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极年等不到连姝,到傍晚的时候去方母那儿报个平安,恰好连姝也在,连姝正和方母在沙发上聊着琐事,见到方极年挑眉,竟撞到一个时间了。
方极年倒是安之若素的模样,贴着连姝坐下,轻悄悄搭住连姝的肩,笑着问,“今天留这儿吃晚饭吗?”
连姝肩膀有些不适,稍稍抖了抖,然后应下,方母觉着应该留些空间给年轻人,便说要出门买菜。
连姝不习惯跟方极年相处,方极年亲密搂住她,一道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有一个台没一个台地换着,连姝不想说话,就随他换,方极年开口,“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
“有什么新鲜事吗?”
连姝笑,“每天都一个样。”
“这样也挺好。”
“是啊,挺好。”
话语到了终点,两人也不再说话,恰好此刻电视停在普法栏目,方极年记得连姝曾经很喜欢看这种节目,但她不知道连姝近些年已经慢慢厌恶这类节目,因为她总能在这些节目里面找到自己的缩影,那样可悲又可怜。
普法栏目里面讲的是一位富豪出轨,妻子维权,两人争夺儿子的案件,这个悲凉的故事有一个惨淡的结局,妻子只分到一点家产,儿子却要管别的女人叫妈。
连姝深吸一口气缓住跳动的神经,方极年换了台,在表演歌舞节目。
连姝忽然庆幸自己没有孩子,既可怜那位妻子又可怜自己,想到中午孟江说的,脑子抽了抽,不由轻笑,“你说我们要是离婚了我能分到多少钱。”
方极年搂住连姝的身子僵住,一言不发。
连姝也不再说话,静静看着电视里枯燥乏味的歌舞。
好久好久,方极年把头埋进连姝的秀发中,深深嗅了一口气,声音哑哑的,“小姝,我不想离婚。”
连姝愣了愣,莞尔,“我知道,说笑而已。”
连姝知道他不想离婚,他不过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而已。
反正她也不想离,要痛苦就一起痛苦,谁也讨不了便宜。
吃好晚饭,在饭桌上,方母:“小姝别开车了,让极年送回去吧。”
连姝也累了,便应了。
方极年跟着连姝一道进门拖鞋,连姝竟然有片刻的不适应,也不说话,自顾自到房间洗澡。
方极年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倒了两杯水,放在房间的床头柜上,房间里的飘窗一直飘动,他走过去理了理,顺便走到落地窗旁,俯瞰底下黄浦江里的游轮来回,看上海灯影明灭,这样繁华的国际都市,掩盖了多少腐朽不堪的灵魂。
电话响了,方极年看了一眼是童果打过来的,他皱了皱眉,接了电话。
“极年,今天过来吗?”
那样明媚的声音,像个孩子无知的询问,方极年听着却烦得很,脚忍不住向前踢了踢,他语气很不好。
“童果,以后不要这样叫我,也不要每天打电话给我。”
然后挂断。
转身进了房间,连姝还在浴室没有出来,他喝了口白开水,随意翻阅连姝那边床头柜上的读物。
都是些法律事务的杂志,他翻着最面上的一本,都是社会上形形色色的法律案例,连姝的书签夹在一处,方极年翻到那一页,看到标题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如何打一个漂亮的离婚官司”。
她是在准备离婚,所以刚说出来的不是玩笑话,是真心话,方极年忽然慌张了,连姝要跟他离婚,他从来没有想过跟她离婚,从来没有想过。
连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到方极年面色不霁地坐在她床头,手里拿着她的杂志,心头疑惑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方极年却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亲手为她吹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给她吹过头发了,连姝肩膀有些僵硬,方极年修长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摩挲,暖风吹到她的脖颈间,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暧昧。
连姝实在受不了,刚要夺回吹风机的时候,方极年拔了电源,搁下吹风机,下巴靠在她的脖颈窝里面,喃喃,“小姝,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连姝奇怪,“谁说我要离婚了。”
方极年听到她亲口承诺,心中才稍稍放心。
连姝大概泡的太久了,脖子有些晕红,耳尖也微微泛粉,方极年心猿意马,含上了她的耳珠,连姝全身发麻,立刻想要挣脱,方极年从背后抱得她很紧。
连姝恼羞成怒,“方极年,放开我!”
方极年耍赖,“不,你发誓不跟我离婚。”
连姝恨恨,“我不跟你离婚!快放开我!”
方极年却将她按在床上,扯开她的睡袍,一时白皙身子暴露在外面。
连姝愣住,“方极年!滚开!”
方极年封住她的唇,柔软的舌头撩拨她的皓齿,连姝忍不住发出嘤咛声,方极年一下来了感觉,更不肯轻易放过她,一边又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连姝舞蹈跳的极好,身子比一般人都柔软,方极年轻易拨开她的一双长腿,环在自己腰上,一深一浅地律动,连姝的娇喘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惹得方极年进的更深。
过了许久,方极年不再满足于身体上的快感,逼着连姝喊他,“小姝,叫我!”
