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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于打破纪录有着天生的兴趣,但是汤姆看了看下面已经像是沙盘地图般的湖面和森林,顿时消除了一切关于飞行纪录的想法。
而考虑到他第一次飞起来就差点儿没直接摔在地上,奥莉加也觉得她以后不能让汤姆自己飞到太高的地方。其实对于一般的巫师而言,在一定范围内飞得越高反而越安全,因为即使掉落也有足够的时间重新施咒。但是对于有恐高症的巫师而言,从高处下落可能会直接晕过去……
想到这儿,奥莉加突然有些担心上学之后汤姆的飞行课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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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格兰湖区的树林里玩儿有时候会遇到蛇。
奥莉加尝试用她总结的蛇佬腔单词和语法规则跟蛇说话,发现很多蛇讲话都很有逻辑,其中有一些寿命比较长的能够使用复合句。不过她也发现,因为蛇并不天生就是魔法生物,所以得有在巫师第一次对它说话之后才能够掌握语言。奥莉加推测这可能是因为巫师说蛇佬腔时能够在蛇身上产生使之能够说话的魔法印记,而由于蛇的鳞片是一种魔力的导体(虽然不是导魔性只是一般),之后随着时间增长这种魔法印记也就越来越强。
多数蛇对于蛇语者都比较友好,也有一些对人爱答不理的,少部分蛇即使对蛇语者也抱有恶意,可能是由于之前和人类发生过冲突。不过即使是有些和人类关系不好的蛇也挺愿意看一看汤姆,这大概是因为它们已经听说了这一带出了一个天生就能跟蛇说话的人类小孩儿。
出于礼貌,汤姆给一条他之前认识的蛇的朋友喂了一小块巧克力曲奇。但是那条蛇吃完之后告诉他们这块东西尝起来像砖。
这表明蛇可以有联想思维,奥莉加很高兴地记录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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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夏季的雨天很多,有时候天气实在不宜出门,奥莉加就在家里教汤姆下巫师棋。
苏联人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喜欢下棋,没事儿就来两盘,有的巫师为了消遣还会特地混在麻瓜社会里找人下棋。奥莉加在列宁格勒并不算是对下棋非常热衷的,但手里也有三套巫师棋,一套是用来收藏的,一套是平时用的,还有一套迷你便携式可以在外面玩儿。
不过相比于下棋本身,巫师棋的棋子对于汤姆的吸引力反而更大。而当他玩够了这些会动的棋子之后,却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为什么王不能一直走?”
“王一次只能走一步。”奥莉加解释道,“除了王车易位的时候,我待会儿再讲。”
“但是为什么呢?”汤姆继续问道。
“这是象棋的规则。”奥莉加回答道,“下棋要遵守棋的规则。”
“然而有的棋子就可以一直走啊。”汤姆认真地说道。
奥莉加摸了摸他的脑袋,平和地解释道:“是有的棋子可以一直走,但也有每次只能走一步的。所以下棋不光要靠单个强大的棋子,而是要用所有的棋子一起进行策略安排和应对来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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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学会下巫师棋之后很快就不想玩儿了,因为奥莉加总是很快就赢了。
一开始奥莉加为了防止汤姆输得太快,总是在他走一步错棋时提醒道:“不应该这么下。”
但是她提醒的次数太多,连小汤姆都觉得烦了。之后奥莉加干脆不提醒,然后情景就不那么美妙了。
第一局汤姆走了四步,奥莉加:“后走g8,将。”
再来一局,汤姆走了十步,奥莉加:“马走e7,将。”
又来一句,汤姆走了两步,奥莉加:“象走g7,将。”
……
说实话,真的不是奥莉加欺负小孩子,实在是一眼就能看出失误,也不能昧着良心装看不见啊。
在自己的王第不知道多少次还没怎么动换就被砍掉脑袋之后,汤姆把手里的车扔到棋盘上:“我不想玩了。”
“我也不想玩了。”奥莉加叹了口气,跟五岁的小孩子玩对战性的游戏果然不行啊。
“你应该去和大人下棋。”汤姆对她说道,潜台词就是埋怨奥莉加故意欺负他。
奥莉加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让她意识到,在英格兰魔法界这个熟人社会,巫师之前交流往来是很有用的。她可以多和英格兰的巫师家族来往,借着下棋的名义安静地多呆一会儿,这样也有利于汤姆和其他巫师家里的小孩子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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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加在她所知不多的巫师家族里挑了挑,觉得还是马尔福家族比较合适。主要原因可能是他们家的长相比较符合斯拉夫人的审美,当然还有财富、影响力方面的各种原因。马尔福家族的确是英格兰魔法界生命力最强的家族之一,尽管他们人丁一直不太兴旺,但却在任何一个时期都能保持着较高的社会地位。
奥莉加其实不太喜欢这样投机主义的人,但客观上如果哪天她离开英格兰了,要给汤姆找个靠山肯定要考虑这个家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比汤姆大两岁,这个年龄也比较合适。
而因为独生子日后肯定要去霍格沃茨上学,阿尔芒·马尔福二世也乐意与霍格沃茨的老师往来。再加上霍格沃茨总有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油盐不进的老顽固,马尔福家族能够拉拢的老师向来也不是很多,对于自己找上门的奥莉加·乌特金当然也就比较欢迎了。
于是奥莉加就带着汤姆到马尔福庄园串门去了。这座庄园的宏伟和华丽倒是给她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但是在桌前坐下之后没多久她就呆不下去了。
看着棋盘上被打得一片狼藉的白子,奥莉加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不得不问道:“阿尔芒,你到底会不会下棋?”
阿尔芒感到生气而又委屈,真想拿起棋盘直接拍她脸上。
到人家家做客还连续赢这么多局,会不会做人?会不会做人?拍死你!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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