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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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1年6月22日,奥莉加得知了纳粹德军进攻苏联的消息。和《巫师国际》报纸同时送来的,还有瓦连京的一封信,信上写着他将要离开故土的集体农庄,去参加红军到前线战斗。

    法西斯的军队在苏联势如破竹,而瓦连京的状况则同样令人担忧。尽管之前互不侵犯条约的缓兵之计让苏联红军对于纳粹入侵有所准备,但受制于当前的工业技术水平,红军的现代化程度仍然无法与德军相比。说得不好听些,红军的装备在作为工业强国的法西斯敌人面前就像是能动的破烂儿,因此苏联人在保卫家园与人民的战争注定会付出比敌人更加惨痛的代价。

    为了让自己的人民、自己的家人免于成为法西斯的奴隶,参加红军保卫苏联显然是正义的选择。这种正义对于个人而言是危险的,但相反地,这种以身涉险的行为同样也是正义的。如果战争爆发,必须得有人站出来为了所有苏联人民的利益去抗争。

    奥莉加没有反对瓦连京的选择。这并非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有更重要的东西迫使他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只是当瓦连京参军之后,猫头鹰就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他了,奥莉加和他的通信来往会变得更加困难。

    对此,瓦连京写道:“一旦上了战场,命运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我将竭尽全力,让结果为我代言。”

    奥莉加思考了很久,最终只写出了一句话:“人民终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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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纳粹德军开始进攻列宁格勒。九月,纳粹德军同时进攻莫斯科。

    由于苏联巫师几乎所有集体草药农场都在莫斯科,这座城市被德国人占领势必对苏联巫师社会造成巨大损害,列宁格勒巫师苏维埃紧急召开了扩大会议,像奥莉加这样身在国外的前代表也通过传声仪参加了。扩大会议上,很多巫师都提出了要迫使全国巫师苏维埃通过《巫师正当参与卫国战争》法案,为此好几个现任代表争得不可开交。

    作为来自列宁格勒人民魔法学院的现任代表之一,Г.Б.奥夫索娃对其他人说道:“允许巫师公开参与麻瓜战争,或许能暂时解决问题。但就这么贸然打破巫师和麻瓜社会的分隔,引发的后患将无穷。巫师和麻瓜终究要合二为一,但改变现状却需要一定的方法,而不是强行把中间的分隔抽离开。”

    其他代表有的不同意她的说法。一些年龄更大的代表担忧一旦纳粹攻入苏联,苏联巫师将沦为法西斯独|裁者的特殊奴隶,就像当年他们被巫师僭主所奴役一样。

    对于这种观点,奥莉加回应道:“要对麻瓜群众有一点儿信心。正是那些普通的麻瓜实现了十月革命,在短短二十年完成了工业化,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相信他们能够守住这个无产阶级的国家?”

    “可难道巫师就什么也不做,干等着看其他人的牺牲么?”Л.Э.列文说道,“从六月开始,在西部因战争死去的麻瓜群众不计其数。而直到现在,列宁格勒还处于被围困之中。”

    “巫师不能直接出面,但却可以起到辅助作用。”另外一个代表——奥莉加光听声音并不能确定是谁——说道,“例如,我们可以想办法让法西斯进攻的地方变得更冷,就像1812年东正教对付法国人所做的那样。”

    “恕我直言,巫师的能力现在还达不到控制气候的程度。”又一个奥莉加不熟悉的声音说道,“东正教徒们影响天气和巫师的魔法不属于同一种能力。”

    “不,不,我们可以进行研究。”Г.Б.奥夫索娃很快便说道,“根据最新的理论,所有超自然的力量本质上都是一回事儿。从现在开始进行研究,到严寒该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想这完全够了。”

    “但愿麻瓜还能再这么撑两个月。”Л.Э.列文略有不赞同地说。

    不过其余的代表和前代表们都同意了奥夫索娃的计划。或许列宁格勒人民魔法学院将在拯救这几座重要的工业城市上面做出重大贡献,这将是苏联巫师获得解放之后为全人类做出的第一件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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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大会议结束后,奥莉加又和她那位列宁格勒人民魔法学院的同事加里娜·鲍里索夫娜·奥夫索娃商量了一下儿。

    改变气候是一项很有历史的议题了,这对于曾经在西伯利亚地区饥寒交迫的苏联巫师而言尤为重要。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努力从未取得过成功。

    前人失败的原因可能是控制气候的确非常困难,但奥莉加决定的部分因素可能也与当年巫师仆从们的教育水平低、缺乏研究的精力与条件有关。在两个月内找到影响气候的方式可能是Г.Б.奥夫索娃的安慰之语,但却也未必就做不到。

    “这项研究将在全苏联多个研究组同步进行,列宁格勒这边儿可以建立飞路网平台,让各个研究者的数据可以随时共享。”Г.Б.奥夫索娃说道,“奥莉加,你那边儿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尽快给我一个可以加入共享平台的飞路网地址。”

    奥莉加把她在伦敦的房子的地下室地址念给了她,这意味着将连入共享平台的是斯莱特林密室中的壁炉。

    而后奥莉加说道:“其实风塔咒已经是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气候了,只不过是小范围的。加里娜,我们现在在飞行魔咒方面已经有了比较多的理论基础,从这个方向进行研究或许能够取得突破。”

    “当然,你在魔咒学方面毕竟是专家。”Г.Б.奥夫索娃停顿了一下,却又说道,“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个方向应当交给学校的研究组来研究。我们不能冒险,让西欧的巫师得知苏联巫师在试图参与麻瓜的战争。”

    “说的也是。”奥莉加同意道,“我一个人的研究能力非常有限,肯定要把保密放在第一位。”

    在壁炉的火堆上,奥莉加这位研究魔药理论的同事对她笑了一下儿,而后又说道:“尽管在列宁格勒被围城的时候说这个不太合适,但是奥莉加,我们都盼望着你早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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