过来了。”
顿了顿,皮诺补充道“这次比上次好得多,上次他看上去都快没命了。”
琴酒不咸不淡的回应“你的记忆真不错。”
都过了快两年了。
“印象深刻。”皮诺眨了眨眼睛,不显俏皮,反而有几分诡异。
短发的女人不曾多说些什么,三言两语间的嘲讽却不言自明。
一时间,赤井秀一竟然不能分辨她究竟是故意挤挤兑,还是无意识拉仇恨。
“别让他的右手废了。”琴酒对此不置可否,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干脆利落的将赤井秀一赶下车,随即坐上驾驶位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赤井秀一
皮诺走上一步,凉凉提醒目光追着汽车背影的人“走吧。”
一句走吧被她说的仿佛上路吧,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处理到自己顺走的车,琴酒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安放好好不容易弄来的女尸,然后回了家。
或者说,是某一处的安全屋更为合适。
匆匆忙忙洗了个澡,琴酒在温热水流下抹了把脸,睁开的眼睛中的森森冷意锐利惊人。
他关上淋浴的水龙头,拿了块毛巾擦了把自己不断滴水的长发,残留的水珠划过他赤裸且健美的身体,在灯下闪烁着微光。
赤足踩在地板上,毫不在意的留下一连串的水渍,琴酒简单的套了件浴袍,拧了把长发,打开自己的电脑。
直觉告诉他,席拉胳膊上的那枚鸽翼纹身,并不是随随便便纹上去的。
电脑的显示屏亮起来了。
说实话,他的黑客技术其实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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