“方极年!”连姝咬牙切齿。
方极年又重重沉击到她的身体里,像是不满意,“不是这个!”
连姝却不肯再叫,方极年得不到满足,一下比一下重,连姝实在承受不住,带着哭腔喊:“极年!极年!”
“年”字还拖着尾音,方极年顺了意,稍稍轻了些却加快速度,然后释放在连姝的体内。
连姝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只是嘱咐了方极年给她清洗干净便昏睡过去。
方极年一时心动,若是有了孩子,连姝是不是一辈子都是他的了。
也不给连姝洗身子,自己去淋了浴便在连姝身边躺下,沉沉睡去。
梦里,方极年梦到一个小男孩,可爱极了,比他见到的任何孩子都要可爱,他坐在自己的脖子上拍手,连姝笑着拿了奶瓶过来,接过孩子,喂他喝奶,方极年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偶尔跟连姝相视一笑。
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童果打过来的,她说她怀孕了。
方极年下意识看身边的连姝,但是连姝不见了,孩子也不见了,婴儿床也不见了,什么都没了,整个房子冷冷冰冰的,他扔下电话,大喊,“小姝!小姝!小姝!”
在房间里形成回音。
方极年是被连姝推醒的,连姝揉着眼睛,嘟囔,“大清早吵什么。”
方极年满身虚汗,看到连姝紧紧抱住她,连姝顿时不自然,试图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方极年松开连姝的时候连姝面色很不好,难得的周末早晨被打扰,有严重起床气的连姝心里一团火。
方极年见连姝进了卫生间洗漱,轻声问,“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连姝一时气结,不搭理他。
方极年还在想着昨夜的梦,心里上了一个念头。
这时候连姝怒气冲冲地出来,“你昨天有没有帮我洗掉。”
方极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看她。
连姝怒气更盛,心里却着急,要是真的怀上了怎么办。
方极年缓过神来连姝说的是什么,想到梦里那个小家伙心中暗喜,轻搂住连姝,“有了就生下来,咱们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连姝没想到他这样说,一时想到他招三惹四的性子,一下子没了怒气,语气平静,“也是,就算是一个足球队你也养得起。”
然后挣脱他,出了卧室。
方极年出卧室的时候见到连姝正在吃早餐,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经过昨晚的梦,方极年越来越觉得连姝已经怀上孩子,心疼连姝吃得少,于是拉起连姝出门。
连姝挣不脱他,只好乖乖跟着他走。
方极年带她吃豆浆油条生煎,连姝却对这些油腻腻的东西排斥的很,只喝了几口豆浆,便看着方极年吃,方极年吃的很快,吃相却很斯文。
那时候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有一次期末考试,方极年和连姝快迟到了,他们就路上买了几个生煎,连姝路上才吃两个,但是方极年已经全部吃完。
方极年看她吃得少心疼她,将她送到考场说,“心疼小姝了,中午带你吃大餐。”
连姝其实吃饱了,她一贯吃得少。
现在的方极年吃的一样迅速,吃完后带连姝上了车,连姝又是往常淡淡的模样,“你去公司吧,送我回家就可以了。”
方极年周六不休假,她知道的。
方极年却不着急,反正他是老板,“今儿我也不上班,陪你出海怎么样?”
“。。。好。”
稍稍犹豫一下,连姝还是答应了。
方极年有一艘游轮,连姝见到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足足有三层,设施完备得很。
方极年带着连姝上去的时候有一大波人过来了,连姝觉得奇怪就停在这里,领头的是何朝,见到他们惊异,“老大,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方极年皱眉,他的游轮他怎么就不可以来了。
何朝走到方极年身边,侧着身子轻声:“老大,你不是说了这周六的游轮借我玩玩嘛,你看后面好多朋友和记者呢。”
方极年这才想起来,有些尴尬,侧首看向连姝,连姝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何朝又走到连姝身边,“嫂子,一块儿玩吧。”
连姝应下,“好啊。”
何朝招呼着大家上了游轮,媒体们都围着方极年,何朝暗恨自己怎么就留下这个祸害,抢自己风头。
“方总,这位是?”
大家都打量方极年身边的连姝,都以为她是方极年新欢,面色有些暧昧,方极年转头看到连姝面色暗沉下来,赶忙解释,“是我太太,趁着天气好出来转转。”
媒体都疯了,方极年的太太,竟然出现了!
长得还很出色,不是烂大街的网红长相,配着今天穿着的紫色流苏裙,贵气大方。
所有媒体都觉得方极年的太太就应该是这样的,一时之间有些恨方极年不懂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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