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卉安对两岁的侄子璟说:
璟,我给你钱,你去买雪糕,好不好?
姑,咱俩去呗!
璟说着走过来拉卉安的手,卉安躲开璟的小手,说:
我不去。
那我去楼上问问我妈吧。
璟上了楼,几分钟后从楼上跑下来,欢快的说:
姑,妈叫我去买!妈叫我去买!
卉安听了,也高兴起来。
嫂从楼上下来进了厨房,璟对嫂说:
妈!你别关门啊,我一会就回来了。
嗯。
嫂嘴里吃着东西从厨房出来,就要去买雪糕的璟看见嫂吃东西,走到嫂身边,仰起头看着嫂说:
妈!你吃的什么啊?
油条。
我也要吃。
嫂去厨房拿了油条给璟,璟大声对卉安说:
外面有傻老头,我不敢去!
傻老头是家里人吓唬璟的,璟想去外面玩哭闹不休时常常对他说:
外面有个傻老头,听到小孩哭闹,傻老头就把哭闹的小孩抢走卖了,你再哭他来了我们也拦不住他,你要不怕就哭吧。
璟常常被吓的不敢再哭下去。
同事间讨论平等之事,海激烈的说:
人生来是不平等的。
海说了很多实例,最后矛头指到卉安身上。
你高中毕业就上班了,人家很多考不上不复读的只有回家务农,这不是生来不平等吗?
卉安听了愣住,接着强烈的痛楚尴尬席卷身心,这是她心里的耻辱包袱,卉安不动声色的反击。
有些生在有权有钱家的子女,不管他们如何努力尽心的做事,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别人只会说他们是靠父母的关系,他们心中平衡吗?
那是他们心中自己不平衡。
海不屑的针锋相对,卉安也不甘示弱,说:
别人那么想他们,别人心中就平衡吗?
海沉默了,不知是认输同意卉安的观点?怕再争论下去两人难以收场?
卉安想起这些日子的难过尴尬,在父亲的安排下,和哥在一个单位上班。她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疏忽,可在别人眼中,她仍然是裙带关系,她知道她在别人眼中已经定型,无论她做的多好,别人也不会施舍她半句好话,因为她是靠关系进来的,她心中能平衡吗?
她的同学无论上学务农都天经地义心安理得,对她表面羡慕,心里鄙夷,这对她公平吗?生而为人,价值不被社会承认,公平吗?她多想靠自己的能力找份工作,但父母不允许,她也没有勇气去找。
父亲的工作生涯结束了,从前的笑语担忧变成了今日的现实,父女连心吗?卉安心里沉甸甸的,郁愁苦闷,她想陪在爸身边寸步不离,爸多久才能适应不上班的生活?当局者迷,卉安也成了局中人。
卉安回家,看见客厅门开着,爸的自行车在院中,惊喜的叫:
爸!爸!
没人应,爸不在家吗?卉安走进客厅,看到爸躺沙发上睡着了,看着爸疲惫沉睡的脸,卉安坐在爸身边,心疼的看着爸一会,叫醒了爸。
爸,你去床上睡吧,躺这睡会感冒的。
爸睁开了眼,清醒了过来,说:
不睡了,我还得去上班。
卉安无语,默默走开。
爸的位置已被人顶替,上不上班都无所谓,只是爸一下子不上班难以适应吧?爸常常人来人往的办公室如今没几个人进去,以前上班的忙碌现在成了无所事事,会不会更难受?
卉安快乐的像在天上遨游,几种福利加起来工资发的比每个月多?爸的福利也被她领了?即将过中秋爸愉快的问她:
中午想吃什么?
烩面。
卉安开心的说,午饭爸早早带她去吃烩面了。
明天是中秋,让人期盼的日子,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晚饭后,卉安回房间听歌,璟也跟她到房间了,卉安怕璟玩坏她的录音机,和璟在走廊上玩,玩一会卉安想下楼看电视,家里有客人来,卉安又回到自己房中,听音乐,喝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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