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艳坐在卉安旁边问陈问题,班主任走进教室到了陈身边,说:
陈宏亮,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陈一走,曹艳在卉安身旁坐立不安,卉安看到曹艳如坐针毡的样子,轻笑着说:
你坐你座位上去吧,这又热又有蚊子。
嗯,我走吧,别一会班主任来了又说我乱坐。
曹艳顺台阶而下火烧屁股一样急速返回她在教室中间第三排的座位。
卉安心里清楚,曹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和卉安换座位的卫华,从陈宏亮成了卉安的前桌后,也常常坐在卉安旁边问陈问题,或相互讨论。和卫华换座位后,卉安和晓梦也疏淡了,课间或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卉安常常独自发呆默默出神,看着晓梦卫华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她自己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陈课间闲聊时和卉安说起卫华。陈说:
卫华可狡猾啦,她明明自己会的题还拿来问我,我还没想出来怎么做,她就说会了,她那样不是考我吗?
卉安听陈对她说这样掏心窝子的话,笑了,心里甜滋滋的,觉得陈把她当成了知心朋友,心里美啊乐啊飘飘欲仙飞上了天。
一天上午第一节课,卉安不知怎么的,困倦异常,不受控制的打瞌睡。忽然,陈从外面走进教室,卉安蓦然间看到陈,顿时睡意全飞,神清气爽,刚刚难以遏制的睡意像一场虚幻的梦境。
早自习铃打过十几分钟,卉安正聚精会神的在教室里放声读书,陈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教室,卉安抬起头,目光和正跑到讲桌前的陈相撞,四目相对,相互默契的莞尔一笑。卉安暗暗在心里对陈戏谑:
哈哈哈!你睡过头迟到了。
因为学籍没转过来,近中考前,陈因学籍之事奔波的焦头烂额,一天两天不上课渐渐成了家常便饭。看着前面空落落的座位,卉安的隐忧失落变成淡薄的忧郁。
上午陈没上课,下午上课前陈早早到了,卉安看到消失了两天的陈又好端端的坐在她前面了,惊喜的问:
上午干什么去了?
哦!你想掏我老底啊?
陈笑嘻嘻的戏落卉安,卉安听了,啼笑皆非,又问:
是不是学籍的事啊?
你以为学籍很好转呐,是啊,不就是一张纸上盖个印章嘛,是不是?
卉安听了陈无奈的自嘲讥诮,笑而不语。
陈说:
我来这上学是哭着来的,老师不让我转学,我哥在这个学校给我办好了上学手续,我转学的时候老师都不知道。我在我们班里当了几门课的课代表,在班上做完实验后,老师叫我帮拿实验仪器,很多次差点掉地上摔坏了,吓得我灵魂都要出窍了。
听着陈惊险百出的讲述,卉安知道陈在母校的生活是忙碌快乐充实的,他不舍得离开喜爱他的老师同学。
陈有些伤感的说:
再回到我们那上学,不知道学校还要不要我了?
看着陈失落的眼神,卉安心想:
你还是回到你们学校快乐的生活吧,虽然我舍不得你的离开。
第二天,卉安前面又空空如也。
课间,卉安去洗脸回到座位,看到陈的课桌上有一张贺卡,卉安好奇的拿起来看,贺卡背面有几行娟秀的手写钢笔字。
亮亮:
近来好吗?
祝你在那里心想事成快乐健康学习进步。
亮亮。
卉安微笑着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亲昵的称呼,应该是陈班里喜欢他的女生寄给他的。
卉安把贺卡放到陈的课桌抽屉里,像发现了陈的秘密一样。
过两天,陈来上课,卉安笑嘻嘻的叫陈:
亮亮!亮亮!
陈一脸迷惑的看着卉安,卉安忍不住说:
我看到你贺卡上写着亮亮。
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成了你的笑料。
陈一副痛心疾首的苦瓜脸。
一道数学题卉安做了一半不会做了,卉安用笔杆轻敲了一下陈的后背,陈扭过脸无精打采的趴在卉安桌上看那道题,看到陈困倦的样子,卉安笑了。
你看起来怎么迷迷糊糊啊?像没睡醒一样。
就你聪明。
陈瞪了卉安一眼反唇相讥。
陈看完卉安做了一半的题,严肃的看着卉安问:
你怎么把人家出的题都变了,这一步你是怎么得来怎么算的?
让它们两边同时乘x . y不就是吗?
这相等吗?等式两边根本不相等了。
接下来陈认真的给卉安讲解那道题是如何一步一步解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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