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人,爱得深,恨的切。
相爱,不止是男女情爱,亲情友情也是。
相爱,相互关心爱护。
相爱的人,彼此的希望都深不可测,全世界的人误解都无所谓,只要爱的人理解支持,就拥有了全世界。
爱人,不止是情人伴侣,只要是自己爱的人都是爱人。
自尊自卑如人和影,且随时会互相转换。
卉安打开了家里的一箱雪米饼。
爸欲雨的脸看着卉安,指责道:
又是你打开的!
一个“又”字,卉安的愤怒沸腾翻滚,一连串自己不知所云的话箭一样向爸射去,然后愤愤回房,到了房间,仍然怒气冲天,随手把抽屉里巴掌大的圆镜子狠狠摔书桌上,镜子没碎,卉安更加气恼,把镜子摔到门外的走廊上,看着一地碎片,卉安的怒气平息了不少,全身的力气也去了大半,两腿一软,瘫坐在门边的藤椅上,泪盈于睫。
爸抱着璟到卉安门前,笑问:
是不是把录音机摔了?
卉安沉默的看了爸一眼。
爸笑着对璟说:
来!坐您姑腿上。
机灵的璟看卉安脸色不善,紧紧搂着爸的脖子不放,爸抱着璟走出卉安房间。
卉安呆坐着,想着刚才的事,看着眼前的一地碎片,没有知觉。不知坐了多久,她终于坐厌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拿下房门钥匙,反锁房门,无力的倒在床上。
泪,不停的流,流到耳中,冰冰凉凉的,流入发中,湿了一片。
她活着有什么意义?何不一死了之,让父亲愧疚半生。可是,父母养育她是为了让她死吗?养育之恩没报,怎能轻易投死。以后什么也不要吃,用水维持生命,她不是植物,只喝水能活下去吗?真想一直一直的睡下去。
哭着,想着,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腹疼难忍,上厕所后又回床上,温热的泪又流入耳中发中。
璟在房门外一遍一遍的喊:
姑!吃葡萄啦!
卉安不应,无动于衷。嫂抱璟下楼,璟稚嫩的童声传入卉安耳中:
姑不吭声,我叫她下来吃葡萄。
不用管她,咱下去。
嫂说。
后院切菜声,大人说话小孩喊叫声混成一团传入卉安耳中。卉安想起爸的“又”字,由无声流泪到轻声啜泣,她是家中多余的人,不想出门,肚子又痛,卉安起床走到门边,听到门锁里有钥匙转动,她站在门前,不动了,爸开不开门,在门外急切的喊:
卉安!卉安!
卉安麻木的拧开反锁,开了房门,爸走进房间,两手爱怜的轻捏卉安的脸颊,说:
是爸不对,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别生爸气了好不?爸这几天心情不好。
听着爸的道歉,卉安的怨恨消散无痕。爸看着卉安披散的乱发红肿的双眼,柔声说:
把头发梳一下,下楼吃饭吧,您嫂忙一下午了。
嗯。
爸下楼了,卉安梳好头,下楼洗脸,洗脸时,泪不由的流下来,她只能一直洗脸,直到不在流泪。
擦过脸,爸向厨房走时和她对面,爸双眼严肃的看着卉安,卉安忽然觉得窘迫难堪,爸审视判究的陌生眼神让她本能的躲避。
坐在饭桌前看着饭碗,卉安的泪又涌了出来,卉安心里对自己说:
不能再哭了。
硬生生把泪逼了回去。
卉安吃了很多饭,饭后又吃了很多葡萄。
在客厅看电视时,爸释怀的对卉安说:
今天虽然生点儿小气,吃的还是不少。
上午发生的事,仿佛是梦境。卉安还是管不着自己的嘴,还是那么贪吃。
爸回老家了,家里空荡荡的,像一座死寂的禅院。
卉安心情阴郁,日子难捱的像挤不出来冻着的牙膏,时间凝固了,她像被遗弃的幼婴。
家里没有爸妈,已不再是家。
喉咙像噎着了,泪想向下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想爸妈,是老了?没长大?
爸妈现在在干什么呢?和爷奶闲谈?看电视?已经睡了?爸妈会想她吗?
家中没有爸妈,卉安的世界消失了,她没有魂魄,只剩下无知无觉的□□天天吃饭上班睡觉。
她是谁?她在做什么?
拿起电话,打爸的手机,通了,卉安兴奋的叫:
爸!爸!爸!
谁啊?
爸一连声的问,后听出卉安的声音,说:
卉安啊。
嗯,爸。
有事啊?
没有。
没事挂了睡吧。
嗯。
挂了电话,想着爸一连声不耐烦的问谁的陌生语气,知道是她之后的简明对话,卉安思念爸妈的心变得空冷了,爸妈离她好遥远,爸妈不爱她不关心她,她不知道她是谁了。
喜欢一个人,毫无道理可讲。人自以为是的第六感,常常是荒谬的错误。
经过相亲,卉安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阳,可是,面对阳,卉安为什么依然紧张羞涩呢?
阳坐在卉安对面,卉安不敢抬头坦然面对,她怕眼睛会出卖了自己对阳秘密的爱慕之情。
卉安掩饰的,窘迫不安的翻看着面前的报纸,忐忑的坐在椅子上,心里七上八下。过了一会,阳接了一个电话后,仍坐回卉安对面,卉安紧张之余,又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
卉安出去送某部门要的试卷,回来发现阳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卉安望着窗外凝想,阳会察觉她的感情吗?他有意亲近她?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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